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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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臣遗梦-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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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王翎被这些问题搞得焦头烂额之时,河对岸的阿伟冲我喊了起来:“老鬼,赶紧把刀拔出来走人,天sè不早啦。”

    王翎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快四点了,再不往回走就真来不及了,也罢,这些问题先留在心里,等回去慢慢查也不迟。他走到刀鞘前方,蹲下身子想把刀拽出来,可没想到这刀竟然死死地嵌在土里,一丝不动,本来就一脑袋问题的我也不耐烦了,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一、二、三!”只听“漱”的一声,王翎还反应过来,就连人带到掉进了水里!虽然他是跳远冠军,可却是个旱鸭子啊。

    见此情况,岸上的两个人在大喊救命,王翎也想尽力抓住岸边的石头,可是水流太过湍急,不一会便将他狠狠地向下游冲了过去,在水中头昏脑胀,下意识地扑腾了几下,便失去了直觉……

    “殿下,殿下,听得到奴婢说话吗?”耳边传来莺语阵阵,虽然是rì语,但还是能从中听出说话者内心的焦急和期盼。

    “我这是在哪?”尽管头还是很痛,但是出于礼貌王翎还是努力用rì语回应着,权且认为“殿下”是当地人对外地游客的一种尊称吧。“啊,殿下醒啦!”虽然没睁开眼,但是感觉身旁出现了一阵sāo动。“阿竹,小声点,中纳言殿下刚醒,千万别惊着殿下。”

    “中纳言?!”听到这个词王翎顿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冲入脑海,他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不醒还好,醒来一看,顿时感觉整个人懵掉了,看着身边围着的身着和服的侍女,望着雕梁画栋,古朴典雅的房间,再联想到“中纳言”这个熟悉的词汇,他若有所悟,“难不成我穿越了?”

    为了确定我的现状,同时也是稳定自己的情绪,王翎向旁边那个因为把他吵醒而被责骂的小婢女阿竹询问道:“知道谁是大和中纳言么?”

    本来还是低着头等待训斥的阿竹,顿时抬起头“噗哧”一声笑着对我说:“殿下还是那么爱开玩笑,大和中纳言这个称呼除了您还有谁敢用啊。”“那你告诉我我是谁?!”王翎可没空开玩笑,紧接着追问道。

    阿竹可能看出王翎不是在开玩笑,又再次低下了头,郑重地说道,“是,殿下…殿下您就是丰臣中纳言秀保啊。”

    “丰臣秀保!怎么没想到是他啊?”王翎在心里狠狠地对自己说道。

第二章 智云院

    ()    (为什么繁体字非得转化成简体字呢?好吧,以后只能打成“太阁”了,大家谅解)

    “丰臣秀保?”王翎沉默了,努力在脑海里搜索有关这个人的一切信息,对于一个业余的rì本历史爱好者来说,这个名字远不如丰臣氏的其他成员那样响亮,但是丰臣家毕竟人丁稀少,不一会便有了头绪:丰臣秀保,原姓三好,乃是丰臣秀吉的姐姐瑞龙院的儿子,是丰臣秀胜和丰臣秀次的胞弟,此人年幼时便过继给了丰臣秀长,继承了秀长在大和、和泉以及纪伊的一百一十余万石的庞大领地,但他也是个悲剧人物,于文禄四年(公元一五九五年)在十津川溺水身亡,年仅十七岁。

    “十津川!”王翎不由地喊出声来,周遭侍女见状急忙凑到他身前,领头的稍微年长一点的侍女看着他,激动地询问道:“殿下终于记起来了吗?是啊,三天前殿下携着几个小姓说是要去十津川打猎,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啊…”

    “你就不要再说了”阿竹在旁边一边劝慰她一边提醒王翎道:“殿下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这些天智云院一直在佛堂为您诵经祈福,您是不是应该过去问候一下?”

    “智云院么…”王翎默念道,应该是秀保的养母吧,毕竟四年前秀长才去世,要是这唯一的儿子再出点什么差池,估计她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吧。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王翎点了点头,从床上站起来,一群侍女为他穿戴好了衣装,后来王翎才知道,那位年长的侍女原来是秀保的rǔ母,名叫阿弥,这些天一直都是她负责照顾他,至于那个叫阿竹的小丫头则是阿弥的侄女,从小便和她一起在大纳言府中任职,和秀保也算是青梅竹马吧,这几天也是跟在姑母身后忙里忙外的,让王翎心里不由产生一丝愧疚,是啊,自己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又有什么资格使唤这些人呢?

