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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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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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

这会子虽是雨水落在脸上,不过仍然明显感觉身上汗水都冒出来,到得炮位前,红着眼想要下令,一时半会的,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在他身侧,虽然军衔只是一个哨官,高登却是无比自信。雨水之中,火红的头发之下,粗犷狞恶的脸庞之上,此时也唯有满满当当的自信。

“听我命令,炮位向前!”

所有的炮组向前移动,炮位向前之后,高登才挥手下令,大声喝道:“开炮!”

第242章 转折(22)

炮声响起来的时候,陈名夏的脸色就由铁青迅速转变为惨白。

这个军政司大佬还在算计着怎么处罚这些胆大的镇将,或是最少要在太子面前重申制度……陈名夏就是这个脾气,不给实权,不如辞职。

这样规模的训练,不到军政司报备,就是无礼。

不过呼啸而过的炮弹把他已经涌到嘴边的话生生给压了回去,轰隆隆的炮声粉碎了陈司正已经组织好的话语,在炮声面前,一切都归于零!

不仅是他,在朱慈烺身后的所有司员都是面色发白,火炮之威当然是主要原因,但火炮的炮火覆盖之下昂然前行的步兵方阵,才是叫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真正原因。

“这是在做什么?”

顾杲面色惨白,这个向来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何曾见过如此的场面?

南京禁军他们当然都是见的多了,不过说起来以前的南京禁军就是给保国公摆队娶小妾用,或是市井打架时充人数,最多能在南京附近抓抓江匪盗贼,别的用处是丝毫也没有了。

而眼前情形,自是顾杲生平未见!

两个营的步军已经排成两个梯次的方阵,在轰隆隆的炮火声中,方阵之中的鼓声一样清晰可闻,激昂人心!

“这些家伙,还真是胆大包身啊。”

眼前情形,朱慈烺先看了也是吃惊,不过毕竟已经是屡经战阵,眼前情形,却也是吓不倒他。

这样的军事训练,倒果然是有几分可观之处。

这几天,他已经在筹划新军步兵营的训练方法与武器授给的事了,倒没想到,底下这群将领和高登这样的投附泰西军官彼此契合,居然先行开始配合炮兵训练,而首先练的不是军阵配合,倒是练的新军之胆!

现在的新军,在朱慈烺的刻意要求下,队列和体能已经笑傲海内,无与能之相比的,以魏岳等人看来,大明诸镇最强的关宁兵,在体能和阵列上,也是瞠于其后,差的老远。

就是建州精锐,恐怕在体能上还有可比之处,在队列上,就差的老远。

冯恺章一直想不明白的事,其实朱慈烺早就有决断了。

建州东虏野战无敌,固然是明军腐败无能,将校庸懦而士卒失训,火器失灵而军伍之中暮气深沉,将士无铠甲强兵的比比皆是。

辽镇初讨建州时,祭天用的刀都杀不死牛,这样的军伍要是能克敌制胜,那才是奇怪。

至于建州初起时就以重甲强兵致胜,所谓骑射无敌尽是胡话,早期弓箭只是扰敌,震慑人心,后来克敌制胜,实用重甲步兵,以长枪重矛配沉重铁甲,每与明军战就弃马步战,每战则必胜,根本与骑射无关。

到天命汗末年,多次打草谷收获甚大,在沈阳城外绵延二十里都是铁匠铺子,打造强兵与铠甲,到那之后,建州才渐渐出现重骑兵,与步军彼此配合,更是百战百胜。

现在这个时候,建州不论是步兵还是骑兵,都是最少打了十几二十年仗的老卒,特别是白摆牙喇兵,人人都是敢战精锐,河北山东一带城池,曾有几十白甲攀城而入,轻松攻破的记录,论起个人战力和彼此间的配合,明军已经远在建州之后了。

就算把李自成和关宁兵的精锐都归朱慈烺指挥,若无坚城而守,光是野战对八旗主力,朱慈烺也是没有任何把握。

而就算守城,现在的八旗也不是没有办法,三顺王投降之后,清军已经掌握了铸炮的技术,在辽东就铸了不少火炮,现在山海关和京师都下,两地都是明军火炮储藏使用的重心,大明以往二十年铸成的火炮,十之八九落在清军之手了。

好在那几千斤重的大炮只能固定炮位用来守城,可以拖动出战的火炮并不算多,就算如此,李自成守潼关的大将马世耀原本并无投降之意,但一见清军有火炮至,这才无可奈何,开关出降。

