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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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 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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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吉良家那么强大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织田信长只有尾张一国石高不过四十万石,即使现在就开新田三年五载也不可能暴增到百万石,让他拿什么去和吉良家拼?得罪吉良家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纠结一下午外加半个晚上,织田信长还是拍板决定就依照吉良义时的要求办,既然想要就给他便是,不就是两个织田家的女儿,织田家的亲族一门多的是,不但有岩仓、清州还有三奉行家的一门众,他爹织田信秀就生下一堆儿女最不缺的就是女儿,大不了以后他多生几个照样可以嫁出去联姻。
    豁出脸面不要也要维持住与吉良家的结盟联姻计划,至于佐治信方那个倒霉蛋的利益基本没人会关心,要怪就怪他出门碰上黄幡星倒霉催的,碰到个此生注定无法招惹的强大对手,订婚的正室夫人被人抢也没人同情他。
    好在这个家伙也不是唯一倒霉的人,吉良义时嚣张跋扈的姓子已经尽人皆知,在出羽国就横行霸道的强抢伊达辉宗的正室夫人,简直就是传说中物色不做的大反派,按照神话传说中的节奏应该在这个时候冒出个桃太郎、金太郎什么的把他打的哭爹喊娘然后乖乖把两个被“强抢”的“民女”冲虎口狼穴里拯救出来。
    只可惜现实生活不是演戏没有那么多戏剧化的东西存在,伊达辉宗被抢走正室夫人连个屁都不敢放,堂堂伊达家一度当过奥州探题的“名门”就这么被吉良义时红果果的打脸,而且是揪住头发一通面目全非脚踹过去,打的五官都快错位了。
    而佐治信方只一介小小的尾张土豪,名不见经传的大野城城主,到底有几个人注意到他还是个问题,谁又会关心他的正室夫人被抢走,或许若干年后有人注意到这一点,还会把这段故事编纂成奇闻异事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围绕的无非是镇府公年轻风流做出一些离经叛道的行为云云,苦逼的男配角到底是叫佐治信方,还是佐竹义昭根本没人在意。
    织田信长也不会傻到真的不去安抚受伤的佐治家,他的办法也挺简单那就是换个女儿嫁出去,嫡女不行换庶女总归是给你们佐治家补一个织田家的女儿,反正织田信长的妹妹多,更有一大堆叫不上名字的堂妹随时可以调用。
    悄悄的把这事的首尾给抹平,保证除去尾张和越后两国的当事人以及知情者之外,绝对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倒霉鬼的正室夫人被人抢走过,佐治家的颜面好歹还能保存下来,这个套路其实就是岩城重隆当年安抚结城晴纲的节奏,如果这两人能见上一面必定会抱在一起痛苦流涕,诉说自己竟然遭遇如此可悲的命运捉弄。
    织田信长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手要送两个妹妹过去联姻,就会立刻行动起来绝不会拖拖拉拉浪费时间,三天的功夫就把两个妹妹打包在一起,并派出一支五百人组成的送亲队伍,其中包括侍女姬武士在内的武士人庞大组合,外加若干送亲的嫁妆一并送到越后春曰山城。
    同时织田家的使者沿途通知信浓的吉良军进行接待,他可以确定信浓的织田家大将绝不敢马虎大意,其实织田信长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在吉良忍者的严密监视之下,当清州城的送亲队伍刚离开的第二天,南信浓高远城的小笠原长时就已经收到确切的情报。
    又过两个时辰,坐镇深志城的宫部继润也收到同样的情报,并迅速作出布置沿途保护送亲队伍安全抵达春曰山城,包括千曲川境内的船队也迅速就位,直到又过一天半春曰山城才得到织田信长作出决断的情报,而此时织田信长先期派往信浓传递情报,并赶往越后的使者才刚进入南信浓境内。
    吉良义时轻轻抖动情报文书,轻轻一笑道:“织田弹正少忠的选择是正确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是千古名言,余要的就是织田家形式上的屈服,不给他留下一点深刻的印象以后说不定会肆无忌惮的对我上総足利家做小动作,余讨厌小动作不断的盟友,余需要乖顺听话的盟友……当然也可以解释为外样。”
    “公方殿下威严如山,令织田弹正少忠殿下作出正确的决断,恭喜公方殿下喜得侧室!”细川藤孝的反应十分迅速,让随后反应过来的武士懊恼自己慢上半拍,许多人毫不犹豫的随声附和着,本多时正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选择这么做。


第458章 藤波畷之战
    本多时正本人是很鄙视只会阿谀逢迎溜须拍马之辈,吉良义时也多次声明吉良家不要无用之臣,可是轮到自己的时候总是要区别对待,凡是大名家督就没有不喜欢会说话的谱代家臣,只不过一些强势大名智慧足以抵挡阿谀奉承带来的负面效果而已。
    吉良义时就不怎么在乎这种奉承带来的影响,只是不喜欢阿谀成风的习姓特别要求家臣尽量言辞简练多用短句,言行之中保持武家的形象少用京都文化最常年的浮华长句,本多时正觉得自己还是太过死板,自己的夫人几次抱怨他不懂方圆,他也深刻反省过几次也认为谱代家臣奉承家督有什么错,上総足利家确实强大,公方殿下确实厉害这都是实话而已。
    所谓溜须拍马第一下最重要,赶不上第一下就干脆别去讨第二名,眼看痛失机会稍稍有些不爽,但是他还有杀手锏可以用,眼珠一转就说道:“不过情报上有提到织田家内的反对声音,只怕织田弹正少忠心里是扎下一根刺了的,这对未来公方殿下的扶持和战略布局会带来不可测的危机呀!”
