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尘之只为王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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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尘之只为王爷妻-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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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医?在哪里?”紫风此时已经顾不得在意碧荷的身份了,急忙问道。
  “有一个人,能找到他。”碧荷仿似下了很大决心,抬眸说道。
  “谁?”林轩走到碧荷身边,心中也燃起一希望。
  “我!”碧荷还未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紫风一惊,一个箭步冲向门外,却见昏暗夜色中,一道蓝色的身影立在矜尘闺房前。
  “是你?”林轩踏出门,看到冥离漠时,清眸闪过一丝惊疑。
  紫风袖中短剑陡然出手,指向冥离漠咽喉,冷声道,“姑娘的毒,是你下的?”
  冥离漠星眸淡然看一眼紫风,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如水的温柔,“如果可能,我宁愿希望中毒的,是我。”
  紫风神色一窒,怔了一瞬,收回短剑,“你知道下毒的人是谁?”
  冥离漠没有回答她,一双星眸看向林轩,神色落寞,“我能看看她么?”
  “可以。”林轩沉吟一会,侧身让开路。
  冥离漠走进闺房,待看到那张柔弱清颜时,心如刀割,星眸中的爱意更是毫不掩饰地洒向矜尘,情动那一刻,忍不住伸手想要摸摸那张清颜,却见一直卧在矜尘身边的小灵狐猛地跳到矜尘清颜前,雪白的毛陡然炸开,乌眸狠狠瞪着冥离漠,那架势像是要与他拼命。
  冥离漠一怔,收回手,又深深看一眼那张雪颜,仿佛要刻进心里,而后,转身走出闺房,对林轩道,“给我十日时间。”
  “多谢。”林轩拱手道,“公子若是救了矜儿,林家必不忘大恩。”
  矜儿?冥离漠淡淡看一眼林轩,他与她,又是什么关系?星眸微微一沉,自怀中掏出一支玉瓶,“这里的十颗丸药,每日一颗,护住她的心脉。”
  “一切拜托公子了。”不管两国情形如何,林轩此时是真心感谢冥离漠。
  冥离漠又回眸看了一眼矜尘的闺房,蓦然,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王爷,他的话可信么?”紫风问道。
  林轩微微点头,“不管如何,旦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试试。”言罢,清眸淡淡扫了一眼安静守在矜尘身边的碧荷,又看向紫风,说道,“我先回去。”眼神却示意紫风跟出去。
  紫风送林轩到小院中,就听林轩轻声道,“给矜儿下毒的人,去天香楼查查,说不定会有消息。”说完,伸手递给紫风一块腰牌,“拿着这个,天香楼的掌柜自然会将知道的告诉你。”
  “多谢王爷。”紫风水眸一亮,立刻会意。
  林轩不再多言掀步,走向院外。东方天空闪出一丝曙光,彷如此时众人心中唯一的一线希望。
  “是他!”紫风看到天香楼掌柜画出的图像,神色顿冷,竟然是神天教的那个二长老!难怪冥离漠会知道,许是自他那里得来的消息。
  紫风所料不差。神天教二长老宋远深恨夜银风与矜尘,伤好后,背着尊主独自一人来到京城,趁夜银风不在京城,而矜尘又回到秦家之时,收买了秦家一个丫头,给矜尘下毒。
  昨夜得知事成,宋远心情极好,仿佛给神天教枉死的教众们报了血海深仇,在天香楼看到冥离漠后,一时兴奋,多说了几句,却让冥离漠大惊失色,狠辣出手逼他说出一切,又将他交给自己的人囚禁起来,才奔去秦府看矜尘。
  “掌柜知道此人现在何处么?”紫风问道。
  “不知。那位冥公子连夜离去,他的人也不知所踪了。”掌柜摇头。
  紫风起身,拱手道谢,而后,带着护卫离去。
  京中正值梅花节,天香楼外的繁华街道上,摆满了千姿百态的各色梅花。紫风心情低落,无心赏梅。
  自花间走过时,一股幽香扑鼻而来,紫风神情猛地一震,蓦然想起一个地方,疾步向冥离漠买下的那处梅院奔去,身后散落在人群中的护卫们紧随其后,跟着她向一处幽静的胡同掠去。
  走到胡同深处的小院落,紫风回头对众护卫打了几个手势,两个侍卫顿时消失在院落中,只半盏茶的功夫又出来,对紫风点点头。
  紫风挥手,众人悄无声息掠进梅园,飞身向暗香阁扑去。
  一阵疾风掠来,阁中正在喝茶的宋远神色陡然一惊,正欲奔出去,阁门猛地被推开,紫风带着四名侍卫持剑冲进来,围住宋远,冷声吩咐,“抓活口!”
