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人生-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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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表情的表情，反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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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式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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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化模式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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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御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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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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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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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蓝冰的双臂自然下垂，皮肤泛起青白接近透明的颜色。罗素见眼前的景象，又听到蓝冰的低声喃语不由倒吸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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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式？难不成，难不成——’罗素久久不敢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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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罗素的表象年轻，其实他已经存在超过一个人类的纪元。在他所生活过的年代，大概是亚特兰提斯文明即将覆灭的前夕。他曾在远古人类文明的发源地见过不少当代生物兵器，蓝冰的一连串古怪行为唤醒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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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纯人、纯人不是已经随亚特兰提斯一起沉入大海了吗？几曾毁灭地球文明的远古生物兵器为何还存在于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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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青年正直坐在仓库的中央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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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无论是产生变异的蓝冰，小心戒备的蓝应龙，困在网中的罗素；还是紧密注意现场动态的注视现场动态的蓝应龙的手下，没有人注意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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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悠闲的用手托腮，另一只手则轻轻敲扣自己的膝盖。他带着一抹自然的淡笑，似对眼前的景象颇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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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是生物兵器，灵魂是开启外世界之门的钥匙，有那个意识的契约庇护，也有杀戮程序的内在保护。偏偏还是我的孙女——这，说是巧合实在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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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微闭左眼显得悠然自得，其实这却是他陷入沉思的习惯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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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巧合。因为她来自外层世界，契约使得她与那个意识相互呼应，造成她的愿望将成为现实。是自然的流动的结果，思想灵动的力量，可以说思想和强烈的意志是实现了她愿望的一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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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睁开眼，眼底有些许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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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渴望得到力量，才造成她复杂的身世么……不是通过自己后天的修行，而是通过天生或他人庇护来得到力量。可怜的孩子，连一点自信都没有。力量无论源于心身，都是要靠自己争取。如果不能超越自我，有怎能获取真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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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十指交握，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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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让我来看你如何取舍。是否能超越程式达到神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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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看穿了，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场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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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蓝冰由于得到一部分伟大意志的力量，成为操纵梦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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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渴望得到改变命运，操纵生死的力量；所以她成为杀戮机器。拥有特殊的身世和体质，这是她本身强烈愿望的结果。而愿望，自然的实现了，好象在神灵帮助下作了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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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仍是个存在体而不是牵引自然运做的‘能量体’，是生物而不是神。只有超越自我看透万物本质，她才能达到神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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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神只有一线之隔，正如人类和其他动物的一线之隔，单薄却难以跨越。夜常常呼唤她为死神，或许正是看穿这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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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点点，就是真正的神了；不是生命而是‘能量’，运作自然推动时间的‘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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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渴望，成为生死主宰的最终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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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能超越自我，理解死亡的本质，也许青年是第一个见证生命蜕变成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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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服从程序，开始滥杀无辜，也许他是第一次见证除自己以外的纯人如何失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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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什么都没做，只是从程序控制中摆脱，那么他将是第一个见证非人蜕变成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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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哪一个他也不知道，被开启杀戮程序的蓝冰面对的是一个契机，至于这契机如何演变已经脱离他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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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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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ING　MACHINE？！”