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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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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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这一次是耶律狐邪打断了他的话,不失霸气的说道,“既然是家人,何必在意那些礼节?你只需叫彼岸即可,不要再反驳了。”

“王兄,有件事情臣弟一直放在心里许久,不知道该不该和王兄说?更不知道要怎么说?”耶律狐楚又是一阵猛咳。

“有什么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我们是兄弟,有话就不必放在心里。”轻手拍着他的后背,耶律狐邪眼里的痛楚一闪而过。

“王兄,你还爱着白鑫兰?”轻咳了一声,耶律狐楚才淡淡问道,“王兄必要说出心里的实话。”

许久,耶律狐邪叹了口气才回道,“我想我是爱过她的,在她救了我一命,又照顾了我一个多月时,就爱上了她,只是那时她没有与我一同回王庭,在没有她的那些日子里,我的心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甚至到后来她来到了王府,我爱的还是她。可是后来不明白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了解她,还是她变了,对她的爱竟有时让我怀疑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持久的爱,或是痛心的爱。直到后来遇到了彼岸,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才明白爱并不是因为外表,如果要爱就要先去了解一个人,那样确定下来的感情才会持久,才会是真正的感情吧。”

“那王兄到底是爱还是不爱?”耶律狐楚微拧眉头,被他说的越加迷糊。

深深的看了一眼满脸病色的二弟后,耶律狐邪才接着说,“你知道吗?在我从大周带彼岸回来的路上不是遇到刺客了吗?一日熬拓发现有一条黑影潜进宫里,最后发现进了兰儿的房里,后听到两人对话才知道竟是她派去的,呵呵,看来我真的不是很了解她,温柔如水的她竟然能有这样一面,难道权力对女人的诱惑真的这么大吗?”

“那王兄知道以后怎么做吗?”也许他不该问这事,但是自己要离开了,他希望彼岸可以安全的呆在王兄身边。

“怎么对?我不否认自己因为她的绝美迷上她爱上她,但是在知道爱上彼岸后,我的心里就不能再装得下任何一个女人。也许彼岸会一辈子都不爱上我,但是我愿意等,哪怕在自己还有最后一口气时。所以算是本王辜负了她吧,这一次的事情本王就不追究了,如果她能安分,本王可以让她戴着王妃的名衔到死,但是爱我却无能为力的分给别人了。”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耶律狐楚也叹了口气,心里是又痛又安慰。痛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已有了另一个男人。安慰的是王兄不再是一个人,有了彼岸,而彼岸也有了王兄的真情,他没有什么再放心不下的了。

真相(下)

两个人陷入了沉思,围绕在两人身边的压抑气氛,谁也不想去打破,这样的场景,只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了,难得这份寂静,徘徊在两个人的身边。

叩叩…

敲门声传来,紧接着是熬拓的声音,“爷,太医带来了。”

“王兄,你这又是何苦呢?”他自己再了解不过自己的病情,王兄对自己的感情他又何尝不知道呢?

耶律狐邪没理会他,对外冷声道,“进来吧,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到?”

熬拓带着王庭最好的太医走了进来,这太医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而且身材小于匈奴一般女子。原来这太医正是当年救彼岸的隐世神医,如今之所以留在这宫中全在于他喜欢烈儿那小滑头,一直想收那小子为徒,可是显然他想把烈儿收了,还要再弄些手段,让那小滑头甘心拜他为师。

“周太医,右贤王的病怎么样?”耶律狐邪见把完脉急着开口问。

周太医捋着胡子沉思了一会儿后,才道,“无碍,只需多休息休息就会好了。”

“那就有劳周太医了。”这王庭谁人不知这神医留下的原因,耶律狐邪当然也希望他能收服自己那个少年老成的儿子。

“可是…”

周太医摆摆手,打断耶律狐楚的话,嘱咐道,“无需多虑,按本太医说的话做就可以了。切记不可以再喝酒,更不要吃油腻的东西,把心里的担子放下,心情开朗一些。”

耶律狐楚还要说什么,但是想到彼岸也是起死回生,便安静的点点头,“明白了,谢谢周太医。”

“好了,病人需要休息,大家就都出去吧。”周太医起身第一个向门外走去。

紧跟着熬拓也走了出去,室内又留下兄弟二人。耶律狐邪把他扶着躺下后,才轻声说道,“看,我就说了,会没事的,不要再多想,安心的在家养病,我会时常抽空过来看你。”

“王兄。”耶律狐楚拉住他的衣袖,直直的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耶律狐邪又坐回床边,“怎么了?你我兄弟二人之间有什么开不了口的?”

