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恋森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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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恋森巴舞-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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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们小学同班过,那时候你是班长,每个人都喜欢你,我却因为刚转学,无法适应学校生活,被欺负得很惨。有一次,班上几个同学把我的作业本丢出窗外,结果掉进水沟里,我哭了起来,是你替我教训了那些人一顿,还警告他们,再敢欺负我,就要他们好看。虽然我只在那个学校待了半个学期,但我一直记得你,后来在PUB遇到你的时候,我真是高兴死了,深信这一定是天意,否则分离近二十年的人怎会这么巧在那地方重逢?”

呵呵呵,问题是她对那些前尘旧事半丝记忆也无啊!说起她就学时的丰功伟业,那真是数不劲说不完,足可列本万言书了,谁还记得小学时的一次干架?

但听魏鞅说得激动,她也只能感慨天意弄人。“那个……魏鞅,我想……PUB的重逢应该仅是巧合,与天意无关。况且就算是天意,人生操纵在自己手上,我还是会以心去选择喜欢的人,不会任凭天意安排。”

魏鞅脸一皱,快哭出来了。“你真的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找你父母失踪的线索,如今已有头绪,假设我能顺利找出你父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你找到我父母失踪的线索了?”冰颜消融,她忘了所有的防备,直奔他身前。“在哪里?快告诉我。”

好感动,她终于不再躲他,愿意奔入他怀中了。魏鞅笑逐颜开。“就在这座虹烨山庄里,不过我还没得到确定的证据,所以无法告诉你。”果然,事情的发展渐渐走向她最恐惧的方向,但……她不能放弃。

思考片刻,她做下决定。“你什么时候要去找证据,我跟你一起去。”

她还说要跟他在一起耶!他好高兴。“那今晚十一点我在后门口等你。”

“后门口?”她突然想起那若有似无的求救声,难不成关键点在那里?“好。”为解惑,她豁出去了。

“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他要赶快去将一些尚未弄懂的疑点理情,晚上好好表现给她看,她一定会对他改观,或许还会深深爱上他呢!想到就了兴奋,他就快在美人在怀了。

待魏鞅离开,君乐水站在房里想了一下,忆起泰迪的警告,小心驶得万年船,她还是去通知他一声今晚的行动,请他帮忙戒护,绝对比放魏鞅一个人乱搞安全得多。

她转出门,却碰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藏姬冷着一张脸走过她身旁,底言。“如果你爱泰迪、真心为他着想,就劝他别再固执,速速返回组织,否则你就准备为他收尸吧!”话落,她走了。

君乐水目送她的背影离去,两手大大地一摊。“要我劝泰迪改变主意,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大凡以本能博斗、辛苦活过来的人都有一点怪癖,或固执、可贪财、或别扭;这是无法改变的,因为抹去了那些,他们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了。她是,泰迪也是。

所以哪一天,他与她若做下某个决定,身为伴侣的人绝对只会全力支持。至于劝诫,那叫浪费口水。

不理她。君乐水维持原意,快快乐乐地找泰迪处理正事去。

从头到尾,她没发现,一双愁郁的眼眸紧随在她身后,随她行而行、停便停,一直一直跟着她……####虹烨山庄后花园里,魏鞅埋首翻着每一块土地。

那日,他被泰迪绊倒,一跤跌在花圃上时就发现这块地方有些诡异。

它应该是一座规划完整的花园才对,但奇怪的是,在这片生意盎然的繁花中,竟夹杂了数株人造假花。

花朵做得惟妙惟肖,若非他一脸压在它们上头,绝不会发现那原来是人工的,非天然生成。

干嘛在好好的一座园子里,搞这么多把戏?又没有比较美。这是第一个浮现他脑海的想法。

后来,君乐水寻至,见到她,想起她父母的失踪,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他心头。

该不会……这片花圃里其实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而那些假花……他摸索着假花的种植地方一圈,发现它竟围成一块小小的四方形区域。

如果,只是如果,植上这些假花的原因是想掩盖这一块土地无法种植的真相,那么是何原因让这块地方变成寸草不生的?

他伸手朝假花的边缘使劲儿一掀,初始,紧贴地表的花儿一动不动,连续掀了几次,好不容易才将假花连同底下的塑胶膜一起扯下。

他以掌探触,只觉得满手冰凉,唇角爬上笑意,终于让他找到证据了。

他不会认错的,这下头是一块完整的钢板。

好好一块土地,干嘛莫明其妙铺上一块钢板,又不是吃饱没事干?除非……他极力搜寻整片假花中的怪异之处。

天很黑,大大地妨碍了视线,可他怎么也不想放弃,这事关他一生幸福啊!

