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青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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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青春继续-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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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作为给Christy的一个补偿,风投答应公司的单子里面Christy可以拿走某三张(前提是客户要答应,当然这个基本上就不成什么问题)。
  Edwin和Tom后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找了关系就把公+安那边抹平了。风投觉得我们的单子足以弥补他们的损失,并且还有多的赚,也就没有再继续追究了。
  这一段经历我写的非常简略,因为里面有一些东西不方便写出来。而且这也是我的“职业生涯”里一个非常大的失败,很多时候我根本都不愿意去详细回忆。虽然在整件事情中,我完全没有任何责任,但是对创业伙伴的看走眼,却是一个非常惨痛的教训,够老子受用一生了!
  事情完全结束以后,都已经是广州暴热的夏季了。我回了一趟成都,呆了一周,见了见父母长辈。没有给他们说在广州的事情,只是说一切还好,我回来休假的。我妈和我吃饭的时候,比较委婉的说希望我能回到成都来,我想了想,说“再考虑吧!”
  那几天,我一个人在玉林宾馆住着(我家的老房子租给人家了)。天天背个T30在电脑城一带四处闲逛,看着成都这个悠闲的城市,休闲的人群,突然有一种开始适应了的感觉。在外漂泊了这么好几年,是我真的累了,还是我的心累了?
  Christy和我一直保持着联系,甚至都还一直住在天誉花园。6月底我回了广州后,就和我商量要重新注册一个公司来做她手里的那三张单子。她准备把公司注册在北京,毕竟那边要熟悉的多,然后办公就在广州这边。另外她还找到了一家台湾的XX集团投资,这个集团的董事长本身就是她的亲戚,所以钱上面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在广州等她在北京的消息时,收到一个她朋友的电话,是上海一家猎头,说有个上海的XX职位,想让我过去谈谈。我打电话给Christy商量,她说“那你还是过去看看吧,反正北京这边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有结果,最终我们俩如何一起搞事,现在都还说不清楚”
  我一个人从广州飞去了上海,Christy的猎头朋友安排住在陆家嘴的宝安酒店。我上午到的浦东,然后中午就和她一起在酒店吃的饭,吃完后又到她公司里去聊了一下午。这个职位是当时以前的五大咨询之一吞并了安达信咨询后,在中国大张旗鼓地开整,正在到处挖人,尤其是以前五大咨询出来的人,是重点网罗对象。
  我考虑了好几个小时,想起一年前从北京走的时候,Ann给我说的话“你根本不合适在PwCC混下去……”再想想在广州的这快一年创业历程,虽然最后心酸收场,但是自己工作上却相当爽感,可能我真的是已经不适合再在大公司待了。最后我礼貌的谢绝了Christy的猎头朋友,还是等Christy的消息吧。
  我回到酒店后,正准备上Ctrip定明天回广州的机票,突然想起……方雅,她现在和我在同一个城市。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翻出她的电话,给她打了过去。
  她在电话里仍然还是那种淡淡的口气“你现在在上海?……好啊,我过来!”
  Jun 24, 2005
  我在酒店大堂里见到了方雅。已经两年没有见面了,她变化不大,仍然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一身黑色的OL夏装,拧着一个笔记本包,只不过把头发在脑后盘了起来。我说“我靠,怎么越变越漂亮了?”她笑笑,说“别贫了,我们去吃饭吧”
  两个人打车跑到外滩去吃了晚饭,她选的吃牛排。我坐在桌子上,看着那一坨半生不熟的牛肉就反胃,根本吃不下。没办法只好要了盘炒饭,妈的味道还怪眉怪眼的,老子没办法只好胡乱吃了几口,草草果腹。
  她轻轻笑“你怎么还是以前那个老样子?”
  “啥老样子?”
  “一点情调都没有……”
  我笑“我是四川人啊,油锅爆炒吃惯了,当然吃不惯西餐。在广州都把老子吃的嘴巴能淡出鸟来,没想到在上海仍然这样……我操还是回锅肉舒服!”
  她妩媚地笑了一下“还是满口脏话……对了,你现在,一个人吗?”
  “是啊,没人要……要不你考虑考虑?”
  她笑笑,不说话。
  吃了饭后出来,两个在黄浦江边散步。我慢慢给她摆了如何离开PwCC,如何和几个同事南下广州,最后公司如何散伙。她一直静静地听着。我说完后,她停下来看着对岸,慢慢地说“这两年我在上海,过得还算是……很平静吧,工作上也比较顺利,和在北京没有什么太大差别。感情上……就那样吧,还凑合”
  我点头“还顺利就不错!”
  她顿了一下,抬头看看我“对了,好像,好像冰山也是在广州吧?你没去找她?”