刚开始蓝应龙不敢相信，杀戮机器的体质一般需要药物做引导，或者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才开启自保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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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他也听不到罗素的声音，因为罗素被完全困在光网中无法将声音以能被人感知的形式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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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看着型态有所转变的蓝冰挥手杀掉他几个部下的时候，他才想到蓝冰有可能是天生的杀戮机器而非拥有杀戮机器的体质；她是蓝人中极为稀少的返祖个例——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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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蓝项择不同，蓝应龙知道许多蓝人和纯人的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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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人是多么难得珍贵的存在！难怪老爷子让他想方设法得到她，恐怕是已经知道她有纯人的血统！返祖的情况太少了，几千年也未必出一个；而且以老爷子知道她有纯人血统的方向考虑，很容易得出结论——她与蓝磷有血缘关系，而且是直系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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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蓝应龙误会了，被他称为老爷子的林建人之所以让他和蓝冰拉关系，一方面因为蓝冰是蓝磷所说的重要‘钥匙’，另一方面他想借此引出蓝磷；其实连他都不知道蓝冰和蓝磷间更深层的关系。蓝应龙这回算是歪打正着正好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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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似人非人怪物般女子快速的动作，手插入人体如同插豆腐般轻易，拔出；滴血不沾。速度太快，快到难以置信，如锋利不沾血的宝刀所及之处只有泛白肉质撕裂来不及涌出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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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中的罗素脸色苍白的看着同样景象，他突然想起之前带他来的男子是否也和蓝冰现在同样，只是那人的动作更狠更快看不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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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蓝冰的脸转向蓝应龙，手臂抬起的时候，蓝应龙知道他死亡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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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所度过的人生如过眼烟云漫上心头。记忆里咬着指头的他跟在蓝冰后面跑，走前头的她步伐大而快，他根本跟不上，最终摔倒。正在他抽泣的时候头上一疼，多一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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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不看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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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身体一轻，有人将他抱起来拍拍他身上的土，然后丢下他再次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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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开始喜欢被打的感觉，因为他觉得温暖。他想跟上前面的人，但是她的步伐太快太大，怎么追都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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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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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等等我！”他哭跑着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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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叫我姨母！”头上又多一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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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时间蓝应龙已经回忆到这里，他表情一松忍不住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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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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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他脖子上已经逼出血的一只白若透明的手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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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响起，不知道何时赶到的持枪部队朝蓝冰开火。以蓝冰之前的行动速度来看她不该被打中，可是她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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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应龙睁眼一看大惊：“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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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住蓝冰倒下的身体，弹孔里涌出的血顺流淌满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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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们开枪！谁让你们伤她！医生，快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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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仓库中央的青年却笑起来，可惜没人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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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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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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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人，不忍杀伤人的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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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年看来，这就像是爱老鼠的猫，不想伤人的枪一样可笑又可怜。此时青年的笑脸与他身上穿得青色风衣一样，给人冷淡轻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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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6　血光魅影　第二十八章　窥测（1~3）
（更新时间：2006…7…3　11：38：00　　本章字数：7779）

蓝冰的伤口自行愈合，苍白的皮肤上只剩下成片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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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应龙却知道不妙，他知晓纯人的这种体质，如果不赶快取出弹头很可能弹头也被愈合入血管中，造成血流阻塞；或者弹头随血流入心脏，到时候可神魔难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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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机立断从靴子内取出一把锋利匕首，割开蓝冰的衣服，露出苍白的皮肤。此时刚才的透明感消失，皮肤只是普通的白皙。很明显能看出蓝冰的背上几块红肿的圆形是位置应该是子弹进入的地方，蓝应龙将匕首割开皮肉挑出几枚射入较浅的子弹，剩下的要靠外科医生立即开刀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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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医生和护士赶来，这种有私人军队的秘密基地一般都有医疗设施，于是在蓝应龙的催促下他们将蓝冰带走。蓝应龙紧随其后，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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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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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老爷子的意思，拉扯他成人如同他亲人一般的老爷子的旨意他也不该如此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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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逼出她真正的力量却忘记她的心脆弱如琉璃，不停的胁迫结果忽略她本就是执拗的人——无论伤得多么通彻心扉也强咬牙忍着的小姐姐，明明没那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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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她逃走，让她远离这滩浑水！