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墓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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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墓黄泉-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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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敲悄悄摸进了一个亮着灯的大房子。

    茅十八蘸唾沫捅破了窗纸。

    往里一瞧。

    登时眼晴转不动了。

    包厚道也在窗户上捅了个眼,只见一个老翁坐在床上,盖着锦缎,被子里伸出两条大腿粗的东西来。不细瞧不要紧,这一细瞧真吓的不轻,只见那老翁被子里露出来的是两条大腿粗的蛇。



029章 大师,你有种没?

    茅十八认为屋子里的老翁是蛇精变的,顿时心生怯意,杀富济贫的念头一时被打消的烟消云散。正在诧异之时,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包厚道与茅十八二人双双抽身躲在暗处。只见与韦春芳交好的那个回子大步走向门口,包厚道心说:“难道这回子也他妈是蛇精变的?娘的,这买卖又干赔了!”只见那回子连门都不叩直接走了进去,包厚道心说:“韦春芳乍喜欢上这么个没礼数的货!”

    确定没人跟来。

    包厚道重新贴在窗户上看。

    茅十八没了杀人心思,连连督促包厚道快点走。

    包厚道却要仔细的瞧个究竟。

    借着窗户纸上舔破的洞眼儿,包厚道瞧见那回子进去后,先是与蛇精老翁客套了几句,接着问老翁的腿怎么样了。老翁掀开被子,指着腿说:“托斯林的福,自从听了你的建议,老朽差人在得胜山抓了两条巨蚺,每日以巨蚺之阴养腿,效果确实不凡,已经好了很多,这腿也不再那么燥热!”包厚道这才瞧清楚,那老翁不是什么蛇精,把那两条蟒蛇从腰斩断了,把腿套在了巨蟒肚子里。

    包厚道轻轻拍了拍胸口,暗说:“操你祖宗,差点没把老子给吓死!”

    又见那回子从袖子里拿出个大馒头。

    包厚道一瞧,这馒头不就是那大胖和尚的吗?

    怎么跑他手里了?

    当时出了丽春院也没留意他拿那馒头。

    又听那回子说:“你这双腿原本需要在蛇肚里养个三五年方可下地,现在不用了!”他指着手上的大馒头说:“今天我见闹市中扔着个大宝贝,不知是何方高人扔在路边的?别人不晓得,我可认得!”包厚道暗说:“傻货,破馒头能当成宝贝来看,你真够缺心眼儿的!”又听那回子说:“这馒头有灵性,按说它早已修成了本事,却被人打回了原形,你把它吃了比养在蛇腿的效果要好上许多!”

    包厚道暗说:“大胖和尚丢下馒头的时候,老子该直接扔到粪坑里,没成想让他拿来骗人了!”

    都说回子精明。

    一天到晚毬事不干,东家的东西卖到西家获利。

    包厚道寻思:“馒头怎么能成事,多半是这回子在骗钱!”暗暗不齿。

    茅十八去心已定,连连扯着包厚道的衣袖劝离,却不敢弄出大声来,又瞧包厚道趴在窗户上边瞧边嘀咕。茅十八忍不住重新贴在窗户上看,这回看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心说:“娘的,这老小子老来不作运,没事整两条大蛇套在腿上,真有种,差点没把老子给吓死,多亏包兄没走,要不然这辈子当真以为有蛇妖了呢!”又想:“幸亏老子胆子大,若是给吓的背过气去,真变成个怨大头了!”

    包厚道正眼巴巴等着看这馒头有何神奇。

    啪啦一声响。

    茅十八早已蒙起了脸,破门而入。

    茅十八露着两只狠眼,杀气腾腾的站在老翁与回子面前,厉声说:“把金银财宝拿出来,倘若手脚慢了半步,看老子不把你们的脖子给扭断,快!”

    那老翁陡然瞧见冲进来个强盗,吓的瑟瑟发抖。

    那回子表现的风轻云淡,缓缓的将馒头放进袖子,冷不丁抄起一个灯柱向茅十八投来,紧接着一掌向茅十八打来。包厚道躲在窗外,都能感觉到那回子的掌风中带着一股阴劲,扑面而来。茅十八就势避开,霎时从腿上抽出二柄肘刀,就地一躺,齐齐向那回子腿下斩去。那回子不闪不避,硬生生被茅十八砍中,只听两声崩崩。

    两杯肘刀齐齐从护腕断掉。

    茅十八哼了一声:“好小子,竟然会金钟罩的功夫!”

    那回子目生精光,双手合爪齐齐向茅十八搂抓。

    包厚道一瞧临头不对,茅十八很显不是那回子的对手,赶紧往背阴躲去。

    只听茅十八在屋子里大叫:“快,快跑!”

    又听那回子哼着说:“跑,跑的了么?”

