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寻芳:香散舞衣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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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香散舞衣凉-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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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不敢怠慢,过来拉我出去时,脚边踢到了被拓跋顼摔过的臂钏。

玉碎了,凤纹仍在,却已被扭曲得不成形状,再也无法复原。

一对臂钏,给拓跋轲的,给拓跋顼的,都已失却了本来面目,再也无法复原。

被连推带搡拽着转过屏风时,屋中已经哭声震天。

那个强悍得让我日夜做着噩梦的男子,沉静地卧在床上,含一抹冷淡而尊贵的轻笑,直视着床围上的三羊开泰图案,仿佛随时能站起,穿着北方人特有的牛皮靴子,沉着而稳健地迈动有力的脚步。

笃,笃,笃……

一下又一下,靴底敲动砖面的声音,像敲打在人的心上,顿挫有致,刚劲有力。

可到底只是我的幻想了。

那个曾经和我同床共枕肌肤相亲的男人,那个大魏的铁血皇帝,那个被我生父杀了父亲、又亲手杀了我生父的拓跋轲,死了。

二门外,有内侍叩动了云板。

连叩四下,报的是丧音。

三军号啕,哭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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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轲的亲们,手下留蛋哦!偶感冒严重哦,写得也快咳血了。呜呜,偶米事在虐人虐己呢。。。。

··我依旧被带回了拓跋顼的房间,捆上手,堵了嘴。可这一回,连晚饭也没有人送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在隐约的哭声中迷迷糊糊睡着时,身上陡地一重,醺醺的酒意直扑鼻端。懒

“阿墨,阿墨,萧宝墨……”

拓跋顼含糊不清地唤着我的名字,伸手便来撕我衣衫。

我大惊,呜呜大叫着努力扭动着身躯,躲避着他的手掌。

拓跋顼捏过我下颔,怒道:“你不肯,是不是?你从没把我们兄弟放在心上过,是不是?或者……你曾经喜欢过我,现在却已讨厌我?”

我忙摇头,只盼他将我口中塞着的帕子取下,让我说明真相。

如果他是我的亲哥哥,又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可拓跋顼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拓跋轲之死,神智显然不太清醒,并没有听我解释的意思,只哽咽着继续亲着我的面颊,颤声道:“行,行吧,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成。我不指望要你的心了,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哪怕……哪怕只是身体……”虫

他的手脚越来越不规矩,让我越来越恐慌。

我没有给夫子们洗过脑,对所谓的贞cao观念淡薄得很,原没觉得给逼迫着和他欢/好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如果他是我的兄长,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乱/伦,是乱/伦啊!

日后真相揭穿,叫我如何面对世人,如何面对母亲?

我拼了命般挣扎着,用脚努力地踹他,试图让他清醒些。

拓跋顼醉得不轻,居然给我踢了好几下,未必疼痛,却着实有了恼意。他压紧我,恨恨道:“不愿意么?不愿意,你用对付皇兄的手段对付我好了!萧宝墨,萧宝墨,你……你让他死不瞑目……”

他越说越伤,忽取出我口中帕子,却从我发际拔出一物。

我顾不得细想,先叫了起来:“阿顼,我是你妹……呜呜……”

说了一半时,我不得不闭上嘴,大叫着别过脸拼命往外吐。

拓跋顼疯了,他真的疯了!

他竟将我那枚簪钉中的烈性媚药往我口中倒!

正惊慌地挣扎叫喊时,外面传来了阵阵喊杀声,如汹涌的波涛般,一浪高过一浪,连沉醉在酒意和**/中的拓跋顼都听到了,带了几分迷惘地抬头望向门外。

下一刻,急促的敲门声果然砰砰响起,“殿下,殿下!梁国大将军尉迟玮亲自率兵攻入了南浦镇!院中有哗变!有人试图焚烧大行皇帝停灵之处!”

拓跋顼眼神中的迷乱开始消褪,深深凝注我一眼,惨痛中已经显出几分清醒。

我正要说话时,他已跳起身来,迅速奔到一旁的架子上,提起一盆冷水猛地浇到自己头上,然后打开门冲了出去。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看紧她,不许她跑了!”

守卫应了,房门迅速被重新关上。

我心口跳得厉害,反反复复地想着,尉迟玮来了,尉迟玮来了,可以帮助我重获自由的南朝大将来了!

我很想告诉自己,心跳得激烈,只是因为这突然的变故,只是因为脱逃机会的突然来临。

可没有用。

我一再地将注意力转移到近处奔忙的脚步声和惊叫声,以及远处厮杀惨叫声上,努力去猜测外面的局势和我逃出去的可能机率,可却忍耐不住肌体越来越炙热,热得周身毛孔都散开,血液流动得越来越快,血管都快要为之爆裂一般。

该死的拓跋顼哦,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样的蠢事?

