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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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守则-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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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皇后。”

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顾全了楚煊赫的颜面,他突然松手。

江笑影抱着树干警惕的看着他。

“是吗?”楚煊赫的脸色黑如碳底:“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心上人了?他是谁?”

江笑影抱着树干低头不语。

楚煊赫立着身子,冷声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笑影忍不住问道:“你会杀了我吗?”

楚煊赫微一缩瞳,唇角已经冷然挂笑:“你为什么这么问?”

“家父位居高位,尽忠职守,从未有半点懈怠,臣女自知自己行事鲁莽,德行有愧,但是一直以来循规蹈矩,只求……”她咬了咬牙,他做事之绝决,她已经见识到了。再不说,怕就来不及也不敢说了。现在不知道,他和东方念交往到什么程度,单看今天宴会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怕也不浅了:“臣女愿意劝家父远离京都,自己青衣古佛庙宇一生……”

她即使不要这皇后的位置,父亲一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不也没放过不是吗?现在离去,得到他一句承诺。

垂着头,四周一团死寂,一时听不到楚煊赫的回应。正惶间,突然听到“咣”的一声脆响,震得她一个哆嗦。

那是树干被砍断的声音,茂盛的桃树轰然倒下。江笑影呆呆的看着头上桃树倒下,桃花扑了她满身。

“朕总算是看明白了,朕真是瞎了眼!”楚煊赫的声音彻冷入骨,不待她反应,他已经越身而去,口中冷冷道,“你真该好好就掂量掂量你们江家的份量!”

江笑影绯心整个人都瘫在地上,他走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他一向对她冷言冷语,只是这一次,居然威胁至此。他还是不放过江家?

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父亲错在哪里,在别人眼中,父亲位高权重,自己是将来的皇后。实际上,她不过是一个委曲也难求全的可怜虫。他就是让她在恐惧里煎熬,然后等待他像碾死蝼蚁一样的碾死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她。江笑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恨不得冲上前去问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江家!

江笑影整个人都瘫了,桃花林的景色再美她也无心欣赏了,他对她说“掂量掂量你们江家的份量”这句话,让她面如死灰。

天渐渐黑下来,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她把自己蜷缩在一棵茂盛的桃花树底下,怔怔的发呆。

天都黑了,也不知道丞相府有没有派人出来找她?他们都以为楚煊赫和她在一起,会把她照顾好的,都不会有人想到,楚煊赫把她扔在荒野野外自己先走了。江笑影自嘲的笑了笑,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从来他只要一不开心,就自顾自先走,自己还奢求什么。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弱女子了,江笑影站起来,拍拍衣裳的尘土。

几乎是突然间,一个身影扑过来将她扑倒在地上,几枚凌厉的暗器如闪电般闪过落在她刚才站着的位置!

楚煊赫吼道:“你是要死啊!也不知道躲开。”

江笑影懵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楚煊赫会突然出现。

楚煊赫的暗卫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围在他们的四周。

楚煊赫拉起江笑影,,深沉的声音沉沉地传出:“来着何人?”他的声音,冷淡中透着煞气。

来人的数量无法确定,足足有二三十人,一色的黑衣,人身形悍勇,身上有着血戾之气。其中一人嘶哑地说道:“留下你身边的女子,你们可安然无恙离开!”

楚煊赫紧紧皱起了眉头,他攥紧江笑影的手,冷笑道:“就凭你们?”

一阵微风拂过,隐隐有血腥气扑面而来,几道寒光扑面而来,瞬时间,暗卫的惊喝声破天而出,“保护公子……”喝声中,几道人影如闪电般的飞出,直直地迎上了那个黑衣队伍。

人影交杂。再一转眼,八个个暗卫已全部冲出,他们嘶喊着,手中长剑挥舞,气势凌人地重重地撞向刀光剑影!

这一变故实在突然。

黑衣人处于弱势,只见那人冷笑一声,突然仰头吹了个长长的口哨,暗夜之中,又出现十几个黑衣人。

这群黑衣人要对付的正主是江笑影,招招都立见生死,拼命冲破那些暗卫,想要向他们逼过来。

楚煊赫稳稳攥紧江笑影的手,一把长剑,剑光闪闪,一剑见血。他把手一扬,长袖中飞出袖箭,指向天空而去,在天空炸开了一个灿烂的烟花!

江笑影知道,楚煊赫是在召唤更多的暗卫。

黑衣人们也看到了这一幕,开始惊慌,下手更见狠辣。

楚煊赫一个口哨,他的马嘶叫着奔过来,一闪一跃,几个腾挪,纵身一跳,他带着江笑影坐上那匹马。这几个动作,他做得干脆利落,而且时机也是抓得极准,正是黑衣人急冲而来应对仓促之时。

直到他们策马离去时,一个惊喝声才震天介地传来,“拦住他们!”

