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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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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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飞从腰间解下酒葫芦,扬起脖子猛灌了一口,吁出一口气道:“还真别说,这酒啊,还真就不够喝了。”
    临阵饮酒是军中大忌,不过张飞只能算是个客将,在守城战中,发挥的仅仅是他的勇武,并不负责指挥。他的勇猛,连袁军都被震慑到了,自己人又有什么好挑剔的?
    真正在城内负责指挥调度的,是王羽的一名从兄,名为王墨,字漠杰。
    作为当地有数的豪强,泰山王家的家业也不小,虽然王羽没有任人唯亲的意思,反而尽量的避免裙带关系上位这种情况的发生。不过,偌大的家族中,总有那么几个出类拔萃的,王羽也不能因为有亲戚关系,就不予任用。
    这位王墨,就是王家的人才之一,由于是旁支,此人也算是寒门出身,所长不在武艺,而在军略。
    守高唐的任务,按照原定计划,要在冀州军的猛攻下,守住足足半月以上,相当的凶险,城内没个擅长指挥调度的将领可不成。
    最好的人选当然是于禁,不过,大战将临,王羽身边同样离不开这个低调的武将。在军中选拔了一通,王羽最终选中了自家的从兄。
    王墨的指挥水平固然不错,但更重要的原因,则是王羽想借此向幽州盟军表明,自己不会把对方当做弃之,给他们以信心。亲族关系虽然会造成诸多弊端,但同时,也是拥有很多特殊效果的。
    “三哥不须烦恼,我家主公既至,这酒总是不会缺的。”王墨也凑了过来,笑呵呵的接茬道。
    守城时,他一直城上城下的跑,忙于指挥调度;张飞则是挺着蛇矛在城头来回奔走,到处救火;祢衡最轻松,也最危险,只要他在城楼上一坐,把那种惹人厌的脸露出来,然后挂上一副冷笑的表情,袁绍就会怒不可遏,象发了情的公牛似的,把所有军队赶上城头。
    若说祢衡和张飞是说相声配合出来的交情,那王墨和张飞,就是实打实的并肩作战了。所以,他的态度也是熟络得很。
    “对了,前阵子家中稍了书信来,说糜家的酒坊又出了新酒,等仗打完了,三哥何不与小弟同回青州,喝个痛快?”他看似不经意的说道。
    “好酒?怎么个好法?”张飞眼睛一亮。
    “小弟不怎么懂酒,不过小弟听说,那新酒,喝过的人都说好。”这是王墨留下的另一个任务,笼络张飞。
    其实王羽也清楚,这件事很难成功,不过既然到了这个时代,与前世景慕的名将们以各种方式交流,本来就是一种享受。胜固欣然败亦喜,这就是他招揽张飞、张颌这些大将时的心态。
    可话说回来,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三番四次的招揽被拒,就算他自己不以为意,可属下却会有各种不满。
    这些怨气未必是冲着王羽去的,但无疑会影响到众将与张飞的关系,所以,王羽干脆把任务委托给了自家兄弟。
    以王墨的身份,也不辱没了谁,被拒绝,同样谈不上失了颜面、体统。
    “这样啊。”张飞砸了砸嘴,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显然有些动心,可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有些落寞的说道:“仗打完,仇也报了,俺就要去寻大哥了,这事儿可耽搁不得,要喝酒,也只能以后再说了。”
    这样的神情,出现在他这个叱咤沙场,万夫莫敌的猛将身上,多少有些违和。但王墨却也只是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主公说的果然没错,这个任务,比守城还难。
    守城战虽然艰苦,努力支撑的话,就算是守上一个月也未必不可能,但说服张飞却是难之又难。每次闲谈,话刚开了个头,对方就提起了大哥,后面还怎么继续?挑拨离间吗?
    “主公提前回来,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祢衡看出了王墨的尴尬,随口将话题扯开。
    “能有什么变故?”张飞一手摇晃着酒葫芦,呵呵笑道:“鹏举那脑袋啊,也不知是怎么生的,像是多开了几个窍似的,玩起心眼来,一个顶十个。用不着担心,等着外面开打,一发信号,咱们就杀出去便是。”
    王墨举目远眺,心里却没那么轻松。原计划当中,之所以有个半月之期,一方面是防备臧霸,另一方面则是留出了迂回的时间。
    即:先在历城佯动,待敌人麻痹之后,迅速北上,经著县抵达商河,从那里渡河,然后逆流而上,直击平原城下的疲惫之敌。
    从某个角度来讲,这一仗的原始计划,和当日于禁、黄忠奇袭刘岱之战同出一辙,都是设法疲敌,然后出其不意的长途奔袭,最终奠定胜局。
    而现在的情况就有些不明朗了……
    三天的攻城战中,袁绍损失的确不小,可还远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而青州军既然已经出现在南岸,再想搞长途奔袭已是不可得,只能面对面的打一场会战了。
    这不是主公一直竭力避免的情况吗?他很担忧,远不似两位战友那么乐观。
    ……无论是战争还是政争,都充满了不确定性,迎头一棒总是出现在你最得意的时候。
    这是袁绍束发行冠礼时,他那久历宦海沉浮,一度官拜司空,位极人臣的父亲对他提出的忠告。
    今天,他对这句话有了更加深切的体会。
    尽管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出现,中平六年时在洛阳,初平元年时在酸枣,以及河北大战开打以来后,他已经多次从巅峰瞬间滑落,饱尝了跌宕起伏的滋味。
    可现在,望着大河南岸冲天而起的滚滚烟尘,高唐城下累累的尸骨,以及刚刚退下来的那些垂头丧气的残兵败将,他的脸上依然火辣辣的,就像是刚刚被人甩了一记耳光。
    中计了!
