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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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梁山-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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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此,王英这两年,在这二龙山上,却是夹着尾巴做人,一改往日的习性。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易。这王英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坯子。在二龙山有众多的对头看着,压着,那还忍得,可这随着李民出来日久了,又是独领一路军马,没了对头压制,自是有些故态复发。
    要说这王英贪财,也是一般,有酒喝,有肉吃,也能与兄弟分享。唯有色之一途,却是王英的劣性根。
    王英个矮,长的丑,可性欲却旺盛之极,而性格更是与那武大郎宽厚忍让性格不同,却是凶狠好斗,想当初在清风寨,为了一个不想干的女人,就能待他如亲兄弟一般的燕顺拔刀相向。而这两年多,王英在二龙山,守着一个美貌的扈三娘,而且他本身功夫也不如扈三娘,在二龙山上又没有如原先梁山宋江一般的靠山,故此也算是安分。可这行军这些时日素的下来,王英早就憋得慌了。
    而此次,王英所率领的无为军,却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些大宋地方的官军,军纪原本不强,再加上此次打下秀州城,虽说是解救本国的城池与百姓,可终究是异地作战,不是无为本乡父老,这帮官军却是习惯性的借着搜查之名,行起掠夺之实。
    而王英见了,不仅不管,反而极为认可。毕竟王英也是掠夺惯了的主,看此自然是不以为意。而且,王英自家在搜查了许久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也是放松了戒心,更是放纵的冲进城内的大户人家后院,寻找女眷作乐去了。
    而王英此举,却是惹怒一人!
  第十三卷 第二十回 求情
    “报!前锋将军王英与沈刚,正自领队厮杀!”
    李民闻报,大吃一惊,就是朱武和公孙胜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却原来,那擎天神沈刚同样领军入城搜查,那王英祸害百姓,沈刚自然知道,这本就是朱武当初选派沈刚和王英的目的,本就是相互监督的意思。只不过,朱武当初的盘算,却更多是让那王英领着官军监督沈刚,毕竟沈刚的部下多是方腊的降军,谁知道里面有多少摩尼教的死忠。就算沈刚没问题,他部下在碰到原先摩尼教的老人埋伏,临阵起了叛心,那也是不好说的。
    可如今,那王英为恶。且不说那沈刚本是忠义之辈,见不得这般恶行,单是沈刚乃是江南本土的义士,好汉护三邻,沈刚也见不得家乡父老被祸害,沈刚当即领兵前去喝止。
    而那王英办事正爽在半截,被沈刚拦阻,王英为女人连自家哥哥都能动刀的主,如何肯听沈刚的,当即拔刀相向。
    按说,这王英的本事,本不如这擎天神沈刚。可问题是,沈刚本是马上将军,而这王英却是正宗的步将。如今,沈刚入内院与王英理论,自然没有骑马,而且院落之内,沈刚的大兵器也施展不痛快,而这王英蹿上跳下的,却是如鱼得水。这再加上沈刚绰号擎天神,个子太高,而王英绰号矮脚虎,个子极矮。王英专打下三路,这也让平常骑在马上与人等高过招的沈刚,极为的不适应。
    沈刚一时间竟然被这矮脚虎王英打地手忙脚乱,落了下风。
    不过,沈刚毕竟底子厚,力大招沉。一下是一下的,王英却也是不敢冒险让这沈刚打实了。故此,这沈刚虽然因为种种不利落了下风,可一时间,矮脚虎王英却也奈何不了这个擎天神沈刚如何。
    而沈刚和王英一打起来,那王英带的军兵,本就是兵痞,王英刚刚给了他们好处,由得他们掠夺,而沈刚更是来阻止他们地,这些兵痞自然有心把事情搞乱,却是上前偏帮王英。
    而那沈刚带的兵丁,本就有许多原本就是沈刚的老部下,又多佩服沈刚的人品,见此自然上前维护。
    如此,沈刚和王英打起来了,两人手下的兵将也打起来了。随着两边得知的人越来越多,又都各自向着自家的将领亲朋。这入城搜查两万人,却是自相打了起来。若不是那方七佛见到雨下,自认烧不得李民大军,无法击败李民军队,先自退了。单是看到这份混乱,反身领兵杀回来,就算不能大胜,那也绝对能小胜一把。吃掉李民一两万人,那总是没有问题的。
    李民惊讶过后,随即大怒。这都是什么时候!正自两军交锋,自家人打了起来,这像什么话?
    李民虽然不是特别精通军法,却也是知道此事歪风,不可助长!
