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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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流-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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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瞪眼,“肚子饿了!”

斐公子也毫无男子气概地趴在了马背上,“别说,我也饿得有些无力,看来,这追赶野兽也是力气活来着。”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甘地策马往回走去。

猫儿扁嘴,“真丢脸,一个东西没抓到,还饿着肚子回去。”

斐公子挑眉笑着,“没事儿,脸皮厚点也是好事,若能不顾及他人眼光活着,何尝不是潇洒一回?”

猫儿笑了,“也是,反正你这人整天顶着别人的脸过日子,一不怕别人嘲弄,二也不会脸红,若真红了,也不过时些隐藏在假脸下的红豆豆罢了。”

斐公子笑眯了眼睛,阴森森道:“娘子,你对为夫还真是从不留口德啊。有能耐,你去崩一下曲陌试试看,也算你厉害上一回。”

猫儿别开头,“崩就崩,你且等着!”

斐公子笑了,“好,我一定等着。”

猫儿哼了哼,问:“你怎么还叫我娘子?”

斐公子无辜道:“我也没给你写休书,怎就叫不得娘子?”

猫儿挥舞拳头,“不许叫!我们没拜堂!”

斐公子摆手,“我双亲早已不在,你拜谁去?”

猫儿一听,觉得银钩和自己一样没有了爹娘,心里有些怜惜。

斐公子眸染痛楚地垂下眼睑,语含悲切道:“若爹娘还在,也不会委屈你没有拜堂就做了我娘子。”

猫儿为斐公子的悲凉而不舍,全然不知中计地傻乎乎出口安抚道:“你别放在心上,我不在意的。”

斐公子感动,“猫娃,你真好。如此便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如何?”

猫儿是信银钩的,点了头,稀里糊涂地被绕了过去。

斐公子悄然弯起唇角,还是逗小东西有意思啊。不过,也就他这绝顶聪慧的脑瓜能绕晕小家伙。以曲陌那性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将小东西越推越远才怪!

斐公子一得意起来,便将那张柔柔弱弱的惨白脸孔笑成了狐狸样,猫儿转眼一扫,他忙变换表情,满眼感动起来。

两个人策马奔驰,猫儿肚子饿,一马当先带领在前,转来转去成功地将自己绕丢了。

斐公子也不指正,倒是很享受和猫儿这样有疑搭无一碰的逍遥方式。

猫儿脾气暴起,一拳头锤了一颗大腿粗的树木,怒声道:“做什么每棵树都长一样的?!”

斐公子忍笑配合道:“是啊,要是它们都分别挂着小名牌子就好了。”

猫儿点头,“对,就像浮华阁里的姑娘,乍一看都一样的花枝招展,可叫的名字都不一样。”

斐公子附和,“正是。”

猫儿灵机一动,兴致冲冲道:“那我们就把这些树都刻上名字好不好?”

斐公子望着一望再望使劲望也望不到头的山林,只觉得头皮发憷,却也点了头,口不应心的赞道:“果然好主意!”

猫儿欣慰一笑,拍了拍斐公子的肩膀,以领导之姿玩笑道:“那你有时间就来刻字吧。”

斐公子吃瘪的样子很难见到,不,正确的说是银钩吃瘪时的样子百年难遇。但见他此刻已然有了一头撞晕的冲动,原来,转来转去,他竟应下了这大片的好活计啊!怕是累吐血了,他也完成不了这绝对广阔面积的取名字工作。

猫儿开心地继续策马前行,斐公子摇头苦笑,他还真找到了一个让自己可以体验很多种心情的宝贝疙瘩来着。确是,疙瘩啊。

两人在丛林里乱窜,随着马蹄的踢踏声竟闻一声虎啸传来,猫儿眼睛刹那一亮,人随之策马狂奔过去……。。。。。

45虎口凶恶险重生(二)

青山叠峦中,曲陌无心捕猎,心思总会转到猫儿和斐少爷身上去,但凡遇见猎物,下手却仿佛泄气般极其霸道,一时间,原本跟在曲陌和香泽

公主身后的护卫都忙着去找曲陌射杀的猎物,两个人亦是渐行渐远。

心思混乱的曲陌不察中,一头大白虎却是悄然出现在他们身旁,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香泽公主的侧面。

敏感的香译公主猛然望去,在倒吸一口气的同时瞬间拔出羽箭射去!