前方传来一阵的马嘶声中,一排的黑衣人迎面冲过来。

没想到他们在山底也安排了人。

几乎是一瞬间,那几个黑衣人手执长剑,气势如虹地冲了过来。

“坐好了。”楚煊赫说道,带着她直直地迎上了队伍。

人未至,气已凌,声刚止,剑已出!

他一剑砍了最近那人的脑袋,二人一马,已闪电般的从他们中冲了出来。他们追上。

江笑影躲在楚煊赫的怀里,无数的杀意和血腥气扑面而来,重生之后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那么近,她抬起头,看见楚煊赫冷峻的表情和无止的杀意,剑一出,便是鲜血淋漓。她的头脑却在急速地转动。

是谁要杀她?东方念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撞破了她的计划,所以,她对自己痛下杀手了。江笑影咬着嘴唇,自己今天揪出素枝,还带吴英和周均,她不得不防,要杀了自己也未尝不可。

可是楚煊赫也在自己身边,她难道就不怕误伤吗?

身后的黑衣人开始射暗器。

无数道暗光从她身边掠过,楚煊赫似没有察觉,继续策马奔腾。

眼中景物如飞,不知过了多久,楚煊赫抱着她下来,拍了拍马的屁股,马飞奔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那匹马将引开那些追着她不放的黑衣人。

“走!”他拉着她走进一个杂草丛生的小石道。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推开一个有人高的杂草堆,他们两个走进去。

这是一个小山洞,山洞很小,只能容得下两三个人,但山洞地上居然有杂草铺好的垫子。

江笑影看着这个山洞怔愣了很久很久。这个山洞,她曾经来过……

楚煊赫将杂草弄好,杂草挡住了月光,山洞里一片漆黑。

她与他一同坐下,两人分开而坐,在黑暗中一时无语,半响,楚煊赫忽然道:“这里应该还有点蜡烛。”

江笑影愣了一下,伸手去摸索,在最理出,摸到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果然,还有几根蜡烛,里面还有火折子。她用它点燃一根蜡烛,慢慢的,蜡烛燃起,黄色的火光瞬时照亮了幽暗昏惑的山洞。

一时间山洞里寂静无语。

江笑影抱着膝盖坐在最里面,在最里面的石头上长了杂草,拨开杂草可以发现石头上刻着一行字:楚煊赫和江笑影共存于这。

一时间只觉得恍惚。

多久了?

那一次杀了太子殿下,他们也是躲在这里。王皇后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相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等了一天又一天,他们以为会死在这里,所以,当时楚煊赫就在墙上刻了这行字。

他曾经对她说过,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现在,她只觉得这些话格外的讽刺。

她一直觉得楚煊赫对她是有感情的,这自信究竟从何而来,她已记不得。想必是在某段久远得令人困惑的往事里,他们互相许下的誓约,然而违心之约,神明不佑。他未必真把这许诺放在心上过。

她是真的曾经很爱过他,想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以至于在灾难突然降临的时候,差点崩溃,将他恨到了骨子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她怎么也弄不懂,那个人有没有爱过自己,还是一直把自己当作玩物一样,他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曾经的生死与共,曾经的相互依存,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权益的交易而已,甚至比不上他亲爱的东方念一根汗毛。

所谓,君心难测,况且这世间多的是忘恩负义寡情薄意的男人?而她居然一直相信楚煊赫对自己是有心的,上辈子被他算计,真是活该。

第八十六章 演戏

人总会因为一些经历,害怕畏惧一些东西,一些人,例如现在的江笑影。1

那天夜里江笑影睡得很不安稳。梦里面的楚煊赫一会儿是小时候亲切可亲的样子,一会儿又变成了侩子手,手里举着大刀,拥着东方念,一刀一刀的砍下她亲人的头,先是她叔叔,婶子,爹……他举着大刀冷笑的看着她,然后一刀挥下去……一幕幕如走马灯般转眼便过。

当发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是楚煊赫的脸时,江笑影情不自禁地挣扎起来,战栗的惊叫声压抑在喉咙里,她忍不住向后缩去。

“笑笑。”

一声深沉,又带有疑问的声音响起,江笑影身子一颤,仿佛如噩梦一般,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脖子,当摸到自己脖子好端端的在身上的时候,整个人愣住,然后用力的松了口气峥。

楚煊赫见江笑影兀自在松气,疯魔一般,脸上慢慢变得冷酷起来:“你在想什么?”

江笑影见他变了脸色,呆了呆:“没想什么?”

