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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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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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几百年里先极宗一直没有什么名堂,玄门中人要么不知道这个宗派,要么知道了也完全不当一回事。李满良和昆仑派策划的事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而安超然的行径无疑在泰漠阳的火头了浇了油,就连娄聃岳也极其不满。安趋然之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在玄门中倒很有些名头,和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想比,秦漠阳的惩戒已经算是很轻了。将他扣下后,玄门中人知道了只会说安慎行教子无方。摆明自己的强硬立场,以后也就不至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聒噪一番了。
    其他三人不过是跟班,和这种小喽罗较劲没有任何意义,让他们回去报个信却是不错。三人听了秦漠阳的话,知道今天的事情告一段落,后面的事找个有公量的人来处理。但想到身上的责任、安慎行对儿子的溺爱,三人都不寒而栗,一时间居然没人从地上站起来。
    秦漠阳见三人不动弹。说:“怎么,你们也想留下来么?”
    三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间传来叩门地声音,外面有人说道:“秦宗主可在此间?武夷席公南求见。”席公南在武夷的地位远非他们可比,三人一听顿时眼睛一亮。便如见了救星一般。山羊胡子立即爬了起来就要去开门,迎上秦漠阳的目光,心里打了个哆嗦,僵在当场不敢再动。“开门。”秦漠阳对凌空说了一声,返身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凌空开了店门,席公南带着天人进来,见到安趋然等人的样子。大吃一惊,说:“这……这是怎么了?”说完看向秦漠阳,见对方神色不善,又问山羊胡子。“怎么回事?”
    山羊胡子和席公南看上去年纪差不多,但在派中的地位明显低了许多,耷拉着脑袋,吱吱唔唔说了几句。席公南面色不豫。对另外两人说:“你们来说!”那两人互望一眼,将事情地经过说了。有泰漠阳在侧,他们不敢再弄玄功传间的把戏,也不敢有所隐瞒,就连安超然那些妄语也以实相告。
    席公南越听脸色越沉,听完后很很瞪了三人一眼,朝泰漠阳走近几步,抱拳说:“泰宗主。能否念我家少主年”本想说年少无知,眼见泰漠阳比安超然可还小了许多,便改了口,“那个无知。暂且饶他一回。我回去定将实情告知掌门,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秦漠阳不冷不热的说:“尊师铁丹首长和我先极宗也算是有交情的。我本以为贵派多少与我宁波有点渊源,没想到先师的面子还是太薄了,这才仙去没多久,后辈弟子就要被人家赶尽杀绝了。”
    席公南听秦漠阳这话说得很重,但有安趋然那前言语,却也怪不得人家。略一沉吟,咬牙道:“秦宗主即提及旧情,就请看家师和您有同门之谊的份上,放我少主一次吧!”说着便要跪倒。
    秦漠阳手一展,将席公南的身形牢牢定住,说:“不敢当此大礼。既然席道友还念及旧情,就带他们走吧。”席公南一听大喜,感到泰漠阳地劲力撇去,打了个躬,便要带几人离去。见到安超然痴傻的模样,上前探查一番,却无法可施,只得又去向泰漠阳求教。
    泰漠阳说:“席道友,不知在贵派中,你的话有多少分量?”
    席公南一怔,自己虽有位望,但说到受信任却还及不上一些安姓后辈小子。随即明白了泰漠阳的意思,叹了口气,说:“不知少主这种情况时间长了于身体是否有碍。”泰漠阳微微一笑,说:“十年八年也不妨地。”
    席公南点点头,带着武夷众人离了理元堂。心中有些不明白,前后没多长时间,泰漠阳为什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而且这个少年的修为,更是大出他的意料。
    泰漠阳看着席公南离去,心里转的却也是同样地念头:这人和白天所见,竞然大有不同。娄聃岳见泰漠阳轻轻松松搞定了对方,保住了先极宗的颜面,呵呵笑道:“可以让他们下来了吧?”事情虽然留有后患,但他这么长时间瞻前顾后太多,实在累心,这时也不容多想了。
    泰漠阳也吁了口气,说:“老师兄,你那些员工吓得不轻,你开个慰问餐吧。”
    当下泰漠阳撇了音障,凌空把楼上的人都叫了下来,众人一起去了东阳门。理元堂的员工对娄聃岳有点个人崇拜思想,和这位京城有名的娄神医共餐不免有些拘谨。娄聃策自然也知道这个情况,和员工们喝了杯压惊酒,与泰漠阳、凌空另开了一个包间。梁晓雅受得惊吓最甚,泰漠阳本想叫她一起,见她微微摇头,知道她不想显得特殊,便不再强求。
    娄聃岳虽然饿得很了,食量却不大,不一会就吃得差不多了。只有凌空还在努力消灭桌上的食物。秦漠阳见娄聃岳停了筷子,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说:“老师兄,你以前有没有和席公南接触过,觉不觉得这人有些奇怪?”