    李民当即沉着脸,径直叫吕师囊与武松领军令,统兵一万,分开械斗军兵!把那擎天神沈刚与那矮脚虎王英抓回来问话。
    那吕师囊自不必说了,原本就是那擎天神沈刚死忠的首领,更曾是那方腊降军的大统帅,吕师囊亲自领兵前去,不说本领,单凭威望,那也是足可镇住方腊降军这边的人。
    而那武松,二龙山上,谁不知武松乃是国师李民的亲信死忠。武松出面,那就是代表着李民出面,哪个官军敢不听武松的。就算是那些无为军跟了李民不久,有人敢不听。武松那拳头,又岂是吃素的。
    不多时,吕师囊和武松就各自把那擎天神沈刚与那矮脚虎王英带了回来。
    那王英却是恶人先告状。一见李民,当即跪倒,叩首在地,叫道:“国师!那沈刚心存不轨,包庇叛党。袭击于我,放走叛党,请国师将其斩首。为我做主!”
    沈刚闻言,当即怒道:“你胡说!”
    李民一见,更是大怒,当即一拍帅案喝道:“都与本尊住嘴!一个个说。王英!你先说,沈刚因何袭击与你!”
    王英听李民让其先说,自以为李民对其偏帮,心中甚是欢喜。虽然王英自知不得李民看重,可不管怎么说,王英也跟了李民两年多了,总比这个刚刚跟了李民的沈刚脸熟。何况,王英自然其老婆扈三娘乃是二龙山女兵首领,甚是得李民老婆鲁玉等人的看重,李民看在夫人面上,多少也要偏帮一二。王英当即信口胡说道:“回国师,我奉命入城搜寻叛军有无潜伏,接连抓了几十人,严刑逼供之下,却是知道这秀州城内有一叛军窝点。表面虽然是一家大户,可实际却是藏兵之所,我自领人前去剿灭。谁知,也不知是不是那窝主与那沈刚有旧,还是那沈刚根本就是诈降我军。得知我领兵剿灭哪处窝点,却是领兵拦截于我,更要放那些叛军跑。我受了军令,自然不能应允,他就领兵与我相打。眼看我就要胜了,武二哥赶到,传了国师法旨,属下不敢不从,这才放了他回来。此番就是经过,尽皆属实,还请国师主持公道。”
    说完,王英还得意的看了那沈刚一眼,沈刚越发大怒。
    而李民板着脸,沉声喝道:“沈刚!王英所言,可是属实!”
    沈刚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喝道:“国师!假的!都是假的!他胡说!”
    “你既然说他是假的,真相又是如何?”李民依旧沉着脸盯着沈刚问道。
    沈刚怒气冲冲地把事情如实说了一遍。
    李民一听就明白了,这擎天神沈刚说的可信度,却是远远高过了那矮脚虎王英。李民当即冷冷的看着王英喝道:“王英!你可还有何话讲!还需本尊传唤证人么!”
    王英一听此言,当即傻了眼。虽然说王英刚才敢信口胡说,可那却是王英自以为李民会偏帮的基础上,要知道,王英干的这事,那手脚可是不怎么利落,别说是军中有许多人看到知道,就是那苦主,王英虽把那家的男人都杀了,可那家的女人,王英正自留得快活,就被擎天神沈刚给叫出去了,却是还没来得及杀得干净。
    这若是信口胡说,再把证人找来,单是谎报一罪,那可就是不清。王英当即哆嗦的跪地求饶道:“国师恕罪!国师恕罪!属下只是一时糊涂。实在是属下连日行军,憋得久了,见不得女人。国师饶了小的这次,小的定当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以报国师!”
    此时,王英却是还没有意识到他自身的罪过。也是王英当山大王抢劫杀戮淫掠惯了,却是没把杀戮平民百姓,强夺民女当成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当然,这若是他原先的靠山宋江,这确实算不得什么罪过,一句兄弟义气,不可再犯,也就消了。可李民本就看不上这个矮脚虎王英,李民更是比这个时代的人,对这种杀戮平民,强抢民女的行为看不惯。
    李民见王英认了,当即一声冷笑:“王英!你来本尊门下,已是两载。领我二龙山俸禄,当知本尊二龙山军纪如何。今即已认了,想来杀你也是不怨。来呀!把此贼与本尊推出去斩了,以正军规!”
    李民二龙山原本也没什么政事,可那李纲上了二龙山,时刻想着建那理想国,那政事上已经刻意向着君主立宪制上靠拢。这军事上,自然也要有个框架。
    不过,李民二龙山的军规中,却不是什么旧例繁琐的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而是李纲与李民聊天长学问时,无意中听到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这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犯了任一条,那都是立斩无疑的。
    大帐之内,当即一片哗然。即使是那拦阻王英的沈刚,也是没想到李民竟然会要斩那王英。沈刚最多以为李民能把那王英打上几十军棍,那就差不多了。
    王英吓得几乎尿裤,连胜哀求:“国师!属下错了!属下错了!饶命啊!”
