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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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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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院子发生什么事她都有法子知道,更何况是姨娘的院子了,她怎么可能不派人看着?就算不是她的主意也是她默认的,终归田氏是没有迎合方氏的心,倒是让方氏实在没什么说的,只能离开。

“……三奶奶,还好您没马上就答应二奶奶,老奴担心死了。”孙妈妈送走方氏回来后便长舒了一口气,“不然啊,您又被二奶奶糊弄着跟四奶奶闹别扭,吃亏的还是您!”

“我就像你说的那么又笨又傻的?她在杨怀柳那里吃了憋,就想让我去跟杨怀柳针尖对麦芒的,这种事我才不会上当了,我讨厌杨怀柳是我自己的事,才用不着她在这里扇风点阴火的,也没揣着什么好心思!”

田氏虽这么说着,但仍有心虚,之前她不就常常受方氏的挑拨?没等杨怀柳进门,方氏就整日的与她说着杨家,还说着大姑奶奶偏心。

可如今呢?她是跟杨怀柳闹的水火不容,方氏却在那里清闲着,还把手边儿的姨娘给除了一个,好处都让她占了。

孙妈妈仍旧很无奈,三奶奶做事总是喜欢看眼前的,就是不能深远的想一想,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不能把对四奶奶的成见消了去?

 “三奶奶,不是老奴多嘴,您也不想想这些日子,三爷与谁走的最近?

孙妈妈提起话头,田氏怔愣的想想,可一想到钟行奇对她的冷漠,脸色也暗沉下去,“三爷都不来我的屋里,我哪知道他跟谁走的近?”

自从钟行奇上次来她这里说过一次话,就再一也没有出现过……

孙妈妈焦急的道:“是四爷,三爷近期走的最近的人是四爷!”

 “老四?他不是最烦老四的?”

田氏用心一想,脑子转的倒是很快,“妈妈的意思是三爷和四爷最近走的近,不似之前那般不容,所以二爷和二奶奶担忧起来,怕他们二人联手,往后钟家没了二房的位子?所以二嫂才来找我腹诽杨怀柳,让我跟杨怀柳对着干,那样的话,四爷和三爷之间仍旧会有隔阂,是吗?”

“哎呦,您终于算想明白啦!”

孙妈妈“阿弥陀佛”的念叨了好半晌,“您终于是想明白了!”

“那个臭女人!”田氏咬牙切齿的狠狠摔着自己的靠枕,“我就在这里琢磨她到底安的什么心,就知道我不顾三爷的事,所以故意来挑拨我,太阴损了!”

“所以老奴说,您啊还是与四奶奶相处好,其实四奶奶虽然嘴上从不让着您,但一也没有过坏心,是不是?”孙妈妈苦口婆心的劝,田氏仍旧下不来这个台阶,思忖半晌仍旧道:

 “我还是讨厌她,一个出身小户的死丫头,整日不够她显摆得瑟的,今儿不是还去了敬文公主府巴结?想必是想做素斋楼怕我再去要银子,所以找些气势硬的来压我,她做梦!”

孙妈妈无奈的摊了手,一句话都不再说,转身出门去为田氏倒水,田氏独自一个人在低声念叨着:“杨怀柳杨怀柳,死丫头,你凭什么有这么好的命?”

梵音回到家立即褪了衣裳往榻上一趴,今儿这一天她实在是累死了,不仅是累身,最主要的是累心。

脑子里回想起今天遇上的人,她只感觉像是一团乱麻,让自己的脑袋都不转弯了。

“冯妈妈,让厨房的再做点儿吃的,这一天在公主府果真是吃的不够舒坦,翠巧和彩云恐怕连口汤都没进了嘴,一定饿坏了!”

梵音的唉声叹气,让冯妈妈是满脸无奈,翠巧笑着道:“还是奴蟀去,您跟妈妈在屋里说话。”带着彩云,翠巧便出了门。

梵音这时才想起来还有水溪的事,“那个丫头送走了?”

“亏您还急着,旁的夫人对院子里勾搭过爷们的丫臀都看得紧着呢,您这可好,倒是给忘了。”冯妈妈挤兑一句,便把今儿送水溪走的事说了,“去了她的家,老奴一进去就差点儿被酒气给熏出来,她爹是个酗酒的,听了老奴说完水溪的事,倒是直接就问给多少银子,唉……”

“她说起来一也是个命苦的,只是自己不知道把持住。”梵音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冯妈妈硬气道:

“命苦什么?在您这里一天也不用干多少活计就每个月拿二两银子,吃穿都由您供着,更是从来不打不骂的,一门心思去勾引爷们儿只想草鸡飞高枝,那都是她自找的!” 冯妈妈没好气的继续骂着:“何况她受伤也不是您罚的您打的,是四爷自己踹的,压根儿就瞧不上她,她还有什么可怨的?终归是给了银子,把人送走了,老奴也吩咐院子里的人,往后谁都不许再提这个名字。”

梵音点了点头,“您经手的事我就不用操心了,有妈妈在身边就是好,我连睡觉都踏实!”

