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知黎明- 第93部分

他的手已经游移在我大腿根部，两个手指暧昧地在那周围打圈圈，看到他冰冷的眼神中再次燃起的黑色火焰，我似乎有点明白他的意图了。他是想用这身体羞辱我。可这副柔弱的身躯，怎么能承受他第三次不管不顾，毫无技巧的冲撞。我有些慌张地望向他。他嘴角噙着冷笑，将我尚未伸出的手再次压制住，他低头附在我耳边，低声说：“你不是说，本王迷恋的是你的身体吗？那就证明你身体的价值。不要让本王连个留你活着的理由都没有？”

“王爷，我。。。。。。”

“嘘！”蓝唐黎修长的手指放在我唇上。阻止我的话语，他笑得如同恶魔般，邪魅却又优雅，他说：“不要再说什么你错了！这话本王都听腻了，没那个诚意，就不要说这么虚伪的话。放心，本王不会追究今天的事，因为。。。。。。”

蓝唐黎的昂扬毫无预警地进入我的身体，他按着我的身躯，甚至不给我一丝动弹的机会，他如魔魅般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响起：“你还有一副值得享用的好身躯。。。。。。”

我欲挣扎的动作因他这句低低的耳语而生生停了下来，再说，挣扎已经没有丝毫意义了，蓝唐黎已经在我体内缓缓抽动起来。他说不会追究今天的事，原来女人的身体真得有很多用处。我并不觉得心痛或是羞辱，至少，我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做等价交易。

蓝唐黎在床第间虽然不温柔，却从没像现在这样，真得如发泄兽欲般，毫无技巧，不管不顾地进行着最原始的律动，只为纾解自己不断升腾的*。我似乎有点明白什么是爱欲，什么是兽欲了。

这个男人的体力一向很好，若在平时，我恐怕在第一个回合就晕过去了。能坚持到现在，我不得不佩服自己。身体如飘摇的小船般，随着身体上那个男人的动作而晃动，我感觉头越来越晕，脑袋中的空白也越来越多，眼前有黑影和光亮在交错。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低喊：就这么晕过去吧，晕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如睡了一觉，醒来一切就都恢复正常了。

“你敢晕过去试试！”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的暴喝声，脑中的空白似受到惊喜般，一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我的眼睛突然又变得清晰，蓝唐黎因*而沾染红色的脸上，一双怒气腾腾的黑眼正狠狠盯着我。

我一下清醒过来，这个时候，我还不能晕过去！晕过去，我就失去了我唯一一点能出卖的价值！

死死咬住嘴唇，继续承受着蓝唐黎一波一波的凶狠的冲撞。可没过多久，脑子里又开始飘起大段大段的空白，眼前有重影在闪烁，蓝唐黎粗重的呼吸在耳边响起。我似是被什么重重敲打在脑袋上般，猛然一惊，眼前的景象又变得清晰。床帷外的灯光透过厚厚的帷帐映射进来，有种恍惚的昏沉。

口中弥漫起有腥咸的味道，我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吗？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唇咬破的都不知道。

身上的人还在无节制地律动，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一般。意识就这么在清醒与浑浊中游荡，无意识地舔舔干涸的唇，嗓音早在不断的尖叫和呻吟中变得嘶哑，我双眼迷蒙地看着蓝唐黎，喃喃道：“王爷。我。。。。。。我真得受不住了。。。。。。”

我以为蓝唐黎听不到，但他冲撞的频率突然变得很快，我听见他冷声说：“受不住？你也会有受不住的时候？你一次次地玩弄本王的真心，欺骗本王信任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本王受不受得住？你对本王的每一次示好，都是带着明确的目的。即使本王对你再好，却依旧不能改变你丝毫！你这样硬心肠的女人，还有什么是你受不住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蓝唐黎在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忧伤。化都化不开般，让我的心莫名一颤。

蓝唐黎的律动突然更快，我以为自己会晕过去。但我却异常清醒，蓝唐黎也很快释放了自己。这一次，他毫无留恋，直接抽出我的身体，翻身躺在外侧。一动也不动。

整个房间里，只有我和他的喘息声。

感觉很累，可却不敢睡，我一动不动地躺在里侧，听着蓝唐黎的呼吸一点点由粗重转正常，再变得均匀。他似乎睡着了。

我早就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了。可下体粘粘糊糊的感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以往，每次和蓝唐黎做过。我都会再洗个澡才睡。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我犹豫着要不要翻过蓝唐黎的身体，去浴池清洗下身体。

听蓝唐黎的呼吸，似乎是睡了，可如果我翻身的时候。又把他弄醒了，我怕会招来让我无法忍受的后果。

又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疲倦的身体似乎恢复了些体力，下体的粘稠越发让我觉得难受。都过了这么久了，我想，蓝唐黎应该早就进入深睡状态，那么，我还是去洗洗吧。

