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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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同居-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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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阿玉和慧儿在家里住了下来,慧儿成了我的女儿,而阿玉,却只能是乳娘的身份,苹儿最终回来了,可是因为这场变故,她心头郁结之下,一个已经成形的男婴胎死腹中,而她的身子也落下了隐疾。医生说她再难有生育的机会了。”

萧晨剥了一块泡泡糖塞进嘴里,头一次,他突然觉得这糖嚼起来竟有些苦涩。

“如此又过了三年,苹儿不顾我们的反对,硬是又为我生下一个女婴,就是瑄儿,可瑄儿倒是顺利产下,我的苹儿……苹儿却再也没有……”

徐伯隐眼中闪动着老泪莹然,伟岸的双肩似乎也垮了许多,一时竟难以成声。

良久,他强忍住伤痛,深深吸了一口气,抖索着手摸出一支烟,点了好几次才点燃了,烟雾中,他的目光转向白壁上的字迹,嘴里轻吟起来: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哈哈,好一句‘梦好难留,诗残莫续’,好……哈哈,好词……”

徐伯隐嘴里哈哈狂笑,可那笑声却不知有多难听,萧晨却没有阻止他,心知这男人痛失爱妻,郁气纠结,已不知憋闷了多少年,难得一朝发出,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果然,徐伯隐兀自哭哭笑笑,好一会儿竟又回复了常态,定定望着萧晨,慨然道:“谢谢你!”

萧晨没有推辞,也没有问他为什么道谢,有时候,男人之间的交流,并不需要过多的语言。

“故事到这里还没完,”徐伯隐摘下眼镜,用衣角拭了拭上面的水雾,重新戴上,往下说道:“苹儿去了一年多,有一天,我记得也是今天这个日子,慧儿满六岁了,难得我兴致好,跟阿玉一起为慧儿祝贺生日,那天,我看得出,阿玉心情很好,说了很多,也笑了很多,自从她住进我家之后,我几乎再没见她在我面前笑过。”

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徐伯隐低头轻叹一声:“唉,说来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随后又接着讲述:

“晚上,哄慧儿睡着了,阿玉到书房来找我,暗示说现在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和她的结合了,说实在的,我很同情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但我却过不了自己那关,我不想因为同情而欺骗她,误了她的一生,于是我婉言拒绝了,说要认她做妹子,好好替她再找个婆家,还让她别担心慧儿,我会对她跟亲女儿一样……”

听到这里,萧晨心头猛一咯噔,“跟亲女儿一样”?那么、徐伯隐终究不是徐慧儿的生父?

疑惑中,却听徐伯隐充满懊丧地续道:“我自以为自己这番话已经很周到了,哪知道……唉,我毕竟还是不了解女人,阿玉听了我的话,一下子脸色灰白,蹬蹬蹬连着退了几步,颓然靠在墙上,浑身发抖。我被她吓住了,走过去伸手想要扶,却被她一把甩开,然后,她猛转过身子,一字一顿地开始念我写在墙上的这首词,她那样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的嘴皮微微抖颤着,很低很低地念出声来,然后,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抑扬顿挫,一个个字像是打在我心上,听起来甚至让我有些害怕,到了最后几句,她更是速度飞快地一口气把词念完,而当她念到最后落款那句‘恸忆爱妻苹儿’的时候,一连念了好几遍,后来……”说到这里,徐伯隐眼中现出了一丝惧意,喃喃说道:“她就像疯了一般,突然仰起头来哈哈狂笑,笑声还没停,就‘噗’的一口鲜血猛喷到墙上……”

原来那暗褐的污渍却是一个痴心女子呕心泣血所为,难怪看起来有些凄艳。

对于墙上的血迹,萧晨心头释然,但关于徐慧儿的身世之谜,却还依然困扰着他。

                  (五十四)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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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萧晨的脑里浮现出一连串的疑问:

如果说徐慧儿不是徐伯隐的女儿,为什么两人的容貌长得如此相似?为什么徐伯隐会默许她的身份,顶着压力让她们母女住进徐家,还让她跟随自己姓徐?就算徐伯隐是心存同情,八五八书房但他又是怎么跟他爱妻交代的?

如果说徐慧儿是徐伯隐的女儿,为什么他始终没有正面承认?为什么他会在结婚前夕对阿玉说那些话,做那些事?为什么当爱妻亡去之后,他仍不肯接受阿玉,给她一个名分?