“王兄,其实臣弟是想和你提关于白鑫兰的事情。”

听到他说了这么句,耶律狐邪显然松了一口气,不明白心里在担心着什么?难道是怕狐楚说出他与彼岸之间的事情吗?

耶律狐楚接着又说道,“其实早彼岸住进兰院时,臣弟一次夜间无意中发现有一条黑影从兰院越出,一路跟着到了一处府宅,发现那女子竟然是白鑫兰。”

“她会武功?”能从王府无声无息的出去,武功可见相当了得。

耶律狐楚点点头,又接着说,“臣弟偷听才发现原来她是去见一个孩子。”

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王兄暗下的眸子,他才又接着说,“对,一个孩子,一个也叫做烈儿的孩子。”

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耶律狐邪脸色已不能用阴鸷来形容,骇人的眼神泛着寒意,但这些对于耶律狐楚来说并不能带来威胁,然后他又淡淡的陈述,“过后,又出来了一名男子,孩子是他们的。”

见王兄瞪大眼睛看向他,他耸耸肩一副不关己的样子,“可是我没有看到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无温度的话,让人听不了喜怒。

“你那时那么爱她,我说了你会信吗?只怕你会认为我是为了帮彼岸才会那么说的,更何况那时告诉你,你受的伤,要比现在还大吗?现在听到也不会太痛了吧?痛可能也是因为被骗,而不是因为你爱她。再说感情这种事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外人插手也没有用。”耶律狐楚叹了口气,还以为就可以这样死去,起码心里不会再如此愧疚。

耶律狐邪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没说一句话,把被子拉上给他盖好后,转身离开。是的,他直到现在还不相信是真的,如果不是狐楚和他说这些,换作了别人,他一定会一掌劈过去。

他想过兰儿装作温柔,毕竟为了得到一个男人的爱,女人可以想尽办法,让自己成为吸引人的女人。如果听到兰儿会武功,他也不吃惊,因为从兰儿用温柔掩饰自己时,他没有发现,更不要说他会发现她会武功了。

那一次回来遇到刺客,自己没有追究,那是为了弥补自己的移情别恋,可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便是兰儿和别人有一个儿子,是什么时候有的?在与自己以后?不可能!

他马上否决了,如果那时有的,谁都会发现她的肚子,唯一说的过去的,就是她来王府之前有的。但是他分明记得兰儿跟自己时是第一次啊?

猛然间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记得第一次要兰儿时,并不是他所愿意的,因为那时他想让兰儿名正言顺的进入王府成为他的妻,所以他一直没有要她的身子。

一次与人喝多后,从王庭回到王府,他睡在了书房里,只记得那晚自己喝的很多,喝的什么也不记得了,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了身边的兰儿什么也没有穿,那时他惊愕的一直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兰儿醒了,自己才愧疚的不知如何是好。

而兰儿那时只顾着安慰他,并没有指责他。如今想想里面的毛病太多了,之后自己起身后,根本没有理会那床单上是否有处子之血,是兰儿害羞的直接把床单抽走,说让别人见到会难为情。

他可真是笨啊,为何当时不去看看有没有血?为何想不到自己已醉的不醒人世,哪还有能力去行夫妻之理?为了确定,他还是问一问熬拓那天兰儿是怎么进自己房间的好。

刚走出卧室几步,就看到周太医冷漠的站在不远处,身边还有着熬拓,微拧剑眉,明白定是在等着自己,难道说狐楚的病…?

意外横生

水兰宫内,把乌娜打发走后,在那条黑影进入室内后,白鑫兰看清来人,瞬间扑了上去,整个身子扑到了黑衣人的怀里。

“为什么他的爱这样短暂?为了他我可以放下一切,可是最后他却爱上另一个女人。”白鑫兰嘤嘤的哭了起来。

黑衣人任她在自己怀里低泣,脸上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里面多是不耐和隐忍,木然不动的身子,即没有将她搂进怀里,也没有抬手将她推出胸外。

“怎么了?为什么对人家这么冷淡?”她抬起头,发觉他不太对。

黑衣人摇了摇头,才将她推出胸外,多半是无奈的说道,“有什么事情说吧,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

“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你也不爱我了吗?为什么?难道要让我们的儿子没有父母吗?”她声调往上一提,异常的激动。

虽看不到他的脸,却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够了。如果你真在意我们的孩子,就不会离开我,更不会到另一个男人身边,而且我已经帮了你很多了,我不能一辈子这样陪在你身边。”

“可是你要我身子时,你是怎么承诺我的?得到了,现在你就想不管了,是吗?”她一脸的阴狠。

黑衣人冷哼一声,嘲弄的看了她一眼,才冷声道,“不管?如果我不管你,也不会一直帮着你做这些事情。何况你不要忘记了,当日你扔下孩子和我后,是你说过我们之间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不会忘记了吧?”