我小心地掀开被褥，动作轻小地撑起一只胳膊，可我还没直起身子，身边的人猛然动了一下，转过脸恶狠狠地瞪着我，蓝唐黎的声音又冷又凉，他说：“乱动什么！大半夜的，你不睡，本王还要睡！睡觉！”

最后那个“睡觉”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被蓝唐黎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怔愣了几秒。蓝唐黎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我一点点，小心翼翼地躺回床上，平躺着，真得一动也不敢动。

听到他的呼吸再次变得均匀，严重透支的身体再也受不了，也顾不得难受，眼皮慢慢闭上，意识开始模糊。

昏昏沉沉中，突然觉得一股冷意袭上身躯，将我混沌的意识拉回现实。我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大半个身体都*在空气中。

蓝唐黎之前那次翻身，将大半被子一同带了过去，屋子里的炭火没有下人续接，逐渐没了暖意。如今大半身体都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我是被冻醒的。

听着蓝唐黎均匀而平稳的呼吸，我好几次想伸手扯点被褥过来，或者向他的方向靠近一些，可是，有了之前那次教训，我不敢再随便动，我怕再把蓝唐黎吵醒。

于是，我强迫自己睡着，睡着了就感觉不到冷了。可试了好几次，不管身体有多疲倦，最后都会被冷意催醒，我甚至能感觉到身上起得越来越多的鸡皮疙瘩。

正在我承受着这冰冷与疲倦的折磨时，身旁的蓝唐黎猛然坐起来，我赶紧将双眼闭紧，更加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声都不自觉变小。感觉他将被子狠狠一掀，不知道是不是我运气太好，那被子正好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身上。我这才微微将眼皮张开一条缝，蓝唐黎正背对着从地上拾起衣衫，有些急不可耐地往身上套。

他只把内衫穿好就掀了床帷出去，连外衫都没来得及穿好，仿佛身后有群兽在追赶他般。听到门板被狠狠踢开的声音，我心里才长长舒了口气，将还带着温暖气息的被子紧紧裹在自己身上，顾不得其他，闭上眼，这次是真正陷入了沉睡，再也没有被冻醒。

☆、154

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在疼，身体如被拆卸般酸痛。屋内很暖和，应该瑟吉欧有丫鬟进来舔了炭火。

我裹着床单赤脚下了床，掀开帷帐，竟然见到一位许久不见的熟人——小玉。

她将手中的衣物递向我，我并未接，而是绕到桌边倒了杯热水，慢悠悠地喝了几口，润了润干涸的唇喉，我弯着嘴角，淡淡地说：“黎王府又不是穷得连丫鬟都请不起，何需玉夫人亲力亲为？我可承受不起玉夫人这份情，夫人还是莫要折煞了我。”

蓝唐黎给了她名分，称她一声夫人也不为过。

小玉对我的话没有丝毫反应，她依旧端端正正拿着衣服，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王妃是想现在洗还是用过餐后洗？”

我转过脸笑盯着她那张一板一眼的脸，说：“你既然不想伺候我，又为何勉强自己？”

“妾身只是遵从王爷的命令。”

我继续笑：“这么听话？那他让你去死，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去？”

“对！小玉甘愿为王爷去死！”小玉的脸色微微有些动容，我竟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些许怒意，她冷眼看着我，说：“即使王爷心里没有小玉，小玉也甘愿为了王爷不惜一切。小玉没有王妃那样硬的心肠，即使放块烙铁上去也融不化。”

我挑眉，“你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王爷对王妃的好，我们这些外人都看得眼热，王妃却一次又一次地伤王爷的心，小玉难道不该为王爷不平吗？”

我叹息，倒是很少见小玉这么争锋相对过，她在我面前要么沉默，要么面无表情。似乎除了有关蓝唐黎的，她鲜少露出自己的真实表情。

手指在光滑的杯身上摩挲，我说：“你如果真得有你说得那么好，还会把我囚禁吗？”

“王爷心里不见得比王妃好受，从下令囚禁王妃后，王爷就一直没有开心过。即使每天歌舞升平，美酒在怀，所有人都可以看出他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他会整日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害怕你心里不痛苦，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可他又恼你对他的背叛，硬是撑着不去看你。小玉好几次夜里。看到王爷在晓月居门口徘徊，一直看着王妃屋内的灯熄灭，却一次都不曾进去看过。明明是在恼你，可最后难受得却还是他。”

小玉似哀叹般，扫了我一眼。继续道：“王妃以为王爷喜欢囚禁你吗？他不过是想让你主动注意到他，在乎他。每次下令要关王妃的时候，他心里也许比王妃还难受。王爷说，你只要主动能主动向他低头一次，哪怕是骗他，他也一定会原谅你。可惜。。。。。。”

