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色,倾城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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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色,倾城皇贵妃-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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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轮到俞墨无言以对,面对盈琇的凄楚哀求,他无可奈何,更有些不忍心,甚至有了想要带她出宫去的念头,但想到陛下临走前的嘱咐,他立即警醒,不,不能心软,那会让陛下分心,甚是为她带来未知的危险。

“娘娘,您想多了,那只是梦,陛下现在很安全,不日便会回宫,届时便会到重华殿来看望娘娘您。”俞墨一边轻声安慰,一边埋怨起绿茵来,盈琇会知道陛下去打仗,多半是绿茵漏嘴的。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盈琇哭着摇头,哽咽道:“你骗人,你骗人……你们都在骗人,我不信,再也不信你们的话了!”猛然间松了手,趁俞墨还没回神之际,就像方才那矮墙奔过去,“我要去找大哥哥,我要去找他!”

“娘娘!”不作多想,俞墨已经追上前,长臂一捞,便将盈琇禁锢在怀中,她现在的心性虽然如同孩童,但有一样东西一直为未变,那便是固执。“娘娘,即使您出得了重华殿,也走不出宫里的重重关卡,娘娘您何苦……?”

盈琇不答话,只低声啜泣着,像是瞬间被抽干力气,半个身子偎依在俞墨臂弯里。

俞墨暗叹无奈,不动声色地跟盈琇拉开距离,双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娘娘,微臣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但是,陛下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盈琇依旧不答话,一声不吭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抬头望着俞墨,摇头,在摇头。“只有看到活生生的他,我才安心!俞墨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173、拉勾勾,不许骗人

盈琇依旧不答话,一声不吭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抬头望着俞墨,摇头,在摇头。“只有看到活生生的他,我才安心!俞墨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听她这一生哀婉的叫唤,俞墨不由愣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俞墨哥哥,自她忘记以前的事情后,她便这么叫他。每次听到她这样叫她,他就有种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见到她这幅样子,他心底就莫名其妙生出这种念头,几乎让他无法自控。

而她此刻的模样,更让他移不开眼,梨花带泪的容颜,在朦胧月光的照耀下,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恍若如梦,凄美的令人心颤。此刻的她,像是他浑噩意识里的梦,不可想象,不能想象的梦。

她,是属于陛下的,是属于他的主子。这个界限,他一直分的很清楚,亦命令自己不能跨越,决不能。

“请娘娘赎罪,微臣无能为力。”

良久,俞墨才无奈的说出这么一句。

盈琇听了眼泪落的更多,眼看就要忍不住大哭出声,却还是强忍着,惶惶然松开手,一边后退一边哭着说:“你骗人,你能办到,能办到!是你不肯帮我,是你不肯……”

“我……”俞墨张口想要辩驳,但说了个我字便没了下文,此时此刻,他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她想让他帮她,但是陛下的嘱咐,他不能违抗,何况,他也不想带她去冒险。只是看着眼前她这幅凄楚模样,他心里实在不忍。

俞墨的沉默以对让盈琇更加难过,她蓦然握紧拳头,愤恨自己无能,恨自己被困在这诺大的宫殿中,甚至有些恨大哥哥把她丢在这里,让她一个人担惊受怕……

紧握的五指,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攥成一团,直到感觉掌心被某种硬物硌的疼了,才稍稍松了,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右手上还拿着一样物什,原本冰冷而坚硬的物什早已被她攥的发热。她垂头望着自己右手,猛然间想起来大哥哥说的那句话,想着便抬起了手。

俞墨尚未明白发生何事,只听得咻一声,眼前一亮,他惯性地别了一下眼,再定晴望去,就见盈琇紧握着一把匕首,正对着自己的喉咙。

“娘娘!”俞墨大惊失色,语气中有着隐藏不住的惊慌,这匕首他认得,这是陛下送来给她防身用的,可现在,她却用来威胁他。都怪自己大意,竟没发现她手里拿着匕首。

凭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强夺,但看那匕首尖端距离她的脖子那么近,而她手一直在抖,思虑再三,他没有贸然去抢,只耐着性子开解她。“娘娘,您先放下匕首,你要做什么,微臣都尽量去办。”事自依生。

此时的盈琇已经停止了哭泣,左手拿着匕首剑鞘,右手握着匕首刀柄,而尖锐的刀刃正对着她自己的喉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大哥哥那句话会做这样的举动,但她却不感觉这样的举止陌生,仿佛很久以前,她就做过这样的事情。

这叫……叫以死相逼。模模糊糊中,闪过的一些画面,告诉她,这个举动让人惊慌不已,事实也果然如此。

她深吸一口气,仰起脸望着俞墨,绝然道:“带我出宫,带我去找大哥哥,否则……否则……”念叨了半响,却迟迟说不出下文,俞墨见她这样,正要开口,却听她抢先喝道:“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完话,不仅俞墨愣住了,就连盈琇自己也愣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这样决绝,但脑海中有种感觉,她曾经做过这种事,可是想一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俞墨轻轻一叹,“娘娘何苦为难微臣。”

