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重生之吴三桂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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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重生之吴三桂传奇-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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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府院占地怕不有十几顷之多,在那魏府总管的带领下,三桂等人粗粗看了一遍,府内楼台庭榭应有尽有,各室中古董玉器、香炉鸭鼎、金盆玉壶一应俱全,加之地理位置优越,怕不值几十万金之多,魏忠贤这个人情可真是送得大了。待魏府总管告辞后,三桂匆匆将同来百余旋风铁骑安置下去,他也找了间卧室,三不管的躺了下来,反正天也塌不了,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还是等自己休息好后,再做计较吧。这一觉一直睡到天近黄昏,三桂才睁开朦胧睡眼,自从关外起程,一路来风里雪里,那有时间好好休息,直到今日才睡了个饱。三桂穿好衣裳,推开房门,看着夕阳下的这座“吴府”,一切尽笼罩在昏黄的阳光中,一片安静详和。三桂不禁动了游兴,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府院,当然要好好观察一番。
    三桂负着手闲步各处,只见偏北角竟显出一片粉红之色,三桂信步寻去,走到近处,才发现间是一小片梅林,只见这腊梅花开得正艳,三桂观赏了一会儿,信步向林内走去,过了梅林,却是豁然开朗,一小片湖水已结了厚冰,湖面上有汉白玉石砌成的石桥,直通湖中的一座假山。沿着湖边一条小路,三桂折向东行,片刻即来到一八角小亭,亭边又有一石池,直通湖水,上书“观景亭”三个大字。绕过观景亭,小路也似到了尽头,五间小楼一字排开,朱扉碧窗,极其幽雅。三桂看得奇怪,府中竟还有如此幽静之地,信步来到小楼门前,轻推楼门,径直入室。一进门却见室内摆设极为精致,壁上悬着名人书画,琴剑丝竹无一不具,室中火盆炭火正旺,再看案上玉狮喷雾,金灯银缸,极其华丽。又见室中有一边门,珠帘下垂,不知又是何处。反正也是自己家中,索性游个痛快。转身向珠帘走去。一手掀起珠帘,便觉一阵香气扑鼻,再看室内,金漆箱笼堆列,镜架倒影,一张绣床居于室中。三桂这才知道,自己竟是进了女子闺房,方如梦初醒,暗道:自己今日怎么如此鲁莽,竟私闯女子闺房,虽然三桂对古代礼法并不以为然,可今日这事就是在社会风气极其开放的后世也是不可为的,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还有何面目见人?想着忙转身要走,却没等出门,正见有人推开外门,走了进来,三桂此时却正是刚刚挑开珠帘,一脚在门外、一脚在门里,两人打个照面,三桂却不敢细看来人,一张脸腾的红了,如火烧一般。外同进来之人,开始也是一惊,等看清了三桂面容,却“扑哧”一声笑了,只笑得三桂更加无地之容。
    来人却不是别人,正是魏忠贤赐于三桂的歌妓碧艳。碧艳开始也是一惊,暗道竟有人敢私闯自己闺房,等看到是三桂更是心惊,以为三桂发现了什么,才来此处,可再看三桂呆若木鸡,僵立那里,一张脸通红如火烧云一般时,便已知这三桂必是无意闯入,碧艳没料到三桂脸皮如此之薄,若是三桂大大方方的与自己打声招呼,自己反而会心惊胆寒,可见三桂如此羞愧,这碧艳不禁起了捉弄之心。笑过之后,轻声道:“不知大人驾到,碧艳有失远迎,奴家未能随身待奉左右,竟劳大人亲自寻来,请大人恕罪。”三桂一听来人自报家门,竟是自己最怕的碧艳,更是不知所措。说到底三桂也不是怕这碧艳,只是当日在魏府自己与这美女对视竟输了,让这碧艳见到了自己丑态,便没了与其争锋之心。本以为此后两人再不会相遇,不料这魏忠贤竟将此人送与自己为奴,这一切又不是碧艳的错,三桂本来就有怜香惜玉之心,对碧艳如此美女,更是打不得骂不得,只想远远避开。可不料这次却被人说是“亲自来寻”,真是恨不能找条地缝钻了进去。三桂实在是急得不行,只想再也见不到这碧艳才好,当下急道:“免礼了,我来此只是为了告诉你一声,明日便会派人将你送回魏府,九千岁如此大恩,桂实在是承受不起。”说完便要匆忙离去。不料刚行至门口,未等他打开房门,却见碧艳已是一脸憔悴,满脸泪水,看得人真是心痛不已。可她却又偏偏只是盯着三桂,又一言不发,更让三桂觉得自己仿佛一个罪人一般,不知那里得罪了这碧艳,引得她如此悲伤。