小玉的眼神继续扫向我。似是想在我脸上找寻什么表情一样，她说：“王妃每次似乎都很享受这个过程，一个人过得倒也自由自在。可怜了王爷自己痛苦的时候，还要想着你过得好不好，会不会被闷出病来。除夕，他送你一只舞队让你解解闷，你说要乐师。明明心里那么不乐意你跟别的男人接触，但为了向你示好。还是火急火燎地连夜把杜成给你找来，可最后，王妃却送了王爷一份多么讽刺的回礼。”

小玉靠近我，往我手中空掉的杯子里又倒了半杯水，似是想逼迫我般，她紧盯着我的眼睛说：“就算是这样，王爷对王妃送来的礼物依旧甘之如饴，一遍一遍地让那些舞姬跳给他看，听着那大胆而放肆的歌曲，有时候，听得出神了，王爷的嘴角还会弯起许久不见的笑意。他说，王妃的心里还有他，还记得送他新年礼物。”

小玉在旁边说着，我则双手捧着杯子，一点点啜着杯中的热水，等杯底空了，我才抬起头，漫不经心地对上小玉一双复杂的眼神，我问：“他这次，又打算囚禁我多久？”

小玉脸上先是错愕，紧接着恢复正常，她的眼睑微微下垂，遮住她眼里的光芒，我看到她捧着衣服的手微微用力，将叠放整齐的衣服抓得有些变形，她似乎对我思维的跳跃很不满。

“王爷没有说，他只说让王妃在晓月居好好反省，王妃若有什么要求，要尽量满足，除了。。。。。。”

“除了出门和见其他男人。”我笑笑，单手撑着下巴看向小玉，问道：“小玉，你说如果我这次主动低头认错，他会收回这囚禁的命令吗？”

小玉依旧低头，淡淡地说：“妾身不知，王妃若真有心，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我有些自嘲地勾勾嘴角，说：“你对他还真是死心塌地。对了，忘了夸你了，没想到你这么能言善道。好了，我要洗澡了，把换洗衣服搁在汤池边就行。”

我起身，小玉却挡在我面前，衣服上的褶皱被她抓得更深了，她猛然抬头，眼神里是我从不曾见过的恼怒与不甘，她说：“王妃对王爷做得一切，真得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叹息，笑容里有种连我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惆怅，我说：“感觉，当然是有的。你听，我的心是有感觉，它会扑通扑通地加速。可是，这种心动很短很短，连一句话的时间都延续不了，喝口水的功夫它就会在心里消散不见。就如空气一样，吸进去了，又很快吐出来。它不是我躯体的一部分，只是流经我身体一下下，过了，也就散了，什么都不会留下，也不会对我产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影响。”

本没必要跟小玉解释什么，也许是她那席煽情话语的影响，还是稍稍地解释了下。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反正该说得都说了，我现在只想好好泡个澡，想想以后的日子该如何打发。

我欲推开挡在面前的小玉，她却如钉在地上一般，纹丝不动。我哼笑一声，冷冷地说：“玉夫人，有句话叫做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现在还是正牌的黎王妃，不要以为我有那么好的耐心可以忍受你一次又一次地以下犯上。”

拿过她手上换洗的衣物，小玉没有挣扎，只低着头立在一旁。不再理会她，我绕过她朝浴室走去。

跟上次一样，蓝唐黎把我关在这个他精心为我打造的牢笼里，他就再也没来过。其实这样对我而言反而更好，至少我不会担心他像那晚一样，我承受不住他那股“抵死缠绵”的恨劲。

不过，这次囚禁似乎比上次要有意思点，会有人隔三差五带些好玩的小玩意进来，或者是惊艳的歌舞。文明果然是随着时间进步的，就算是监狱，也是会一点点朝人性化的方向发展。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冬天似乎已经过去了，已经看不到雪了，地上那些枯黄的草叶下，又有了嫩嫩的绿色接二连三冒出。

我靠在窗前，手中拿着一根西洋望远镜，将镜头对准院门外，那里有很多面无表情，站得笔直的侍卫。从昨天开始，晓月居外的看守就突然多了很多，蓝唐黎似乎把王府一半的守卫都调到我这来了。

放下望远镜，我将手掌放在右眼上，掌心传来一阵阵猛烈的跳动，不知为什么，最近右眼不跳得厉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感觉右眼跳得不那么狠了，我放下手，看着给我递茶水的小玉，我问：“府里最近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

“那外面那些侍卫是怎么回事？”我接过茶杯，继续问道。

“妾身不知。”

有时候，跟小玉说话还真是费力，但问那些丫鬟，更不会有什么结果。

“那据你猜测呢？”我吹了吹杯中缭绕而上的水汽，轻啜了一口。

“妾身想，王爷是怕王妃又要策划着离开而以防万一。毕竟，王妃您每隔三四个月，就会做点什么事出来。”小玉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