出生在富裕家庭里的魏鞅其实一直很不快乐,但这跟家庭暴力或者缺乏疼爱无关,他只是很无力,不知道怎么做才会得到幸福。

身为唯一的独子,父母疼他若宝,虽然父亲脾气不好,管他甚严,但母亲常对他说,只要有他们在,绝不会让他吃到半点苦头。

也因此求学、求职以来,他遇到的任何挫折父母都会用钱帮他摆平,虽然事后会得来父亲一顿臭骂,但他没受过任何挫折却是不争的事实。

很多人光看他的外表就说他是个天之骄子,集容貌、才学、金钱于一身,简直是生来惹人嫉妒的。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其实一点也不聪明能干,就连在自家报社当个特约记者,他的表现也是最差的,可偏偏一堆人把他夸上了天,夸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好心虚、好无力。

那夜会去PUB就是因为心烦,岂料上天送了个仙子给他。他一眼见到君乐水就认出她是昔年帮过自己的班长,不过当时他对她也只有怀着一份感激,并无多大情绪。

但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相处,她难得的疾言厉色与教导口吻竟成了他人生中唯一的明灯。在她的指正下,他的某篇文章获得了空前未有的好评,至此,他相信只要有她在,他一定可以幸福。

他终于可以抬头挺胸地面对众人的夸奖,而非心虚以受了。

当时的开心他一生永难忘怀,他想要她,这尊贵的仙子,只要是为了她,他什么事都愿意做,但求仙子回眸一顾。

他铆足了劲追求她,虽然一直没得到她的任何允诺,但他相信,他与她的相逢是天意。

可后来,泰迪出现了,他得到君乐水全部的心思与情意。

魏鞅才蓦然醒觉,“天意”有时候也是会出错的,他不能仗着天赐恩惠去对待她,得更努力支赢取仙子的芳心。

不过幸运的是,上天从未遗弃他,在他节节败退的同时,幸运再度降临,他领先了泰迪一步找到君乐水父母失踪的线索,只要他能为她解开这个谜题,相信……“啊!”在他拉动某朵假花时,一阵机簧牵引声响起,打断他的思绪。

那块钢板移开了,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和一道长长的阶梯。

谜底就在这里了,他心脏顿时狂奔若擂鼓。

“乐水,你等我,我立刻……唔!”一记闷棍毫无预警地自后头击下,将他的兴奋彻底打断。

怀着不敢置信的心情,他回头,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了眼帘。“你……为什么……”粗大的木棍再度夹着重力击下,他瞪大眼,眸里的光彩却是涣散的。

泰迪的叮嘱选在此时窜进脑海:你知不知道对犯罪者而言,到处嗅东闻西的人最讨厌、最让人急欲除之而后快的?你若不想死,最好别把这种话到处嚷嚷。

因为他逾矩了,所以他会死吗?

不,他不想死,救命,谁来救救他?

当眼前被一阵红雾所遮掩时,他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一个冰冷的女声乍然穿透这片岑寂,却奇怪地并未驱散园内满溢的杀气,反而带来一阵冰点也似的森寒。

藏姬翻过围栏,冲入花圃中。“你杀人!”望了地上一动也不动的魏鞅一眼,她寒厉的视线盯住手持木棍的攻击者。

为维护世界和平而取人性命是一回事,但她绝不容许个人以私利断人生死。

夹带着凌厉劲气的拳头击向对方,她执意擒拿凶手归案。

凶手慌忙地以木棍迎战。但他怎么可能比得过身经百战的顶尖杀手,不过两招,他被击倒在地。

“认命吧!”她正准备扭送犯人上警局。

“哇!”自地下突然伸出一只巨掌,握住她的脚踝,猛力一拖,她整个被拖入了方才魏鞅所开启的地洞中。

下一瞬间,地洞口跃出一道身影,抓起昏迷的魏鞅,扔入地洞,并迅速关上洞口,一切完美得一如原始,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就连鲜血、暴力、杀戮……所织成的沉窒感也在一阵夜风的吹拂下,消散无踪,再不复寻觅。

失踪事件历经十年后又再度重演,不同的是,上回丢的是三个人,而这回消失的则是魏鞅与藏姬。

会有人来寻找他们吗?抑或这一切又将成为另一桩悬案,永埋尘土?

第九章

午夜十一点,君乐水准时来到后门口,但她不是一个人,泰迪一直伴在身边。

她好紧张,想到困扰十年的疑惑就要解开,她的手心一片湿润,心脏跳得像要蹦出胸膛。

倒是泰迪十足冷静,一张严酷的面庞像是冬日里第一道寒流,存心来冻毙万物的。

她侧头瞄了他一眼。“不开心?”他应该不是会对魏鞅如此介意的人,却故意将表情摆得这么臭,想吓她吗?