还以为她是贪玩了,想着哄她回寝宫,所以才没惊扰众人。却没想到她会随手带着那匕首,更不会想到她会以死相逼,唉,此举当真令他为难。

似乎能体会到俞墨的无奈,盈琇撇撇嘴,心底也有些过意不去,而且,用着冷冰冰又闪着亮光的东西比对着自己,感觉还是有些可怕,哪怕是自己,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我只是想去找大哥哥,我保证我会听话,会乖,不会给添麻烦……我只想大哥哥……”

“……娘娘把匕首放下,微臣带您去就是了。”

眼看着盈琇将匕首越拿越近,俞墨心底也着急了,只好先妥协,稍后再想办法。但他还未开口说法,盈琇却像猜到了他的心思,嘟起小嘴,带着点威胁的语气说:“不可骗我,你要骗我了,我就天天吵闹,让你们不得安宁,在你们睡着的时候,去……去寻死!”

闻言,俞墨又好气又无奈,眼前的她,完全像个小孩子,一固执起来,就像头犟牛,做出的决定,恐怕十匹马也拉不回。但想想,她要他做的事情,当真是为难。

他暗自叹了口气,定定望着盈琇清澈透亮的眼眸,“微臣可以答应,但娘娘也要答应微臣一件事。”

“你说。”

“万事,微臣说了算。”

盈琇撇撇嘴,显然不大情愿,但在俞墨的注视下,还是慢慢垂下了手,“好吧,……那你不能骗我。”

“微臣绝不敢欺骗娘娘。”

盈琇抬眼望他,眼中闪过一些埋怨之色,嘀咕道:“你不敢才怪呢,总是合着绿茵来骗我这个那个……”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手中匕首,刀柄精美华贵,上面还镶着两颗绿宝石,在月光下璀璨耀眼。

也不知是得到俞墨的允诺,还是看见这匕首太精致了,盈琇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间好转了许多,将手里的匕首举到俞墨面前,比划了几下,显摆似的问:“好看么?”见到俞墨微愣的神色,拿着匕首又在他眼前晃了几下,“我常常看见你在花园练这个,你也教我练,好不好?等我练成之后,我就可以保护大哥哥了。”

“这匕首是兰陵国国君赠与陛下的礼物,自然是拿得出手的东西。”俞墨忍不住笑出声,因为她的话,也因为她这样子,想想真像个孩子,上一刻还在痛哭流涕,下一刻便喜笑颜开。不过,她只要不闹腾,就让人省心了,至于保护谁,那从来不是她需要担心的事。

盈琇似懂非懂,轻轻瞟了俞墨一眼,张口哦了一声。

俞墨轻轻松口气,淡淡道:“娘娘,今夜就先回寝宫歇着吧,其余事宜……”

话音说完,盈琇突地扬声打断他。

“你又骗我,想把我骗回去了,关起来是不是?”

俞墨顿时感到一阵头疼,却是耐着性子解释说:“娘娘息怒,微臣绝不敢欺骗娘娘,但今夜已过子时,宫门早已紧闭,任何人不得外出,除非有重大突发事件,而且一切事宜尚未准备,微臣需要时间去打点好。请娘娘相信,答应娘娘的事情,微臣一定会去办。”

罢了,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便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要带她出宫,当然不能明着来,更重要的是,去到军营陛下见了她,他要怎么跟陛下交代,这还是个难题。还好,白起在军中,想必能帮他一些忙。

“真的?”盈琇狐疑的望着俞墨,紧抱着手中匕首,像是在提防俞墨伸手来抢。

俞墨点点头,道:“但娘娘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今夜的事情,包括绿茵,就当做没事发生一样,三日后,子时,微臣准备好了一切便会在此等候娘娘。”

盈琇听了这话,立即喜笑颜开,忙不迭的点头,又伸出手,做出拉钩的手势,“拉勾勾,不许骗人。”

俞墨见状,怔愣着抬起手,跟盈琇做出同样的手势,“不骗人。”

盈琇笑着将尾指与俞墨的尾指勾住,轻晃了一下,“拉过勾了,骗人的就是坏蛋!”

两根尾指教缠在一块,大拇指轻轻一碰了一下,随即便松开来,那微凉的触感让人来不及感受,便倏然消散在这夜里。突然间,俞墨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抿唇勉强一笑,道:“回去吧,记住我说的话。”

盈琇点点头,笑着越过俞墨,走向来时的路,她并没有看到身后俞墨痴痴望着她的样子,她只知道,再过不久,她就可以见到大哥哥了。

回到内殿,绿茵还保持着盈琇出去的那样子,盈琇暗自庆幸了一下,轻轻躺回床上。

一切无声无息,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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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正在宣政殿偏殿处理政务的睿亲王听到一声急切的呼唤,那声音犹如天上下的一阵及时雨,忽然间瓢泼下来,令人猝不及防,而那语气中传达的意思,更令人惊慌。

“王爷,皇贵妃不见了!”