那白虎却身形极其灵教,轻巧一跳避开,却非常意外地被射伤了尾巴。白虎吃痛,呼啸一声扑来,却因曲陌瞬间膨胀的内力不敢靠前,就这么虎视眈眈地盯着,等待时机。

猫儿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这种平衡,那大白虎见一马一人直冲自己冲来,当即呼啸一声就转身迎了上去。

猫儿的“肥臀”没见过大白虎,当即吓抖了蹄子,大腿一挫,猫儿的小身子就直接飞扑了出去,却是一下子骑到了老虎背上!吓得众人都心颤胆破,更是直接撞乱了曲陌本欲射出去的箭羽!

大白虎气势凶猛,哪里容得他人在自己背上作乱?发狠似的一甩皮毛,将猫儿扔了出去!

曲陌与斐公子伸手欲接,却见猫儿竟被白虎甩去了香泽公主马上,在瞬间将香泽公生撞落马下,两个人在地上一滚,又是同时撞到树根上,皆闹了个头晕目眩。

大白虎因尾巴被香泽公生射伤,此刻正是愤怒暴躁。虎目蹬出凶狠光束,紧紧盯着面前吃食,却也聪慧她衡量着旁边男子动向,终是在虎啸一声后,直接扑向了两位女子处!

说时迟那时快,斐公子与曲陌几乎是同时身形一晃,各抱起一名女子窜上了树。

猫儿窝在斐公子怀里望向另一将树上的曲陌,一时间心思被酸楚蔓延,却是形容不出个其中滋味。

惊魂初定的香泽公主抬起芙蓉面,秋波荡漾着小女子的惊恐,颤声道:“是玫儿鲁莽了,险沙害公子遭遇不测。”

曲阳温声安慰道:“本是狩猎,何来鲁莽之说?公生勇禾,令曲陌钦佩。”

香泽公主微垂眼睑,红了面颊。

曲陌将香泽公主由自己怀里扶起,坐到树干上,取出箭羽,指向树下大白虎,“且取了这白虎皮为公主压惊吧。”

斐公子亦拍了拍猫儿的脸蛋,猫儿自动抱住树干坐好。斐公子同时扯出箭羽,笑道:“既然应了猫爷做两顶帽子给她,也只得动手一拼了。”

曲陌深若谭水的眸子扫来,猫儿却是心中气恼将头转开,不再看他。

曲陌眸子一缩,人瞬间跳下大树,在香泽公主的惊呼声中,在大白虎爪子落下的前一刻,瞬间发出一箭,正中那白虎喉咙!

白虎呜咽一声向后倒退两步,徐徐摇晃着巨大身子,状似要倒地。

曲陌抬眼去看猫儿,想从猫儿眼中看到自己要得紧张讯息,却又听香泽公主一声惊呼,那老虎竟在垂死前又拍出一掌!

曲陌本是要用那白虎试探猫儿,特给其留下一口气力,让它有反攻的机会。他不会在敌人水未曾死透前放松任何警惕,手中已是攥了一根箭羽,只待那白虎冲来时再刺咽喉,却不想香泽公主竟然跳下大树,用身子护在了自己背上。

曲陌手中箭羽若暗器般刺入白虎喉咙,白虎应声倒她,再无生气。

香泽公主却是痛吟一声,趴在了曲陌肩头。

曲陌忙转身扶住香泽公生的娇躯,但见那披风已经被虎爪撕裂,一拢白色骑装的后背上被划出了三条甲痕,虽然伤口不深,也无大碍,但那血却是云涌而出,染了大片白衣,看起来甚是惊心。

曲陌叹息道:“公主,这是何苦?”