  宋远昨夜为冥离漠所伤,虽不严重,筋脉却也不顺畅,见紫风持剑扑过来,右手拔出长剑,挥剑挡住紫风狠厉的攻击,左臂却被另一个侍卫划伤,顿时血流如注。
  外面的梅园中,此时亦是刀剑相撞,紫风阁的人与冥离漠的人交上手,一时间刀光剑影,梅花惨落,花林尽毁。
  宋远以一敌五,明显力不从心,身上被划了好几道血痕。紫风剑舞光华,步步紧逼,冷眸狠厉,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眼见宋远被一个侍卫逼到墙角处,紫风猛地一挥短剑,直刺宋远右肩。
  宋远躲闪不及,一声惨呼,胸前破绽尽露,另一个侍卫飞身上前,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宋远身子一软,贴着墙角倒下,一双眸却狠狠瞪着紫风。
  紫风一脚踢到他的心口,冷声道,“你给姑娘下毒,姑奶奶就让你尝尝凌迟之苦!带回去!”两个侍卫立刻押住宋远自后面的窗户窜了出去。
  紫风仰首打了一个口哨,梅园中紫风阁的人应声迅速退去,只一瞬间,就消失在青色的胡同中。
  

  五十七 心有灵犀

  十一月末的西北,寒风凛冽,荒原萧瑟。
  夜银风策马立于一处荒芜的山丘上,身后,是一身劲装的夜月。
  “主子,前面五十里就是榆关城,西北守将耿正的将军府就在此地。”见夜银风极目远眺,夜月低声说道。
  夜银风神色淡漠如昔,一双凤眸眺望荒原,眸光中有一簇幽暗的火花,淡声问道,“他们可都走了?”
  “走了。”全部接到主子的命令,按兵不动。
  “圣旨,可到了将军府?”夜银风握住缰绳,远远看着天边一只翱翔的雄鹰。
  “昨夜已到,耿将军处变不惊。”或者,是早有准备。
  夜银风薄唇微勾,“看来,和顺王爷动作不慢。”不过,局势瞬息万变,不知耿将军是否已经获悉京城的变动了呢?