    包厚道心说:“奶奶个熊,韦春芳招的这些人,乍都他娘的这么邪,乖乖,看来韦春芳这只小鲜肉鬼脸包铁定是吃不上喽,现在不撤,更他奶奶的待何时?”包厚道正欲翻墙出院,只听那老翁在屋子里阔声大叫:“来人,快来人啊,有强盗,有强盗……”声音刚落,包厚道还没有藏利索,只听闷哧一声,茅十八被那回子从窗户中打的飞出院子,躺在地上直哼哼。

    包厚道越着急,越是爬不上这高墙。

    慌乱中躲的灌木丛。

    这片灌木丛通体发红,包厚道一屁股趴在里面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

    好多人乱嚷嚷的举着火把奔了过来。

    包厚道这才看清身边有片红叶小檗,正与身穿的喇嘛袍相衬,猛一瞧真看不出有人趴着,包厚道暗自得意。忽听那老翁说:“把这强盗押下去,交给官府重重的办,唉,这厮把斯林打死了!”茅十八躺在地上,好像受的伤挺严重,却一个字不往外吐。包厚道生怕他招出同党,暗捏着一把汗,直到举着火把的人把那回子的尸体拖走,茅十八押的瞧不见影,包厚道这才安下心来。

    非常纳闷。

    茅十八在屋子里的表现,万不是那回子的对手,怎么能将回子打死?

    包厚道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这回子死了。

    韦春芳该死心踏地的投在自已怀抱了。

    倒也把包厚道高兴的不行不行,寻思一会儿把大和尚的大馒头偷出来,虽然没弄明白馒头有什么作用,还是不能便宜了别人。等到四周全都消停了,包厚道蹑手蹑脚来在窗前,只见那老翁长长叹了一口气。从脸上撕下一张皮,自言自语的说:“终于等到机会了!”包厚道瞧的分明,那里是老翁,原来那回子戴了张老翁的面皮,替换了身份,死的那个“回子”原来是老翁。

    又见那回子单手抓起一条断蟒,硬生生咬了一口。

    包厚道不敢往下看了。

    不敢再惦记大和尚的馒头了,翻墙跑了。

    这几天包厚道消停了,很少露面,担心茅十八下了大牢经不住折磨,一旦把自已给供出来。

    茅十八要供出他。

    被人抓到的时候就供出了。

    包厚道贼心虚,不得不防,他穿的这件喇嘛袍实在太招眼。这短时间悄悄打听包实在的事。

    泥牛入海,一点消息都没。

    足足过了大半个月,没听到扬州抓喇嘛的消息。

    包厚道这才慢敢露面。

    这次来在丽春院,包厚道一进门,那龟公便笑呵呵的迎了上来,笑着说:“包爷,包爷哎,小的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这龟公单手捂着嘴,低声说:“包爷,春芳的相好十几天没来了,不知道死哪了。春芳这短时间不接客,天天挨屋子里哭。小的差人打听了,听说那回子住在纳兰府,有天晚上来了个江洋大盗。你说巧不巧,正好把春芳的相好杀了!哦,哦,好像是包爷上次喝酒的那天晚上!”

    包厚道干笑了两声说:“今天给爷摆桌素菜,老子要吃斋!”

    丽春院的老妈子瞧见包厚道,脸上早开了花,笑着说:“包爷,我早他妈瞧出来了,您才是这天底下最疼春芳的。我说,这春芳真是的,放着您这么个大财神不理,偏偏要找什么小白脸,那玩意儿,老娘我一瞧就知道他不是个长命的人!”

    包厚道心说:“娘个腿,要不是你派韦春芳接待府台,哪会有这么多事,去你姥姥!”

    老妈子将包厚道高抬捧了一阵儿,得了个大银锭,笑呵呵的往楼上去了。

    紧接着便有两个大茶壶督促韦春芳开门。

    韦春芳长时间不接客。

    老妈子守着包厚道这么个大财神,能放的过,消不了几刻,韦春芳的门被撞开了。

    包厚道也不吃酒了,笑呵呵的往楼上走。只见韦春芳坐在床前哭的像个泪人似的,眼镜肿的像馒头,包厚道轻轻的走过去,笑着说:“春芳姑娘的心思,小,小,小僧明白,不是包爷我说话直,春芳姑娘碰到的那些都不是啥正经人,一个个长头发不长命!”韦春芳一言不发,包厚道大道理小道理摆了一床,头上没毛,净说和尚的话。

    足足磨了一下午,韦春芳才破涕为笑。

    可把包厚道给乐坏了。

    包厚道走出门,向大厅丢了七八个大元宝。

    坐在地上,双手合十默念:“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佛如来,一世法无净世,若尘若土,老子斗了几回妖怪,斗了几回魔,终于……”直直念了一柱香时间。韦春芳这脸变的也够快,双手托着包厚道的肩膀,笑盈盈的说:“大师对小女子的盛情比海深,小女子是看在眼里的,小女子无以回报,只好以身相许了!”说话间,啪的把门关上了。

    连拖带拽把厚道按在床边。

    包厚道万没有料到韦春芳有这般的热情似火。

    忍不住红了脸。

    嘴里的祷告经文、感慨、一股脑的往外哼。

    韦春芳哪里要听他念经,这十多天差点给蹩坏了身子。

    小嘴唇不管不顾就凑了上来。

    包厚道低低的埋下了头,红头脸说:“春芳姑娘,别着急,别着急,待小僧再念上一段经文不迟,我这段经文是经纪念这次来之不易的爱,等,等……”早有一只酥手捂上了嘴,包厚道耳朵里只听到一个甜甜的声音:“大师,小女子我早就看你瞧我的时候,眼睛转的像珠子一样。你在这丽春院三进三出的大闹,早奈不住了吧,念啥破经,快来吧,哈哈!”

