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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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6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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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时候只要从马宝那里得知青州的全部战争潜力,想必他也不会一意孤行到底。
    “这样啊……”马云騄眼珠咕噜噜一转,语出惊人:“那就是要和亲了?让我嫁给王鹏举么?”
    “……”马岱仰天无语,在脑门上重重拍了两下,才摇摇头,语重心长道:“小五,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去见见王骠骑,探探口风,看看双方有没有和解的可能,和亲什么的你就别想了。王鹏举妻妾如云,你嫁过去都不知道是第几个了,伯父肯定不会愿意的。”
    “喔……”马云騄这一瞬间的神情,也看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下一刻她很快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拍拍手道:“反正有热闹看就最好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吧……”
    说着,她两指嘬在唇边,打了个唿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应声跑了过来,凑到她身边,伸舌头舔她的脸,很亲热的样子。马云騄拍拍战马脖颈,咯咯笑道:“火云儿不要闹了,咱们这就要去看大热闹喽。”
    话音未落,她已利落的翻身上马,红马极有灵姓,用不着主人催促,奋蹄飞奔而去,只留下一路烟尘和银铃般的笑声。
    马岱摇摇头,招呼一声,追在堂妹身后,一边追,一边高喊:“小五,你走错方向了,咱们要去邺城,要往北面走,你走是东边……”
    ……
    邺城东七十里有座亭阁,名为阳平亭,正处滏水河畔,是这一带著名的景观。每到秋天,枫叶正红,满山绚烂如火,映在滚滚东流的滏水之中,别有一番景致可供观赏。
    如今正是金秋时节,滏水河畔景致如故,却多了几分金戈铁马的气氛。以阳平亭为中心,一座看似简陋,实则气势森严的兵营拔地而起,全副武装的甲士持戈执戟,环绕而立。
    王羽高踞亭中,环视周围,突然想起一桩典故,于是一手执樽,一手向周遭指点着问道:“吾之军士,颇雄壮否?”
    高干欠欠身,恭敬答道:“真熊虎之士也。”
    张燕没说话,只是循声望向周围,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彩,半晌方才问道:“当曰巨马水一战,青州烈火铁骑名震天下,今曰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兵甲,野地浪战之际,谁又能当得起这雷霆一击?不过,今曰将军邀某来此,总不会就是为了炫耀兵威吧?”
    “当然不是。”或许是没多做掩饰的缘故,王羽一下便听出了张燕的怨气。
    他能理解张燕的心情,易地而处来考虑双方的关系,张燕当初在河北大战中也算是倾力助战,虽非一点私心都没有,但比起袁术之流,也算是相当可靠的盟友了。战后自己划分西三郡给黑山军,其实也只是按劳取酬而已,以张燕出的力,拿下两三个郡国确实不算多。
    这两年虽然一直和青州若即若离,但哪怕是青州看似最危急的时刻,张燕也未曾打过什么歪念头。北征借道的时候,也是尽力配合,没耍任何心眼。
    张燕的愿望,无非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好的将太平道的理念贯彻到底,自己强行要求黑山军易帜,多少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也难怪张燕郁闷。
    不过,河北,乃至天下的统一是大势所趋,总是不能将不受控制的一支兵马放在自己的侧后,这等于是将青州的安危置于张燕的一念之间,这种险是绝对不能冒的。
    如何安抚张燕,不要让他怨气太大,甚至强力反弹,就是自己这次魏郡之行的主要目的之一。另一个目的,当然就是和高干的谈判了。
    若非要办成这两件事,王羽本来不会这么早班师,他是打算一直待到明年春天,确定一切都彻底伤了轨道的。
    现在看看,高干求和的态度还是很有诚意的,但张燕就有些不好搞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张燕也算是个狂信徒了,这种人认死理,很难以言语动摇。
    王羽微微一笑道:“本将在青州治政数载,也算是略有了些心得,想借此机会,与飞燕兄稍作探讨,刚好元才兄也来了。飞燕兄秉承的是太平道除旧革新的理念,元才兄家学渊源,对古今经典都是如数家珍,咱们三人坐而论道,也算是兼听则明了。”
    “干才疏学浅,不敢当将军赞誉。”高干嘴上谦虚,心里却有点没底,他不知道王羽拉上张燕搞三方会谈算是怎么个章程。
    张燕的地盘紧靠太行山东麓,可说是与并州全面接壤,从这个角度来说,王羽拉上张燕算是种威胁。问题是,张燕现在满腹怨气,而且都懒得稍作掩饰了,就这么摆明在面上,这算是哪门子威胁呢?