我已忍耐不住,辗转于床/第间,蹭着自己被紧紧捆缚着的身体,低低呻/吟起来,恨不得也和拓跋顼一样,找一盆冷水,浇到自己头上。

……或者,一个男人也成。

不管是什么样的男子,老的或是丑的,仇人或是敌人,都无关紧要。

我要的只是一味药,一味能解去我此时煎熬之苦的解药。

只要那人不是我的亲兄长,不会让我和我母亲背上无颜见人的乱/伦罪名,我不会在意我的解药是什么样的药引做成。

我的耳中渐渐地在隆隆作响,外面的厮杀时远时近,剧烈的心跳如鼓点般不规则地乱敲,连血液流动的声音也已清晰可闻。

不,不该说是血液了。

是岩浆,着了火的岩浆,烫燎着我每一处经脉,每一寸血肉。

整个人都在燃烧,激烈得快要炸开,让我翻滚着,拼命地挣扎嘶叫着,用头去撞着坚硬的床围。

有滚热的液体自头部滴落,却感觉不出疼痛;同样,狠命蹭着的被缚住的双手也开始湿润,同样觉不出疼痛。

长发早已凌乱,大汗将在黑发粘在脸庞,又被泪水混合着,再不知已经狼藉成什么模样,而我终于再顾不得半点身份尊严,失声地痛哭大叫。

我期待着天堂的降临,却始终在地狱中辗转。

正是打入地狱不得超生的狼狈时候,隐听得嘈杂喝杀声已到了耳边。

紧跟着,狠狠的一记踹击门扇声震响,激烈肃杀的冷意和浓郁的血腥气一齐卷了过来,逼得我打了下激棱,才觉略略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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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又遇到了些很不开心的事,很难过。等我好些,我会尽快把这篇文完结掉。觉得很对不起我的读者,这篇文原本可以写得更好些。本来计划开的新文,暂时不开了,但已出版的《风暖碧落》和《问镯》会陆续平坑。人算不如天算,老是给逼着将并不完美的文呈现出来,是对自己和读者双方面的不负责任。

其实很喜欢和大家互动的感觉,即便给扔蛋也觉得欢喜。读者的蛋代表的常常是关注,而不是对皎本人的不满。但太多的现实很无奈,真实的世界总是很伤~~流泪爬走~~~

··这时,我的身体在给剧烈地摇晃着,似乎有人在很大声地叫唤:“公主,公主!是安平公主么?”

很勉强地睁开迷离的眼睛,辨识着眼前武将的轮廓。

很熟悉,但混沌成一团的大脑再也反应不过来,干裂的嘴唇吐出嘶哑得恐怖的声音:“谁,你是谁?”懒

那人顿了顿,答道:“公主,末将晏采宸!”

晏采宸……

我记起来了,永州军的主将晏采宸,晏奕帆的弟弟。

晏采宸回答过我,便上前来,欲要解缚着我手的衣带。

强烈的男子气息扑到鼻中,让我忍不住尖叫起来:“住手!”

一旦手足得以自由,我非当众出丑不可。

这样狼狈的模样,已经够了,太够了!

竭力抓住自己最后一点神智,我对着眼前重叠模糊的人影吩咐:“捆着我,帮我寻个安静的地儿,找个男人过来!”

晏采宸似一时没领会我的话,居然站在那里怔住,半天没动弹。虫

从一个名义上尚未成婚的尊贵公主口中说出这些话,实在有点惊世骇俗。可我早给那快将我骨血都燃烧起来的强烈渴望逼得濒临崩溃,再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见他站着不动,我又羞又怒,恼道:“要我说第二遍么?”

晏采宸这才如梦初醒,低低说道“公主,得罪了!”

挥剑割断了扣于床上的衣带,也不解开我双手,飞快地拉过一床锦被,迅速将我裹了,便捆到他自己背上。

男子强烈的阳刚气息扑到鼻尖时,我克制不住的呻/吟让晏采宸的身体都僵了一僵,接着被中伸入一只手,拿了个什么东西塞住了我的嘴。

不必担心发现太过不堪入耳的声音,也不必担心在众人跟前出丑,我含糊不清地呜呜呻吟着,狂躁/不安地在锦被中蹭动身躯,身上厚厚的衣衫很快被汗水洇湿,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只觉随着晏采宸在马上颠簸着,一路俱是拼杀呼喝的嘈杂声,时远时近地飘着。

我依旧在呻吟着,却已却来越无力,渐渐眼前一片昏黑,除了那被烈火煮沸的滚烫感,再没有了其他知觉。

昏沉之间,我似乎做起了梦。

我梦到了萧宝溶,一身云过天青的软罗袍,雪色的狐皮斗篷,急奔过来时依旧保持着风华清绝卓逸的身姿……

“阿墨,阿墨……”

他这样焦急地换着,迅速将我揽到怀里。

他的指尖很凉,躯体也是让我贪婪的清清凉凉,浓郁的杜蘅清芬直沁肺腑,叫我仿佛活过来般又动弹起来,喃喃叫着三哥,迫不及待地蹭住他,用他的身体来散去我身上的烈火,用他的脸庞吸去我脸上的滚烫,再顾不得疑惑他怎会到我身边,我的手脚又在什么时候解开了束缚。

