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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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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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躺在床上?”

“都躺了这些天了,所以才起来坐会。”回头对她一笑,转而又看向窗外。

她怎么能躺得下,只想快想些办法离开这里,不然照这样的在发展下去,只怕她这身子……

“你呀”

走到床头,拿起一件衣服给她披上,不想此时的她,一头乌黑云鬓,清秀的面颊,此时更让人怜惜,这样的模样让谁看了都会心为之一颤,难怪爷对于一个女奴会宠幸两次,恨意在眼里一闪而过。

“乌娜姐姐,不好了”兰院一奴婢大喘的跑了进来,额上还带着汗水。

脸色一沉,凌厉的横起眉目,“这般不懂规矩,平时里管家是怎么调教你们的?”

“奴碑知错”对于她的教训,只见她胆恸的低下头愣在一边。

“好了,这次就算了,说说什么事情这么慌忙?”

这奴婢才松懈下紧张的神情,“灵云郡主正在鞭打锐儿,你快去看看吧。”

倏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的大步走过去抓住她的手,“为什么打锐儿?锐儿不是在兰院的小别苑里玩吗?”

这几天她身子不方便,所以白天都会把锐儿交给乌娜,让锐儿独自一人到兰院偏僻的别苑玩耍,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有,是兰主子带锐儿到兰院前院玩的,灵云郡主正好来兰院,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打起锐儿了……”

还没有听完她的讲述,彼岸便大步的向前院走去,只怕再晚赶过去,就在也看不到锐儿了,那样小的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狠毒的鞭刑。

当彼岸冲到前厅时,只见锐儿娇小的身子正蜷缩在地上,灵云郡主的鞭子一下接一下的打下去,血迹已渗透衣服,流在了身旁的地上,锐儿却没有一点的声音。

“住手”大步冲上去,将锐儿护在身下,如期而下的鞭子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身上,刺心的疼痛,让她不觉间闷闷的轻哼一声。

灵云看见彼岸,停下手里的鞭子,狠毒的扬起嘴角,不期然的抬起以眸,看向一旁的白鑫兰,挑衅的扬起下巴。

“锐儿,锐儿,我是姑姑。”颤抖着把手指伸到怀里小人的鼻子下,确定还有呼吸后,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无力的睁开双眼,干涩的小嘴动了动,许久才传出话来,“姑姑,不是锐儿的错。”

“姑姑知道,姑姑知道。”强忍着要流下来的泪水,却控制不住全身的颤抖。

“锐儿要和姑姑一样坚强,不哭,没有哭。”

再也忍受不住,紧紧把锐儿搂进怀里,彼岸低泣出声,是她的错。是她没有好好保护好锐儿,她不是一个好姑姑,泪不停的流进怀里锐儿的的发间。

“哭也哭完了,本郡主却还没有打完呢,还不快让开。”幸灾乐祸的声音,似剑一盘刺痛彼岸的心。

冷然的抬起头,狠狠的对上她的眼神,“敢问郡主,锐儿犯了什么错事?”

“什么错事?你看看”随手扯起下身裙摆,上面醒目的布满了泥点,见到她皱起眉目,灵云郡主才放下又开口道,“看到了吧?这就是原因。”

“求郡主绕了锐儿这一回吧”不论怎样,现在只有低头。

“是啊,郡主,就看在兰儿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吧。”白鑫兰走过来,一脸的温柔。

走到彼岸身边才停下脚步,一脸心疼的看着彼岸怀里的锐儿,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一旁的灵云郡主脸色更沉。

“求情?你的面子?你这个贱人还有脸说,如果不是因为你,邪哥哥早就把我娶进府了,本郡主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是送上门来了。”带着血迹的马鞭直指向白鑫兰,不屑的扬起嘴角。

“你…”脸色瞬间有些苍白,如果不是后赶来的乌娜快一步扶住她,只怕她已颠坐在地上。

“大胆,敢直呼本郡主‘你我’。”厉声冷斥。

挣脱出乌娜的搀扶,一脸平静的看向灵云,“兰儿自小外边长大,自是不懂得规矩。彼岸是我的奴婢,郡主有意为难她,让他人看在眼里,只会认为郡主是在为难兰儿。”

彼岸脸色一沉,这白鑫兰嘴上是为她与锐儿求情,可明眼的人都明白,她这样一说,只会更加惹恼灵云郡主,即使灵云郡主先前有心放过她两姑侄二人,只怕现在也不会了。

心里暗暗咒骂,好一个借刀杀人的手段,可惜她也太小瞧她彼岸了,就想这样了结她们的性命,她岂会如她愿?

“我就是有意为难你又能怎么样?”灵云郡主抬起扬鞭便向彼岸打去。

白鑫兰扬眼看到走进来的身影,大步挺了上去,用身子接住扬下来的鞭子,这样的举动,让彼岸一愣,就连乌娜不变的脸也是一愣。

这时,只听一声怒吼,“这是怎么回事?”