“不要这样好吧?其实我还是爱你的,并且也为了你生了烈儿。”她又扑进他怀里,一副受伤的样子。

黑衣男子这次没有推开她,但是并不代表他心软了,紧接着他又嘲讽道,“是啊,只可惜我不如耶律狐邪,他是一个大汗,而我什么也不是,对吗?”

“我…”她羞恼的不知要说些什么,毕竟当初是她因为名利离开了他。

“当日你让我办的事情已办妥,以后你只能靠你自己了。”他说的事情,还是一年多前她让自己办的。

原来一年多前,她突然让自己去办一件事情,那就是让耶律狐楚死,但是要没有人能察觉出来。于是在耶律狐楚的王妃去茶馆听曲喝茶时,装扮成江湖郎中,专卖奇药。

想来那耶律楚楚听到介绍的那些奇药后,便上了勾买了一副可以让人长久吃,慢慢爱上下药之人。因为此药必须要合着要被爱上之人的血,一年之后吃药之人自会因为下药之人的血气味而爱上她。

不想如此荒唐的说词,耶律楚楚竟然没有一丝怀疑。当然这也是他需要的,想让人察觉不出耶律狐楚的死因,只能用这突厥的慢性毒药,而唯一一个下毒方便的人就是耶律楚楚,所以他才想出这么一条计策。

于是暗下便命人观察右王府里的事情,刚刚进宫之前属下已告诉他耶律狐楚已中毒,一年多来,她交待自己办的事情终于完成。

而在这一年多来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也慢慢知道自己一直被她利用,自己这么好骗,全是因为让她为自己生的那个孩子蒙蔽了双眼吧?

“你是说耶律狐楚要死了?”白鑫兰听后没有欢喜,反而紧皱起眉头。

“是。”他的王妃想得到他的爱,所以下毒之事轻易的办妥,而且比自己想像的要顺利。

白鑫兰往后退几步,低头走到床边坐下,楚楚可怜的模样尽显露出来。当时她之所以要除去耶律狐楚,全然是因为耶律狐楚不给自己面子,那时耶律狐邪宠爱自己,这匈奴国哪有一个人不敢把自己当回事的?

独独耶律狐楚一个人,每次见到自己都是冷着一张脸。

但如今知道了他与彼岸之间的关系,她倒不想让他死了,毕竟这是除掉彼岸一个很好的工具,只要加以设计,这后宫之中又有谁可以与自己再有能力争夺王后之位?

“我现在决定不让他死了。”她突然开口。

只听黑衣人冷吸一口气,“什么?”

“我不想让他死了。”她重复。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让他死他就死,不让他死他就不死吗?好了,今日我已来见过你,以后我们之间就不要再联系了。还有,孩子我会带走。”黑衣人压下火气,怕一时忍不住一掌拍下去。

“那把解药给我。”她依然坚持。

“没有解药,知道吗?还有,你到底听到了没有?我说我要把孩子带走!”黑衣人咬紧牙根一停一顿的说。

白鑫兰这回才从床上起身,“把孩子带走?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离不开孩子。”她怎么能说孩子带走了,她再拿什么来让他听自己的?

黑衣人不再说话,冷冷的盯着白鑫兰,见她直挺挺的迎着自己时,他才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么孩子归你,从今以后这孩子只是你的了,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不待白鑫兰说话,黑衣人闪身离开。当白鑫兰反应过来追出去时,哪里还有黑衣人的身影?她暗暗咒骂了一声,才又折回室内。

这时跃上屋顶的黑衣人才恢复气息,轻身一跃向宫外走去。只是身子刚出水兰宫,迎面就打过一条皮鞭,倏然的一抬头,他倒吸一口气。

“怎么这么急着走?”毗乐儿平淡的开口,眼里却满满装着憎恨。

见黑衣人根本不打算开口,毗乐儿又大喊道,“你倒是说话啊?说啊?为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你抛下王子身份,一个人出走。只是老天真是开眼,让你见到那个女人利用你们的孩子,一直牵扯住你。向来善良的王子,最后却也暗下害了一个又一个人,真是可笑啊。”

“乐儿,我…”

“住口!”毗乐儿打断黑衣人的话,狠声道,“为了那样一个女人,你竟然不顾婚约抛下我,让我一个人成为突厥人的笑话。我在这后宫中你想到了是为什么吧?我要让那个女人给我造成的痛苦,全部弥补回来。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我更要让你生不如死,毗纳都哥哥,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好玩?”

到处是秘密

黑衣人扯下遮面黑布,一张脸显示在毗乐儿面前。时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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