老爷子是不会放过纯人，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不会放过她这样重要的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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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应龙一时激动起来，忽然又记起蓝冰不停的往辛特口中送气的情景，牙齿咯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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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蓝冰与他初次见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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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麦田前，十三岁的蓝冰与十岁的蓝应龙相对而立；一旁还站着个农村打扮得妇女，她是蓝冰在乡下期间照看她的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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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冰，你要多照顾你的侄儿。”妇女貌似热情的介绍，其实是想将小女孩推给一个比她还小的孩子得以换来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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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冰不懈的瞄一眼站在自己面前咬着指头肆无忌惮打量她的蓝应龙，对于他的无礼丝毫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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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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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一走开她就理所当然的对小孩要求：“叫我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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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很奇怪，喜欢向往没有的东西。正如大人总奢望起老还童，小孩子总喜欢被人看作年龄大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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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幼小的蓝应龙调皮的眨眨眼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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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冰毫不客气地踢一脚蓝应龙的腿，小孩疼的疵牙咧嘴。作为家中独子，人人都待蓝应龙和颜悦色，年仅十岁的他已经是村里小霸王。小孩子打不过他，大人让着他，从未有人和他作对。蓝冰的行为显然挑衅他的‘权威’，他不做考虑立即作出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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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来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叫你小姐姐是我看得起你！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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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蛮横的做过鬼脸转身逃走，没跑出几步一辆车呼啸而来！这是一辆被租用过来刚刚使用完在回程途中的打麦车，司机见突然有小孩跑到跟前根本来不及做反应。蓝应龙吓呆了，他哪能想到这种乡下居然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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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从蓝应龙背后揽住他的腰把他一把拖出危机，打麦车贴着他的鼻子擦过，他的前额都能感到呼啸而过的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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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这才踩刹车停下，吓坏的司机跳下车朝他们奔来。蓝应龙这才回过神，发现他的双手紧紧按在搂着他的手臂上，手指触到一片粘稠。他抬起手一看，原来手上沾染油彩似刺目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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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血！”蓝应龙叫着哭起来，这对年仅十岁的他刺激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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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蓝冰放开蓝应龙恶狠狠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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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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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叫我姨母，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蓝冰的表情像是在说如果还有下次我现在就把你按在车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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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呜呜呜……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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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走路不看，撞死也活该！”蓝冰一边骂一边暴奏蓝应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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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走过来一看两个小孩还有精力打假看起来都没事着实松口气，根本没看出蓝冰的胳膊擦伤。他瞧着蓝应龙手里的血迹，这才知道蓝冰受伤，急忙带两人回村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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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可怜的娃子，疼不疼？”母亲担心的用手把蓝应龙从头到脚摸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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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应龙不但不觉得疼，反而觉得非常高兴！他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明明被比自己大三岁的女孩逼着叫‘姨母’，明明又受惊吓又被打，心里却快乐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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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人这样打他，对他使横；可是他发现原来他喜欢姨母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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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在成长过程中总会有一两个依恋的人，也许这份依恋来的容易也莫名其妙却往往扎入心底根深地步。尤其父母过世后蓝应龙尤为觉得寂寞，在他心底深刻的印着一个影子，在与蓝冰分别后的多年仍没有消散反逐日加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影子成为他的憧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这个影子当作独属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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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见她，一开始仅是如此而已。可是当他得知她已经结婚的消息时一股强烈的嫉恨升起，他不能再满足于单是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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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意你之前喜欢谁，和谁在一起，因为没必要介意死人。”蓝应龙表情阴冷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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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辛特真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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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从蓝冰中弹前的十多分钟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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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人正蹲在地下基地的某个暗藏内观看电脑荧屏显示的画面——时常监视蓝冰的两位刚刚潜入此地，称作雏的青年三两下将他的手提电脑入侵此地的监视系统，两人借便利进行常规工作。当看到蓝应龙以为辛特死亡而色溢于形的模样，体型健硕的林邡忍不住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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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应龙真是好兴致。”林邡平时最看不起用暴力征服手段求爱，他认为只有无能低能的家伙才这么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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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蹙眉：“我们是来监视，不能干涉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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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邡耸下肩代表自己不会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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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知道林邡对蓝应龙有偏见，不慌不忙地解说：“蓝应龙至今为止都只是做做样子，并非真的想对目标出手，否则这么多次机会他早就该得手了。刚才从华宴那里传来消息，说疑似蓝磷的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