《食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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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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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地上便开始哭,“我滴娘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灭口

梵音哄劝着沈玉娘之时,宇文信正在接收护卫回报。

“公子,杨家的兄弟俩已经带来了,您是否要见?”

“其他人呢?”宇文信的神色很淡漠,自从他那一日亲手杀了一个护卫之后,身边的人虽不敢再擅言多嘴,也离他更远。

宇文信之前便相信死亡可以压制一切,如今他更相信了。

“杨家老太太路上被吓死了,至于其他的人惊慌疯癫,说话更是浯无伦次,卑职已经全部灭口,只留下这兄弟二人。”

宇文信抿了一口茶,好似对他来说,灭掉一家人命比踩死几只蚂蚁更不值得同情和怜悯。

“杨家的两个兄弟肯合作么?”

“杨家的老大不肯,想要与您谈,有心要官胃口太大,老二表示只要给银子,他什么都能做。”护卫顿了下,“杨志奇为人贪婪,也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他一直说杨志远是个孽种,他父亲在外生的野儿子,但杨志飞不肯认,让他不要信口胡说。”

宇文信的嘴角轻俏,“有一个人肯说就够了。”

“公子请示下。”

“给这个杨志奇银子和足够的女人,再让他赌个痛快,先让他尝两天的甜头再带来让我见。”宇文信闭上了眼,手指在腿上轻弹“这一次绝对不能再有失误,也绝对不容别人插手!”

“是!”

护卫领命退下,宇文信半晌才缓过神来。

这件事的筹划是他与宇文侯私下谈妥之事,连他的两位兄长都一无所知,行动也极其隐秘、迅速,可为何杨志远到现在都不肯出方青垣已经摆开了阵势为他歌功颂德,可是他却迟迟没有音讯。

难道这其中出了什么错漏的地方?会是钟行俨么?宇文信始终把钟行俨当成了心中最大的劲敌。

也只有他,只有他能够及时看破自己的谋划,除他之外,其他人一概不屑。

“公子,越王府派人来,越王要见您。”

护卫的回禀让宇文信无心再细想,越王才是他要把持住的人,他的身份、地位都要依靠这个人的赏识才能得取,他要维持住,待有一日他能彻底的站稳脚跟,那些曾经对他侮辱嘲讽的人,他要亲手一个一个的除掉!

梵音终究是哭着闹着让沈玉娘开了屋门。

沈玉娘看到坐在地上不肯起的梵音险色通红通红,伸手扶起她,“快起来,地上凉。”

“不起。”梵音撅着嘴,“二姑奶奶把刚刚那话收回去,我是根本不知道伯夫人的心思,这是好事,是杨家的大喜事,我巴不得有位娘到家中操持家事,怎么会因为这等事不喜拒绝?您这样想我,我心里也委屈得慌,我不起!”

梵音心里已经想了明白,她现在把父亲续弦的婚事定下,即便是她的身世揭出,起码也有人能够撑得住杨家,能够撑得住父亲的臂膀。

这一件事是梵音心底永远的痛,无论会否发生,她都要提前做出准备!

沈玉娘性格温和,出身伯府,长相也好,虽如今是守寡之人,可寡妇另嫁也不是没有的事,换句话说是自家烧了高香,她怎能再把这件事给坏了?

沈玉娘的脸更红了,“是我的不对,不该误会,你快起来。”

“那是您答应了?”梵音刨根问底儿,沈玉娘扭过身子,“父母之命,我说的又不算,你在这里撒泼也没有用,亦或许还要还要之前的婆家点头才行,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还有这样的说法?”梵音愣住,沈玉娘点了点头,“有这样的规矩。”

“那我还是先起来吧。”梵音抹抹哭红的眼睛,沈玉娘拿了帕子给她擦擦,“你父亲的事也别太担忧,如今你住在忠奉伯府,外人都知道这里为你们杨家人撑腰,你还跟着咸池萝卜淡操心的,都说你是个小大人儿,可也不能这样的劳累自个儿,总唠叨自己是操心的命,那也是自己找的,与命相比,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梵音叹了口气,“你说的也对,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她看着沈玉娘,也是心中苦闷想要寻人倾诉,“我问你,若是你知道最亲的人骗了你,你会怎么办?”

沈玉娘琢磨下,“他害我了?”

梵音犹豫的摇摇头,“并非存害人之心。”

“那他是坑我了?”

梵音摇了摇头,“亦或许还对你很好。”

“那我为何要记恨?”沈玉娘抓着她的小手拍着,“人这辈子分不清好坏,当年我还小,生母临终之前怕我将来受委屈,特意请伯爷做主为我定了一门娃娃亲,这是好心,可事实呢?那个人……”沈玉娘说到此有些激动,“那个人却不是个好男人,婆家也不再是当年的富贵,若不是有母亲后来到婆家硬是把我接出来,恐怕我的小命早就没了。”

“这么狠?”梵音惊了,她虽然知道沈玉娘是钟氏闹着接回家的,却没想到是这种状况。

沈玉娘点了点头,“那家人拿了娃娃亲朝着伯爷要长要短,要东要西,当年若不是他们家竭力阻挠不肯退婚,我……我或许也有良配,但我能怨怼生母吗?不能。人,不能单凭结果来断善恶对错,起码要看远一点儿,只要是好心、是善心,得饶人处且饶人,哪有事事都顺心如意的?”