 “老奴可是要累吐血了!”冯妈妈催促着道:“给翠巧寻的婆家可有眉目了?还是让她早日嫁了然后回来帮帮老奴也好,如今算计银子这些事,老奴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

“四爷回来我就问。”梵音对翠巧的事还是比较上心,终归是她答应的事就要做的妥妥当当,何况把翠巧亮亮堂堂的嫁出去,也是让其它的丫鬓心中有数。

在她的院子里只要好好做事,是绝对亏不着的……

钟行俨回来时已经很晚,梵音都已经睡了一觉,听到他回来的声音便坐起了身,揉揉眼睛看向他,原本眯成缝儿的眼睛豁然瞪的硕大,指着钟行俨哆哆嗦嗦的道:“你你你你这是怎么弄的?”

 “没事,是跟着太子殿下和越王狩猎,其中和越王手底下的一个兵打了一架而已。”钟行俨笑嘻嘻的不当回事,可他额头上的青紫以及手臂上缠着的绷带还有一身脏兮兮的衣裳、光着的脚丫子实在让梵音嘴巴惊的合不上!

“谁这么厉害,还能把你给打伤了?”梵音是见识过钟行俨持刀冲阵的架势,当初背着他杀人的模样,她仍然能够记忆清晰。

钟行俨朝着门口吩咐着为他打好沐浴的水,转过头来与梵音道:“他死了。”

梵音直勾勾的看着钟行俨,脑子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是我杀的,我还给留了一口气,是越王嫌丢人,一刀就给捅死了。”钟行俨指着自己的身上,“来帮帮我?伤口暂时不能沾水……”

梵音看着绷带中渗出的血迹,只觉得浑身发麻,“我哆嗦。”

“那我也不能让别的女人看光我的屁股啊!”钟行俨也不顾身上全是脏泥,抱起梵音就往净房而去,梵音的挣扎是没有分毫作用的,脸上身上被蹭成了泥猫,索性她也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心里仍旧被他短短的几句话震惊的缓不回神来。

人命,在皇室的眼中如同草芥,就那么的不值钱吗?

杀死一个人好似如同宰杀牛马猪羊,完全是随着心性,梵音震惊到了,一股危机感从她的脚底涌入心头,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钟行俨看出她的异样,倒是先把她放到浴桶之中。

暖水温袭着她的身子,却无法让她发冷的心感到半分温暖。

“你怎么了?”钟行俨看着她发呆发直的目光,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若是那个人不死,或许死的就是你了吧?”梵音突然问出这样一句

钟行俨与她对视半晌,点了头,“或许会是我。”

“那……那他死就死了吧。”

梵音将头抵在钟行俨的肩膀处,捶着他的胳膊道:“人命怎么变的这样贱?”

“哎哟!”

钟行俨叫了一声,梵音连忙看他,“怎么了?”

“你正捶在我伤口上。”

“我不是故意的。”

梵音立即从浴桶中蹦出来,让翠巧拿来伤药和绷带,连忙重新为钟行俨包扎,刚刚的那股子心气也被彻底的消散。

重新换了水,梵音为钟行俨清洗着身上,看他浑身的伤以及青紫淤血,梵音的心越发的沉了起来,都说家人不愿子辈从军习武,原本梵音并没有完全的理解,如今看到钟行俨满身的伤,她是发自内心的懂了。

因为看着亲人浑身伤痕的站在自己面前,她的心是那么的痛,那么的恨,什么道理大义、什么宽容度人,这些道理根本比不得亲人的命,比不得亲人的痛!

她为什么要感怀其他人的死活?这才是自己的男人,若是二选一的话,别人就爱死不死吧!

第二百六十八章 明目张胆

梵音为钟行俨擦洗好身子,便随着他一起回了寝房休息。

原本打算与他商议的事也没说,钟行俨虽脸上仍然在笑,可他绷紧的手臂以及嘴唇泛白的颜色,都表明他伤的不轻,梵音也不想再拿这些琐碎事烦他。

让他安静的睡上一觉再说吧……

只是这一宿,钟行俨的手仍旧毛毛躁躁没有闲着,梵音一晚上都没睡好,终究还是放弃了可怜他受伤的心,将他瑞出了自己的被窝,天快亮时,她才算安稳的进入梦乡。

早上醒来,梵音只觉得脸上很痒,伸手挠一挠,耳朵又痒……

“啪”的一拍面前,小巴掌正好打到钟行俨的手,梵音睁开眼就见到他拿了一个绒毛的东西在捣乱。

“看来你是不疼了,都有心思作弄我了!”

梵音看向他的伤口,一晚上过去仍旧有血渍透出来,但没有昨日那般严重,轻轻的摸着他额头的青紫,反倒是被他一把檬住小手亲了一口,“今儿我在家陪你,说吧,想去哪里玩?”

“还惦记出去?好好在家养伤吧。”梵音看着他真是格外奇怪,“你为何什么时候都精力充沛?就没见到你累的时候……”

钟行俨笑着道:“除非我死的那天。”

“胡说八道。”梵音瞪他一眼,倒是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的躺着,二人都懒,谁都不提起身的事,“昨儿去敬文公主府,我见到孝雅郡主了。”

钟行俨挑了眉,“然后呢?”