不好意思,她紧张得要死,不想再被人吓。“你如果不想来,可以回去。”话一出口,她立刻后悔。

“对不起,我……”烦躁影响了她的情绪,也扭曲了健全的心态,让她变得偏激。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却无法控制。

庆幸他并不在乎,大掌重击她肩头两下,他对她扬起一抹了解的笑。

她低下头,感受着肩头传来的刺痛,这不是他惯常使用的温柔抚触,却那么适时地释放了她心头累积的负面情绪。

她放松地叹了口气。“谢谢。”他真是了解她。知道这时候展现体贴只会带给她更多的压力,因此故意反其道而行,助她宣泄。

感激上天让她遇上他,今生得夫如此,抵得过金银满斗、富贵如山,她再无遗憾。

“谈一谈好吗?”拉拉他的衣袖,她试图用聊天驱散等待带来的不安。

“谈什么?”他一切随她。

“谈……”她想了一下,不久前藏姬对她建议的话浮上心头,“藏姬要我劝你回组织,她说,你再固执下去,小心小命不保。”

他唇角扬了起来。“你觉得呢?”

“我以为你心中一旦有了决定,必不会受到任何动遥”即使对象是她也一样。

他看着她半晌,低言,“我不会再回去。”

她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决定。

“不觉得我太霸道?”

“我也很霸道。”她环顾周遭一眼,“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外人无法撼动的坚持,你有、我也有。”而她的坚持就是,即使得豁出性命,她也非查出父母失踪的真相不可。

他懂,温柔地揽住她的肩,不含丝毫隐瞒地对她解释奇%^書*(网!&*收集整理心中所有决定。

“我以为,既然要离职就得断得干净,纠缠不清对我、对组织、甚至对我将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都不公平。”说到这里,他伸手握住她的柔荑,赢得她一抹温柔的甜笑。他亦笑颜以对。“过去,我只能生活在黑暗中,未来,我希望能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底下,身旁伴着挚爱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

她点点头,毫无异议地接受了他的决定。

他续道:“不过你放心,我是很爱惜小命的,绝不会做有勇无谋的蠢事,我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再去与其对抗。”

“这一点我是不会担心的。”毕竟以他俩的经历,若非极端“贪生怕死”,早在环境的折磨下,变成枯骨一堆,又哪还有今天的快乐生活?

他笑着捏了她冻红的粉颊一下。“早发现我们是同一类人,才会自初见就深受吸引,只是没想到,我们竟像得如此彻底。”

她睨他一眼。“不好吗?”

“当然好。”对爱情,有人渴望互补,有人希冀投契;而他属后者,对于今生能遇如此知音,他满怀感激。

“现在说不好出来不及了。”掐了他腰腹一下,她笑看他的皱眉。

他立刻抱起她,回以一记深深的亲吻当作惩罚。

“唔……嗯……”她被吻得差点没气,羞恼地瞪着他。

他大笑,又倾前偷了一吻。“我说知音啊!既然我俩心思如此相合,可以麻烦你猜一下我此刻心里的想法吗?”

她怔忡不语,半晌,抬头仰望无尽的夜空,迷乱的视线像要穿透层层的黑幕、寻找出事情的真相,然而——何为真?何为假?她已经分不清了。

他不愿打扰她,静静等着她下决定。

也不知沉默多久,她的手表发出一个叮铃的音乐声,是整点报时的讯号。

她举起手腕,瞄了一眼。“十二点了。”

“嗯!”他颔首附和。

再抬头,她眼眶含泪。“你早知魏鞅不会来?”

要告诉她实话吗?说他一入后花园,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昧时,便知魏鞅恐怕遭遇不测了。

他不想隐瞒,却也不愿吓她,尤其在一切都还没有证据的时候;最后,他选择了避重就轻。

“以魏鞅看重你的程度,他与你相约只会早到,倘若迟延,只怕是不克前来了。”

好淡然的话语,但她懂,笑容变得凄怆。“而令魏鞅不克前来的原因大概只有一个——他无法来了。”只不知是永久,抑或暂时。

心倏然揪紧,君乐水紧攀着泰迪的手臂想到魏鞅可能已遭遇不幸,她的罪恶感浓重更胜黏稠的蜂蜜,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岑寂,早知她聪慧,企图诱导她的自己真是笨蛋。

“我还是不敢相信。”话虽如此,她低若蚊蚋的声音却充满绝望。“我要看到证据,除非罪证确凿,否则……我不下任何判断。”这决定她做得很心虚。

按理说,父母生她育她,寻到伤害他们的凶手,她该当机立断,擒获歹徒,以报父母大仇才是。

可这几年来,当她痛苦、难过、悲伤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不是父母,是王叔、汉伯、华婶三人。

他们几乎算是她的再生父母了,教她如何接受那一切原来都是假的?他们……他们或许一直在利用她。

他拍拍她的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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