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地下城之武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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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与地下城之武僧-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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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变化。

第二卷 陵墓 第九章 紫晶棺

阿尔丰斯拍了拍手,将附着的石粉在裤子上拍干净,同时在心里暗叫侥幸,刚才他还以为自己多半活不成了,怎么突然间这些坚硬的石头变得如此不堪一击?难道那些武僧们毕生追求的就是这种力量?肉体难道真的可以达到这种地步?问题解决了一小半,脑海中却萦绕起更多的疑问。他偷偷的瞟了朱迪思一眼,没想到这个细微的动作也被对面的美女发现了。

“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别做这种猥琐的动作。”平静的语调带着几分调侃。

“别在我面前装大方,其实你想问我的事情比我要问你的事情多得多。”笑容挂上了阿尔丰斯的嘴角。

“揭露女士的内心想法是不道德的行为,但是我不想追究。或许我能解释一些你想不通的事情,可不可以做个交易?”朱迪斯也没有丝毫掩饰真正想法的意图。

阿尔丰斯搔了搔头:“如果拒绝,那不是显得很没风度?有问题请尽管发问,像我这种彬彬君子绝非市侩之徒。”

“好!”朱迪思轻轻一笑,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直接发问:“你是武僧?”

“很遗憾,不是。只是看过一本武僧所写的书。”阿尔丰斯回答得倒是很爽快,“轮到我问你了,你知道有武僧这种人存在?”

“是的。在我的国度曾经见过,用身体作为武器的攻击方法我亲眼看到他们使用过。不过,请别追问我的国度。在洞穴的时候你要是有现在的一半能力我根本就不是对手。怎么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提升力量?”这个才是朱迪斯最关心的问题。

“我不知道,突然间有股外力强行进入身体,一段时间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阿尔丰斯简单扼要的说着,“你既然不是帕夏家族的人,为什么来塔隆?”

问话换来的是沉默。

朱迪思并没有按照规则回答问题。她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好半天才说:“这件事我不想提起。算了,再问下去也没意思,走吧。”

阿尔丰斯大方的笑笑:“走?我们能到哪去?记得您说过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他也没有指责她不守信用,每个人在自己的内心深处都藏有小秘密,听不听对自己没多大损失,强迫她说出来反而会让现在的关系变得更尴尬。

“回不了头,不等于无路可走。这里是唯一可以通入易卜拉欣陵墓的地方,”朱迪思朝石壁瞥了眼,“但是任何打搅他长眠的人都会受到恶毒的诅咒。”

“与其等死,我宁可选择被诅咒。看得出来,您对我多少还有点不放心。”善于察言观色的阿尔丰斯猜测着朱迪思没有马上进去的原因。

“不是有点,是极不放心。易卜拉欣和其他人不同,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苏醒。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朱迪思瞪了阿尔丰斯一眼,像是下定了决心,脚后跟在身后石壁上猛磕一下,紧闭的石门在轰隆隆的响声中缓慢转动,露出一个可容两人并排通过的缝隙。她抬了抬手臂,向阿尔丰斯做了个往里请的手势。

阿尔丰斯并没有依言移动脚步,他悠闲的看着朱迪思在火光下忽暗忽明的脸蛋,“我很好奇,在山洞的时候为什么你会突然袭击我?”

“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试试你的实力。你的反应让我很满意。”朱迪思岔开话题,当先穿过缝隙,把阿尔丰斯一个人留在通道里。

阿乐丰斯也没指望她能如实回答,女人的心理,恐怕就是读心术再高的人也无法明瞭。他拾起火把,在火光的指引下通过石门。

密封的石室一眼就能看出人工开凿的痕迹,四条洁白的钟乳石从顶部直垂下来和地面连成一线。小室长不过三十尺,宽高各十尺,和外面墓穴的大手笔形成鲜明对比。这里没有太多的豪华装饰,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装饰,没有陪葬品也没有壁画,只有一副闪现出奇异光彩的水晶棺材摆放在钟乳石的中央,依稀可以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

朱迪思站在水晶棺材前望着里面的人,目光有点呆滞。

阿尔丰斯也看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奢华的人,竟然用这么大块的紫水晶来做棺材。

魔幻紫水晶是种全系水晶,也就是说任何魔法师不管他属于哪个系,都可以配带紫水晶。但这种水晶也有个缺点,那就是它的效果要比其他级别水晶的功效逊上一筹——同属三级,配带紫水晶的话只能获得其他二级水晶的效果。即使这样,紫水晶也还是每个大陆供不应求的紧俏商品,价格堪比白金。绝大多数的魔法师都不会专攻某一系的魔法,自身所修的魔法系越多,获得的加成效果就越明显。比如火系专攻四级,水系兼修二级的魔法师,配带上一块三级紫水晶,他的能力马上就提升到火系六级、水系四级的强度。