  “主子,我们进城么?”一路受到多次围追阻截,这榆关城也不会太平。
  雄鹰划过天际,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夜银风凤眸一闪,薄唇勾出一丝冷笑,“进。”如若没有这些人让自己活动活动筋骨,缓解一下思念,这一路未免太寂寞太痛苦了。
  正午的阳光,稀薄地洒向荒原,寒风低沉呜咽,吹起如墨长发,凌乱中自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冷魅。夜银风一松缰绳,胯下墨色骏马一声长啸,扬蹄奔向无边荒原,掀起一阵清尘。
  傍晚时分,夜银风和夜月抵达榆关城。边疆小城远没有中原繁华,又恰逢寒冷冬日天短,连做小生意的小贩都趁早收摊回家。大街一片空寂,石路上有节奏的马蹄声预示着行路人的到来。
  “主子,客栈到了。”行至一家陈旧的两层小楼前,看到自家侍卫,夜月打马上前说道。
  夜银风微微点头,翻身下马,将马交给守候的侍卫,掀步走进客栈。
  “主子,饭菜均已备好,请上二楼。”客栈内,王府的侍卫带着夜银风走上二楼还算干净的雅间。不多时,夜月和几名护卫亦走上二楼,守在夜银风身边。
  夜银风自行斟了一杯茶水,抿一口,淡声道,“都去休息,不必伺候。”
  夜月给侍卫们使个眼色,几个人躬身施礼后悄悄退下。
  “夜月,你也坐下。”夜银风低眸继续喝茶。夜月顿了一顿,侧身坐到桌旁。
  西北之地,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却颇多肉类,夜银风抬箸吃了几口,忽然甚是想念北府的素菜,尤其,是矜儿熬的清汤,想起那种清香味,便再也吃不下这些肉,索性放下筷子,端茶慢饮。
  “主子,耿将军并无回京复命的打算,他似乎在等什么人。”夜月匆匆吃了几口饭菜,便将方才下属探来的消息告诉夜银风。
  “嗯,盯住他,只要他不调动守军,就无妨。”夜银风放下茶杯,淡声道。此时,他无非是在等,等京中的消息。
  “是。”夜月沉声应道。
  “主子,京城有信。”一直暗中护卫的夜星现身,手中递给夜银风一张纸条。
  夜银风打开,只有四个字,“父倒子替。”薄唇微微一勾,凤眸轻眯,他终于动手了,还不赖。却又忆起这“不赖”,貌似是某个小丫头给皇上的评价呢,唇边的笑又浓了几分。
  主子,在大笑。夜月和夜星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异,主子,为何在笑?
  “嗯?”一抬眸,见自己的左膀右臂均狐疑地看着自己,夜银风顿时板起脸,轻咳一声,见两人迅速低下头,才淡声吩咐,“这两日,西南守将将至西北,西北军中无论有何变动,只要保住我们的人,其他的,一概莫问。”
  矜儿说的不错,自己莫若袖手旁观,看一场新的较量:这皇上,和新上任的忠顺王爷,总不会让自己失望。夜银风凤眸精光乍现,这一局,既然是皇上已经落下棋子,身为臣子,总得奉陪到底。
  “是。”夜月和夜星见夜银风唇角勾出一丝玩味的笑,心底不由齐齐一寒。
  果然如夜银风所料,第二日,西南守将明云将军带着几名副将,手持皇上圣旨,踏入西北将军府,请耿将军交出西北军权,耿将军却以西北边疆有小国挑衅,更换守将易诱发军心不稳为由,拒交军权。
  明将军亦是杀伐果断的主,以交接军务为由,带着几名副将入驻西北军营,明言半月之内,必定熟悉军务,树立军威,接管西北军。
  “主子,这两虎相争,倒有一场好戏。”夜月冷淡的眸亦有一丝淡笑。主子这一招按兵不动很好,北府的家将,已有几名趁此机会暗中握住了一部分军权了。这军权,表面上是一块兵符,实际上却是那些士兵,只有真正握住兵士,取得兵士信任的将军,才拥有真正的军权。
  夜银风正在书桌边,握笔写着什么,神色带着一丝淡然的柔和,闻言,只是浅声道,“两虎相争,或有一伤,或两败俱伤,不错。”北府不需要什么军权,不过,别人若是拱手相送,拿一些,也无妨。