    包厚道闭上眼,心念:“真她姥姥的不容易,老子终于盼来这一刻了!”

    突然之间,韦春芳猛的一推包厚道,红着脸问:“大师,你有种没?”



030章 顺治九王墓鞭尸

    包厚道已经像佛扣观音似的,骑在了韦春芳的嫩肚子上,正是魂儿找不着神儿的时候。

    让韦春芳突的这么一问。

    猛的楞了。

    韦春芳脸红的像苹果似的,细细解说这“有种”的意思。

    原来,丽春院的姑娘们在接待客人的时候,都要吃一些避孕的药。老妈子先前让姑娘们拿麝香贴在肚脐上避孕,麝香那玩意儿非但贵,而且效果还不好,好几个姐妹都“一不小心”有了身子。有的姑娘在堕胎时死了,有的姑娘不敢堕,生下了娃娃,一坐月子身形就她娘的变了。成了黄脸婆,谁肯往这类败花姑娘身上砸钱,没了客人,自然少了进项,时间一长,就会被赶出丽春院。

    韦春芳听说好几个姐妹都死在了外面,这类烟尘女子千人骑,万人睡,有哪户人家肯收留!

    后来,老妈子不知从哪听来个偏方,让丽春院的姑娘们吃藏红花避孕。

    藏红花不但苦,吃了还嘴臭。

    韦春芳每次吃完,都要吃些芍药花来解嘴上的臭味。

    偷扔了好几回。

    这段日子韦春芳伺候那位府台与回子,两人都没种,所以特别招韦春芳待见。

    包厚道拍了拍脑袋说:“老子就是因为没种,被我爹打了几百棍,所以老子才出家当了和尚的!”

    刚指到脸上被他爹打过的“证据”,韦春芳饿虎扑狼似的反压在包厚道身上。

    后面发生的事不说了,嘎嘎!

    再说这海大富逃出九王墓,稍一镇定,连夜回宫去了。顺治这天夜里在庶妃的寝宫过夜,因为这位庶妃的肚子真他娘的争气,鼓了,所有宫女都说庶妃的肚子像簸萁,这是即将要生龙子的征兆。顺治一高兴连续几夜在庶妃寝宫过夜,顺治把多尔衮盼死了,又即将要得皇子,高兴的不行不行。

    怀孕的肚子形似簸萁,要生儿子,这是有一定讲究的。

    中医学者描述怀孕的肚子形状有两种。

    一种是圆的像锅底,这是生女儿的征兆。

    还有一种是扁平像簸萁抽斗,这一类多半会生儿子。

    古人常说珠胎暗结。

    这话有讲头。

    有种说法是珍珠在蚌内孕育,采珠的人如果不打开外壳,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珍珠,只能猜。还有一种确实的说法,中医诊断有没有怀孕,是靠切脉。喜脉是两种常见的脉象合而为一,数脉、滑脉,数脉就脉搏而言比平常跳的快一点,滑脉,通常是上了火喉头生痰的迹象。这两种脉如果凑在一起,跳的非常快,像珠子一样滑不溜秋脉,那便是喜脉,所以被杏林中人称为珠胎。

    至于“暗结”这个词,那就要看这珠子来路正不正了,来路正的话就得叫“珠胎明结”。

    次日,顺治退了朝。

    海大富急火火的向顺治禀报。

    顺治听到先是高兴坏了,可登时又楞了,按说摄政王多尔衮早已死去数月,顺治只不过是想拿摄政王府来开刀,顶多把摄政王府的人给办了,问题是海大富查到的火苗引子,这一切都在九王墓里。难道要让他去九王墓把多尔衮给治了,满朝文武不得笑掉大牙么。海大富担心顺治变卦,于是把九王墓里发生的故事扇风点火的大说一通,还说如果皇上不把多尔衮办了,天下不稳。

    又说当年魏文帝曹丕就是为死去的曹操加身龙袍,这才把汉献帝的天下夺了。

    顺治是个急火性子。

    孝庄太后的事已经在他脸上挂不住了。

    再让这个“后爹”的后人把天下夺了去,这玩意儿能行么?

    责令宗人府、礼部、内各府即日开九王墓,一查究竟。

    顺治龙颜向天,暗自落下几滴泪来,心说:“母后,对摄政王的这件事您千万不要怪我,朕心中的这团怒火实在是他妈的难消,多尔衮在我面前生生逼死豪格大阿哥,当年朕泣不入食,就是为了等到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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