战争打到这个时候,固守以往成规,已经无济于国事。

而以为可以凭淮河到长江天险,划地自守的马士英与史可法等人,更是愚不可及。

朱慈烺这里,也是早就下定决心了,以往与清军做战的经验,还有历史的教训都说明,以旧日制战法对清军,绝少胜机。

他的克敌之策,就在于火器。

明军的火器制敌思路并没有错,历史已经证明,在明末清初的时候,原本就是火器对冷兵器战争的分水龄。

但明军火器制造质量参次不齐,军队将帅的统兵能力良莠不齐。而士兵的训练就更是一个彻底的悲剧。

现在要扭转的,就是在火器制造,将帅培养,军士训练这三块了。

最要紧的一条,便是以铁血成军,火器制敌,并不代表不进行白刃做战。一直到十九世纪,白刃战仍然是列国强军克敌致胜的一大法宝。

朱慈烺心目中的强军,就是以火炮为压制火力,火枪为近程打击输出,而刺刀和长矛为突击力量的方阵突击!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尚未着手进行的事,这些将领们就已经自行决断,如此看来,冯恺章与魏岳等人,果然是有大将之才!

……

两个营方阵都是横列前进,每横列是六十人,纵列则是二十余列,宽约一百五十米,纵深也相差仿佛。

整个方阵都在鼓点的指挥下,步速一致,方阵虽然是一千余人,但全阵上下就犹如一人。

“一会军政司知道了,陈百史的鼻子准得气歪。”

方阵之前,魏岳也是与冯恺章并行一处。

三斤左右重的炮子带着骇人的尖啸声,从头顶呼啸而过,两个总镇大将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仍然是按着鼓点的提示,以标准的步速一直向前。

在方阵之中,他们与所有的新军将士俨然一体,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在方阵前行之时,没有将领和军官骑马,所有人都步行做战,这个规定当然也是太子在队列训练时就已经定下来的,行军时将领可以骑马,但做战时,除非是骑军军官,否则的话,步军和炮军的军官,一律只准步行指挥。

而步军将领,营官就必须在方阵之中,与所有将士一起行动。

“谁管他?”听到冯恺章的话,魏岳不动声色,但语气凌厉,一点不似他平素为人:“还以为殿下会容许文官欺凌武将那一套?武当然要受文约束,但只是在后勤和管理那一块,今日训练,与实战无异!”

“正是此理。”冯恺章点了点头,看看身边左右,不觉大声道:“殿下难道早就知道高登说的那鸟劳什子方阵?咱们前两个月的队列训练,可是把这些泰西来的武官吓的翻一大跟头!”

魏岳只是一笑,答道:“太子行事向来就是如此,咱们猜有什么用?反正现在这个阵能用,咱们就继续操练下去。按高登所说,咱们这阵稍加变通,用八百长矛手,一百戟手,一百刀盾手,再配四百火铳手,横阵向前,其所向无敌!”

“火器局已经在试制自生火铳,若是可行就更妙了。”

明军火器,失之在质量参差不齐,而不是铸造水平弱。其实鲁密铳有效射程当世第一,百步之内绝对可以洞穿铁甲,当时的火绳枪哪有这个水平?

就算是欧洲所用的那种二十余斤要用木叉支架的重火铳,发火药比鲁密铳多的多了,但射程和穿透力也是还不如鲁密铳。

至于自生火枪,就是燧发枪,以火石代替火绳,在明朝万历年间就已经研制成功,只是没有大规模列装和更进一步发展罢了。

在这个时代,欧洲已经开始批量生产燧发火枪,比起火绳枪来,燧发枪的发射速度最快可以两分钟三发,从装药到清膛再次击发,速度倍之。

就算射程杀伤和火绳枪差不多,在速度上也是有完全无可取代的优势。

火器局中优秀的匠人并不多,真正有经验水平高的陷在北京没带出来,若不是从天津带了一些出来,恐怕这个研究就无从开展了。

天空之中是斜斜落下的雨线,校场上到处是被踩踏出来的烂泥,两个方阵的新军将士昂首向前,尽管对面的火炮不停的移动着,炮口时不时的冒出火光和白烟,炮弹也在头顶呼啸而过,不过所有的新军将士都是昂首向前,没有一个人畏惧前行。

这就是方阵训练的积累下来的成果与妙处了。一个人固然有一定的荣誉感,但危险当前,个人能不退缩的毕竟是少数。

但新军打从成立,吃住同行不说,训练吃苦流汗,就算是挨打挨军棍,也都是俱在一处。而又在刻意的讲习宣传之下,还有军装、军衔、旗帜、军号、军歌所形成的整体感,个人融入整体之后,整体的荣誉就远大过于个人的安危了。

再加上队列训练时最讲究团体精神与配合,所以三个多月,已经足以让一群庄稼汉变成令行禁止的军人。

魏岳面色冷然,目中似蕴藏雷电,手臂挥起,只振声道:“平虏军,勇往直前。”

“平虏军,勇往直前!”