    将这碧艳送还魏府,一方面是因为三桂实在是难消美人恩,另一方面却也是怕这魏忠贤送来的这个贴身歌妓也是不怀好意,没有多想其他。此时看到这碧艳欲言还休,痛不欲生的样子,才突然醒悟过来,要知在此大明一朝,大臣、富豪之间互送一些歌妓、奴婢是再正常不过,可有一条,送过之后要是再被人送了回来,主人却是会认为此乃奇耻大辱,轻则重责一番,赶出府去,重则私刑致死也不是什么奇事。要知此时的下人、奴婢甚至还不如主人养得一只宠物,其生杀大权完全在其主人手里。未等三桂说话,那碧艳突然跪倒在地,哭诉道:“大人,求大人千万不要将奴家送还魏府,奴家愿为大人做牛做马,只求大人开恩。”
    三桂最是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美貌女子更是心中不忍,忙上前一步,扶起碧艳,道:“对不起,快起来吧,是我一时着急,说错话了,当不得数,你不要哭了,我不将你送还魏府便是。”想到这碧艳听了此话却哭得更厉害了,直哭得三桂心慌不已,暗道:我已经道歉了,也答应不将他送回去,怎么还是哭个没完?三桂却不敢再恶言相向,只好再次好言相劝,“你还有什么委屈,一并说来,我替你做主便是,可不要再哭了。”
    碧艳见三桂满脸苦恼的样子,终于止住了泪水,抽泣道:“大人,奴婢哭泣不是因为大人……”说完又觉不对,改口道:“不,是因为大人……”碧艳说了半了天,三桂终于明白了。原来她哭并不是因为生气三桂私闯自己闺房,而是因为三桂的“对不起”三个字。碧艳本是太原府人,自小家境贫寒,又逢大灾之年,家中无力养他,便将她买给了当地一户大户人家为奴,后来又辗转被收入魏府做了歌妓,这十几年来,被人买了几次,可不论到了那家,都不过是个奴婢而已,就算到了魏府做了歌妓,虽然好过一点,可也从来没人把她当做真正的人看,只是因她美丽,才高看他一眼。没想到今天竟会有主人对一个奴婢说“对不起”,碧艳一时悲喜交加,才哭泣起来。
    三桂也没想到自己三个字竟会引起碧艳诸多想法,听碧艳解释清楚了,才想起自己与碧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近半个时辰,看外面天色已晚,忙要告辞离去。没想到却被碧艳拉住袖口,碧艳一脸幽怨看着三桂,道:“大人,奴家就这般惹你烦恼?大人莫不是以为奴家已是残花败柳,才如此厌恶奴家?”三桂听得此言,暗道:怎么又扯到这个上面了?不过三桂也明白,如今的社会风气就是如此,这大户人家互赠歌妓,也不过就是为了寻欢做乐,而且自己虽然年仅十四,可按照大明律,早已够了结婚的年龄,碧艳只是一地位低下的奴婢而已,难道还能指望她有什么先进的女权解放意识不成,其劳碌一生也不过只求个衣食无忧罢了。碧艳见三桂久久不言,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忙道:“大人不必着恼,奴家虽然自幼为奴,可……可奴家尚还是处子之身。”
    后面这句话如同蚊虫低鸣,若不是三桂离得近,又耳力超群,还真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不过听了这话,三桂却更是心慌,推开房门要走。碧艳不明就理,不知自己又有什么话说错了,竟惹得三桂要拂袖而去,莫不是三桂以为自己说慌骗他?心中一急,扑通跪倒在地,道:“大人若是不信执意离去,奴家宁肯一头撞死在这门柱之上,以示清白。”三桂听了此话,只等停住脚步,转头看着碧艳。他根本不是不信碧艳,而是听到碧艳竟还是处子之身,自己竟与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人又不是很熟,怕传将出去对碧艳声誉有损。
    只是他这是以前世的想法在衡量自己此时的所做所为,却忘了此时却是大明朝,而碧艳也不过是他府上的一名歌妓而已。这古时歌妓有何声誉可言?在她们心中只有主人才是她们的天,这主人的一句话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也可以让她们鱼跃龙门,若是遇到个好主人,能被主人纳为妾室,也算是摆脱了那低贱的生活。三桂看着碧艳跪在自己面前,那种娇啼婉转,粉颊上泪痕点点,好似雨后樱花,心中顿时不忍。可还没等三桂去扶碧艳,那碧艳却已霍然而起,向着门边门柱一头撞去。可把三桂吓了一跳,仗着身手还算敏捷,一把拉住碧艳,牢牢抱住,生怕她再有什么过激之举。并低声劝道:“碧艳,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时三桂也想明白了,这到底不是前世,这奴婢歌妓之类在这世上甚至不如一只牲畜,她们将来如何,全在主人一念之间,想是实话实话,怕是这碧艳反而接受不了。想了半天三桂才接道:“只是我来这里也有大半个时辰,怕前院吴宇等人找不到我心急,才要离去,真的不是不相信你。”
    碧艳见三桂说得郑重其事,虽然这理由一听就是编出来的,可三桂为安慰自己,竟编了如此理由,虽然不解三桂到底为何要走,但也可见他确是一片诚心,真的不是嫌弃了自己,碧艳不觉破泣为笑,轻轻依偎在三桂身前。三桂抱着碧艳,不过片刻,已经听不到碧艳的哭泣声,三桂有心推开怀中佳人,可又怕碧艳说那些闲话,只好继续抱着碧艳,想等她转好后,自动离开。可又等了片刻,怀中佳人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双臂轻张,反抱住了三桂。