怒发冲冠(三)

耶律狐邪阴鸷的眸子,冷冷的扫过在院内的每一个人,最后在白鑫兰与灵云郡主间来回打量了一翻,院内的气氛霎时降到了零点。

被冷眸扫过的仆人皆无力僵硬的跪在地上,低下的头紧挨着地面。就连看贯了他发脾气的乌娜,此时也一身颤抖的跪在那里。

“邪哥哥,你这样的眼神吓到灵云了。”嘴上虽这样说,灵云依旧不痛不痒的把弄着手里的马鞭。

耶律狐邪冷漠的扫了灵云一眼,并不搭理,一语不发的走近倒在彼岸怀里的白鑫兰身边,当他走近把白鑫兰抱在怀里时,看到她身上那一道刺眼的鞭痕,。电子书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邪哥哥,你竟然这时还帮着她?灵云要找父王去说理。”见他沉闷不语,灵云绝美的脸上带着怒气,冷哼一声,一甩衣袖离开了兰院。

“疼吗?”耶律狐邪俊眉一拧,声音却异常温柔。

白鑫兰淡淡扬起嘴角,轻轻摇头,“邪,兰儿不痛。只是锐儿……”

语罢,一脸担心的看向地上彼岸怀里搂住的孩子。倾城的笑容,此时却多了些伤感,让人忧怜。

听到她的话后,耶律狐邪却冷哼一声,一字一顿毫无感情的断言道,“一个低贱的奴也至于兰儿这般为他用身子挡鞭子,真是抬举了他。就是他一百条命,也换不回兰儿一根头发,以后不许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听到了吗?”

他的冷酷无情,无异刺到了彼岸内心最深处。难道说奴就不是人了吗?难道说命就不是命了吗?而且还是一个才刚刚五岁的孩子,何等冷酷无情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最让她恼怒的是为何当初她要答应他的那种交易?

把自己带到这种尴尬无助的境地,彼岸小巧的纤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凌然的扬起嘴角,这样无情之人也不会成就大事,在心里将他贬的一无事处。

“邪,任何人在兰儿的眼里都是一样的,今日为他们能承受这一鞭,兰儿心甘情愿。”白鑫兰温柔的声音立刻反驳。

耶律狐邪会意后点点头,一脸宠爱的扬口道,“好,只是这些日子要有你受的了。”

想到那深深的鞭痕,他眉蹙的更紧。白鑫兰纤纤细指抚上他紧皱的眉头,才轻笑道,“以后不许再这个样子,好了,这点伤对兰儿说不算什么,还是快些让彼岸带着锐儿下去擦药吧。”

“乌娜,你带他们下去上药。”耶律狐邪对着怀里的白鑫兰淡淡一笑,再转过头看向地面的彼岸时已敛起笑意,冷冷的吩咐一句,便大步的抱着白鑫兰离开兰院。

“是。”乌娜低轻应道,等耶律狐邪离开后才慢慢的站起身子。

当眼神转向一旁的彼岸身上时,露出狡侫和狠毒之色,彼岸抬起头时,才恢复一脸的温柔,“妹妹没事吧?以后切记可不要再这般冲动了。”

冲动?她的话在彼岸耳里听来异常的刺耳,她不认为她这次做的事情和冲动有什么关联,微眯的眸子,略带嘲讽的扬了扬嘴角,没有言语,踉跄的抱起锐儿向下房走去。

夜晚,因为身上的鞭痕,锐儿发起烧来,小嘴一起说着胡话,彼岸知道白天的坚持,却仍改不了锐儿年幼的原因,这样的场面还是吓到了他。

彼岸一次又一次的给锐儿换着敷在额上的巾帕,但是锐儿头上的热度扔没有减下来的迹象。盯着锐儿烧红的小脸,思及了许久,彼岸冲出了别苑,向兰院主室走去。

“你有什么事?”在走到主室门外时,彼岸被另一个婢女拦了下来。

彼岸知道这么晚了她突然打扰很不合规矩,但是想到锐儿的样子,又狠下头皮,对着婢女福了福身子,“请这位姐姐方便一下,可否知会兰主子彼岸有事求见?”

“兰主子今天为你而拦了一鞭,现在已经休息了,你还是回去吧,有事情明天再过来吧。”婢女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她一脸的焦急而有任何反应。

“可是…”

婢女一脸不耐烦的摆摆手,冷声的喝道,“还不快快离开,要是扰了主子休息,爷要是怪罪下来可有你受的。”

原来,此刻耶律狐邪也正在兰院主室陪着白鑫兰,两个人在室内静静的下着棋,对于门外的动静当然听得清楚。

“邪,还是让彼岸进来吧,这么晚来,她一定是有急事。”白鑫兰在早就思考好的位置放下一子,淡柔的抬起头。

耶律狐邪半眯起深遂的黑眸,专心的看着棋盘,冷冷地道,“兰儿难道忘记了下棋的禁忌,下棋者切不可三心二意。”

白鑫兰怔忡无语,后才温顺的说道,“兰儿记住了。”