两个硕大的方阵在炮声中一直向前,而口号声与鼓声一起,响彻云宵,终于压过了鼓声。

第243章 转折(23)

勉强可以算是步炮协同演练的训练在半个时辰后终于结束了。

不仅是步军将士,就算是炮兵们,一个个也是滚的全身都是泥水,个个都跟泥猴儿似的。

不知不觉中,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哨官以上的军官,就这么站在雨地里头,一个个不言声只是看着。

可想而知,这一场由总镇大将们参加过的训练之后,底下该当如何,全军上下都不需多说了。

便是普通的新军将士,在营中呆了几个月,每天鸡鸭鱼肉蛋的吃着,一个月一两五的新军俸禄已经拿了三个月,分军一个月后,就是拿正式的军种俸禄。

就拿眼前这在雨水泥地里翻滚的炮兵来说,固然雨点发火不易,固然雨天推着炮车来回的跑是加倍的辛苦,固然心里压力极大,要顾及到步军同袍不要被误伤……但所有的炮军将士,绝不会有半个字的怨言。

解衣衣之,推食食之,上同德,下同心,数月之下全军归心,这一点辛苦算得了什么?

而以观看的军官们来说,又有谁不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把自己的麾下拉来一样的训练一次?什么是沙场,什么是真正的实战,只有在炮口之下先走一次,才能略微体悟领会!

这么好的法子,也亏得魏总镇他们能想的出来!

“传我令谕。”

看了半天,朱慈烺穿着油衣,浑身上下也是湿的透了,不过神色之间,也是十分的激动。

他的麾下大将,他的新军将士,不愧他这几个月来的辛劳!

他乏透了,也累透了。

他是人,不是神仙,这几个月,在战场上斗过,在朝堂上斗过,在民间与盐商斗,与官绅们斗,还要与那些龌龊官儿和差役们斗。

种种事,顺心的少,不顺的多,而往回返去,很多施政刚刚进行,还远没有到收获的时候。

而此时此刻,北方正在酝酿着一场大决战,将是数十万人的绞杀。胜者将挟大胜之余威,或是从荆襄下九江,太平,直入南京,或是从山东河南渡淮,击徐淮,夺泗州,下盱眙、六合、扬州,直凌南京。

太累了,人累,心也累。

好在眼前这一场雨中炮响,这一次方阵训练,叫他这个皇太子也是太开眼界。魏岳几个,不愧他这几个月下来的调教。

军旅之事,可以叫他放心矣。

当然,他这个皇太子也还有几样压箱底的东西,倒也可以赶紧拿出来了。

眼看魏岳等人要解散方阵,朱慈烺伸手一招,刘兆辉自是俯身听命,但听朱慈烺吩咐道:“今日受训方阵步卒新军,每人都赐给肉食,吃饱为止,还有,赐酒半斤!”

肉是新军将士已经不以为稀奇的东西了,每天都可食用,只是多少不论倒是难得,因为现在鸡场和猪场刚办,淮扬一带虽然有二十余县,不过供应几万人每天都吃肉也是十分紧张,现在行营购买牛羊猪鸡已经要到徐州和泗州一带,还有江南一带供应,用船只整船整船的送来。就算这样,也不能放开肚皮吃肉,不然的话,光是吃肉就得把行营财政给吃跨了。

想放开肚皮,恐怕只能是自己养的鸡猪长大,那时就可以尽量供应了。

至于酒,那就更加的难得了。军中当然是例行禁酒,绝不可能放任军士饮酒,不要说普通的新军将士,就是武官们也是不经允许就不准饮酒的。

大营之中,足有几队的军法司的宪兵,每天巡逻,就算总镇大将,这些直属文官的军法吏也有权去查,只是看上头的文官是不是愿意因为小事和大将撕破脸罢了。

王源等诸将,经常会在自己住的地方偷喝几杯,不过也没有公开赐酒这么痛快舒服,当然,还有其中难得的面子在。

“是,臣这就去传令!”

刘兆辉看着这么一场大热闹,也是看的心驰神摇,十分激动,无形之中对魏岳等人也是十分佩服。当然,原本逃亡途中就结下了深厚的交情,只是他地位特殊,不好与魏岳等将领过从太近,免得招人闲话。

此时得了命令,自然是精神抖擞,立刻就转身下去,叫自己亲兵牵来马匹,向着训练场中狂奔疾驰而去。

“殿下,这么练法,臣以为不妥!”

适才看着训练,所有文官都是看的呆头呆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等训练结束,方阵收束横列,成为两条长长的纵队之后,所有人才是松了口气。

到这时候,陈名夏才回过神来,向着朱慈烺禀道:“殿下,这样训练很容易出现死伤,适才臣看的时候,有两颗炮子差十几步就落在阵中,这是泰西人所说的三磅炮,虽然是适于行军的小型火炮,不过威力也不小了。适才的实心弹若是落在阵中,最少也有十几二十人的死伤。这样练法,成年累月,死伤必难避免。”

“这说的也是了。”候方域擦了擦脸,脸上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只觉得手和衣袖都是湿漉漉的。

陈名夏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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