    “未曾打过交道。”娄聃岳抿了一口酒,又说;“他能在武夷混到高位,不管有无实权,应是一个隐忍之人。晚上的事倒有些合他的境况,白天和赵升平针锋相对,确有些古怪。”
    秦漠阳点头道:“不光是这样。其他门派得到要炼化元丹地消息,都急着回去向掌门禀报,他却到晚上还在京城。要说是为了安超然,又有些不像。我怀疑武夷派恐怕早就知道这事了,所以他老才不着急。”娄聃岳沉思半响,说:“今日我宁波归入华夏玄门,本是针对齐云宁波的。而赵升平显然早有对策。你认为是武夷派向齐云过通的信?”
    秦漠阳说:“极有可能。席公南白天时那番做派,表面看起来是和昆仑、猎鹰站在一起有意为难赵升平,可要是没有他,赵升平又怎么会那么轻松将话题引到自己的方向上呢?”
    娄聃岳皱起了眉目,说:“若武夷和齐云勾结在一起向我宗为难,可有些头痛。”泰漠阳笑着说:“我看倒正好。至少眼下安超然这件事,齐云宗就得卖我们面子。武夷派若和齐云宗是一路地,就更要给这个面子了。”
    另外一边娄聃岳等人一走,员工们就放开了。梁晓雅因事由有很大一部分是因她而起,又是理元堂的新人,心中有很大歉意。但吃饭时大伙都在安慰她,并没有什么见责,心里很是温暖。这还是她记事以来首次得到这么多人地关怀。刘伟三人本是晚上去送货;凑巧碰到了这件事。一番狠斗下来(其实是互相揍了半天);这种英勇之举博得了不少女性好感;最早倒下的男店员对这三人也很佩服;不停敬三人的酒。
    三人喝了数杯;开始有些飘飘然。但一想到根本没伤到对手一根毫毛;得意之情就没有了。
    黄凯小声对刘伟说:〃刘哥;我看秦大的身手很牛;刚才那些人应该是他摆平的;我们不如向他学学?〃“对啊,跟泰大学几招,再碰到那狗日的也不会这么窝囊。”王彦也附和道。他们对泰漠阳还沿袭过去在泰州时的称呼。
    刘伟被这两人一说,也很心动。问道:“那我们该怎么说呢?”
    黄凯眼珠一转,说:“我们现在去他们那敬酒,瞅机会就说了吧。”
    三人这会都有了些酒意,根本没什么顾虑,当下说干就干,端起自己的杯子就去敲隔壁泰漠阳三人包房的门。泰漠阳和娄聃岳的话刚告一段落,未曾留意另一边的情况,见刘伟三人进来敬酒,也没多想。可三人喝了好几杯还没有走的意思,泰漠阳看出三人有事,说道:“有话就说啊,你们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
    三人本来想的好好的,临到头却有点卡壳。黄凯捅了王彦一下,王彦翻了个白眼,对他说:“操,有啥不好意思的。”转向泰漠阳道:“泰大,你功夫厉害,我们哥三儿想拜你为师。”
    泰漠阳一怔,随即笑道:“你们都是这么想的?”有人开了头,刘伟和黄凯也没顾忌了,三人都使劲点头,表达了自己想学功夫的强烈愿望。
    以秦漠阳的修为,做这三人的师傅自是绰绰有余。但他的练功方式别人学不来,虽然他也知道些别派的功法,但没有切身实践,能不能教好徒弟就很难说了。
    秦漠阳看了娄聃岳一眼,对三人说:“让我考虑一下,你们先回去吧。”刘伟三人听泰漠阳的话里有些应允的意思,欢天喜地的走了。
第77章 教徒弟须炼丹
    第77章教徒弟须炼丹
    刘伟这人虽然是小混混出身,在泰洲市的时候,一直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仗势欺人是他们的强项。但这些人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为人很讲义气。被董建隆的人围在地下车库那回,眼看着对方势大,刘伟这些人都没有去下泰漠阳就跑,这在现在可是非常难得的。而且刘伟的母亲对梁晓雅颇多照顾,加上他们三人今天的表现也算不错,这些因素加在一起,泰漠阳倒不介意收下这几个徒弟。
    不过泰漠阳却没有拜师的经验,他的师父来的有趣,一半算是他自己收来的,另一半算是娄聃岳代收,先极宗收徒是个什么章程他一点都不清楚。三人一出去,他就开始向娄聃岳请教:“师兄,咱们收徒有什么讲究没有?”娄聃岳看出泰漠阳意动,抚须道:“没什么讲究,只要你看着好就成。入得门后,便是一些玄门规矩,你都知道的。”
    “那就好。”泰漠阳点点头,想到即将为人之师,多少有点期待,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开始盘算该怎么教徒弟。细想一番,却觉得没什么把握。玄门功法对修炼者的年纪并没有什么要求,不存在过了年纪学起来事倍功半一说。但秦漠阳对“引气”、“凝气”、“入元”等等入门境界只知道个大概,以这样的水平去教徒弟,哪能怕刘伟三人的悟性再高,恐怕修炼起来进步也会非常缓慢,说不定十年八年练下来也不一定能到入元境界。难道要把入门功法丢给三人让他们自己去琢磨么?