    此时,也看出王英的人缘怎么样来了。一干李民带来的二龙山嫡系将领,却是没有一个为那王英求情的。而那兴国军与无为军,广德军的将领,跟王英不熟,更是畏惧李民神通,自也是不敢为一个不想干的王英求情。
    反倒是那吕师囊,生怕那王英因为沈刚的缘故被斩了。这王英久在李民手下,谁知会不会有什么亲的热的,若是因此怨恨沈刚,却也是对沈刚不好。此时吕师囊已经知道了沈刚对其的真心,自然也要维护沈刚。
    吕师囊当经站出来进言道:“国师,王英虽有错处,可临阵斩将,总于主帅不利。国师不如放他一马,让其戴罪立功,将功补过。若有轻慢,二罪并罚,也是不晚。”
  第十三卷 第二十一回 整顿军纪
    讲情。
    这在当时军中也是一种极为流行的行径。毕竟人非圣贤,谁也难保自身没有犯错的时候,今日为人讲情,留下情面,背不住那日就还回来了。而作为主帅,执行军法也不过是为了立威,除非叛国等必死的罪过,一般有个讲情的,有了个台阶,一般也是要允的。如此,即给了讲情的情面,也保留了一个有用的手下。而且,若是真的不允,落了讲情人的脸面,令其心中愤恨不说,也容易使军中的其他将领兔死狐悲,不利于军中团结。
    可问题时,李民此时却是不做此想,李民本无造反之心,自然也就没有拉帮结伙的念头。而至于有本领,在李民看来,若是不能为民,那却是越有本领,越是祸害。何况王英的本领还看不到李民眼里,更不值李民花费精神去驾驭、调教。
    尤其是这王英,在李民心中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只是因其主动投诚,这才不得收了,免得不明真相者误会,堵塞了贤路。就当是千斤买马骨了。
    如今有此机会,不仅去除了李民心中的一个小疙瘩。而且,王英虽然不咋样,可在外人眼里,怎么也算是李民二龙山的老人了,远比这帮从地方官军中强行抽调的杂牌军,以及这些投诚的民军,要近得多,正好做一个反面典型,震慑一下这些杂牌官军以及没有什么军纪的民军。
    故此,李民听完吕师囊的进言,却是没有如吕师囊预计的一般,顺势借坡下驴地把那王英放了。反而是冲着吕师囊一板脸说道:“吕将军!本尊敬你乃是真心为民请命之人,这才诸多看重。如今汝何讲出这般话来!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何况这等杀戮良民,强抢民女的恶行!须知他们也是我大宋的百姓,刚刚经历战火,正是需要我等安抚之时,似这等雪上加霜。如何可以容得!且!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是为公正,如何可功过相抵!”
    吕师囊当即被李民训斥的呐呐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不过,吕师囊却无什么怨恨之心,反倒首次心中对李民产生了一点的认同。
    要知道,吕师囊投靠李民,却不是什么服了李民,崇拜李民,全心全意的要跟着李民。吕师囊实在是情势所迫,在他堂弟吕助的劝说下,实在是丢不开吕家庄宗族的存亡,这才不得不跟了李民。可吕师囊的内心深处,却依然是有着建立方腊描绘下,一个人人平等的大公之国。
    这是吕师囊的理想,也是吕师囊的人生目标。除了比不上吕氏全部宗族的存亡之外,却是比吕师囊个人的性命还要重要。
    只是,这等话,也就是说,连那提出此等道理的方腊,也是不能做到,部下祸害百姓的,比比皆是。吕师囊管不了,也只能当作是成大事前的必要牺牲。
    而如今李民的训斥,却隐隐和吕师囊的人生目标相呼应,与之相比,小小的训斥算得什么。吕师囊首次觉得,若是这乃是李民的真心话,这跟着李民,也是未尝不可。
    而李民在训斥完吕师囊后,又温言对吕师囊安抚道:“吕将军,非是本尊驳你情面。只是如今我军,都是各地之兵,暂时聚在本尊麾下,本尊不欲扰民。今有首例在此,若不秉公,日后皆有讲情,军兵各生侥幸之心。我等无妨,可漏得一二,祸害百姓又何止千百。吕将军乃是明理之人,当知我心。”
    吕师囊闻言更是感动,拱手施礼道:“国师!属下愚昧。险误百姓,还请国师恕罪。”
    李民点首道:“无妨,知道就好。”
    随后,李民又传讯了那些跟随王英掠夺百姓财物,抢劫杀人的无为军将领。
    那些将领在事实面前,倒也是供认不讳。可那些将领,却都是兵痞,知道此事不妙,当下有人辩称道:“国师!这秀州城乃是我等从叛军手中打下之城池,城内皆是叛民。我等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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