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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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大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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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无法写出如此当行出色的诗句来,赞叹之余也不禁好奇不已,此时见李晔举止间风度翩翩,完全没有了从前那股子执拗劲儿,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该说些啥才好,愣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道:“三王子大才,老朽可担不起这夫子之名。” 
  得,伍老夫子这话刚落,满堂子便闹哄了起来,一帮子兄弟扯着嗓子,放声大笑,貌似听到了全天下最好听的笑话一般,可伍老夫子就宛若瞅见似的,压根儿就没有去制止,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晔。 
  呵呵,老家伙还真有意思,不就是想探探咱的底吗?得,瞧咱咋糊弄您老。李晔心里头叨咕个不停,可脸上却堆满了真诚,很是恭敬地答道:“先有夫子,后有学生,生之所有师之所授耳,学生能有寸进,皆夫子之功也,非学生之能。”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世界上不喜欢被人拍的人只怕少有,更何况是被有着“神童”美誉的人可着劲地拍,伍老夫子虽没因此而动颜,可眼中的严厉却悄然淡了不少,默默地看了李晔半晌,突地说道:“尔既能诗,可能再否?” 
  晕!还要作诗啊,要命,咱可没打算做诗人来着,虚名误人哦。李晔压根儿就不想再作啥子狗屁诗的,可面对着伍老夫子眼中的期盼,却又无法拒绝,毕竟要想学会儒家思想那一套,光靠自学是不成的,没奈何,只好恭敬地说道:“学生才识浅薄,佳诗只是偶得矣,既是先生有命,学生自当遵从,还请先生命题好了。” 
  “嗯。”伍老夫子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尔既以《春晓》闻名,那就以春意再来上一首好了。” 
  李晔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阵,眼珠子一转,貌似惊喜状地念道:“有了: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好!”伍老夫子虽向来不苟言笑,可一闻此诗,也禁不住击节叫起好来,满脸子的激动状,那帮子正嬉笑着的兄弟们也全都傻了眼,这才相信原先那个蠢货真儿个成了“神童”,一时间人人脸上都露出了嫉妒的神色,那眼光都绿得像恶狼一般,恨不得扑上前去,将李晔就地分尸似的。 
  好?是好,不过您老要是每天都让咱来上几首,那库存还不得见了底,得,怎么着也得打消了此老日后要诗的兴致。李晔脑筋转的飞快,恭敬地行礼道:“夫子过誉了,诗者小道也,非经世之能,学生不敢以此自恃,求先生教我治世之学。” 
  “嗯,不错,有才而不自傲,知进退,孺子可教也,入座罢。”伍老夫子很是满意地挥了下手,示意李晔就座。 
  呜呼,总算是摆平了老家伙,以后咱也有了不作诗的理由了,读书去。李晔暗自松了口气,走到下头一张空出来的书桌后坐定,拿出笔墨纸砚等物,摆出一副专心的样子,听起课来…… 
   
第五章兄弟
        朋友是用来出卖的,兄弟嘛,自然是用来陷害的喽,这一条可是厚黑学里最重要的关键之所在,也正合孙子兵法中敌明我暗,避实击虚之原理。李晔对这一条一向是深信不疑的,要想陷害一个人,最佳的途径绝对不是明着对抗,而是设法成为他的朋友,然后?没有然后了,至少对于那个“朋友”来说已经不再有然后了,杀人就必须杀个彻底不是?   别看一帮子兄弟对李晔的态度都是一致的——头前是蔑视,这会儿是嫉妒,可这帮家伙并不是一条线上的货,可利用之处海了去了: 
  长子李冲现如今是嫡长子,也是世子,不过他这个王世子尚未得到朝廷的正式册封,道理很简单,此时的李冲仅有十二岁,离能受册封的十六岁还有四年的时间,在此期间啥事儿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当然,因着王妃刘氏的缘故,李冲的王世子之位看起来是挺稳固的,至少李冲自个儿是这么看的,因此这货向来自傲得很,不单是李晔,就是其他两个兄弟也没放在其眼中。 
  次子李温,名字里带了个温字,人也长得胖乎乎地,总是笑眯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不过嘛,这货跟她娘——王府二夫人一个样子,都是那种工于心计,表面是人背后是鬼的货色,随时都想取李冲而代之,再者,二夫人的娘家可是大有来头的,是仅次于五姓七望的京兆韦氏门阀,虽说这会儿门阀已然势微,可在朝、在野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韦二夫人时刻惦记着出身一般的刘氏之王妃位置也属正常之事罢了。 