千头万绪纠结在一起,饶是萧晨的脑袋瓜一向反应不慢,此时却也被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给弄成了一锅浆糊。

对于萧晨心中的诸般疑惑,徐伯隐自然了然,轻轻一叹,说道:

“看得出你该是个聪明的孩子,也该听说过‘难得糊涂’这四个字吧?很多事不是非得追根究底查个清清楚楚的,其实慧儿是谁的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不再重复她母亲当年的悲剧。”

说罢,徐伯隐语风一转,又把话题拉回到现实之中:

“刚才我也看见了,慧儿虽然对你爱理不理,但我看得出她对你还是很关心的,而且……她肯带你来这里已经是最大的突破了。”

微微顿了顿,徐伯隐似乎组织了一下措辞,才又说道:

“五年前的今天,也就是慧儿十五岁生日那天,阿玉跳进了楚天湖。”

这话一说出来,萧晨再怎么沉着,也不免遽然动容,情不自禁地发出“啊”的一声惊呼,瞬即联想到先前自己站在楚天湖边欣赏暮色时,徐慧儿的奇怪表现,这才省悟过来,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徐伯隐沉重地点点头,继续说道:

“自从那天起,除了每年来领取必要的生活费,慧儿平时不会踏足这里半步,而所谓的生活费,也只是阿玉担心女儿受苦,强行逼她答应领到二十岁,而这些钱,我知道,她自己一分也没有动过,都拿去做了善事,今天,就在刚才,她来领了最后一笔,加上我给她的生日礼物,一共是十万块。”

原来自己刚才参与赌局那十万块赌资却是徐伯隐出的,萧晨这才恍然明白。

“我知道她答应接受这笔钱是为了那幅画。那幅画是她母亲生前最爱画的一幅,慧儿原本就继承了她母亲的天赋,加上每天耳濡目染,也是画得一手好画,这画是临摹阿玉的作品,她自然不想落在外人手里。她既然放心把那十万交到你手里,自然就没把你当外人看。”

“我……”萧晨心头苦笑,却又不知如何争辩,心头暗想那徐伯隐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他哪知道自己只是临时演员,客串一把呢,偏又不好解释,只有任由他误会下去。

徐伯隐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先前儒雅的常态,两眼也恢复了澄澈,望着萧晨沉声说道:“慧儿自幼脾气倔强,甚至有自闭倾向。我之所以利用她母亲生前遗训,让她在二十岁以前不能忤逆我对她作出安排,而默许小羽放出风去说要为她招亲,就是要给慧儿造成压力,逼她走出自困。在这一点上,她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所以,无论你今天陪她来这里是帮她演戏应付也好,还是真的在跟他交往,我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徐伯隐说这话时,眼中闪动着一丝狡黠的光芒,萧晨心里顿时一沉,没想到自己等人一番作态,在这老狐狸眼中竟早已了然,果然这姜还是老的辣啊。好在这徐伯隐并没安坏心,倒不用担心徐慧儿被强嫁出去。哎,可怜天下父母心,虽说徐伯隐未必是徐慧儿的生父,但有这份心,也算是没有食言,是真把她当作亲生女儿在对待了。

心知萧晨此时脑子里在转过诸般念头,徐伯隐也不欲多去探究,盯着萧晨的双眼,恳切地说道:

“今晚我和你啰嗦了这么多,目的只有一个,你是慧儿第一个真正信任的人,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让我真正信任、肯说出这番内情的人,我希望你能帮助慧儿,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萧晨迎着徐伯隐的目光,他能看出其中夹杂的诸般涵义,没有多余的话,只有重重地点点头,算是彻底把华拉拉交办给他的戏份圆满完成。

看着徐伯隐老怀弥慰,一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样子,萧晨脸上兀自回敬以一脸憨笑,心头却在哀叹连连,若是这老狐狸知道他那宝贝女儿视自己如洪水猛兽,不知道还会不会像这般将此重任放心交托于他。

哎,平白得了这对父女的“信任”,也不好意思不为他们办点事,唔,等有机会探出真相,倒要想办法帮他们父女和解和解,也算是没有辜负这番“信任”吧。

事实证明,萧晨之前的估计果然没错,这次的麻烦可真是大了!

从这件事上,萧晨至少又再总结出一条萧氏名言——“女人的饭千万不能乱吃,打死也不能!”