    中了最粗浅的挑衅之计!
    年少为郎官,名满天下的世家麒麟儿,被一个豪强出身的少年,指使一个寒门出身的无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耍了!
    他的目光收缩着,收缩着,凝聚如针!
    他的脸抽搐着,抽搐着,狰狞如血!
    沮授看得心惊肉跳,生怕袁绍又发起疯,命令大军渡河决战。因怒攻城,不过损兵折将,士气低迷,若是贸然渡河,那就是取死之道了。
    王羽不可能放过这个半渡而击的机会。
    左右看看,发现无人敢于抬头直视,沮授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主公,我军如今军力已疲,又有大河阻碍,实不宜再起战端……”
    “你打算让孤,就这么看着小贼,耀武扬威?”丝丝寒气,比隆冬的寒风还冷,从袁绍的牙缝中吐了出来,“不论王羽先前有何谋划,但两军既已对阵,谁也不可能脱离战场。主公,此刻正当镇之以静,寻找敌人弱点的同时,弥补自己的破绽才是。”
    青州军主动杀至,在袁绍看来,是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但从兵法上来说,却算不上明智。
    有大河阻碍,青州军无法在第一时间进入战斗状态,先前的疲敌之计,效果大减。同时,进入交战状态之后,青州军也不可能说走就走。青州军并非纯骑兵部队,机动力并不占多少优势,临敌之际转身离开,无疑是邀请敌人来衔尾追击。
    大河,无疑成了这场战斗的胜负手。哪一方渡河进击,另一方就拥有了地利。对峙的时间越长,对被分割开的青幽联军就越不利。
    不直接面对祢衡的时候,袁绍还是能保持理智的,静下心想想,沮授的说法也很有道理。不过,他心里很快又升起一个疑惑:“既然有种种不利,王贼为何还贸然回军?”
    “也许……”这个疑惑,沮授自己也有,只是王羽出现的太突然,袁绍又被暴怒影响了判断,容不得他多想,只能暂且找个可能性最高的理由:“王羽是忧心绎幕的战局,故而……”
    “绎幕?”袁绍神情一动,“你说的是那支联结暴民,骚扰地方的偏师?”
    “正是。”想来想去,沮授觉得,也只有这个理由会让王羽突然改弦易张了。领兵的青州武将,很可能没有遵从王羽的指示,来了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打乱了王羽的部署。
    那支骑兵若只虚张声势,骚扰后路,同样能牵制住张杨,而且更利于持久作战。现在么,这支奇兵被百姓绊住了马腿,无法进退自如,反倒是成了青州军的一个破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袁绍大喜,狂笑道:“上得山多终遇虎,这次小贼可是要自作自受了。他来牵制孤?却不知孤杀他的大将,根本就用不着自己动手,哈哈哈哈!”
    数日以来,这是袁绍第一次露出笑脸,众幕僚见状,哪肯落后,一拥而上,围着袁绍开始凑趣追捧,倒把欲言又止的沮授给挤到了一边。
    沮授本来还想提醒袁绍,这只是可能性之一,不要高兴得太早,可看了这架势,哪里又有自己插嘴的余地?
    罢了,这种时候,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他摇摇头,放弃了继续提出忠告,讨了一道将令,自行安排防务去了。
    (未完待续)


三八零章 天堑不为险
    画角声悠长冰冷,随着呼啸的北风,掠过宽广的河面,刀一般刺进人的骨髓。
    对岸敌军阵中传来的鼓角声,王羽很熟悉。无论打着什么旗号,为何而战,都改变不了曾为汉军的事实,对峙的两军都是如此,指挥作战的旗鼓号令,都有各自的特色,不过日常所用,就没多大区别了。用现成的,总比自己费尽心机的设计新的好,汉军的旗鼓号令,都用了四百年了,合理性和严谨性,比临时张罗出来的强出何止一筹?
