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色,倾城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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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色,倾城皇贵妃-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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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轻叹,笃定道:“说到做到。”

话音刚落,他凑近她的唇,默然吻住她,柔情辗转,缠缠绵绵。

脑海中再没有比此刻更清晰的时候,他要她,想保护她,疼爱她,呵护她,也想要……她为他生孩子。

并不是因为知道年少的往事才确定心中的念头,而是因为年少的事情更加坚定。这一路走来,与她的情意虽没有惊天地,泣鬼神,但却同甘苦,共患难,几经生死,奈何他先前却看不清,被眼前事物所迷惑。到了今日,他方才懂得珍惜眼前人,只愿,他醒悟得不晚。

她温柔的吻似乎蛊惑了他,小手攀上他的脖子,缠绕着,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相拥的身体,看起来那么契合,那么美满,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动,激动之余却是想流泪,是喜极而泣了。她终于是等到了这一天,虽然,来得有点晚,可她等到了。念势颗脸。

她轻轻推开他,也借此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抬手按在他的胸口上,抬眼望着他道:“君心似我心……”

他抿唇微笑,接下她的话道:“定不负相思意。”

她愣住,犹在怔神之际,身子忽然被他推倒在床上,未及反应,他一张俊脸就压下来,手也不规矩地在身上游来游去。

不同于方才情意绵绵的热吻,这个吻充满了霸道强悍,还有余望,自然是知道他接下来想做什么,可她尚在月事期间,不便侍寝,正琢磨着要和他说时,却先听到肚子咕噜噜响了一声。

他蓦然抬起头来,垂眼望了望她的肚子,脸上微有惊讶,见她神色不大自然,朗朗一笑,复而又在她唇上吻了一吻。

“从未听过这声音。”

“……”她极为窘迫,脸色潮红,尴尬的不知所措,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他轻笑着坐起身来,顺带将她也拉了起来,道:“一同用膳。”

“啊?”已经很久没和他一起共今膳食,以往少之又少的经历让她心底有些后怕,不是惹他生气,便是被他灌醉了,而此刻,她心里越想越没底。

他似乎猜到她心中顾虑,无奈一叹,轻轻将她揽入怀,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安抚似的轻拍她的背心。他能说什么,只能说是他自作自受吧,给她造成这种后怕心里的人是他自己,眼下他能做的,便是一步步消减她心里的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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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

白起正在向皇甫瑨霆禀告着近日来发生的怪事,他面色凝重,沉声说着,坐上的皇甫瑨霆亦是一脸严肃,眉头几乎凝成一个川字。

“可有探亲那批人的动向?”13850892

白起答道:“那批人分散成几队人马,分别于陆路、水路,看样子是去往江南穗州。”

穗州?皇甫瑨霆眯起眼睛,凛然道:“果然是等不及了,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就等着朕去。”

白起抱拳一握,“臣斗胆请命,先赴行宫一趟。”

皇甫瑨霆神色淡淡,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却是沉默不语,似在寻思着该不该让白起先去一趟行宫。

江南穗州乃是鱼米之乡,春夏秋冬,四季宜人,每年初夏,陛下都会携后宫妃嫔迁到穗州行宫避暑,朝中官员更要随扈迁徙,是以,穗州另有个小 帝/都的称号。

而李贵此次竟暗地里将雁行山剩下的人力一分为二,一部分原地驻守,另一部分则分批去往穗州,想必是想等六月初他前往行宫避暑时,起兵谋反,篡位逼宫。

想必是因上回剿/匪一事,大受重创,又下毒未遂,狗急跳墙了吧,这才挺而走险,孤注一掷。哼,意图这般明显,倒有些不像他李贵的作风……

许久未听到皇甫瑨霆出声,白起又道:“请陛下准微臣先行到行宫布置。”

这次李贵这么大动作,总要有个好部署才好,若不然他心里不安。好像上回在上林苑那样,他布置了那么久,可还是遇到了意外,且,丛林那批杀手也只查出来中间一个交易人是一个秦姓的男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至今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不必了。”皇甫瑨霆神色淡漠,眼中却是坚定之色,“你留在军中操练,迁徙行宫之日,你也不必跟着,替朕和九弟好好守着这都城,朕怕李贵声东击西,亦怕老四放冷箭。”

闻言,白起心神一跳,陛下这话说忧心忡忡,却也诚心诚意,隐隐带着几分恳请之意,他心中就算再怎么不愿意回到军营中,也不能拒绝陛下这样的语气,于是,他恭恭敬敬道:“是,微臣遵旨。”