  四子李规,论及出身与李晔大体上相类似,不过因其娘十八姨貌美,素来得宠,加之李规年纪虽小可嘴儿却甜得很,也很得李贞的溺爱,这货为人滑溜,一向在老大、老二间游离着,两边都讨好,虽没表露过夺王世子之意,可那份子野心却瞒不过李晔的双眼。 
  兄弟有四人,可王世子之位就一张,谁能爬得上去那就不好说了,三个兄弟三条心,彼此间的缝隙就足够李晔去好生发挥一、二的了,不过该如何着手却还有的计较: 
  挑拨离间?那压根儿就犯不着,大家伙天生就是敌人,嘴上不说,彼此心里头早提防得紧着呢。联合兄弟几个一道整倒李冲?也不成!虽说李冲是大家伙共同的敌人,不过人心不齐,这力道压根儿就使不到一块儿去,再说了,玩阴谋的事儿还是越少人参与越保险不是吗?那帮子心怀鬼胎的兄弟们属可以利用的对象,却绝不会是可靠的盟友。 
  四年,离李冲进京受正式册封还有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断,不过要想在这四年中整倒李冲,并击败其他兄弟着实不是件简单的事儿,李晔反复思量了许久,总算是拿定了主意,于是乎,李冲很是幸运地成了李晔所要结交的“兄弟加朋友”,这不,精心准备了半个多月的李晔上学的头一天就开始了他的“朋友计划”。 
  “大哥,您今儿个还练骑射不?”才刚下了学,李晔连书包都没来得及收,紧赶着走到李冲的面前,满脸子真诚的笑容地拱手问道。 
  李冲素来瞧不起李晔,对李晔一向是视而不见,可自打李晔一鸣惊人之后,心里头对李晔又满是嫉妒之情,此时见李晔跑来问候,心情复杂得很,斜了李晔一眼,冷冷地哼了一下,压根儿就没开口回答。 
  不说话?嘿,没关系,看咱咋忽悠你。面对着李冲的冷遇,李晔脸上的笑容不变,眼里头透着仰慕的光道:“都说大哥骑射了得,小弟可是仰慕得紧,若是小弟能有哥哥一半的本事便足矣。” 
  王府的规矩,王子们满八岁便得开始习练骑射,唯独李晔是个例外,都九岁多了,还没上过马背,无他,当初的李晔压根儿就没地位,那等好事自然是轮不到他的,而李冲、李温都已经练了好些年了,兄弟俩都有一身的好骑射,尤其是李冲更是了得,那身骑射功夫连王府的教习都称赞不已。 
  骑射之能一向是李冲最自傲的本钱,此时见李晔说到了自个儿的痒处,脸上的冰冷之色顿时淡了不少,看了眼李晔道:“这骑射可是要天赋的,不比作诗,没那个能耐,一上了马就得被厥下来,更别说还得射箭了,你啊,还是得多学着点才是。” 
  得,瞧您说的,给你跟杆子,你还真往上爬了,呵呵,作诗就不要天赋啦,满天下能骑射的海了去了,能作咱这等水平之诗的又能有几个?对于李冲的小心眼,李晔心中暗自好笑,不过自然是不会去揭穿的,笑呵呵地点着头道:“大哥说的极是,父王也让小弟多跟大哥学学,若是大哥今儿个要练习,小弟也好观摩一、二不是?” 
  李晔是谁?那可是神童来着,能让神童如此折腰,李冲的虚荣心立刻被满足得一塌糊涂,一拍胸脯道:“成,今儿个正是练骑射的好天气,老三跟哥哥走便是了。” 
  李晔装出满脸子的幸福状,可还没来及开口应承呢,边上胖乎乎的李温突地插了进来道:“大哥你怕是记错了罢,这练骑射的日子好像是明天吧?” 
  李温这一打岔,李冲的脸便挂不住了,牙一咬,眼一瞪,冷着声道:“我说今天就今天,怎么着,老二你有意见不成?” 
  “没有,没有。”李温脸上的肥肉抖了几下,皮笑肉不笑地道:“只是王教习好像不在府上,呵呵。” 
  李冲被李温顶得火起,一拍桌子道:“放肆,我说行就是行,没了王教习,就不能练了吗?哼,三弟我们走。”话音一落,也不去收拾文具,拉了李晔一把便向外而去。 
  嘿嘿,果然吵起来了,好,等下回咱再给你们添添油。李晔偷眼瞅见李温眼中的愤怒之色,心里头得意极了,不过却并没说多说些什么,只是满脸子歉意地对李温拱了拱手,紧追在李冲的身后往马厩赶去…… 
   
第六章革命就是请客吃饭
         不错,确实不错,嘿,这小子骚是骚了点,可这身骑术着实了不得,看样子咱还真得好生学着点,怎么着也得混个文武双全的名堂出来才是。李晔一边看着在王府小校场上策马如飞,还不时来个啥子镫里藏身、回头望月之类高难动作的李冲,一边瞅了瞅自个儿那着实算不上壮实的小身板儿,心里头还真是有些子不怎么爽利的。   “呔!”李冲耍够了把戏,突地大吼了一声,边策马飞奔,边张弓搭箭,箭出若流星,真奔数十尺外的箭靶而去,一声轻响之后,羽箭正中红心。 
  “好!”李晔第一个跳了起来,满脸子激动之色地高声叫起好来,一旁站着的王府家将、奴仆们也都瞎嚷嚷个不停,马屁之声立时响成了一片。 
  李冲得意洋洋地打马回旋,径直冲到场边,一个甩镫,飞身而下,任由马匹跑向了一边,满脸子得色地站在那儿,一派顾盼自雄的样子。 
  得,等着咱上前拍马呢,咱就拍得你小子舒坦一些好了。李晔一眼就看穿了李冲那副小心肠儿,心里头窃笑不已,可脸上却堆满了无比真诚的笑容,眼里头迸射着仰慕的光芒,宛若前世那会儿的追星族一般跑上前去,仰头看着比自个儿高了一大截的李冲,很是激动地说道:“哥哥之骑**湛无比,便是古之名将也不外如是,能得见哥哥之雄风,当孚一大白,今儿个小弟作东,不醉无归!” 