阿尔丰斯怎么也想不到这般贵重的物品居然可以如此浪费,他一直认为,如果把有用的东西花在无用的地方,即使它是多么的昂贵,也和废物无异。

朱迪思出了会神,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像猛然清醒般的抬起头,伸手按在旁边的钟乳石上。也没见她吟唱,钟乳石突然就亮了起来,通体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光芒。她紧接着又把其它三条钟乳石全都弄亮。这种光不像火光那么刺眼,但照明的范围一点也不亚于点上几十个火把。

阿尔丰斯走到朱迪思身边。只是两行清泪从润如美玉的脸庞滑落下来,更添了几分凄美,他也没有出言安慰,只冲她点了点头就把目光移向棺内。就让她静静的收拾自己的感情吧,一个人在缅怀的时候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足以平抚伤感情怀的时间。

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仰面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和外面那些木乃伊的姿势相差无几。一袭雪白的丝质长袍,边角处几乎看不到针脚,只有最好的女工才能织出这样华丽的衣服,修长的手指经过精心的保养看不到任何皱纹,唇上光洁无须,只在颌下整整齐齐的修着一丛短髭衬托出英伟的男子气概。阿尔丰斯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英俊的人,通常这类男人最容易获得女人的欢心。

易卜拉欣帕夏——朱迪思口中这个墓穴的主人,不知道他手上有没有另外一枚戒指?索拉德曾经说过,他需要的那枚戒指放入水中,会出现一条蛇在游动。阿尔丰斯虽然没有见到任何戒指,但是蛇却看见了。两条手腕粗大的眼镜王蛇一动不动的盘绕在易卜拉欣的臂上,像是和它们的主人一样在安然入睡。

整间石室极其宁静,不带一丝杂音,除了火把燃烧时的劈啪声就剩下心跳了。

如果不把水晶棺翻个遍是不会甘心的,阿尔丰斯心里虽然在打着这个主意,但却没敢表露出来。朱迪思看着这个人的眼神让他还存有顾虑。

“你……你……还好吗?一眨眼就是八十年,好{炫&书&网}久不见了。”低声的呢喃显示出朱迪思和易卜拉欣的交情非比寻常。

阿尔丰斯正在盘算着怎样才能瞒过她,好让自己偷偷开棺搜索。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现在她还没有施放过什么穿墙术,就算找到戒指也一样出不去。像朱迪思这种外柔内刚的女人,万一在这个问题上触犯她,恐怕会连唯一的生路都要断绝了。她既然能在这里睡了七八十年,再呆上七八百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自己可不想在这种年龄睡这样长的觉。

“对不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外面的木乃伊……都是他的先辈?”阿尔丰斯可没有朱迪思这种情怀,同时也不想再让她再无限伤感下去,拖的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朱迪思用手指轻轻抹干面上的泪痕,“嗯,不,那些都是他的儿孙辈。”看到阿尔丰斯听得糊涂,接着解释道:“易卜拉欣至少也有一千岁了。整个坟墓都是由他亲手策划和建造而成,他每年都抽出三四个月的时间到这里监督工程,从选址到完工差不多用了两百年。”

阿尔丰斯一拍额头,怪不得外面那些先进来的木乃伊们反而是他的后辈。

“他是你的……”

“是的,我是他的情人。虽然我和他在一起时只有十九岁。”朱迪斯没有丝毫羞愧的表情,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阿乐丰斯的猜测。

第二卷 陵墓 第十章 往事

一个十九岁的妙龄少女和一个上千岁的老头子在一起,阿尔丰斯想象不出会是个怎么样的情景。年龄的差距不说,光是见识层次上的代沟恐怕就找不到相同的话题。

“易卜拉欣是个很风趣的男人,和他一起的时候总有说不完的话,”朱迪思看着馆内充满阳刚线条的四方面庞,神情有点恍惚,“我从四岁起就接受祭司的训练,一年到头难得和别人说上几句话,人们都把我当成神的代言人,好像和我多说几句就是对神明的亵渎。其他祭司也都忙着各种祈祷,根本没有时间理会一个小女孩的寂寞,陪伴我长大的只有书籍和咒文。”她再次沉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直到有一天,他来了。孤身一人扫平了我们的神学院,没有人是他一合之敌。所有的魔法攻击在他面前都显得那么脆弱,碰到他身上的时候没有任何效果。但是他没有杀害任何人,只把神像摧毁后就扬长而去。临走的时候,你把我也一起带走了,那个女孩没出一句声,你知不知道在她心里对你是既敬佩又(炫)畏(书)惧(网)。”朱迪思说到后面已经变成了对着易卜拉欣的私语。

阿尔丰斯也没有打断她的话,这也是情报,可以对躺在棺里的人作一个大体的了解。他在心底可不认为易卜拉欣已经死透了,宁可相信他是在里面慢慢凝聚魔力,怪不得她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世,原来是被掠来的奴隶。