他其实本意是想保护陛下,这十余年来都是陛下的近身侍卫,可以说从未离开过陛下,但自从微服出巡回来后,他和俞墨都被调派到了别的地方。

也许是习惯了,只保护陛下一人,如今要他做些别的事情,总觉心不在焉,也或许是因为没有俞墨在旁,虽然他一贯少言少语,但是有个熟悉的在身旁,心头也就觉得不那么孤单了。

呵,到真是可笑,他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竟变得像个娘们儿一样,不行,等大局安定,天下真正太平之后,他可要找俞墨好好吐吐苦水,亦或者,好像陛下对他的建议,找个媳妇儿来玩玩儿,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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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夏,正是紫藤花盛开的季节,御花园里的菱香亭附近种植了许多紫藤花,有些叶茎甚至攀爬到了菱香亭中,串串花序悬挂于绿叶藤蔓见,瘦长的荚果在风中摇曳,繁花满树,垂落直泻,远远望去,好似一帘帘紫色的花瀑。

那日,玲珑无意中说起菱香亭的紫藤花,谁知黎氏竟追问了许久,俨然有想看的冲动,而盈琇自然也看得出来,加上年幼时,经常听娘亲提亲,就将此事放在了心底。

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盈琇,竟在今日破例踏出重华殿大门,只为了陪娘亲黎氏去看一眼许久未见到紫藤花,以解了娘亲的思乡之情。

小时候就听过娘亲说,娘亲的家中也种植了许多紫藤,娘亲小时候就常坐在紫藤花树下荡秋千,看书习字,与哥哥们相互追逐嬉戏。但自从家道中落后,娘亲便再没有看见过紫藤花。

见了眼前这一帘又一帘紫色的花瀑,盈琇也禁不住赞叹,这紫藤花,近看只觉得可爱素雅,远看便犹如花瀑一般,艳丽非凡,风姿绰约,别有一番韵致。此时此刻,想象着娘亲年幼时,在这串串花束之下玩闹嘻嘻,快活地荡着秋千,习字作画,果真是惬意又美妙的一件事。呵,那情形就连她也忍不住向往,想必娘亲的童年定是过的十分快乐。

闻紫藤花盛名而来的不止又盈琇母女,还有后宫的几位妃子,尤其是惠妃,她天性爱热闹,哪里人多便喜欢钻到那里,即便是有了身孕,也依然改不了这个毛病。

137、患得患失吗

闻紫藤花盛名而来的不止又盈琇母女,还有后宫的几位妃子,尤其是惠妃,她天性爱热闹,哪里人多便喜欢钻到那里,即便是有了身孕,也依然改不了这个毛病。

丽妃则是被她半拖半拖出来的,她习惯了一人自处,作画看书,便是她最常做的事情,出来赏花赏雪,那一次不是因为惠妃的热情相邀,而她又盛情难之下才奉陪的。

而德妃是因为皇长子,小孩子天性爱玩闹,四处乱跑之下,便也来到了菱香亭附近。

花开总是伴着花落,而紫藤花树下,几乎铺满了紫藤花朵,淡淡的粉紫色,犹如一张华美的地毯,一阵疾风掠过,地上花瓣随风扬起,像是落了一场花/瓣/雨。

盈琇坐在菱香亭中,望着不远外的娘亲,唇边浮着一丝微笑,看到娘亲脸上的满足之色,她心里也跟着开心。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娘亲的气色红润了许多,也比较常笑,但也只是对着她和玲珑,说来也奇怪,娘亲和玲珑似乎很投缘,两人经常合起来对着她喋喋不休地念叨,一来二去,她也对玲珑消除了戒心,也因为玲珑先前是在宣政殿当值,想必是他亲自指派的人,应该是可信之人。

说起他……到真让她意外。自从上回他叫了她那声琇儿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用膳若是不得空,他会叫徐欢亲自点了膳食送来,若是得空,便是与她一同进食,吃穿用度,样样都叫徐欢亲自操办。而且,几乎夜夜宿在重华殿,有时候她不想睡,或睡不安稳时,他便会搂着她,哄着她睡,若她还睡不着,就抱着她云/雨一番,直接让她体力不支地昏睡过去……

他这样专宠于她,让她受宠若惊,也有些不安,感觉他这样做是刻意,是怀着歉疚的心里,只是因为心中愧疚,才待她好,也有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

可她想要的,是他真正放下心中芥蒂,无关任何事物,打开心扉接受她。

此生不再疑你,他说的这句话,仿佛言犹在耳,当时的情形,当时的他,那样深沉的声音,那么用力的抱着她……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她都不会忘,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模糊了记忆。

他说的此生,便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她一个机会吧。

可是为什么,他突然间待她好了,她又觉得奇怪,甚至不安。是不是因为幸福来得太快,所以不知所措呢,这是患得患失吗?还是,她忽然没胆子再相信他?

