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色,倾城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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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色,倾城皇贵妃-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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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俞墨不动声色的瞧着她,她的慌张,她的心虚,他全都看在眼里,看她有些无助的样子他也于心不忍,可是,想到她的父亲是李贵,想到陛下还在都城,等着这最后结果,想到陛下当年所受的屈辱,他的怜悯之心就灰飞烟灭。

“看来李姑娘忘了一些事,需要俞某提一提么?”

082、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是吗?”俞墨不动声色的瞧着她,她的慌张,她的心虚,他全都看在眼里,看她有些无助的样子他也于心不忍,可是,想到她的父亲是李贵,想到陛下还在都城,等着这最后结果,想到陛下当年所受的屈辱,他的怜悯之心就灰飞烟灭。

“看来李姑娘忘了一些事,需要俞某提一提么?”

柳盈望着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要躲开俞墨那咄咄逼人的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知这是垂死挣扎,可她还是想拼死一搏,只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为了能和王晋在一起。

然而,接下来听到的话,却让她发觉自己的想法无比可笑。

俞墨暗自叹口气,原本想让她自己承认,但她……看来是不撞南墙心不死!

“你似乎忘了,你此刻应该待在漪澜殿,而不是在这个穷乡僻壤之中。”

其实这话早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该说,但见到她殷殷期盼的眼神,他就于心不忍。但他来的目的,是要弄清事实,然后带她回都城,就算他心里有多不忍,也要这么做。

“你……”柳盈睁大眼瞪着俞墨,他唇边一丝淡笑,说不出是苦笑还是自嘲,亦或是无奈。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晴天闷雷,哄一声在她脑海中炸开,震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他既然能说出贤妃这个身份,那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一切啊……

不……

她还没有见到王晋,一年之期只过了一个月,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被抓回去?

“不,不是,我……我不是……我不姓李……”她轻声呢喃,做着无谓的挣扎。

然而,俞墨的话却让她所有的希望瞬间破灭掉,那些她曾以为的幸福和守望,像个琉璃珠子,被他狠狠砸个粉碎。

耳边听到俞墨漠然的声音不急不慢的说:“你要清楚,我并非在试探,来之前就已知晓你的身份,所以,不必再掩饰。”

柳盈呼吸一窒,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引来一阵刺痛感,终于让她寻回一丝理智,方才惊慌失措,竟忘了眼前这个质问她身份的人,是王晋的随身侍从,是她意中人的属下。

此刻,她想不通为何,前来质问她身份的人,是王晋的属下,难道这和王晋有关吗?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

俞墨暗自轻叹,感觉无奈又讽刺,“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公子是谁,你可知道公子的身份?”

王晋的身份?

柳盈呆呆望着他摇头,默然不语,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他说总有一天她会知道,那么,此刻揭晓的时候到了吗?

她将手压在胸口,想借此来缓和自己的紧张,i型努力忽然有种感觉,那就是俞墨说出王晋的真实身份后,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硬要掩藏,最后的结果便是化为灰烬。

那么她呢?

俞墨不忍见到她脸上的惶恐神色,侧头望向别处,缓缓道:“公子……乃是我燕国的当今圣上。”

不管心里害怕与否,她都要接受这个事实,与陛下之间的牵绊,总要有个了断。他忽然想,若柳盈只是柳盈,那该多好。

“也许是上天故意安排的,也许是造化弄人,又或者你们命中注定该相识。”

柳盈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俞墨后面说的是什么话,她什么都听不见,身体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她本能的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掌心空空的,正如她此刻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

久久,她脑海里会响着一个声音,像是永恒的,好像寺庙里的木鱼,一声一声在脑海里敲打着,咯咯咯地响着:公 子 …… 乃 是 我 燕 国 的 当 今 圣 上 。

眼前,俞墨的样子似乎停顿在他说那一句话的样子,他的嘴巴在一张一合的动着,那唇的形状无声的说着:公子乃是我燕国的当今圣上。之不怜都。

他说:公子乃是我燕国的当今圣上。

俞墨想要上前搀扶她,刚踏出去一小步,却又停住,只问道:“你还好吗?”

柳盈像是没听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间,又抬起头,四处张望,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不出声音来,耳畔回响着那句话:公子乃是我燕国的当今圣上。

他说:公子乃是我燕国的当今圣上。

他说公子是当今圣上!

他说王晋是当今圣上!

王晋是当今圣上……

是她原本的夫君!而她,原本就是他的女人。

这太讽刺,太过可笑!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她爱的人怎么会是她千方百计想要逃离的人,怎么会?怎么会?!