“嗯……”睿亲王先是淡淡应了一声,仍旧埋首于书案,片刻后,他猛然抬头,略微惊诧的望着案前跪着的绿茵,“你说什么?!”

174、无奈之举

“嗯……”睿亲王先是淡淡应了一声,仍旧埋首于书案,片刻后,他猛然抬头,略微惊诧的望着案前跪着的绿茵,“你说什么?!”

绿茵恍然失神地跪在地上,喃喃地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皇贵妃不见了……”起初,她以为是盈琇在跟她玩捉迷藏,但到后来越找越心慌,哪里都找不到盈琇身影,她就好像一夜之间消失了一样。

“不见了?”睿亲王喃喃念叨了一句,随后便没了下文。

偏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死寂,睿亲王没有出声,绿茵也没有出声,在旁伺候的小太监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呼一下。这宫中谁人不知道,皇贵妃是当今圣上的手中宝,心头肉。她不见了,那不是等于挖了圣上的肉么?这罪责若怪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不见了?什么意思?

睿亲王纳闷了半响,问:“这么大一个人不见了,说说怎么回事。”

“今早,奴婢醒来想叫醒娘娘,谁知道娘娘竟不在床上,重华殿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并没有娘娘踪影,奴婢又命人到御花园找,但都没见到娘娘,而且问过守门的侍卫,都没见到娘娘出去过……”

绿茵越说越小声,像是忽然间没了力气一样,颓败的跪在那里,模样看着也有几分颓唐,她是害怕了,也找累了,这么大的事儿,怪罪下来,必死无疑,谁也救不了她。

死不可怕,怕的是,死了之后的事儿。比如,盈琇此刻,人在何方,她到底去了哪里。她如今这样的心性,善良又天真,若是遇到坏人了怎么办?要是天冷了怎么办?没有人在旁边陪着她睡觉,她害怕了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绿茵忍不住就哭了起来,与盈琇相处已有大半年,这半年来,她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不仅是她依赖她,她也习惯了照顾她。可是,突然间她消失了,感觉心里好像被掏掉了什么,空空的,有些疼,有些不安,有些忐忑……

听了绿茵的叙述,睿亲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心底觉得滑稽,一个人怎会不见,应该是以某种方式暂时消失了吧,比如,逃离众人视线;被人劫持;乱走迷路了;亦或,被人杀死了?劫持和被杀死,好像不太可能,不是有俞墨保护着她么?

想着,睿亲王幡然醒悟,忙问:“俞墨呢?!”

“啊……?不…不知道……”绿茵呆愣着,显然没反应过来,因为不见的人是盈琇,可这个睿亲王却问她俞墨在哪里。“奴婢只顾着找皇贵妃,所以并没有留意俞大人……”初妃亲的。

睿亲王心中暗道,这就对了,说不定能在俞墨那儿找到答案。想着,便站起身往外走。绿茵见状,急忙起身跟了出去。

到了重华殿,遣人寻找了一番后,才知道不仅皇贵妃不见踪影,就连俞墨也似消失了一般。

在听了宫人们的禀告后,睿亲王反倒镇静下来,慢悠悠走到俞墨房里,一进门就瞧见茶桌上用杯子压着一张小纸条,他拿起来一看,只见上头白纸黑字写着:无奈之举。

无奈之举,何为无奈之举?……

睿亲王摇头笑笑,却不知道在笑什么,四下望了几眼,便走出了屋子,随口叫住一旁小太监,“去查查库房少了什么,还有问问账簿司,这两日谁去支了月银。”

绿茵听了这话,讶异的望向睿亲王,虽然心底疑惑,但始终没有出声发问,想他睿亲王聪明绝顶,此举定有缘故。

不过一会儿,那小太监便回来复命。

“启禀王爷,库房一切如常,但在两日前,俞大人去曾以皇贵妃的名义取了一千两银票。”

睿亲王点点头,随即抬手示意那小太监退下,兀自想了一会儿,转头望向绿茵,问:“可还记得最后看见皇嫂是什么时辰?”

“邻近子时,”

“哦?……”睿亲王淡淡应着,却是拖长尾音,似乎不大相信。

绿茵见状,补充道:“昨夜娘娘好似遇到什么开心的事儿,一直闹腾着不愿就寝,被奴婢哄睡下时,正是殿门外守夜太监交接班的时刻,所以,奴婢记得清楚。”

“……俞墨呢?”

绿茵皱起眉头,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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