  夜月听主子心情不错,低眸看去,却见主子写下一句话:乱而取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乱而取之?主子的意思,倒是与以前有些不同。夜月心里暗自揣测。
  “夜月,水无常势,人物常态,一切皆顺势而为。”夜银风彷如猜到夜月的心思,抬眸淡淡道。
  “主子说的是。”夜月沉思良久,轻声说道。
  夜银风起身,走到简陋的木窗前,推开轩窗,负手看着窗外无垠暗夜,陡然凤眸一寒,身形飘忽一闪,抬手接住一支破空而至的利箭,反手挥出去,刹那间,暗夜中响起一声惨呼,紧接着,大批黑衣人如鬼魅般涌出。
  “主子小心!”夜月大喝一声,猛地拔出长剑,扑向几个顺着楼阁悄声进来的黑衣人。小楼中的王府守卫们亦察觉外人偷袭,纷纷拔剑,迎黑衣人而去。
  一时之间,陈旧的小楼刀剑相撞,不时传来惨叫声和闷哼声。客栈的老板和小二瑟瑟发抖,躲在柜台后,听着外面的血拼声,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小命呜呼。
  夜银风淡然立于夜色中,银袍在西北的寒风中随风轻舞。但有来犯者,未及近身,就被强劲的内力震飞。冲上二楼的黑衣人似乎杀红了眼,避开王府众侍卫,持剑拿刀,直奔夜银风而来,大有不死不休的气势。
  一把明晃晃的钢刀袭来,夜银风袖袍一挥,钢刀应风而断,持刀人未及回神,陡感腕间冰凉,惊异交替间,就见自己的双手不翼而飞,其中一只还握着一把断刀,顿时一声狼嚎,小楼都被震得轻轻晃动。
  “还你!”夜银风俊眉微皱,冷冷挥手,那一双断手带着那一截断刀无情插入黑衣人心口而去,黑衣人狼嚎声戛然而止,一双惊恐的眸看着夜银风,直直向后倒去。
  惊见同伴惨死,让剩下的苦苦挣扎的黑衣人不寒而栗,心中一怯,出手也有了慌乱,却更见狠辣。几个黑衣人握着刀剑扑向夜银风,却见夜银风身形一闪,已然自木窗飞身而出,银色的身影暗夜中最耀眼的光芒,顷刻划破一片黑幕。
  轻身上了楼顶,夜银风凤眸冷厉,负手而立。几个黑衣人随后而至,围住夜银风,却被那傲然立于苍穹夜幕下淡漠高贵的气势震慑,一时不知该如何出手。
  夜银风唇角勾出一丝讥笑,就这点胆量,也敢派来刺杀他!蓦然,袖袍一展,银色的光华如月色倾泻而下,自手中四散开去,只一瞬间如利剑般划破未及出手的黑衣人。几人但见一阵清晏光辉耀眼明亮,又觉喉咙处一阵清寒,还未回神,就带着满目诧异扑到在地。至死,他们也未明白,夜银风是如何出手的。
  在他们倒地的瞬间,夜银风忽然凝眉,抬手捂住心口,那里,莫名传来一阵钻心之痛,如刀割,如针扎。他却不知,此时的矜尘,恰巧喝下那含有剧毒的笋汤,徘徊在生死边缘。
  “主子?!您受伤了?”夜月和几个护卫飞身上了楼顶,一见夜银风捂住胸口,俊颜微白,顿时大惊。
  “我没事。”夜银风放下捂住心口的手,淡声道。夜月一见,顿时舒了一口气。这些人,怎可能会伤着主子。
  “主子,全歼刺客,我们的兄弟,也折了七位。”清点完人数,夜月回到。
  “吩咐下去,好好安葬。受伤的人,自去休整。”夜银风忍住心间的席卷而来的疼痛,轻声吩咐。
  夜月转身出去安排,一盏茶的功夫,又回到夜银风这里,轻声问道,“主子,您,身体不适?”主子的脸色,一片苍白,比方才还吓人。
  “夜月,京中可有消息来?”夜银风捂住胸口,靠在椅子上,轻声问道。这样的心痛,如此猛烈,难道,是矜儿?不会!绝不会!
  夜月轻轻摇头,“没有。”京中的消息,每三日才会来一次,若是有,夜星自会来报。
  “以最快的方式传信给紫风,问矜儿近况。”夜银风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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