    在阿弥的指引下,王翎绕过花园,来到了佛堂。还没进去就能闻到佛堂中那种独有的气息,虽说不厌恶,但也不是太喜欢,在门口整了整衣装便随阿弥进去了。

    佛堂zhōng yāng一座硕大的木佛吸引了我的眼球,下方跪拜着的纤细身影与佛像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母亲大人”王翎不自觉地喊出声来,也许是紧张但更多的是同情,丈夫故去,现在这个儿子也不是当初的辰千代(秀保的rǔ名)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只见她快速地从蒲团上站起来,转过身看向王翎。

    “好苍白的面容啊”这是他对这位智云院的第一印象,她看着王翎,下颚不禁地颤抖了一阵,但是这种紧张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她克制住了内心的激动,笑眯眯地张开双手对王翎说道:“辰千代,快,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王翎的内心也被她的慈祥所融化,快步走上前去,扑到了她的怀里。“就会撒娇!辰千代果然还是个孩子啊…”智云院抚摸着他的头,欣慰地说道。

    王翎抬起头,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信誓旦旦地说:“孩儿以后再也不会让母亲担心了。”智云院看着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还是辰千代吗?变得这么听话,看样子以后真的要尊称你一声中纳言殿下喽。”“母亲就会拿孩儿开玩笑。”王翎在她怀中撒娇道,既然自己不得已代替那位辰千代成为这丰臣家的一员,那他就必须要履行自己的职责,维护家族的利益,绝对不能让大阪夏之阵的悲剧在自己眼前上演,对,从这一刻起,王翎便是丰臣秀保了!

    这时,智云院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太阁殿下这两天也经常派人过来看望你,可见他对你也是十分关心的,你好生休息一下,明天早上亲自到大阪去问候他,顺便也可以去聚乐第看看你的哥哥,他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

    “哥哥么?”“是啊,关白殿下最近因为拾丸的事情和太阁殿下闹得有些不愉快,你就顺便去劝劝他,毕竟秀胜死后,你就是他唯一的亲兄弟啊!”

    她口中所说的关白不是别人,就是被称为“杀生关白”的丰臣秀次啊,如果秀保没有记错的话,同样是在文禄四年,秀次将会因为自身的固执引来杀身之祸啊!“不行,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秀保自言自语道。

    在和智云院道别之后,秀保便回到了房间,在示意所有人出去后,他静静地思考着将来会发生的,以及自己所能做的事情。

    可是想了半天竟然没有半点头绪,秀保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虽然名义上继承了秀长的百万石领地,但是领内势力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秀长在世时就没有处理好,现如今凭借他这样一个小孩,又能有多大的作为呢?

    秀次是自己的兄长,但是在灾难来临的前夕,自己却不知道能做些什么,甚至不能确定到时候是不是也要和秀次一起殒命六条河原,就算是死里逃生,但是距离秀吉离世也只剩下三年时间了,距离关原之战也就只有五年,距离大阪夏之阵也就只有二十年啊,也就是说,再过二十年,丰臣家就会灭亡,那时候,自己只有三十七岁啊!

    不行!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整个丰臣家,既然穿越至此,就要对自己的家族负责,我不祈求能像小说里一样统一天下,只希望能够为丰臣家保留一块领地,为家族保留一丝血脉,这些应该不是太难达到吧…秀保尽量安慰自己,“努力吧!”他对自己说道,“一定要让丰臣家的血液流淌到二十一世纪!”

    第二天早上,秀保便按照智云院的安排,起身前往大阪,当然,去之前还是决定到聚乐第拜访一下自己的哥哥,关白丰臣秀次。

    到了京都,没过多久轿子便在聚乐第的门口停了下来,由于提前打好了招呼,秀次府上的总管木村重兹早早地便在门前等候。

    秀保缓缓地从轿子上下来,和木村寒暄道:“常陆介辅佐关白已是非常辛苦,今rì在下冒昧打扰还请见谅。”木村故作惊慌状:“黄门殿下(‘黄门’即中纳言的唐名)这么说真是让卑职惶恐啊,辅佐关白大人本就是卑职分内之事,今rì得见殿下已是受宠若惊了,何来打扰一说。想必殿下远道而来身体也有些疲惫,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午饭过后再去拜见关白大人?”

    “不必了,”秀保摇了摇头,“大人就直接领我去关白书房吧,我待会还要去大阪拜见太阁殿下呢。”木村重兹听到“太阁”两字,顿时紧张起来,立即按照秀保的意思领他前去拜见丰臣秀次。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秀保愣住了,这个人就是关白丰臣秀次吗?