  我看着灯光摇曳的江面,苦笑了一下“她……她孩子都生了,还找什么找?……找了又能怎么样?”
  她轻轻叹口气,想了想,没说什么。
  我们一直向南走到了南浦大桥附近,已经过了12点了,方雅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想了想说“要不……去酒店吧?”她点头“好啊!”
  在出租车上,她轻轻挽住了我的手,我犹豫了一下,也抱住了她的腰。她浅浅笑“你怎么还是那么大劲……不能斯文一点啊?”
  一进了酒店房间,没有插门卡到插口上去,两个人直接就在黑乎乎的房间里抱在了一起。我几下把她剥光,正想扑上去,突然发觉还没洗澡,身上全是汗,于是说“我先洗澡,身上太粘了”。她却一把拉住我“你又想在卫生间里发呆?”我愣了一下,然后大笑,她也忍不住笑。
  两个人昏天黑地的在房间里折腾了一夜,然后睡了几个小时,叫了饭上来吃,吃完了又继续折腾。那10多个小时我们两个人就做两件事情:XX,吃饭。
  到了第二天傍晚,我们下楼,吃完晚饭,我送她走。两个人打车到了外滩,又散了一会儿步。我当时已经几乎快要虚脱,走了几步就倚在栏杆上不想再走了。方雅抱住我,轻轻地吻了我一下,说“那……我就走了”我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出租车过来了,我帮她拉开门。她站在车门边说“我下个月就结婚了……”我一下呆住,怔怔地看着她。
  方雅浅浅地笑了一下“这一天一夜,就算是……就算是补偿一下我们各自的青春吧!”我默默点头。她钻进了车里,对我说“再见!”
  车开走了,我站在人行道上向她挥手,她没有回头。
  回了广州不久,Christy就把公司在北京注册下来了,然后我们就租了最初来广州时的大华酒店的一个写字间,招了些人,开始整那三张单子。
  天气渐渐转冷,我的心也跟着渐渐变冷,有一段时间猛然觉得非常厌倦,再也找不到最初的激情了。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现在真的累了。
  没过多久,就在网上认识了一个成都女孩子,各方面都还合适。到了年底,老子跑回成都来买了房子,心里决定,就这样了吧,回成都结婚算了。我坦白和Christy说了自己的想法,当时那三张单子也做得差不多了,她想想后也同意了我离开。我们的这个公司后来也没有再做软件方面的东西了,没多久那三张单子的余款收回来了后,Christy可能也是觉得很累了,就在北京的东方广场租了写字间,把整个公司都搬回了北京,转型成了专做小型机和其他一些大型网络设备的代理,走上了Ann的那条倒腾东西的路子。后来我也没有怎么和她联系过了,不知道她的消息,不过凭她的能力和背后台湾XX集团(大股东)的支持,应该也发展的很不错。
  我在2004年春节后,把广州的房子退了,正式回到阔别了好几年的故乡。和那个网上认识的女孩子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始终还是觉得不对路,最后也分手了。纯粹为了找个人来配对结婚,这种心态下很难有什么幸福可言。
  《让青春继续》写到这里,就基本上可以告一段落了。这篇文字从最初的《初恋故事完整版》到现在,回忆了一个70S的成都男孩子从上大学迈出人生第一步,到参加工作,在社会中沉浮,在事业上拼搏,纯真的爱情,真挚的友谊……
  共同的青春岁月,属于我们每一个正在年轻或者已经年轻过的70S。只要我们认真地去走过,真心地去经历过,坚强地去面对过,勇敢地站起来过,我们都能在当我们已经不再年轻时,还能自豪地去回忆那无怨无悔的青春年代!
  这篇文字并没有真正结束,因为我还年轻,我曾经爱过的人和曾经的朋友、同事也都还年轻,我们都会让我们的青春继续的。很多人一定奇怪为什么写到回成都就没有再写下去了,因为在成都的这一年多来,是我的另外一个起点的开始,这一年多是一个打基础的过程。我仍然在奋斗,仍然在拼搏。几年以后,也许大家又会看到一部《让青春继续II》……
  第二部分
  《最后时刻》第一季《羊城岁月》
  第1部分
  三路公交车上很闷热,云峰和大傻都没说话,两个人静静的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快到钟楼了,大傻才轻轻地说了一句“贼他妈,都走了……”云峰看着车窗外一直发愣。大傻说“那我先下了,还得回局里去找我妈,明天我到学校来找你”,云峰说“我下午就搬回家了,要不明天我给你电话”,大傻说“好!”