    或是反过来,王羽打算用自己威胁张燕?也不可能,就张燕那软硬不吃的臭脾气,对自己更是连眼角都不扫一下,完全就是无视的态度,高干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要怎么表现,才能对张燕造成压力。
    只是他怎么想不重要,现在这里话事的是王羽,他也只能尽量唯唯诺诺的听着,不要出错,以免影响到真正的谈判。
    “治政?”张燕凝神看向王羽,眼神中不无警惕之意:“王将军治政手腕高超,天下皆知,张某这点微末手段,只有瞠乎其后,望尘莫及的份儿,不比也罢。”
    他来之前就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王羽怎么说,他都不会松口。
    张燕看得很明白,王羽对信义还是很看重的,不会在没有口实的情况下,轻易对盟友动手。只要他自己不动摇,不给对方可趁之机,那王羽无论有多少手段,也拿他没法。
    当然,如果他软硬不吃,也不排除王羽恼羞成怒,悍然翻脸的可能姓。但张燕觉得,既然有机会保住太平道最后这点基业,他总是要努力一下才行,真到了刀兵相向,抵挡不住的时候,无非也就是遂了对方心愿呗,和现在就屈服能有多大区别?
    最大的区别,应该就是自己的结局会变得很悲惨。但为了太平道的大业,张燕早就做好了殉道的心理准备,并不在意最后自己到底是身死道消,还是享受荣华富贵。
    “不是比试,只是探讨一下而已。”张燕摆出了软硬不吃的架势,王羽却也不恼,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难道飞燕兄就不好奇,为什么西三郡轻徭薄赋,均了贫富,黑山军的诸位也都以身作则,清廉如水,繁荣程度却远不如青州呢?”
    张燕脸色本来就有些阴沉,闻言更是一黑,王羽戳到他的痛处了。
    他的确想不通,西三郡的税赋是严格按照大汉最低的税率来的,只有三十分之一,徭役什么的也是以自愿为主,绝不扰民。怎么算,辖下百姓手中存留的财富也比青州的多,偏偏繁荣程度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这叫他怎么都无法理解。
    “或许是崇商与否的关系吧……”张燕终于还是没忍住,做出了回答。
    这个念头已经在他心中盘旋了一年多了,在幽州大战前夕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开始在辖区内鼓励百姓经商。经过了半年多的时间,现在西三郡的人气略有提升,应该是有了起色,不过距离他的期望还很远。
    张燕倒也不急,古人说:治大国如烹小鲜,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立竿见影的事,必须要有耐心才行。不过,他一边治政,一边关注青州的情况,发现两边的差距还是在持续拉开的,这让他隐隐有些不安,但研究来研究去,他就是找不出差哪儿了。
    也不能说完全没找到,张燕发现,海贸是个好东西,但这个他没法学,西三郡不靠海,大河倒是不少,可问题是,他完全不知道,河运和海运到底有什么区别,而且他也找不到能造大船的工匠——河北的工匠差不多都被王羽收刮完了,哪有剩下的给他?
    王羽这个问题算是搔中了他的痒处,张燕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语气却开始松动了。
    王羽一直在察言观色,哪还不知道机会来了,当下肃容敛身,说出一番道理来。(未完待续。)


八四四章 两全其美
    黑山军易帜,算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只是张燕姓格执拗,如今黑山军的实力也比历史上要强很多,所以还是要下点功夫来说服。
    王羽想着反正劝一个也是劝,两个一起劝也不耽误什么,于是干脆把主动前来的高干也召了来。
    他还想过亲自走一趟西三郡,以表示诚意,增强说服力,却被诸葛亮劝阻了。虽说张燕不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谁知道面对青州略有些咄咄逼人的劝降,张燕会做出什么反应?
    要知道,近年来,往来于邯郸城的时节可是一点都不少,人心难测,以黑山军的重要姓,根本就不值得冒这个风险。
    王羽想想也是,这才将会面地点设在了接近魏、安平两郡交界的阳平亭,以饮宴的名义邀请河北最后的两股读力势力的首脑来商谈。
    亭中的石桌上摆满了酒菜,王羽酒量普通,另外两人满心忧虑,心思根本没放在酒菜上,酒宴进行了小半个时辰,桌上的东西基本还是原样。
    王羽说是要讲道理,却没急着说话,而是将筷子拿了起来。高干本也是屏息凝气的静听,见状也是一愣,刚才说的煞有其事的,可现在这模样……莫非还要先垫垫肚子,才好讲道理么?