“参见贵妃娘娘。”

正想着,忽然间听到一声行礼,盈琇猛然一惊,转头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丽妃和惠妃,她们俩不知何时来了亭中,此刻,两人正微笑的望着她。

视线扫过惠妃微微隆起的小腹,盈琇心中一颤,忙移开视线,勾起嘴角,勉强地笑了笑,“两位妹妹免礼。”

心像被无端端攥了一把,连呼吸中都带着一丝疼。那是……他和惠妃的孩子,好像快五个月了吧,而她……却一直未能怀上他的孩子。

这两个月来,他虽然独宠她一人,可她却一直未怀孕。是因,先前那些避孕汤药,损了她的身子底,她跟着师傅学医两年,对这点意识还是懂的。先前不抗拒是因为看不到有未来,边想着,那不过是个梦想罢了。如今形势变了,她心底的盼望也重新燃起。

丽妃将盈琇脸上的落寞神色收入眼底,哂笑道:“许久未见,贵妃娘娘还是一如当初,美丽动人。”

盈琇抿唇淡笑,脸上难掩忧伤之色,“不管有多美丽,总会有老去的一天。”

“可不是嘛,女人这一生就那花儿一样,花开花落,转瞬即逝,花朵盛开的时候最珍贵,可又有几个是真正的惜花之人。”

丽妃这话说是满心惆怅,盈琇被她这言语中的哀伤所感染,虽然不知她为何突然这般感叹,却出声安慰道:“虽然短暂,但,只要曾经绽放过,便也不失遗憾。”

丽妃冷然一笑,“臣妾没有贵妃姐姐这般气度,只求在最好的年华,与心上人相互携手,一起白头,生儿育女,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可惜了……天不遂愿!”

最后有几个字,丽妃几乎是从牙齿缝里磕碰出来的字眼,有些愤恨,有些无奈。

盈琇还未出声,就听到一旁的惠妃微带着苦恼地说,“不就是一朵花儿吗,开了就枯萎,枯萎了来年再开,开了还是会枯萎……如此循环重复,人不也是这样吗,死了就投胎,投胎后出生了,然后再死,下了阴曹地府,喝了孟婆汤,谁还记得前程往事呢。可你们却说的这么深奥,这么悲伤,何解?”

看盈琇和丽妃许久都不出声,惠妃方才惊觉自己口快,暗恼自己,竟对着皇贵妃说什么死啊活的话,且,听宫里的老嬷嬷说,怀着身孕的人,这些字眼可是个大忌……真该死,她竟把这个给忘了。

“臣妾一时口冲,说了不该说的,还望姐姐见谅。”

盈琇弯唇笑笑,“无碍。”心想,惠妃不仅性子直爽,就连看待事物也极为简单。

也对,人活一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顾虑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如过好当下,这才是最重要的。

丽妃也轻声叹了一句,“还是惠妃看的痛透,什么都简单,一目了然,不似臣妾这般,爱钻牛角尖。”

但真的什么事都能像想的那么简单么?不可能。

虽然一直利用惠妃,但其实,她也羡慕惠妃这种直性子,不是她笨,而是她不愿用复杂的目光去看待事物。一切只想简单,好就是好,坏就是坏,没有那么多顾虑,所以,她的日子永远都那么简单,每日只要把自己装扮好,等着陛下来宠幸她便可。

说来,她其实也可以像她这样简简单单的过日子,可是她放不下凌哥哥,无法走出那个悲剧,才使得自己落入这样水深火热的处境中。

听到丽妃这一声凉凉的叹气声,惠妃心中更加忐忑,撇嘴不语,转眼之间,却瞟见不远的花树下,德妃带着皇长子正在玩闹嬉戏。

她低头望望自己微凸起的小腹,心中的好胜心和愤恨心里作祟,忍不住想要到德妃面前显摆一番,趁机风凉她几句。于是,便转头对着盈琇道:“贵妃姐姐,您和丽妃慢慢聊,臣妾过去赏花。”

话音未落,她人已步出亭中,快步向花树下走去。

盈琇看她健步如飞,竟是一点儿也不顾及腹中胎儿,顺着她行走的身影望去,竟看见了同样许久未见的德妃,她身畔几步远是一个三四岁的孩童,想来便是素未谋面的皇长子了。

又一个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先前他唤徐欢送来避孕汤药的时候,她心中只怨他竟然连做母亲的权利都不肯给她,而此刻,看见惠妃大腹便便,看见德妃与皇长子嬉戏玩闹,她心中晦涩难当,如今想来,那一碗避孕汤药,当真是讽刺。

当初,他不信她,怨她,恨她,便是什么都做绝了,就连让她为他生儿育女的权利都剥夺了。可是,他只要稍稍待她好一些,她就感动得一塌糊涂,什么事都不记恨了。

此刻,见到眼前这般景象,心中当真是难受之极,可又无可奈何。说来她还得庆幸吧,至少现在他没再叫她喝那汤药,也还算有些盼头。

暗叹一声,收回了视线,却见丽妃笑嘻嘻地望着她,眼中微有些嘲讽之意,盈琇略略一惊,问道:“妹妹为何这般望着本宫?”

丽妃嗔道:“姐姐这般花容月貌,就连臣妾也不禁看痴了,也难怪陛下这两个月来天天都往重华殿跑。”

盈琇不知如何作答,只报以一笑。外人看来,她如今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谁知道她先前受了多少委屈和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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