  车到了八里村,云峰下车,点根烟,慢慢往学校走。路上碰到几个低年级认识的娃,人家招呼他,他假笑一下,没说话就过去了。他觉得心里一直很闷,让人发疯的那种闷。送别同学,大家各奔东西,这时候应该是心里面很空涝涝的,但他却觉得堵的受不了,郁闷的一直大口抽烟。在车上他没给大傻说出来,他也不好说。大傻是系统子弟。
  前两天拿派遣证的时候,班上同学的都是“到XX省本系统管理局报道”,或者有一些省份的是直接到“XX市本系统局报到”,而他手上的那张派遣证却让他有点傻眼了:“到本系统中国XX器材西北公司报道”。我日这是啥玩意儿?云峰在辅导员办公室当时就愣住了。辅导员还很“慈祥”地给他笑一下“专业对口!前途远大!以后发财了别忘回学校来看看哥们儿!”辅导员是刚毕业不久的一个小伙子,平时和他都是哥们儿相称。
  云峰还是比较灵醒,马上就跑来找胖子。当时我们一伙正在我们屋里狂灌,他一头撞进来,大叫“我操完了完了!”。胖子把他的派遣证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说“这地方好像一般,我只知道总公司的情况,我家大院里有个孩子就是总公司的。不过他没上过大学,当兵回来的……这公司咋会要大学生?妈的奇怪!”胖子开始假笑“不过也没啥,嘿嘿,说不定你丫去了就给你委以重任呢”
  当天晚上“李云峰同志”被分配到一个奇怪单位的消息就在他们营销2班传遍了,众说纷纭。他们班上系统子弟也多,但是都是局里面的,几乎没人知道这个“XX器材公司”到底是干啥的,效益如何就更没人知道。程璐其实知道一点点,她父亲有个当年的“徒弟”(国营单位的特色称谓)就在这个公司上海的华东分公司,和他家的关系还一直都很近。但是她不想给李云峰说。毕竟这个时候,再过20多个小时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再给同班同学说一些让人沮丧的消息真的让人很难开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当时她和云峰都没有想到,后来他们竟然会在同一个城市工作。
  98年7月6号上午,和大傻把我送上回成都的火车后,云峰下午搬回了家。大傻在几天前就已经搬了,同年级的整个宿舍里都已经没有人。云峰是最后一个离校的。吸一口烟,走出楼门洞,回头看看,再见吧我的大学!
  回到了家,母亲已经开始在做晚饭,父亲还没有交车。云峰一个人爬到楼顶上去,边抽烟边看着关中的夕阳下这一大片灰蒙蒙的宿舍区。这里是西安东郊,昆仑厂的家属区。和所有有三线企业的城市一样,这边聚集了昆仑/华山/东方/黄河等等好几家像小城镇一样的大型军工企业。也像所有有这种厂的城市一样,80年代这里是最提劲的,“俺闺女找的对象是东郊的,横横!”,90年代开始这里就迅速落魄,进入新世纪这里就成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最好诠释。云峰的母亲早已下岗,父亲原先还是厂里的保卫干部,当年正团职转业下来的。后来工厂没效益了,大批工人下岗,保卫干部留下来,给工厂“看家”。混了几年看家也不用了,父亲也下岗。生活日渐窘迫,云峰又考上大学,于是父亲只好和他的“徒弟”去包了一个出租车老板的车,24小时两班倒开出租车。徒弟年轻身体好,开晚上,他父亲开白天。一个月下来能弄个2k左右,淡季就1k多点。
  晚上饭桌上,云峰陪他父亲喝酒。憋了半天,问“爸,现在咱家欠老舅多少钱了?”他父亲眼皮都没抬“你别管这事,先好好工作,过一两年再说……现在你毕业了,我们不用管人借钱了,我和你妈慢慢能还上”。云峰没说话,看了一眼妈,她妈面露难色。后来小声说“也不多,就2万多块钱……我听隔壁老王说你们本系统的一个工人都能挣几大千一个月呢,你还是大学生,干部……”他爸吼一声“说啥说?!”她妈马上就哑起了。
  又喝了一会儿,他妈突然想起件事,很兴奋地对云峰说“对了,我以前车间的那个汪大姐,你认识的啊,她有个纺织城的侄女在灞桥区政府……”他爸说“扯啥呢,那女娃我见过,贼漂亮,条又顺,云峰配不上,再说人家是区政府的……”他妈撇嘴“区政府有啥?是灞桥区政府(灞桥是离市中心很远的一个区,基本上是郊区),而且还是中专生,我家云峰可是大学生呢,还是本系统的,工资可比她高”
  云峰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说“我没分到市局……”他爸他妈都吃了一惊,怔住了。
  他妈赶忙说“那分到哪里了?韩森寨的那个分局?……那也好,上班近,出厂门就到”
  云峰把派遣证拿出来,他爸一把抢过去,看了半天,他妈也凑过来,也看了半天。他爸很疑惑“这是个啥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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