泪水似洪水崩堤一般,滑落脸颊,砸在她捂着胸口的手背上,竟感觉有一丝痛,却及不上胸口迸发出来的痛意,仿佛有刀子在剜着她的心,如蛆噬骨。

她拼了命想要躲开的人,和宁愿违背自己心意也要保护的人,竟然是同一个,真是天大的讽刺,讥诮之极。

此时此刻,她已分不清自己是为何而难过,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那么荒唐,那么难以置信,却又真实的摆在她面前。

真如她预想的那样,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临走前,他还说,一年之后他会回来娶她为妻,原来他们都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原来,她与他的情意都建立在虚假之上,可是,她对他的心意却那么真。

看着她默然流泪的样子,俞墨只觉得自己是个大恶人,心底充满了罪恶感。来时他就告诫自己,不可心软,但此时此刻,见到柳盈失声痛哭的样子,他真是于心不忍,想想她只是一介弱女子,也不知费了多大劲儿才逃出宫外……

想着,他忽然记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猝然蹲下身去,问她道:“你为何要逃出宫?是不是李贵指使的?”

等了片刻,柳盈才抬起头来,眼中噙着泪水,看了他一瞬,摇头。

俞墨微微眯了一下眼,半信半疑,“当真?”

柳盈抽泣了一下,终于痛哭出声,哽咽着说:“是我自己要逃出宫,是我自己……是我错了,若是我不逃出来就不会遇见他,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看着她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模样,俞墨算是明白为何陛下会对她动心,对她千依百顺,还自降身份讨她欢心。像她这样倾城绝色的女子,将她惹哭了,任谁都会觉得罪过。

他叹了口气,道:“我信你。”

这么说来,这场闹剧,真不是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但却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她。他缓缓站起身,眼望着前方,说:“陛下让我带你回都城,我们……明日启程。”

话音刚落,柳盈竟出乎意料的停止了哭泣,失神的笑了两声,而后,扶着一旁大树干站起身,一声不吭的转过身,径自往回走。

俞墨皱眉看她,她脸上犹见泪痕,唇角却是微微向上勾起,似是在笑着。看她这样子,真怕她会想不开。

“陛下对你用情至深,想必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承受不起,陛下也一样。无论如何,一切等到回宫之后再作打算,在此之前,劝你莫要惊动他人,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柳盈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望着俞墨,却不吭声。

他这么说,是劝她不要轻生吗?呵,他看低她了,再怎么样她都会活下去,还记得他曾对她说过的话: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因为活着才有希望。

因为活着才有希望。

良久,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响起。“他知道我的身份后是什么反应?”

俞墨被她木然的目光看得不安,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有此一问,他沉吟了片刻,回答道:“与你相差无几。”

“但是,他不会放过我的,是不是?”柳盈凄然一笑,只觉的悲从中来。

不能否认,爹爹逼她入宫存在着某种目的,而在大婚之夜,以王晋的反应来看,显然对这桩婚事大为不满,甚至是愤怒,可她也无可奈何。

入宫前,爹曾告诫过她,若不按他要求的去做,娘亲就会没命,倘若她乖乖听话,娘亲就会衣食无忧。

衣食无忧,多么诱人啊。

从小到大,她从没过过一天衣食无忧的日子,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梦想中的生活。可是只要按照爹爹的意思去做,娘亲就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她又怎么会不听话呢。

意想不到的却是,她竟然连施展的余地都没有,就被废辍,但却有了逃跑的机会。真是应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她是逃出宫了,可还不是一样遇见了他。13603500

俞墨相对无言,因为他也猜不透陛下的心思。

柳盈轻叹一声,幽幽道:“我不想在那里等死,不想再被人欺辱,所以带着我娘亲对我的期盼,去寻找想象中的自由。后来我终于逃出来了,我以为我找到了想要的,但是心却被束缚着,整天提心吊胆,担心娘亲安危,担心宫里的人找到我,现在,终于有人找到我了……你知道吗。我心里反而踏实了,是死是活,都逃不过这一劫,倒不如早点来,只是可惜,我不能带我娘亲回江南去了。”