他停顿片刻,冷笑道:“我……你觉得我要杀你?客”

有时候不得不说,楚煊赫真的很了解她,她的一个神色,一句话,他都能从其中看到深意。

“皇上多想了。”江笑影摇了摇头,低下头,睫毛投下的暗影遮住了她眼中流露出的情绪:“臣女昨夜见到那些黑衣人,一晚上都在想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会不会再来?所以,一觉醒来,误把皇上当作那些黑衣人。”

楚煊赫紧紧抓住江笑影的手,像是要将她手骨捏断。

他不喜欢她的眼神,她的话语,冷漠的仿佛把一切都排除在了心门之外,包括他,这让他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这一刻他明明离她那么近,又那么远。

手中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或许是那一刻的回忆还未从她脑中褪去,她看向楚煊赫的时候,眼神依然是冷静到近乎默然的。江笑影很清楚,她不该流露出厌倦来,可是有些情绪不是能掩盖或者伪装得了的。

“这里就只有我二人,你没有必要行君臣之礼。”他想了想:“你以前怎么喊我的,就怎么喊。”

江笑影点点头:“是。”

她理了理衣褶,将被楚煊赫捏得红肿的手遮住。准备起身,正才发现,楚煊赫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有道是,物尽其用,他还需要她,所以,对她还是这么假惺惺的好。他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一心爱他的江笑影吗?

她一副感激的样子将外套还给他。

“那些黑衣人,我会叫人去查。”楚煊赫静静站起来,修眉如山,凤眸似水,一如既往的平静从容:“你放心。”

放心?她有什么可放心,一条毒蛇就在身边,她只能细细和他纠缠。但是她点点头,十分感激的说道:“谢谢皇上。”

“叫我赫哥哥。”楚煊赫眉眼一暗,是生气发作的前奏。

江笑影无奈:“赫哥哥。”

他唇角轻轻挑起,那双漆黑的凤眸温柔的潋滟起来,春风般清亮而醉人。他面孔素净如白玉雕成。清贵儒雅,雪肤玉濯。

这副样貌,怪不得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他。江笑影垂下眼眸,遮下眼里的情绪。

出了山洞,楚煊赫将杂草盖好,将那山洞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就仿佛在藏一件珍贵的宝物。

外头的阳光已经老大了,娑树影落上光点,刺得江笑影眯起眼睛。

楚煊赫和她在阳光灿烂中静静的走着。

走过一段山路就是宽敞的大道,大道上沈河带着暗卫等在那里。

沈河一见他们二人,笑道:“就知道你们二人还在附近,我让侍卫在这满山到处找也找不到你们,你们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江笑影正要说,楚煊赫却拉住她的手,温热的手心拉着她的手:“这是秘密,你不要问。”

沈河哈哈哈大笑起来,促狭的看着他们两人:“昨夜星光一定很美,看你美得连秘密都出来了。”

楚煊赫回头,凤眸流转地看向江笑影:“再叫一声赫哥哥。”

江笑影点点头:“赫哥哥。”

眼前忽然一暗,额头柔软湿润,片刻的碰触。

也许是此时的阳光太明亮了,直照得他的眼波如光华;也许是此时的清风太温柔,直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也许是他的笑容太明亮,太妖艳。

江笑影一时茫然。

楚煊赫斜长的凤眼如流波,温柔地睨了她一眼,道:“笑笑。”

江笑影觉得自己很恨他,尤其在此刻。

这目光,她只有在他和东方念在一起的时候看到,他喜欢含情脉脉的看着东方念,就像此刻一样;而且他一贯持重正经,不曾在人前做出亲昵轻率的举动。现在,却对她做了这些动作。

他从来都不是个将温柔写在脸上的人,更不是个会将喜欢说出口的人。除却东方念。

他这是在做给人看的。

他身后的沈河已经笑弯了腰,眼睛闪闪的看着他们两人,沈河会写信告诉他父亲的,而且到时候整个在朝为官的庶门之士都会知道,皇帝和江大小姐情真意切,这个消息可以安抚哪些人、迷惑哪些人,江笑影心里大致有谱。

他昨夜才对自己说掂量一下江家的份量,想来江家的用处就在这里,安抚庶门之士,让他们更好的被他所用。

高,实在高!他到现在还不忘演戏。若不是自己是再世为人,可能又跌入到他编制的情网里不可自拔了。

饶是这样,江笑影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敛下,投射出优美的弧度。好一会,她低声说道:“……这样不好,我会害羞的。”既然他要演戏,她陪他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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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大户,九曲回廊。

戍时的梆子钢钢敲过,东方家的内堂小厅里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手里拿着拐杖,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底下站着的貌若天仙的女子,半晌,他叹了口气,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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