    想到这秦漠阳说:“师兄,我没教徒的经验,到时候还要请你多多帮忙。”娄聃岳怔了一下,笑道:“这个我也不行。”他在这方面造诣相当有限,自身尚不明了,又何以教人?
    秦漠阳又看了看凌空,这家伙的功法是佛门一脉,和道门大相径庭。肯定也是指望不上的,不由有些丧气。
    娄聃岳摇了摇头,说:“要是炼丹呢,我倒可以教他们一些。不过他们意不在此,我是无能为力啊!”
    秦漠阳听到炼丹二字,眼睛顿时一凉,说:“对啊,我们现在手里可有好大一堆元丹,得好好利用一下!”娄聃岳讶然道:“此事实在有些凶险。师弟慎之!”
    元丹炼化后,可以助修道者提升真元功力。但使用者至少是入门水准的。可以自行引导真元。如果是对玄功一窍不通的人来用这方法修道,将会十公凶险。哪怕之前已经半真元运行的脉络烂熟于胸,但体内经络繁多,真元稍一走岔了。残废都算是轻的。毕竟想象无法代替切实的感觉。娄聃岳担心的便是这个。
    零长漠阳笑了笑,说:“师兄。如果加上理元丹,你觉得有多少把握呢?”娄聃岳沉吟片刻,说:“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受用者还是应达到引气境界为好。”
    “这个我有办法!”泰漠阳自信地说道。
    娄聃岳笑道:“既如此,我先提前祝贺师弟了。”说着举起杯来。凌空也跟着举杯道:“恭喜宗主!”
    “同喜,同喜。咱们先极宗壮大,就从今天开始了!”泰漠阳也添上酒举杯回应。娄聃岳听得老怀大畅,心想:当年潦倒时将天狼内丹卖出。实在愧对先师。但由此捡来的这个师弟,应该是合先师心意怕。泰漠阳的修为高出同辈人甚多,而且年纪还轻,日后的进境自然不可限量。而且他也有心思将先极宗壮大。先师穷毕生之力的追求,极有可能会在这少年身上实现。只不过这少年的很多处事方法还是俗世中的一套。须得提醒一二。
    念及于此,娄聃岳放下酒杯说道:“师弟,你平素待人谦和,这时好的。但收了徒,于师徒之分却要注意了。”玄门极重传统,于师徒之间的尊卑虽已经不像数百年前那般严格,但和世俗中相比却严格得多。泰漠阳对这一点一时半会习惯不来,要让刘伟三人以后整天像后辈一样对待自己,想想就有些难受,笑道:“这个就不用要求那么严格了吧?”
    娄聃岳正色道:“不如此不足以立威成信,你若有心将宗派做大,这个头一定要开好。不然以后许多事不好处置。”
    泰漠阳一听,觉得有些道理,心中凛然,说:“多谢师兄提醒。”娄聃岳说:“近期来恐怕会多事,晓雅并非玄门中人,你若不想让她涉足其间,还须想想办法。”他不便明言让梁晓雅搬出先极别院,那样说有赶人走地嫌疑。
    秦漠阳知道师兄的话是至理,点头道:“我理会得。”同时心里又生出个担心:“父母都是俗世中人。自己身入玄门,难免会结下什么对头。如果对方像父母发难,倒非常难办,得想个稳妥地办法才好。”不多时员工那边酒足饭饱,结账出来,泰漠阳告诉刘伟,答应收他们做土地的事,让他们明天早上到先极别院来。刘伟三人心中窃喜,知道这事不宜声张,向泰漠阳点点头,和其他员工一起散了。
    泰漠阳等人回到先极别院,梁晓雅在厅里呆了一会便回屋去了,泰漠阳也就跟了过去。
    在梁晓雅住的房子里坐下,两人闲谈一会,反倒是梁晓雅先说起了这事:“我们在这呆的时间也不短了。现在我的毒也解了,年也算过完了,我想我还是回宿舍吧,那样白天上班也方便些。”泰漠阳笑着说:“说的事。不过再过些天就开学了,别忘记了你还是个学生呢,我看理元堂你也不用去上班了。”
    “啊?我还没上几天班呢。”梁晓雅小声说到,不太舍得这份工作。娄岳遵泰漠阳的嘱咐,并没有给他开什麽高待遇,但一个月几百块钱对她来说可是足够生活费了。他本想以后开学了,也能抽空去打工。
    “要打工,也得等过上几个月。你这样子回学校,就不怕不脱?”
    粱晓雅点了点头,说:“好,我听你地。”
    泰漠阳拿出两个瓷瓶,放在桌上,说:“红色瓶子里有一颗药丸,你吃了之后会变成过去的样子。等开学后,每五天吃一颗白色瓶子里的药丸,大概三个月,会变回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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