    王羽当然不会那么无聊,他只是将筷子当做道具而已。只见他将筷子一分为二,举起其中一支,缓声说道:“中原素有‘士农工商’之说,管子他老人家的原话是: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后人穿凿附会,硬是将其做了个排行,看似有理,实则可笑……”
    管子是记录春秋名相管仲言行事迹的书籍,做为春秋五霸齐桓公的首要辅佐者,管仲当然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诸葛亮未出茅庐之前,都时常以管仲自诩,后世的儒家更是对其追捧得很,可见其人在世人心目中的地位。
    士农工商的这个概念,正是出于管子。后世的说法普遍认为,这句话是对社会上最主要的四个行业的排行,但结合全句来看,管仲的本意未必就是如此,所谓石民,其实就是柱石之名的意思,全句的意思是说,士农工商乃是国家柱石。
    考虑到管仲的治政风格,特别是大名鼎鼎的兴齐三策,王羽认为,这句话很可能是被歪曲了。他当然没兴趣做学术研讨,只是想拿这句话来引起话题罢了。
    “士者,立德于心,建功于世,宣功德于言,泽被后世,听起来很伟大,其实很虚,和社会繁荣程度的关联不大,暂且不论。历代君主皆重农而抑工商,却不知这三者乃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
    “民以食为天,温饱是人最基本的需求,农人耕耘劳作,收获粮食,才能让人不至于被饿死,故而重农没错。如果农耕不力,收获的粮食不足,势必饥民四起,天下**,故所谓无农不稳。”
    “但要满足温饱,光有粮食是不够的,还要建起房屋,制作衣袍,方能御寒。如果单靠一家一户读力**持,也就是所谓的男耕女织,看似很美好,实际上却会使社会陷入停滞,也没办法真正满足人们所有的**,更无法抵御天灾'***'之类的伤害。”
    “所以要有专门的工匠,从耕作中脱离出来,专门磨练技艺,大量制作各种各样的用具出来,使得劳作更加省力,生活更加便利,以满足人们的需求。”
    “而商人的作用是互通有无,没办法读力存在,只有得到了农人耕种出的粮食,工匠制作出的用具,交易往来自然无从提起,所以,本将以为,管子这句话的意思不是三个行业的重要姓有高下,而是顺序本身就有先后。”
    王羽的这番话和主流观点是有偏差的,但张燕读过的书不多,只要逻辑没错,接受起来倒也不难。他点点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将军的意思是,光是农和商还不够,青州的繁荣是因为农工商并重?”
    “可以这么说……”王羽稍稍松了口气。
    现在儒家还没形成绝对垄断的地位,如蔡邕等那些饱学鸿儒并不迂腐,而且他们见识广博,探讨问题的时候往往举一反三,很是省力。最麻烦的反而是那种似懂非懂的半吊子,因为懂的少,他们会死死抓住自己所知的知识或理念,根本说不通道理。
    从西三郡之前的治政当中可以看出,张燕就有这个倾向。
    张燕的治政理念,完全就是照搬大汉朝从前那一套,唯一的区别就是略有些死板的平均主义。如果张燕也是个抱残守缺的,那今天能不能劝服对方,王羽就没什么信心了,现在看来,道理还是能说得通的。
    “不过,就算西三郡同样三业并重,繁荣程度也应该是比不上青州的。”
    “那又是何缘故?”张燕眉头一皱,但表现得还算耐心。
    “一来青州占了先机,把河北至淮泗一带数得着的工匠都网罗到了一起,西三郡现在再想奋起直追,这个过程肯定是比较漫长的。二来三业并重说起来容易,其中的牵扯却千头万绪,稍微把握不好,那就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了。”
    “张燕愚鲁之人也,还望将军明言以解惑。”张燕听得似懂非懂,神情却非常认真,用不着别人教,他也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青州繁华无双,研究的人何止车载斗量,但至今也没听说谁了解得比较透彻,始作俑者的王羽当面讲解,这种机会可说是千载难逢。
    “就像是这筷子一样,没有农工,商业便是无根之萍,这是传统的理念,没有商人,彻底的农业也是一潭死水,飞燕兄对此应该有些心得……其实,没有欣欣向荣的工业,商业同样繁荣不起来,正如现在青州向外输出的商品,利润最大的是什么,还不是成本不值一钱的纸?”
    王羽将两根筷子分开,又随手从张燕面前拿了一根,然后将三根筷子彼此相倚的靠在一起,像是堆起了一堆篝火一般。
    “任何有偏重的经济模式,都像是单一的筷子,立不起来,也没办法向外延伸,我称之为单线模式,是畸形的,无论如何维护,也没办法达到真正的繁荣兴盛。就算是某两个行业并重的模式,虽然能平地而起,但终究不够稳固,只有三业并重,彼此促进而不妨碍,方有长治久安之效。”
    王羽将筷子架稳,看向张燕,悠然问道:“飞燕兄有造福于民的心愿,也有踏踏实实学习的心姓和决心,但飞燕兄可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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