梵音靠在她的肩膀上,“也只有你这样宽慰我,有个娘真好。”

“羞!不许乱说。”沈玉娘的脸发烧,梵音笑嘻嘻的赖皮,“这事儿就赖着了,不松开了。”

沈玉娘舒心一笑,二人也都不再说话。

梵音的心被沈玉娘的一出误会闹的反倒安和下来。

亦或许她说的对,有些事自己也不能操控,那就听天由命吧,即便老天爷要惩罚她冒名顶替的罪名,她也耍坦然接受,因为那是她犯下的错。

父亲,到底怎么样了呢?

杨志奇在字文信的安排下过上了酒色淫靡的生活。

但这种生活只让他陶醉了两天,就被揪到了宇文信的面前。

得知这位是宇文侯府的公子,杨志奇跪在地上爬到他的跟前捧着脚就磕头,“小的给大官请安!给官老爷请安!”

宇文信厌恶的将他一脚踢开,杨志奇跌个跟头也立即爬起来笑着巴结,“小人脏,给您磕头,磕头!”

“这两日你过的倒是滋润,酒色赌乐,玩的可还开心?”宇文信的问话让杨志奇抹了下嘴边的哈喇子,脑中回想着昨日怀中曼妙人儿的柔软玉姿,那一股淫靡的目光和颤抖的癖色让人恨不能踹他几脚。

“回官老爷,小人得您的照顾,这两日如活在仙境一样,即便死了都值!”

“好,那我就给你个死的机会,若是你今儿的话不合我意,你这颗脑袋就别想再留着了!”

宇文信的话吓的杨志奇一怔,护卫的刀也横在了杨志奇的脖子上,吓的他当时就瘫软在地。

“小人不想死,小人还想过这样的日子,您想问什么我都说,不就是要问杨志远那个孽种的事?他是混蛋,他是我爹跟个野女人生的种,他根本不是我娘亲生的!”

“你有什么方式能够证明呢?”宇文信看着他,“你爹娘都已经死了,你说杨志远是野种就有人信么?污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

“那……那您想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杨志奇的心思极鬼,“只要您给银子,无论让我说什么我都答应!他杨志远就是个畜生,我娘养他个野种这么多年,他当了官以后每年才往家里寄少的可怜的银子,根本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账,对,还有他那个闺女,那个闺女以前是个尼姑,是冒名顶替的,亲闺女早死了,这件事别人都不知道只有我们兄弟两个……”

“你住口!”宇文信忽然打断了他,“杨怀柳是个尼姑?那吾难师太是怎么回事?”

杨志奇似是得了一个救命的药,愣了一下之后恨不得把肚子里知道的事情全都倒出来。

“那杨怀柳本来就是个小尼姑,是杨志远当了官以后,我娘怕他回家突然知道媳妇儿和孩子死了,跟杨家闹翻,所以就先找了个丫头来顶一下,可谁知道那个丫头心眼儿极多,居然能够让杨志远真的认了她,而且还跟着杨志远到了京城,她是个假的,绝对是假的!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杨志远媳妇儿闺女的坟地挖出棺材来给您看!”

杨志奇见宇文信陷入沉思,连忙继续道:“当年怕那个老尼姑去告状,我亲自给她打一顿,可惜这老尼姑命大居然没死,去了县城还治好了病……”

“把他带出去,看起来。”宇文信忽然下令,护卫们即刻上前搂起杨志奇的手臂往外拖着走,杨志奇以为是要杀了他,吓的尿了裤子仍旧乱蹋的挣扎,“我还知道其他的事,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全都说,不能杀我,杀了我就没人知道这些事了……”

宇文信没有再理睬他的出卖,而是细细的想起杨怀柳。

原来她与吾难师太是这种关系,怪不得她一直在寻找这位师父。

如今单纯的以杨家人的借势作恶来扒杨志远的官衣恐怕并不能起到更好的效果,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杨怀柳的身上入手,攻破杨志远内心的防御,然后再添加其它的事来压垮他。

可提及杨怀柳,宇文信长舒口气,嘴角涌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为何提及她,还有微微的心疼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 贪心

杨志奇将杨志飞错手打死的那一天,杨志远的女儿是冒名顶替的消息也四处传开。

四处宣扬的人自当就是杨志奇,因为他若不这样做的话,他就会成为下一个死人,可他并没有意识到死亡的临近,因为左拥右抱的女人围绕,更有花不尽、赌不光的银子如流水般的在眼前摆放。