    虽然听在耳中,但王羽的心思并没有放在鼓角声中,他来河边,是为了观察。
    观察敌军的布阵,观察敌军的军容和士气,更重要的,则是观察横亘在两军之间的黄河。一如两年前,他初临贵境之时,曾经做过的那样。
    “没想到,这场大战的最终胜负,依然要着落在这条河上。”他喃喃低语道。
    贾诩站在他身后,面带忧色:“主公,此计,会不会太险?”
    “险?”王羽走到河岸边,俯下身,将手伸进河水之中,霎时间,一股刺骨的冰寒顺着他的手臂,传遍了全身,以王羽的强壮,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当然是很险的,一个不好,说不定几千精锐就白白葬送了。”站起身,王羽仰天吁了口长气,白茫茫的雾气凝结成柱,很快又如露珠般扩散开,消失在寒冷的空气之中。
    王羽轻声说道:“可不弄险,又怎么瞒得过那个沮授?瞒不过他,将士们就要和兵力超过自身三倍的敌人正面作战,纵然我军兵精,又岂能轻易获胜?我军若在这场大战中损失太重,青州周边的虎狼们又岂会坐视?到时,别说全取河北,恐怕青州本土都要战事连绵了。”
    王羽的语气略显沉重,贾诩倒是很能理解。
    一直算无遗策的主公,出现了一个小失误,不是派遣太史慈领军骚扰那件事。敌后作战,本来就有很多的不确定性,以太史慈的任侠脾气,遇到不平事,肯定是不可能放着不管的。
    令主公心情不大爽利的,是徐州和袁术那里传来的消息——孙策有不稳迹象,而且对青州,准确的说是对主公表露出了明显的敌意!
    情报应该不会有误,袁术的书信中,对此也不无埋怨。他觉得王羽这次的事办得有些糟糕,明明可以将彭城收入囊中,就因为王羽一句话,不但错失了机会,反而有可能造就出一个强敌来,实在让他郁闷难当。
    袁术的抱怨,也就是抱怨而已,这人虽然不靠谱,但也没多少心机,不会揪着这点小问题不放,随便许他点好处,这点气也就平了。
    关键还是孙策。
    即便以贾诩洞彻世情的本领,他也想不太清楚,孙策为什么会对自家主公表露出敌意,而且是不加掩饰的那种。
    就算他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打算摆脱袁术,也没理由和给他提供了机会的王羽翻脸啊?无论他想在徐州扎根,还是另有所图,多一个强大的盟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结果,孙策就这么做了,他当面对着陶谦的使者说,准备暂借彭城安身,等时机到时,再与王羽分个上下高低。
    贾诩百思不得其解。
    纯粹是为了意气之争?别逗了,就算孙策脑子坏了,他老爹给他留下的那些部将也不会这么脑残。而且,据说孙策身边还有个很厉害的军师,正是在这位军师的策划下,孙策才和戏志才保持了默契,后者从容退兵,前者顺利接收彭城。
    这里面没有点说法才怪呢。
    这其实不算是失误,顶多有点轻敌,没防到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高明军师。如果没有这个意外,孙策现在应该正跟戏志才打得热火朝天,说不定把曹操都给牵扯进去了呢。
    总之,现在青州侧后,又出现了一股敌对势力,而且还是王羽亲手培养出来的,威胁还谈不上有多大,但多少让人有些郁闷。
    王羽定下的行险一搏,速战速决之策,未尝不是受了孙策的刺激,打算解决河北之后,好回头去收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至少,贾诩是这么认为的。
    “打仗,总是要有风险的,文和你也不要太担心了。”王羽不知道贾诩肚子里转着什么念头,之所以行险,只是因为有足够的信心,也的确不舍得跟袁绍拼消耗罢了。他这点兵练起来不容易,可不能随便拼掉。
    贾诩抽抽鼻子,悻悻道:“要担心,也轮不到我,只要主公您冷静的想清楚了就行。”
    看看贾诩,想想冀州军那边传来的情报,王羽笑了。
    单从性格方面考虑,贾诩倒是很适合在袁绍麾下当差,反正他无论怎么想,也不会犯颜直谏,高兴了,还会拐弯抹角的帮当老大的圆场,这样的好军师实在太适合袁绍了。
    反过来,自己对沮授的脾气倒是颇为欣赏,只可惜,此人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倔强,就算这一仗自己取得全胜,也没办法将其招揽至麾下。
    贾诩看看王羽,纳闷他在笑什么,正要开口询问时,忽然有传令兵赶到:“主公,宫校尉已至大营!”
    “来的好快!”王羽一挑眉,没了继续观阵的心情,急道:“走,回中军帐!”说着,他拉住贾诩,急匆匆的往中军而去。
    到了中军,众将已是济济一堂,齐齐侯在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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