萧晨一边反思,一边转身往外走,刚要伸手去开门,突听身后徐伯隐叫住他:

“对了,年轻人,做人要厚道。”

萧晨愕然转过头,却见徐伯隐一脸堆满了了然而略带狡黠的笑意,显然是自己刚才在客厅里戏弄邱扬的事被看穿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傻笑了半天也支吾不出什么来。

“不过嘛,小羽跟小扬这些孩子都没吃过亏,给他们一点教训长长见识也好。只是我这家底可经不得那败家子这样败,下次还请你手下留点儿情,别太阴损了。呵呵,没事了,你去吧。”

萧晨这时候就像一个恶作剧被人逮着现形的孩子,先是一脸窘迫,再听得徐伯隐口风一松,又见他朝自己挥了挥手,显是不作追究,如蒙大赦,赶紧开门闪人。

关门那刻,萧晨隐隐听见里面传出徐伯隐爽朗的笑声:

“明天我也会去给小扬‘捧场’的,哈哈……”

                  (五十五)席终人散

当萧晨再次回到楼下,先前喧哗热闹的大厅此时已变得寂寥冷清,宾客散去,主人也不知所踪,就连徐慧儿和华拉拉都不见了。

诺大的厅堂里,水晶灯依旧璀璨耀眼,灯下却只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仆人在忙忙碌碌地收拾碗碟、打扫地面,就如一个空荡荡的舞台,在大戏收场后,徒留下一干龙套,在静悄悄地收拾残局而已。

此时,萧晨却顾不上去感叹如戏人生。屋外黑不隆冬的,又似开始起雾,那两个丫头也不知上哪儿去了,难道她们是打算要放自己鸽子么?

想到这里,萧晨心头微微有些气恼,这两个死丫头,不是典型的过河拆桥么?真拿自己当活动道具啦?

唔,估计这主意多半是华拉拉出的,那家伙看起来纯洁得像一张白纸,肚子里的坏水儿可比谁都多。不过,也难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徐慧儿也不是什么好鸟。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还真称得上强强联手,就算遇到哪个不长眼的想要打这对母老虎的主意,其下场么……

萧晨实在不忍再臆想下去,今晚他的同情心已经相当泛滥了,而这却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刚要准备出门去取车,猛又一拍脑袋,“不对啊,徐家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那两个丫头莫非是打算拿两条腿走回去么?又或者搭哪个公子哥的便车?”

一想到后面这种可能,萧晨心里突地一跳,两个丫头都长得不赖,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难保没有人不会精虫上脑起了歹心,虽说那两个家伙都是人精,用计或许无济于事,如果用强呢?毕竟她们是女孩子,气力方面总会吃亏。

萧晨思来想去,越想越是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小。一想到两位美女现在可能正被绑在某处受虐的情景,心头不禁涌上一股冰冷的寒意,若此时有人留神观察,定能发现在萧晨那一对星眸中冻结的寒意,竟比风刀霜剑还要凛冽三分。

正踯躅着该不该给华拉拉打电话,萧晨眼角余光一瞥,却见大门外有一个老人探头探脑的,似乎正朝他招手。萧晨朝周围看了看,身边并没有其他人,显然,那老人要找的就是自己,再一细看,顿时想起,门外那个老人,正是自己同徐慧儿今晚刚到这里时,在大门外遇见的那个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徐慧儿叫他“福伯”。

徐慧儿对这徐家上上下下并无好脸色,唯独对那福伯态度却又不同,或许,这老人找他就和徐慧儿有关吧。

想到这里,萧晨赶紧几步跨到门口。果然,等萧晨走近自己身前,福伯便低声说道:“大小姐和她朋友在湖边。”

楚天湖?

萧晨猛地一拍头,哎,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今天是那个叫阿玉的女人,也就是徐慧儿母亲投湖的忌日,早该想到,徐慧儿会去湖边怀悼她母亲了。

谢过福伯,萧晨抬脚便要往湖边跑,却见那老人脚下微微往前一迈,欲言又止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嘴皮动了好几下,却终于又紧密起来,只是微叹一口气,转身朝园圃走去。

怔怔朝那佝偻的背影看了几眼,萧晨心头突然生起一种感觉,这福伯似乎知道一些自己所疑惑的事,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找他攀谈的时候。

微微摇了摇头,萧晨将目光收回,转身朝停车的地方疾步走去。

* * *

月光下的楚天湖静静在黑夜里流淌着,与日落时分不一样,此时的湖面看起来少了几分壮丽雄浑,却于清柔中带了几丝凄美的意味。

萧晨却没半点赏景的心思,兰博基尼沿着湖岸缓缓向前,约摸开了一百多米,才藉着车头的灯光远远发现在一棵大树下,影影绰绰瑟缩着两道瘦小的黑影。

开到近前,熄了火,萧晨下了车走到大树下,那一坐一站两个人可不正是华拉拉和徐慧儿?

只是此时靠着树干坐在地上的徐慧儿宛如一座精心雕刻而成的石雕,而一旁走来走去的华拉拉却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你们两个也太不够意思了,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扔在那儿……”

不等萧晨说完,华拉拉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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