那金灿灿、银闪闪的光芒晃花了他的眼睛,更是晃散了他的心,也弥补了他将杨志飞错手打死的恐惧。

其实他并没有想杀死自己的亲大哥,是因为杨志飞知道他揭穿杨志远时大发雷霆,更是拿了一根棍子追着打他,他躲避之时无意将杨志飞推倒,杨志飞的脑袋正撞在桌角,一下子便昏死倒地不起。

杨志奇并不后悔,因为他觉得自己大哥的穷算计实在太累,居然想让宇文公子赏他一个官当,然后再逐渐的揭发三弟,其实比他更贪。

也不想想字文公子是什么人?居然异想天开的要提这样的要求,痴心妄想不说更废脑子。

如今吃喝不仇、美人绕膝更有大把大把的银子拿,岂不更是美哉?

杨志奇往口中灌上最后一杯酒,整个人已经呈乎乎的飘飘然,明天他还要去三处地方宣扬杨志远的恶行,更是要带着人回杨家村柳氏的墓地里挖坟抬尸,那是最重要的任务。

脑子里闪过最后一丝念头,杨志奇便醉倒在床,睡了过去。

外界对于杨怀柳是冒牌的的传言栩栩如生,好像杨怀柳就是个妖精一般。

杨怀柳十岁的年纪就能读懂佛经,若不是之前就是尼姑怎么能学会这么多本事?

杨怀柳的素斋做的格外好吃,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哪能懂得这么多?

舆论总是能够挖掘到人的骨头里,连当年在庆城县时,陈颖芝拿着施了法术的小人乱扎,而杨怀柳毫发无伤的事也不知从哪个地缝儿里钻出来。

所有的言辞例证无一不是为了证明她的身份有假,当然,这其中制造舆论的人除却宇文信派出混淆视听的人之外,更多的是凑热闹的。

再大的八卦也碍不着自己家的事,何况这位京衙主簿家的风头还没彻底的过去,人们也乐于当个谈资。

闲着也是闲着,拿八卦事当个乐子,岂不很好?

杨怀柳为假的传言,忠奉伯府也已经知道了。

钟氏起初听到这个消息就笑的前仰后台,只觉得是天大的笑话,可真见到梵音时,看到她淡然忧伤的笑,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

宇文侯府为何会突然拿这种事来攻击杨志远?

若是正常的脑袋根本都无法想到这件事,亦或许原本就有捕风捉影的谣言在?还是……这杨怀柳真的就是假的?

钟氏的屡屡试探让梵音反而越发的淡定下来,无论旁人是什么疑惑的目光,她都坦然自若的一字不说,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她只等着最后的结果,也是在等待父亲的消息。

杨志远也知道了这件事,心里格外的焦急。

“怀柳的性子看着温柔,其实很烈,知道这样的消息怎么能受得了?我还是出去,让他们直接冲着我来,居然朝家人下手,实在卑鄙无耻!”

杨志远忍耐不住要出面担下这件事的责任,“我要马上出面,无论是怎样都好,我不能让怀柳替我担负这件事的压力,那我杨志远岂还是个男人?”

钟行俨抱着肩膀笑道:  “您就不怀疑她真的是假?听说你们杨家的那位要带着人去挖坟,而且你前夫人的坟并不在你说的位置,而是另外一个地方。”

“无论真假,她只是个年仅十四岁的姑娘,更是我的女儿,我杨志远就认她这个女儿。”杨志远的态度很坚定,“家中的人都已经死了,都死了。”

杨志远提及这件事也满心的感慨,“虽说他们待我刻薄,可也是亲人,我能怨谁?真正要怨的就是我自己,若不是我一心要与宇文侯一系对抗,要揭开他们嗜杀百姓、冒名取粮、居心叵测,我的家人、我的女儿都不会有丁点儿的事,这件事若要怪罪,老天爷会直接找我,不关任伺人的事!”

提到这一点,杨志远的气焰软了下来,“这都是我自不量力、鲁莽行事的结果,如今家破人亡,连女儿也被如此侮辱出身,我若还不肯站出来,我还是个男人?那我会再也抬不起头来。”

杨志远认真的看着钟行俨,“我要出去,马上!立刻!”

钟行俨听他的慷慨陈词也知道这件事有些棘手,特别是涉及到杨怀柳,他的心底还是有些偏颇。

“杨志奇挖你们祖坟一事我会先行一步去处理,你还是安心在这里等着,你现在并不安全,杨怀柳在忠奉伯府众人皆知,可你在此地却仅有我知,即便是对我那位姐夫,我也不敢有十成的把握他不会将你杀掉灭口,了结此事在他的名誉上产生的污点。”

钟行俨说的格外慎重,“如果我五日后还没有回来,那么你就自己去京衙,亦或去忠奉伯府接杨怀柳,这件事容你自行考虑,我走了。”

“多谢!”杨志远拱手道谢,他心底知道钟行俨屡次出手为的是与宇文侯府相争,可如今看来,他对自家的偏颇已经不单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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