  “哈哈哈……”被拍得爽歪歪的李冲咧着嘴放声大笑起来,重重地拍了拍李晔的肩头,很是满意地说道:“好,这酒哥哥喝定了,走,得月楼快活去。” 
  安阳算不得大地方,也就是三、四十万人的中型城市罢了,不过作为相州的治所,倒也繁华得很,茶馆酒肆比比皆是,这其中最有名气的就要算得月楼了,离王府并不远,也就是一条街的距离而已,没几步路好走的,兄弟俩一路说笑着领着几名家丁大摇大摆地便逛出了府门。 
  李晔来这个朝代半个多月了,可出王府却还是第一次,不免对街上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一路走着,一路看着,口里头还不时地奉承李冲几句,倒也惬意得很,可一到了得月楼,李晔却不由地暗自叫起苦来。 
  钱啊钱,李晔这会儿最缺的就是钱了,别看这会儿兜里头有两小钱的,可着实还是寒碜得紧,先不说得月楼那豪华的装修,也不提门口的车水马龙,便是酒店门口那两石狮子的威风劲儿,指不定都比李晔来得富裕一些。 
  李晔头前虽说跟下人们了解过行情,大体上知道得月楼的消费水准,不过那话儿都是下人们说的,只怕有些子作不得准。咋办?凉拌呗,这来都来了,还能退回去不成?好在原本就有所准备——头前李贞所赏的二十两银子,李晔可都让墨雨带着呢,到了这会儿,也只能拼着破一回财了罢。 
  “哟,小王爷,您来了,一切照旧?”李晔一行人还没到门口呢,眼尖的得月楼小二便紧赶着迎上前来,满脸子堆笑地问候道。 
  李冲显然是得月楼的常客了,大大咧咧地挥了一下手道:“老规矩。你家大少可在?” 
  “哟,小王爷,还真不巧了,我家大少前些天出了趟远门,这会儿怕是还没回来罢。”小二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只是眼里头闪过了一道狡诘之色,接着转向了李晔,试探着问道:“小王爷,这位爷是……” 
  “不在?那就算了。”李冲顿了下脚,突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笑了起来,拍了拍李晔的肩头道:“这是我家老三,今儿个他请客。” 
  “啊。”小二愣了一下,接着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紧赶着追问道:“小王爷,这位真是三王子,就是那个名震天下的神童?” 
  “怎么?小爷会骗你不成?去,照老规矩来。”李冲有些子不耐烦地挥了下手,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也没管小二怎个反应,一把拉着李晔便进了酒楼,脚步不停地径直往楼上而去。 
  “三弟,你第一次来罢,哥哥可是先跟你说了,这得月楼的菜好,酒更好,嘿,还有一好只怕你还从来没见识过呢,一会儿就知道了。”哥俩个刚走入雅室,李冲便径直走到大位上坐定,咧着嘴瞎扯了起来。 
  扯吧,不就是歌女三陪之类的把戏,老子啥场面没见识过,小样!嘿,这货怕是常来这儿吃白食罢。李晔别的本事或许不行,可观颜察色的本事绝对是超一流的高手,一看李冲那副色迷迷的样子就知道是咋回事了,再联想起头前酒楼门口那店小二的举动,立时明白面前这位定是没少仗势欺人,不过也没点破,笑呵呵地点了下头,自行走到下首盘膝坐定。 
  哦,妈的,老子的钱哎,太他妈的奢侈了,就两个人整出如此多菜来搞啥子哦!酒菜上得很快,还没等小哥俩个扯上几句,那菜肴就流水价般送了上来,眼瞅着满满当当的一桌席面,李晔的小心肝都险些悔青了,肉疼得紧了,恨不得扑上前去一把将李冲掐死,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别说这会儿李晔那小身板压根儿不是李冲的对手,就算能胜过又能如何?难道还能真儿个动粗不成? 
  “三弟,来,干了!”李冲很是豪爽地端起了酒碗,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道:“这酒要喝够,一会儿的好戏才有味道,来,喝!”话音一落,一仰头如同倒水般将碗中的酒喝得个干净,末了麻利地用大袖子抹了下嘴角,放声大笑起来。 
  我靠!真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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