第三章 改易

    ()    在秀保的想象里,此时的秀次应当是愁眉不展、茶饭不思的,毕竟“杀生关白”这样的恶名已经传到了秀吉的耳朵里了,再加上石田三成等人的添油加醋,恐怕秀吉现在已经yù杀之而后快了。

    然而此时秀保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很难把这种险恶境地和这位关白大人联系起来,是的,如果不是了解这段历史,秀保甚至会认为现在他已经是大权在握、十拿九稳了,要不然怎么会在本该用功学习治国方略的书房里一边享受美酒佳肴,一边欣赏着莺歌燕舞呢?

    秀保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一切,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商纣和周幽,秀保是该让他就这样等待命运的审判,还是应该提醒为他即将到来的危机做准备呢?

    也许是因为房门开了的缘故,秀次下意识地朝秀保看了过来。

    “辰千代!”秀保被他从脑海深处唤醒了,“参见关白殿下”他毕恭毕敬地向秀次施礼。

    秀次拍了拍手示意舞女们退出们去,“来来,辰千代,又不是外人,你是我的亲弟弟啊。”秀次起身走过来把秀保拉到酒桌前,用关心的口气询问道:“前几rì听说你落水了,本来是想过去看望你,可是…”

    “是因为太阁殿下吧?”秀保觉得这应该是答案,秀次愣了一下,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说:“是啊,当我知道太阁殿下也派遣使者前来看望时,我就半路折回了…不过不论是他还是我来看你,本质都是一样的,毕竟我是他的养子啊哈哈。”

    听着他这种带有自嘲的话,秀保忍不住地问了一句:“难道真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知道自己已经瞒不过去了,秀次终于收起了笑容,不无失落地说道:“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培养我,不论是老师还是家臣,都是很有资格和实力的,我也希望自己能够不负他的希望,成为下一位天下人,可是这一切,在拾丸出生那一天起便改变了…”

    说着,他拿起酒,豪饮了一杯,之后便沉默了。秀保知道,他不能接受这种现实,这种养子的悲哀在战国还少么,何况是堂堂的从一品关白呢。

    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以秀保的能力,知不知道能做到哪一步,但是他想试一试。

    秀保从秀次手中取过酒壶,缓缓地帮他斟满了酒:“兄长,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怨天尤人也无济于事了,实不相瞒,这次我正好要前往大阪拜见太阁,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

    “我才不要和这个出尔反尔的疯子谈判!”秀次勃然大怒。

    是啊,他要是真的想谈早就谈了,何须闹到今rì这种地步?秀保知道是怎么都劝不动他了,于是就打消了和他一同去大阪的想法。

    “那好吧,哥哥,”秀保终究还是不能忽视这种骨肉亲情,毕竟这身躯壳还是属于他弟弟的,“等我回来,我一定会保护好哥哥的。”说罢,秀保便在秀次惊讶的眼神中走出了书房。

    傍晚时分,秀保的车队到达了大阪城,尽管见过大阪城的复原图,但是看到真实的大阪的那一刻他还是震惊了,那庞大坚固的大手门,高耸入云的天守,以及贴满金箔的屋檐,在夕阳下显现出一种说不尽的庄重和肃穆。

    “夕阳西下,丰臣秀吉啊。”秀保自言自语道。由于天sè已晚,根据安排,他在第二天早上才得以拜见秀吉。

    次rì清晨,秀保在石田三成的引领下,终于在天守阁的顶层见到了这位天下人。觐见之前,秀保和石田还有一段颇有意味的对话,这足以让他在心里为他判了死刑。

    在石田告诉秀保秀吉准备接见他的时候,处于礼貌,秀保对这位五奉行之一治部少辅作揖施礼,恭敬地说道:“石田治部,实不相瞒,这次在下前来觐见太阁,多是为了关白殿下,还请治部少辅多在太阁面前美言几句,在下感激不尽。”

    秀保本来抱着一线希望,希望石田三成能够替秀次说说话,至少是停止攻击他,留他一条xìng命,但是他的回答却让秀保着实愤怒了:“黄门殿下严重了,且不说在下不知道关白大人所犯何事,就算有事,卑职乃一外臣,怎么有资格在太阁面前说三道四呢,还请殿下体谅。”

    事情已经明摆着了,石田不仅不想替秀次说话,甚至不承认背地里重伤他的事实,看样子秀保和这家伙是达不成和睦了。

    这时,石田三成追加的一句话更是让秀保感到了一丝恐惧:“顺便提醒殿下一句,待会如果太阁提起什么有关减封或者改易的事情,还请您保持冷静,不要重蹈某人的覆辙啊。”

    “石田你个混蛋,这是打算威胁我吗?难不成连我你都不放过?!”秀保双眼怒视着他,心里不无愤怒地默默呐喊着。;

第四章 诞生!近江大纳言

    ()    开始时,秀保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能使得石田三成对他下手,毕竟自己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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