沙漠中的城市缺少女人,多克大力鼓励发展奴隶贸易,尤其是女奴贸易,这样才能产生更多的人口基数——人口越多,意味着他的生命就越长。本来只有他这个异种巫王在做这事,后来所有的巫王都认识到发展人口的好处,都纷纷有样学样,只是他们控制的城市从经济实力上比不上月之心,人口贩子根本不会将上等的货色卖到他们那里。多克并没有像其它大陆庄园主那样对奴隶实行终身制,他规定奴隶主只能拥有奴隶十年,双方交易的时候市政厅的监管人员会让双方签署契约,只要奴隶能挨够十年时间就是月之心的自由人。多克可不想这些女人被奴隶主长期霸占着,那对人口发展没有任何好处。所有人都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多一个妓女,城市就会多一分税收,酒馆也会多一分收入,没准哪个幸运的穷光蛋能和一个赚得盘满钵满的女人共谐连理。如果她不愿意从事皮肉生意,工场和劳动力市场也会欢迎她,魔法装备的加工和酿酒产业的发展,都需要心灵手巧的女人。

“我被你带到塔隆,从未受过非人的凌辱,反而被当成公主一样呵护和照顾,九年时间,我在这里学会了很多在学院里学不到的知识,也学会了人与人之间的诡变奸诈。不过我没有后悔,要是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跟你来到这个到处都充满讨厌的暴风的沙漠……”

火把差不多燃尽,劈啪暴出的火星溅在朱迪思的手上,也没见到她有什么动作或者叫痛,看来她真的是全副身心都沉溺进了往事。

阿尔丰斯也由开始时的漫不经心听得呆了,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疑重,他何曾见过这么痴情的女人?恐怕她戴上那枚戒指也是想陪伴在易

卜拉欣身边吧。

“你送给我的戒指,自从你睡着以后我就一直戴着,朱迪思不愿意你醒来的时候看到站在面前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瞧,你还是那么英俊,根本看不到衰老的迹像。当你苏醒之后,帕夏家族一定会如旭日般再次在沙漠中升起……”

阿尔丰斯听到“苏醒”两字时,不禁有些恐慌,猛然一拍自己的脑门上,怎么能被她的思绪影响。朱迪斯这副悲悲戚戚的神态,不会是单相思吧,怎么搞得像在拜祭亡夫一样。现在可没空听她这些废话,要想查这棺材,最难的问题就是打开它的时候不至于触犯这个痴女人。

朱迪思突然漫声吟唱起来,缓慢而悦耳的声音像支动听的曲子从她喉间涌出来。这一举动可让阿尔丰斯乱了阵脚,她究竟想干什么?这可不是安魂曲,他从没听别人这样吟唱过。

阿尔丰斯感觉自己的眼有点花,因为那两条盘在水晶棺里的眼镜王蛇好像动了起来。他集中起精神注视着棺内。没错,蛇的确在她的吟唱声中复活了,其中一条还懒洋洋的吐出分叉的火红舌头。

她在唤醒她的情人!

这个女人彻头彻尾疯了,如果易卜拉欣真的像她所说的那么恐怖,这样做无疑是对阿尔丰斯的蓄意谋杀,谁也不会轻易放过闯进家里的窃贼。更何况阿尔丰斯的目标可能就是主人身上的某件物品。

他马上就想冲过去终结朱迪思的吟唱,刚走了两步却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这是危机,同时也是个契机,是唯一可以在她面前打开棺材的籍口。从她吟唱结束到易卜拉欣苏醒中间应该会间隔一小段时间,她复活的是个活人,不是那些马上就可以作出反应的骷髅。

风险与机会并存,阿尔丰斯暗自庆幸。他除了那枚黑魔戒之外没有动过陵墓的任何物品,到时就算失手,只要把戒指还给朱迪思就还有辩白的机会。如果阻止她吟唱,恐怕她也不会再施展什么穿墙术放自己出去。

一个人要是不学会在寂寞中等待时机,他就永远不能成功。

终于,朱迪斯的吟唱结束,脆弱的娇躯摇摇欲坠,只是靠扶在棺面上才不至于跌倒。魔法的吟唱需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力,以她刚复活不久的身躯能完成整个过程已经很了不起了。阿尔丰斯记得盖特勒说过,魔法学院的老师施放完这个魔法也需要休息三个魔法时才可以勉强站立,朱迪思在魔法上造诣恐怕不亚于索拉德这些大魔法师。

阿尔丰斯赶上几步,手掌轻轻托住朱迪思的后背,“你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会。”这不是在刻意讨好,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实施什么穿墙术。

朱迪思本来已经恢复红润的脸色又变得如纸般雪白。“谢谢你,我还可以支持。不用担心,在易卜拉欣复活之前我会恢复足够的力量把你送出去。”她只猜出了阿尔丰斯的一半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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