说完这段话后,柳盈轻轻吁了口气,原来,说出心底隐藏的事情是这么轻松的一件事,可她却藏着掖着这个自认为是秘密的秘密两年。

083、身不由己

当晚,柳盈隐瞒了事实,对何新说,是王晋派俞墨来接她去都城,而何新自然深信不疑,只是很舍不得柳盈,做了许多柳盈平常喜欢吃菜,还配了一壶小酒,并叫上了俞墨一起。

“丫头啊,你这一去,师傅就见不着你了。”何新语气难掩失落。

柳盈听了这话,一酸就落下泪来,她从小都没有受到父亲的疼爱,但却在何新这里感受到了一位父亲对儿女的关心爱护。如今,师傅这个样子,更像是嫁女儿一样,心里空落落的,她又何尝不是。

惭愧的是,她连事实真相都不能告诉他。

何新见到柳盈突然落泪,急忙强颜欢笑,伸手拍拍柳盈的肩,“傻丫头,别哭哭啼啼的,这是好事儿啊,难得王晋这么上心,为师替你开心呢。”

“嗯……”柳盈哽咽着应了一声,转头看着何新,勉强笑了笑,“师傅,您要照顾好自己,天冷了记得多穿件衣服,膝盖要裹上护膝,上山采药时要小心野兽和滑坡,下雨天要记得……”

说着说着,柳盈又再度哽咽,忙抬手捂住嘴,压抑的哭着。

何新低低叹了一声,兀自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我一个老头子,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丫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看王晋那样,想必会对你百般疼爱,那为师也就放心了。”

柳盈默默不语,擦干泪水,抬头看一眼对面坐着的俞墨,心里更加难受起来,想不到这一天到来竟是这个样子,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何新也跟着望了一眼俞墨,见他只是垂眼望着饭菜不语,有些不好意思,边说边往他碗里布菜,“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瞧见这一幕。”

俞墨微笑着摇头,“晚辈理解。”

何新愣了一下,又转头看了一眼柳盈,往她碗里也布了些菜,“别光顾着说话了,来来来,吃菜吃菜。”

柳盈一声不吭,木然吃着,如觉得如同嚼蜡一般,食之无味。

何新的反常,她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却什么也没说,甚至表现得有些冷淡。其实她与何新心里都清楚彼此的不舍,也清楚,她非离开不可。

柳盈在西子村舒适的也就何新和沈安荣两人,需要告别的也只有他们两。自从县太爷失踪后,沈安荣就一直忙于衙门的事,因为新来一个代管的县太爷,许多事需要交接禀报。

等到他知道柳盈离开的消息时,柳盈已离开了西子村,谁知,执拗的沈安荣竟追了上来。

一路快马加鞭,终于赶上了柳盈。

“盈盈……”

恍惚间,柳盈听到有人喊自己,猛地掀开窗帘去看,见来人是沈安荣,有些惊讶。她寻思了片刻,转过头,掀了车厢帘子,对俞墨叫道:“停车!”

俞墨虽然疑惑不解,但仍是勒紧了缰绳。

马车一停住,柳盈就跳下车去,俞墨急忙叫住她,“你去哪儿?”

柳盈回头看他一眼,又看看马车后奔来的沈安荣,有些为难道:“沈安荣有恩于我,我想和他道个别。”

俞墨转过头去,见到不远处一人一马飞奔而来,暗自叹了一声,道:“不要太久。”

啊隐丫墨。柳盈感激一笑,“谢谢!”

马儿还未停下,沈安荣就已迫不及待的跳下马鞍,而柳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他上前一步就将柳盈揽进怀中。

“沈大哥……?”柳盈即错愕又震惊,耳畔响起沈安荣沉闷的声音。

“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走了,为什么?”

“我……”当时事出突然,她根本来不及和他说,也似乎说不清,若是用应付何新那一套说辞对沈安荣说,他一定不信。“对不起。”

沈安荣松开她,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真是王晋来接你吗?”

柳盈默然点头。

沈安荣苦笑道:“我虽认识你不久,但对你也有所了解,你是个不善于掩藏的人,喜怒哀乐都会表现在脸上,何老前辈或许看不出来,但是直觉告诉我,事情一定不是那么简单。若是真是王晋的意思,为何上次他不直接带你走,却要等到一个月后,突然叫他的属下来?还走的如此着急,若这是想要迎娶你的意思,为何只带你一人,又为何没有聘金彩礼?”

柳盈哑口无言,没想到沈安荣看的这么透,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不是你想那样,这真是王晋的意思,我……我也想一切从简。”

沈安荣一把攥住她的手臂,“盈盈,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我……”

“你还记得,两年前回来的路上,你染了风寒说胡话,口齿不清的说着:陛下恕罪,不要过来之类的话,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不简单,可我一直没问你,也一直没去深究过,因为想着有一天你能够对我敞开心扉,完完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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