    这室中火炉甚暖,加上怀中美人如玉,三桂前世虽不是处男,但今世已经十四春秋,尚不知男女之事,当下紧张不已,一会儿功夫,额上已是大汗淋漓,可他又不敢去擦,生怕惊了碧艳,直到那汗珠在三桂额上滚了又滚,终于觉得自己长大成熟了,才脱离了三桂额头,叭的落在三桂怀中玉人额上,这才惊醒了仿佛魂游九天的碧艳。碧艳抬头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三桂,三桂见佳人注视自己,只得讪讪一笑,碧艳终于忍不住了,离开三桂怀中,轻抚酥胸,咯咯咯笑个不停。三桂站在那里只觉得混身都仿若虚脱了一般,甚至比杀上百八十个后金骑兵还要累,暗道:这种事情下回可要小心了,千万莫要再如此草率,再惹佳人气恼,那可真是要了自己小命了。就在三桂胡思乱想时,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来,手中还提了方如雪罗帕,轻轻按在自己额前,一股荡人心魄的香味直射进鼻中,抬头一看却正是碧艳一手掩面,一手持罗帕来为自己擦汗。
    三桂只觉那玉手白嫩的如粉琢一般,尖尖的十指如雨后春笋般,娇柔细腻,竟看得三桂有些心痒。碧艳见三桂只盯着自己一双玉手,脸上一红,也顾不得替三桂擦汗,忙缩了回去,只能低头摆弄衣角,再不说话。三桂却更是无话可说,搜索枯肠也不知此时此景该说什么才好,想了半天,才开口道:“碧艳,既已无事,我……,我就先走了……。”碧艳等了半天,没想到这三桂竟只说出这句话,气得不行,暗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可总不能让他一个姑娘家再出口挽留,只好默默看着三桂匆匆远去的背影,呆立门前,久久无语。此时天色已经尽黑,三桂来时还不觉得这道路如何曲折,可回去时,却是吃了此苦头,最后终于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最先睡觉的房中。刚推开房门,就见吴宇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一见三桂,忙迎了上来,道:“少爷,你可回来了,可让属下好找。”
    三桂轻轻揉了揉刚才撞得有些疼痛小臂,才道:“有什么事吗?这么急着找我?”吴宇摇摇头,道:“没什么事,只是寻不到少爷,心中不安。况且我们刚来这府上,一切尚不熟悉,依属下观察,府中这些下人中,竟有几个好手,以属下估计,仅论武功虽不如属下,可也算是难得,不知为何竟屈居下人之列,让我等好生不解。”
    三桂听后,有些不以为然,道:“你以为那魏忠贤是什么人,真的那么好心,竟会平白送我一幢大宅?而且还有百余仆人?若是没鬼反倒是不正常了。”这吴宇是三桂最初的手下之一,跟随三桂多年,颇有智慧,且索来谨慎,忠心耿耿,不然三桂孤身入京也不会让他领队跟随,听了三桂所言,略思片刻,即道:“少爷是说他们都是魏忠贤的人?”
    “当然了……”吴宇自小便父母双亡,一个人十一岁便以乞讨为生,当日走在山间小路上,遇到一群恶狼,眼看便要没命了,却正逢三桂率人在这一带痛歼恶狼,才救了他一命,免丧狼口。后来三桂见他可怜,头脑又比较灵活,才将他收到亲卫当中,起名吴宇。
    吴宇为报三桂大恩,早已死心塌地对待三桂,便是亲生父母也是有所不及。在他心中只有三桂一人,甚至什么当今万岁,只要敢对三桂不利,他也敢手持钢刀,让他人头落地。此时听了三桂的话,竟有人敢监视少爷,顿时怒火中生,道:“少爷,让小人去结果了他们……”
    三桂却拦住吴宇,道:“结果他们又有何用,而且这百余人中想来奸细绝非一两人,难道你能不分青红皂白将他们全杀了吗?”吴宇想也不想,便道:“若是他们对少爷不利,便是全杀了也不过片刻功夫,又有何难?”
    “胡闹,我们初来京城,这魏忠贤送了我们如此大的人情,一天不到,你便将他送的下人尽数斩杀,得罪了魏忠贤,我们还要不要在这京中呆下去?况且你忘了那魏忠贤到底是何身份,他派来的暗探又是岂是能说杀便杀的?”要说起这魏忠贤的身份可真是太多了,什么九千岁、司礼监,而且更是亲自提督东厂,锦衣卫官也多是他的亲信和党徒。厂卫是魏忠贤专权的主要工具。厂卫的主要任务之一便是监视官僚系统。魏忠贤豢养厂役过数百人之多。而且这只是明面上的,至于暗探更是不计其数,遍布于朝中大小官员府中。以至朝中百官家中大小事务都很难躲过厂卫的耳目,多在宫中传笑。如宁安大长公主之子李承恩,藏有公主所赐器物,也被发现。中书吴怀贤读杨涟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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