“倒也没发生明确的冲突,只是最后终究要是邀我去参加她的大婚之礼。”梵音对孝雅郡主不愿多说,“我不想去,所以问问你,这事儿怎么办?”

“去。”钟行俨的回答很干脆,“为什么不去?既然她亲口相邀,那你就全了这个礼,到那日我陪你一同去。”

梵音看着他,脸上露出奇怪的目光,“你之前不是很厌恶与越王有瓜葛的吗?”

“没有那么绝对。”钟行俨的回答很含糊,梵音瞪他半晌一也没有细问,“还有一个人,是梁国公府的夫人,昨儿见到她,她倒是让我与她的孙女亲近亲近,你觉得这家人怎么样?”

梵音并没有马上说敬文公主对梁家的评价,她期望能够得到钟行俨自己的回答。

钟行俨也沉了半晌,“梁家人做事向来是有目的,没有无目的的攀交,也没有无目的的亲近,这件事终归是女眷的事,我也不便参与。”

“你就不能说的明白点儿?”梵音不依不饶,“我如今的脑子都已经乱成浆糊了,让我省点儿心。”

“那你就再等等,不要主动的接近,梁家人早晚会露出真实的目的。”

钟行俨的大手摸向了她的脊背,顺着滑下,往下……

“啪!”

梵音狠狠的给了一巴掌,钟行俨笑嘻嘻的收了回去。

“还有一个人昨儿我是得罪了,听敬文公主说是越王侧妃的娘,是因为她找梁国公夫人攀结亲,就是为了梁国公的孙女,可她身子肥硕,险些把我给压瘪了,我往后一倒,她就摔了个大马趴。”

梵音回想起昨儿胖妇人的模样,忍不住坏笑起来,“她与我吵嚷不休,被敬文公主派人给扔了出去。不过我是后来才知道她的身份的。”

“难道你当时知道就不躲了?”钟行俨的提问让梵音仔细想了想,“还是会躲,她仍旧会摔!”

钟行俨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媳妇儿,就是这样别出心裁,摔的好,还险些压着我媳妇儿,那种不重身份的人活该摔死!”

“说的好像我很坏似的,”梵音咬着嘴唇终究没忍住笑,“都是被你拐的!”

“说明咱们臭味相投。”钟行俨的声音渐渐的轻下来,口中呼出的温热吹拂在梵音的脸上,让她感觉到浑身发烫。

钟行俨撩起自己的被子,钻了她的被窝当中,翻身想要把她压在下,梵音便连忙的挡住,“你疯了?浑身都是伤呢!”

“怕什么,伤的是胳膊,又不是下面……”钟行俨的嘴已经吻上了她的脸,梵音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推到一旁,“那也不行!”

钟行俨倒在一旁笑着看她,梵音立即起身下了床,朝着门口便喊冯妈妈。

冯妈妈早就在门口听到了钟行俨的笑,这会儿听到四奶奶的呼喊声,也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屋。

进门就看到一个在床上嬉皮笑脸,一个坐在榻上怒目相瞪,冯妈妈恨不能自己这一双老眼瞎了,“老奴这辈子伺候的最让人心’惊胆战的就是您二位了,成家立业的人了,好似孩童一样顽皮,四爷也是,昨晚回来伤的那么重,四奶奶惦记的心都碎了,您还在这里逗着乐子,不嫌害噪!”

钟行俨挠挠头,只剩傻笑,大婚之时他想破了礼却被妈妈硬赶出屋,到现在他还对冯妈妈很敬畏。

“咳咳,我先出去松松身子。”钟行俨起身披好衣裳便出了门,梵音看他一瘸一瘸的模样,小脸又落了下来。

“您想什么呢?”冯妈妈以为她是在担忧四爷的身体。

梵音苦涩道:“他不会以后都是瘸子吧?”

冯妈妈白眼望天,“您就不能说点儿吉祥的!”

钟行俨出去神了筋骨回来,梵音已经洗漱完毕,翠巧端上来早饭给二人用,钟行俨也没了刚刚强烈的情欲,认认真真的吃起来。

梵音放开了胃口大吃一顿,也与钟行俨商议着素斋楼的事,“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年之后咱们动一动?我已经想好了,不怕给二房三房分银子,但前提是要我一手经管,她们半点儿都不能插手。”

“都依你。”钟行俨看着她,“怎么突然妥协了?不似之前那么强硬了?”

“敬文公主教训了我一通,我也想明白了。”梵音没有提具体的细节,“事终归要做,那就不能怕有麻烦,过日子就是事情叠着事情,我一也算想明白了。”

钟行俨刚要说话,绿荷便从门外匆匆进来,“四爷,四奶奶,门口有位送帖子的人来,称是要见四奶奶,是越王府的人。”

越王府?

梵音一勺粥没等入了口就差点儿噎着,“我跟越王府没瓜葛啊,是什么帖子?”

 “也没细说,只是要见您,瞧着来人的架势也是越王府的管事,还有护卫跟随。”绿荷的脸上有点儿急,钟行俨倒很是淡定,笑着道:“应该是孝雅郡主为你送喜帖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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