不再多语,两人人又默默下起棋来,而门外也没有再传来声音。手里的棋子落下后,白鑫兰眼里闪过一抹诡异,心里暗自己高兴,看来是她多想了,在邪的心里并没有把彼岸放在心里,一切都是她太过担心了。

当初救耶律狐邪时,看他只是一个落难的富家公子,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单于的大儿子,可惜那时她早就拒绝了同他一起走的要求,后来她才出此下策,直到他将满院子种上蝴蝶兰,才会来到他的身边。

一来可以让耶律狐邪认为她是一个如兰一样的女子,二来可以拖延时间,待耶律狐邪太子之位稳定下来,来个一石二鸟之计,可是她还是算错了一步,原来匈奴这边的土壤并不适合种植蝴蝶兰,而耶律狐邪被立为储君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消息。

怕其他女子先她一步得到他的心,她借唯一一起生活的爷爷离世,而来到他的身边。来到府内后,耶律狐邪对自己的温柔和体贴,任谁都看出他是在意着她的。

而且听下人说起关于蝴蝶兰的事情,更是让她在心里暗暗得意,只是这几日来灵云郡主的出现,和她在兰院说过的话,让她也紧张起来。

如果耶律狐邪真的要把灵云娶回来,只怕以后在这府里,她也只得低声下气的过日子了,一想到这些,嫉恨的就让她想利用一切办法来解决掉灵云。

本以为借今天这个机会,让耶律狐邪给灵云一个下马威,哪知他根本没有说她一句,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看了灵云郡主的地位了。

不过想到白白受了这一鞭,将来可能身上还会留下疤痕,眼睛不觉间燃起冉冉恨意。

逃离(一)

彼岸低落的往别苑走,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的无能,如果她不是一个弱女子,有一个强健的体魄,是不是就可以让锐儿毫发无伤?

离家也快两个月了,不知道爹爹和哥哥怎么样了?凭自己这样微不足道的力气,如何才能逃脱出这个囚笼?泪第一次因为无助流下脸颊,清秀的模样,此时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楚楚动人。

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逼向自己,彼岸倏然的抬起头,含泪的眸子没有一点保留的跌进熬拓的深遂目光里。

“你…怎么了?”不善开口的熬拓,冷然的唇动了动。

收回自己的心事,彼岸低低的低下头,两只手也因为心事被人看穿而惊慌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头。紧咬着唇,没有一句话语。

见她没有说话,熬拓皱了一下眉头,向左侧跨了一步,不再停留的离去。其实他是收到暗卫的消息,不多时右贤王就会找上府来,当然是为了灵云郡主下午的事争一个面子。

知道爷在兰院后,他便亲身过来通报,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看来她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不明白为什么,看着她眼里倔强的神情,单薄的身子,他有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为她,他已做出了很多次打破自己禁忌的事情,这也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吧?以后会怎么样,只有听天由命了,想到这里他不仅为她捏了一把汗,只怕一会儿右贤王来了,她又要受罪了。

“唉,等一下…”思及许久,彼岸对着离去的身影喊道。

熬拓收住脚,听到她叫住自己有些惊呀,但表面上依旧平静着一张脸,回过头张口问道,“有事?”

“可以帮我请一个大夫吗?”知道自己的要求可以太过于无理,可是她唯一能求的人只有他了。

深遂幽暗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乌黑的长头辫成丙个麻花辫子自然垂到两肩前,上面像大多数普通的匈奴碑女般绕着一条丝巾,唯一与众不同的便是她细的几乎可以一碰就能拆断的纤腰,那是大周女子才可以拥有的如水一般温柔的身子。

“好。”见自己开口,她惊喜的抬起头,与刚才让人怜惜的样子完全两样。

淡抹如风一样的笑容很适合她,让她此刻看起来异样的魅惑人心,彼岸眼晴也眯成了一条缝,“谢谢你,谢谢。”

“你回到别苑等着吧,我会让太夫直接去别苑。”不想再耽搁下去,熬拓收起心思,不等她再说话,交待完便大步离开。

笑容僵硬到嘴边,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彼岸刚刚明亮的眸子也暗了下来,自己是一个异国女奴,能得到他的施舍已经算是老天在照顾她了,对于他离开时的冷淡,她也没有再奢求什么。

熬拓是不想让自己再沦陷到她的笑容里,那样甜美单纯的笑,让人移不开眼。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她虽是一个女奴,却也是服侍过爷的女人,那已是爷的女人,而不是他可以接触的女人了。

巴掌放在一起拍了两声,只见一条黑影出现在熬拓身边,半跪在地上等待着命令。

冷背对着地上的身影,冷漠的开口,“找个大夫到别苑,记得交待大夫要细心的照看。”

“是”黑影领命后,霎时消失,似人的错觉,皆不认为有人出现过。

过后,熬拓才大步的向兰院主室走去,挺拔的背影傲然的震抑的让人皆低下头来,这就是所谓的主者气势吧。

彼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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