香泽公主抬起苍白而端庄的容颜,含情道:“君应知我心,玫儿又怎么能眼看着公子受伤呢?”

在树上的猫儿一抖,只觉得冷得晃。她,本也想这么冲过去的,可没那女子动作快是一方面。而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左脚在滚落公主大马时就崴了一下,右手则因要好好护着公主而撞在了树上,处刻怕是连刀子都提不起来,根本就是半瘫在树于上了。若非……银钓护着她,她北刻一定是白毛老虎肚子里的吃食。

斐公子收了箭羽,捏了捏猫儿的子,笑道:“得,有人以身子为诱饵只为博得美色娇嗔,我怕是比不了了。我怕死,还得留着这条柔若无骨的身子回报美人恩呢。这白老虎皮怕是给不了你做帽子了,你若不痛快,且看我这身皮肉如何?若敢戴,你就扒了去吧,给我留一口气就成。”

猫儿眼望着曲陌和被曲陌抱入怀里的香泽公生,有些木讷地问:“留一口气做什么?”

斐公子道:“留一口气,我要活得比你多一天。”

猫儿微愣,终是转过脑袋,问:“多活一天做什么?”

斐公子抱住猫儿的小腰,动情道:“见不得你为失去我而痛苦,所以我多活一天,把你葬个风水宝地,再去追你。”

猫儿用完好的左拳捶了斐公子一下,怒声道:“我能话一百岁呢!少来理汰我!”冷哼一声转开身,心中原本的酸涩却有些好受了,变成了点点星光,也觉得有些甘甜,只是,鼻子还是有些酸,不知道是因若曲陌,还走为了银钓,或者,是为了自已。

斐公子哄道:“成,有能耐你就活二百岁,看我能活过你不。”手一揽,将猫儿抱离树干,稳稳落在地上,唉声叹气地将猫儿抱上大马,感慨道,“还真沉,得少吃些肉了。”

#奇#猫儿一口气冲出,大喝道:“你再说,我就吃了你的肉!”

#书#斐公子绝对无赖她仰头暧昧道:“那就从嘴巴吃起。”

#网#猫儿脸一红,用仍旧充满力气的右脚一踹,将斐公子蹬倒在地上,大喝一声驾,策马离开。

练幼夫本就耳聪目明,更何况斐公子本就有意打情骂俏拾曲陌看,他们的对话自然一句不剩地落入曲陌耳中,让其不由攥紧了拳头。浓猫儿策马离开后,曲陌的清冽冷眼刺向斐公子,沉声道:“注意你的行径。”

斐公子骑上大马,绝对无辜道:“我已经很注意了。”确实嘛,他已经很注意了,若非他一直警告自己这是众目睽睽之下,就以刚才猫娃瞪自己那眼,一准吻得她双眼迷离。

斐公子策马去追猫儿,曲陌陪着香泽公主,香泽公主脸色惨白的询问道:“公子,你可带有金创药?”

曲陌由袖口提出一个小青瓷瓶。

香泽公生面染桃花,善解人意道:“还请公子帮玫儿敷上吧,将伤口简单处理下,免得回宫惹母后惦念。”

曲陌明白了香泽公主意思,这是怕娆帝因爱女受伤怪罪,误了两国友好情谊。只是,这孤男寡女怎好看公主裸背?