体表热量的散逸,分明带来了更深层次的需/求。我呻/吟着,毫不犹疑地将他推向一边的木榻,伸手便扯开他的衣带。

他的身躯僵了片刻,待他紧致流畅的线条落到我手中,才柔软了下来。

他的声音更是柔软:“阿墨,阿墨,我是萧宝溶,我是三哥……”

他叹息着,无声地调整着体位,明明是我压着他的不雅姿势,反变成了我被他扣住被动地去承受着他的怜爱。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合二为一时,那种强烈得让我濒临崩溃的渴望,终于得到了释放空间。

蓦然的刺激和纾解迫得我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呻吟,闭着眼睛再不做声,由着他将我细细摆弄。

微凉的指触,缠绵的唇舌,一寸一寸极细致也极娴熟的爱/抚,迅速让我臣服于他带我进入的那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被尊重,被宠爱,被怜惜,让人不由地安心,安心地享受一脚踩入天堂的那种极致愉/悦。

他不会强悍到让我经受不住,却又恰到好处地逼我在最深处沦/陷,沦/陷地不由自主地勾住他的肩背,再也不肯放开。

一次,又一次,我在沦陷中被他带起,颤悸着攀到最高峰,再跌入飘浮不定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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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好久,我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穿着整洁干净的小衣,正卧于松软的衾被间,浑身被人敲打了一顿般松散酸疼着,连举手抬足都觉得吃力。

耳边传来低低的交谈时,我揉一揉眼睛,看到了寻常民居所用的素帐,式样简单,半新不旧,却收拾得极整洁。

素帐外,有清逸的身形半倚于桌旁,持一卷书,正与几名身穿铠甲的武将说着话,不时发出一两声温雅的轻笑,看来很是轻松。

我慢慢地回忆着脱身的经过,大致可以确定,我目前一定已经再次脱离了魏人的掌握,回到了我们南朝的军营中。

我记得当时救我的是晏采宸,他受着尉迟玮的调派,那我此时应该是在尉迟玮的大军中了。

可是,那个连一抹清淡的身影都显得清贵优雅的男子,看来怎么这么熟悉?

他……他不该在这里!

而我,应该也只是做了个梦。

我能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也想象得出我身上必定发生过什么事。

可我只吩咐晏采宸给我找个可以充当解药的男人过来,他不可能帮我找来远在京城的萧宝溶。

··何况,萧宝溶的身畔有那么多人的监视,甚至还有禁卫军统领唐寂的守护,哪里有那么容易出来?

慢着……唐寂?

他和晏奕帆等人,当年都是萧宝溶极忠实的追随者,我因此而将萧宝溶托付给他们,难道他们隔了这么多年,尚在一心拥护萧宝溶,甚至可以将南梁置诸脑后?懒

还有,迟迟不发兵救驾的尉迟玮,放了北魏援兵渡江并与沈诃若里应外合的部分秦易川军队……

脑中正混乱成一团,努力想理出头绪时,外面的武将已经告退出去。那抹清淡的人影目送他们离去,托盏啜了口茶,优雅地放下书卷,从容走向帐帏,轻轻撩开。

果然是萧宝溶。

清香袭袭,素衣淡淡,笑意微微,温和含情的如星双眸,清逸出尘的绝美面庞。

“阿墨,醒了?”

他轻笑着扶我坐起,替我拂着散落面颊的黑发。

“三……三哥……”

我唤了一声,却觉嗓子干哑得泛出阵阵血腥,咳了好几回都不曾找回原来的声线。虫

他忙转身,从桌上食盒中取出棉絮渥着的一盅汤药来,亲手递送到我唇边,柔声道,“快,趁着还没凉,过来喝了。”

我也不曾问他是什么药,立时俯下头就着他的手一气喝了,也没感觉出是什么味道来,但灼疼的嗓子总算舒适了些。

他已取了一枚糖块塞到我口中,笑道:“出门在外,没有蜂蜜和酥糖,就这个先将就吧,润一润,便不涩了。”

我含在口中,犹自满心疑惑,迟疑道:“三哥,你……你怎会在这里?”

他被我一问,似有点尴尬,轻咳了一声,才微笑道:“阿墨,你也有意想放三哥出来吧?让掌握京城一半兵马的唐寂出入颐怀堂,为的不就是给他机会么?”

我顿时怔住。

我只想找个可靠的人确保我离京时萧宝溶能够安全无虞,却绝对没打算放他出来重新掌权。

我实在没法想象,惠王一系重新崛起,会对已经稳定的大梁朝廷造成怎样的影响。

“唐寂……背叛了大梁?”

我握紧衾被,沙哑问着。

萧宝溶靠近着我,轻抚着我的肩膀,望着我的神色,柔声道:“阿墨,天临帝已经驾崩,难道你要他们效忠将你出卖给北魏人的太子萧桢?”

我慢慢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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