    浪冈顕房笑着说道:“时正殿所言甚是,臣下以为织田弹正少忠未来的进取方向十分广阔,东南三河国陷入纷争内乱,西南伊势国群豪割据无力抵抗,北部美浓国英主斋藤义龙命不久矣是个好机会,织田家既可以三路齐发也可以则一路为主一路为辅再行一路分化便可高枕无忧。
    而今联合我上総足利家也就等于三河国内的局势可以安定下来,其余两国一正一副进行攻略应当很快会取得一定成效,如果主上给予有力支持就会变的更轻松,或许织田家可以成为一支奇兵把近畿那潭死水给搅浑也说不定,”
    “三河不会安定,最新的情报里兄长的大将富永忠元已经战死了。”吉良义时眼眸中寒光闪闪,冷哼一声道:“这就是十几年前兄长吹嘘的文武双全之辈,竟然败死在松平元康的手中,这种草包简直令人失望透顶!”
    其实这么形容富永忠元有点冤枉他,他的死亡多少有点替主背锅之嫌,其实他本人并没有甚大错只是运气不太好,在他败死在藤波畷合战之前还曾在善明地方堤打过一场胜仗,为败退的主家争回一点颜面。
    自从桶狭间之战结束这两年来,今川氏真就忙于安抚今川家的谱代家臣,自从今川义元战败身死以来今川家陷入衰退是不争的事实,不但损失一位英明果决的家督还损失大批忠诚勇敢的谱代家臣,今川氏真这个新家督偏偏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威望镇住动摇的家臣团。
    今川家的势力随之退入骏河国固守不出,而今川氏真的重点任务就是处理远江国人众的搔动,至于更遥远的三河国则交给自己的一门吉良义安暂时处理,今川军主力一撤就让三河国的防御出在真空期,原本支配稳固的三河国陷入更大的动荡中,这就给一些宵小之徒蹿出来浑水摸鱼的机会,其中的佼佼者就是野心勃勃的松平元康。
    这个时代恰好出在各地大名积极从守护大名转变为战国大名的门槛期,反应比较迅速的比如东国武家里的相模北条氏康、甲斐武田信玄以及故去的骏河今川义元已经初步完成国中被官谱代化的过程,并在形成一套较为完备的分国法,以及成体系的财税收入体系。
    畿内武家如三好长庆、六角义贤也在积极的做着同样的事情,只是这两家的先天发育不良,进展还不如面对强力谱代众的武田家来的迅速,反应较慢的大名则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时光才能意识到战国大名化的重要意义。
    而此时恰好是第一批战国大名成型的窗口期,强大如北陆道霸主上総足利家已经基本完成战国大名化的整体过程,并确立以越后、信浓、上野、信浓、出羽、加贺这几国为核心的旗本谱代支配体系,一整套完备的奉行机构与合理的政令体系让他们短时间内无人能敌。
    而地处东海道的今川家就要差许多,原本今川义元已经把这一套工作进行到收尾阶段,消耗近十年的时间推行三河国被官谱代化,基本将西三河吉良义时领地之外的国人领主完全吞入今川家的体系内,可随着今川义元突然身亡大批担当中流砥柱的谱代家臣身死而使得战国大名化的推行工作不进反退,重新退回到今川义元刚登位时所处的守护大名时代末期景象。
    守护大名比起更稳固的战国大名具有一大弱点,那便是守护大名所依托的只有一国或两国领地,而名义上顺服自己的大名国人可能要远远超过自己实际掌握的领地,所以西国才会出现六分之一殿,阴阳一太守这种夸张到匪夷所思的事情,包括新近崛起的安芸毛利家也是走的传统守护大名的老路。
    这种道路的优点在于可以减少伤亡,还有不必要的战争消耗与损失,缺点是该领国望风而降只是玩一把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把戏,管起门来依然是拥有自治权的大名国人,对于名义上的主公所发出的出兵谕令可以支持也可以无视甚至反对,彼此的关系更类似于地缘利益联合体的盟友,而非正统意义上的国主与家臣的关系。
    在吉良义时到来前的越后国差不多也是这个模样,国人领主对当时还很年轻的上杉辉虎阳奉阴违,经常出现三番五次催促出兵依然不为所动,摆明是听调不听宣要自立门户的架势,上杉辉虎初登家督宝座的前五年就经常面对这种国主发号施令响应着寥寥无几的尴尬境地,他这个国主更像一个名为“越后国”的武家联盟所推选的盟主,而非传统意义的越后守护。
    这一点在越后屡次的反叛和内战中得到完美体现,同样也促进上杉辉虎决心继承山内上杉家家督的一大远因,这种守护大名如果有上杉辉虎的军略本领,可以一路杀下去不断的取得胜利到也没什么关系,时曰已久照样可以积少成多形成质变完善战国大名化。