在曲陌的犹豫中,没找到出路的猫儿又策马回来,当然,后面还跟着斐公子。

曲陌将金创药递给猫儿,猫儿心下一喜,笑弯了眼角,以为曲陌知道自己受伤,特意给自已用药来着。却听曲陌让自己为公主上药,心口一滞,将嘴一憋,无比气恼。

猫儿咬牙,正欲跳下马,斐公子已经站在马下,将手伸向猫儿。

猫儿受了伤,却一向不爱外漏,如今有人伸手帮衬,亦不会拒绝。小腿一转,直接跳到了斐公子怀里,忍着没有痛哼出声。

这一切看在曲陌眼中自然别有一番样貌,一只渐渐苏醒的野兽在自已胸口撞击,眼中的黑谭渐渐映出暗红色的凶光,犹如干涸的血液般刺目。所幸,曲陌的自制力却是最好的,几次反复后,终是压下了心头怒兽,再转眸子时,已是恢复如常。

曲陌和斐公子走开,猫儿倚靠在树干上,挖了药膏为香泽公生涂抹到后背上去,心中虽然有气,但还是下手极轻。既便如此,香泽公主仍旧痛得倒吸了几口冷气,疼出了一身香汗。

曲陌与斐公子站在层叠树后,一方面警惕着周围出没的野兽,一方面以不寻常的暗流撞击着彼处。

乞氛诡异中,斐公子道:“其实早就应该看得出,你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第一箭射出,以你的身手本就应该直接要了白虎性命,你却为其留了一分活口,等待它的反扑。要我说呢,那香泽公主也是个多事之人,以曲公子的心思,怎么可能将后背送至敌人眼下而不设防?若没有香译公主的一体之隔,怕是那白虎利爪根本就触碰不到鲜活的人肉。”一席话,懒洋洋的语调中劲是犀利之词,若是一般人,怕是抵不住如此言语,早就动手泄怒了。

曲陌却是眺望向远处,不温不火道:“精于算计,是存话下去的本钱,你不是曾经吃过暗亏,也应该长得智慧。都说太聪明的人活不长,但像你这种厚濒之人也许会拖沓长寿。

给你个建议,若想浮出水面,莫不如去撰字,以你无法闭及的长舌,定然有用武之地。”曲陌很少说这么多话,更少得是宇宇带刺,直击弱点。

斐公子被刺了,眨了下眼晴道:“很多年了,你貌似没有跟我说过这么多话。”

曲陌勾唇一笑,“你离猫儿近些,我还有很多话要慢慢与你说。”

斐公子一抖,绝对无赖道:“为了冷静自持的曲公子能时常与我扯扯个人是非,我还真得继续努力贴近猫娃。”

不远处,猫儿扯升嗓子大喊:“好了!”

曲陌转身往回走,丢给斐公子一句总结性言语,“没想到,你还有狗皮膏药的特点。”

斐公子无语,这曲陌理汰起人来,还真是语言犀利,莫不如不说啊,莫不如不说。

46帝心难测暗潮涌(一)

曲陌将自已的披风系在香泽公主颈项,不但成功羞红了公主娇颜,更是令猫儿瞪大了眼珠子,有种想要动手捶打一番的冲动!

斐少爷拿眼瞧着,也将自已的披风解下,系在了猫儿颈项,用温柔得可以滴蜜的声音说:“猫爷,风寒夜冷需暧衣……”

猫儿抖了一下,喃喃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么说话,我更冷了?”

斐少爷瞪猫儿一眼,“不懂风情!”

猫儿无语,她承认,她确实不懂风情,尤其是不懂银钩故意拉长调调的风情。

因公主受了伤,自然无法独自骑马,于是,似乎非常顺理成章地,曲陌带着公主,银钩驮着猫儿,两伙人,就这么以绝对无言的对峙策马回到了狩猎帐篷处。

娆帝见曲陌射了大白虎非常开心地褒奖一番,又见爱女脸色苍白更是一番关初。

香泽公主则是话锋一转,说道:“多谢父皇关爱,玫儿无碍,到是曲公子为救玫儿免于虎口之患,险些受了重伤,幸是身手了得,不然玫儿怕是要愧疚终身了。”

娆帝听了若有所思,却不露端倪地大笑着赏赐了曲陌很多宝贝。

娆后更是听明白了女儿的话中之话,暗道:这“终身”两字何其贵重?只是……这玫儿的婚事到底会如何拟定,还得看娆帝的意思。一旦允了离国联姻之约,那离国与豁国的战争必然要参与其中,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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