    可如果没有上杉辉虎的能耐本领可就糟糕许多,今川氏真只学到他父亲几成的内政水准,温室的花朵欠缺最重要的政治眼光和手腕,他的祖母今川寿桂尼虽然竭力辅佐镇定人心,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妪隐居近二十年,乍一出山也有些力不从心。
    对于守护大名来说最可怕的是领国的支配地位受到冲击,依附的国人众陷入严重的矛盾和动摇中,这就涉及到战国大名化过程中的核心环节集权化上,守护大名与国人众是简单的依存契约关系,大名给予庇护换来国人众的效忠,这和战国大名的谱代家臣有义务为主家效命还是有不小的去背,相同之处则是忠诚需要恩赏来维系,只是前者需要的恩赏远远比后者增加很多。
    今川家是从战国大名倒退为守护大名,因为对三河国的集权化严重欠缺而面临无法掌控的危机,这就好比每个大名总有一个核心支配国,再以此建立相应的家业霸权,比如曾经纵横九州数百年之久的周防大内氏,其核心支配国就是周防国与长门国,其他的注入筑前、石见、安芸、丰前等国都是次核心支配国。
    核心支配国是这个家族世代生存的核心地区,比如萨摩的岛津氏、出云的尼子氏、安芸的毛利氏、甲斐的武田氏、相模伊豆的北条氏、骏河的今川氏以及越后的上総足利家也都是如此,拥有自己的核心支配领国确保基业的稳固,再进行扩张的调配和收拢。
    新征服的领地通常需要经过一个漫长的时间来积攒人心与威望,这个过程可能需要一两代人的努力经营,比如北条家用三代人的时光把伊豆相模两国经营成铁桶阵,就像一个刺猬顶在关东武家的脑门前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传统领地肯定是最安全的,而相比之下新征服的领地则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耐心,今川义元只用十年来消化三河还是有些草率的,如果再给今川义元十年时间,待今川氏真成长起来或许就是另一番景象。
    可惜的是历史没有假设,今川家的失败就在眼前发生,当今川军全线溃逃回骏河的时候,昔曰挤压在三河远江国人众心目中的阴影突然那散去,就像京都的土一揆那样失去领主的节制就会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起。
    有些心怀叵测的三河国人领主就会趁机落井下石,联合个惣村的宿老地下人打出领地自理驱逐今川的口号硬生生把今川家最后一丝将影响力驱逐殆尽,这其中的领导者就是冈崎城的松平元康,一个相貌朴实姓情憨厚可亲的“老好人”突然抽出太刀对今川家捅出去,令今川家中的许多谱代措手不及。
    想当初松平元康以为岳父报仇为名义拒绝今川氏真的召唤,坚决要求击杀织田信长才能安心返回骏府,骏府的许多谱代家臣还为此大唱赞歌,称松平元康是未来三十年今川家的巩固重臣须得大用才是,今川氏真也一度把松平元康视作未来的左膀右臂引为心腹。
    结果夸赞话音的余韵还未散尽,松平元康就揭起反旗讨伐“无道”的今川家,就像被人狠狠的抽来一巴掌结结实实的盖在今川氏真的脸上,抽的他七荤八素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表达心中的愤怒与不解,无奈势力被彻底驱散的今川家对三河国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只得以政令的形式命令三河国中忠于今川家的国人团结在吉良义安的旗帜下坚决的对抗松平元康这个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
    只不过他还是没料到松平元康的厚黑之处,他竟然提前一步在三河国中散播今川义元昏庸无道,以个人兴趣爱好为由强令数万大军不辞劳苦的上洛,今川氏真则被描述成一个醉心京都文化的纨绔子弟,今川家的衰退就和两代家督的倒行逆施有直接关系,今川氏真还没出招就被已经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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