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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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大宋-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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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该见到周兵有些郁郁笑道:“你这莽夫周兄正是愁着你却来说这个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位新兄弟这位王兄大名为贤乃是周兄舍友年少绝伦以后也是我等的兄弟了”

那个老五的黑衣人睁着眼睛惊讶地道:“这个孩也能加入俺们兄弟会?秦该你怎么这样!”

秦该不悦地道:“老五你也真是王贤虽然年纪幼见识却不适和我们说了‘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如此之话岂能以常人度之?老五你常常以貌取人难道没听过有志不在年高吗?”

那老五连忙轻拍额头道:“瞧俺这俺最喜欢的便是有的人王兄你那么就有这样的想法实在让俺羞愧啊不过你加入俺们兄弟会一定可以把这天下狗官们都扳平的到时候俺们要共享太平天下让那狗官们都回去种田去!”

他一口的山东调王贤呵呵一笑道:“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那个老五笑道:“俺差点忘了俺姓张名就叫一个武不过大家都叫俺老五你也管俺叫老五吧在这兄弟会里面大家都管对方叫什么什么兄的可就俺一个特殊大家都是叫俺老五!”

秦该呵呵笑道:“那是因为你是一个浑人刚生了什么事怎么直到现在过来?”

张武这时坐到凳上道:“别了那帮王八蛋追的俺四处逃从那边一直追到这儿来俺本来是想拖着那帮王八蛋绕圈谁知那帮人竟然拖着俺绕起来圈了俺于是就跑到这边可是他们还是追过来了幸亏俺机灵躲到那石碓之中那帮人估计以为俺已经逃出去了呢”

秦该失笑道:“你要是机灵早就没有此事了现在想必已经风平浪静了但也极晚了王兄想必极为困乏不如回去休息吧我和老五在这里陪上周兄说些话不然他一个人便极为孤独了”

王贤知道他们还是对自己存着一些戒备有些话是不能让自己听到不过他也不以为意呵呵笑道:“我还真是困了那止兵、秦兄还有这个老五我就告辞了”

老五豪爽笑道:“王兄走好待过一段时间俺们去赵你”

王贤微微一笑翻开石板然后从广场绕行过来一步步地走了回去房里已经没有声响想来诸人都在睡觉他也实在太困鞋未脱就连着衣服直接倒在huáng上合上眼睛便睡着了

王贤是被汪洙叫醒的他睡的时间太短然而今日却是明经课迟到不得

他稍微吃了点东西便顶着两个黑眼圈到了炉亭见到赵万宝和齐偍已经坐在一起正在说着什么他们看到王贤只是一笑并未多言而汪洙则是坐在他的旁边轻声道:“你没事吧昨夜一宝和山论两人回来却独独不见了你我还以为你被护卫们抓住了还好你敢回来了”

王贤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朝汪洙笑道:“没事就是太困了老想睡觉”

汪洙忙道:“千万别睡学正快要来了这位先生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不比李先生若要抓住你不习经书反而偷懒睡觉定然要罚你”

这个经义学正名曰胡应尚尚乃是洛阳人其人尚经多年然而颇为迂腐故而虽然年近花甲尚未得个一官半职倒是魂到太学之中当上了学正他也算极为尽力古之经书每日必念上几遍对这些学生们也极为严厉故而大家虽然不喜他倒也有点怕他

曾经南路斋一位学生因为迟到之事被这胡学正罚到én外站立一天方罢休而后胡应尚又亲自过来站在那边和他说了好久的经让诸人皆是看了一场好戏那学生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故而大家们对于胡应尚讲经皆是毕恭毕敬不敢怠慢

王贤也是知道这个胡学正的作风他微微笑道:“我还挺的住只要两个时辰就可以休息了你不用担心我”

汪洙点了点头但是他看着王贤这个状态实在有些不放心又道:“要不这样若是我见你将睡之时便捶你一下如何?”

王贤连忙点头他还真是有些架不住了这时脑已经一片晕乎了要不是有桌他早就倒在地上了

正当他晕晕的时候那个胡应尚已经走了进来行至案台汪洙连忙一拉王贤诸人站立起来向这胡学正行了一个师礼然后各自坐下

胡应尚看了看下面的诸人然后皱眉道:“怎么少了一个?此人如此胆大不习经书、不读圣言有谁知道乃是何人?”

齐偍这时站了起来道:“回学正乃是我北路斋水房间的周兵他昨日冲撞了前来讲经的尚书大人现正被关押等候处分”

胡应尚“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那老夫便不予追究了今日老夫要讲的便是《诗经》其书成之早矣凡三百五篇孔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今人学圣言莫不从《论语》《尚书》《诗经》起论语极为短乃是圣人警言不可不学尚书乃是举先圣人之例亦是不可不学然诗经不同此二者其皆是短诗有风、雅、颂三分今读之犹且朗朗上口言简意赅”

他随即便开始讲解《诗经》里面的诗歌起来他说话声音老气横秋的而且又不精彩不由让王贤昏昏欲睡起来但是他凭着极为坚强的意志力终于挺过一波又一波的困意让他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那堂上的胡学正

那胡学正仍旧在说着不停大多是一些老调重弹的东西王贤的眼皮终于合在一起轻轻点起头来

汪洙正坐在他的旁边看到他这个样立刻拉了他一下却没想到王贤实在太过困乏竟然没能把他拉醒汪洙只能又连续拉了他好几下把王贤从瞌睡中唤醒过来

这时间简直太难熬了王贤的眼皮都成一团了而脑轰轰作响他多么渴望有一张huáng自己躺上去睡上几天几夜什么时候自然醒来能解其现在之困

不过这个时候什么都是妄想王贤只好胡乱地想着什么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从后世的自己开始想起一会想到答图他们一会又想到王德明一家人但是脑极为魂乱什么事情都没法集中下去所有这些想完之后他只剩下睡觉这一个念头了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正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不停的胡学正然后偷偷地闭上眼睛脑袋又开始点了下去因为动作很大倒是让旁边的汪洙吓了一跳连忙使劲地拽着他的衣服左右摇摆然而王贤此时就像死猪一般动也不动地歪倒在那桌上了

汪洙一惊抬眼见那胡学正还在眉飞色舞地说着不停不由舒了口气然后又偷偷地拉着王贤想让他站起来却不料王贤身体很沉他根本扶不起来

这时舍内的人都开始注意到这边了他们看见王贤正躺在那桌上大睡不已而他旁边的汪洙满脸焦急地拉扯着他却没见反应诸人虽然不敢太过明显地转头皆都是偷偷望向那边时不时偷笑两声又恐怕会惊动那胡学正都是憋着笑看起了中的书卷起来可是眼光还时不时地往王贤那边瞟去

赵万宝和齐偍也都看到这一幕了他们起huáng之时便看到王贤衣衫未脱地倒在huáng上心知他必然回来的极晚故而也没扰他没想到王贤现在终于抵挡不住浓浓困意趴倒在桌齐偍有些过意不去地往那便看去而赵万宝却是带着些许笑容目不斜视地看着胡学正

虽然是寒冬腊月屋外有冰汪洙的额头却是起了汗这个王贤也真是太能睡了自己用尽了段他皆是不醒就像是睡死过去了眼见舍内诸人的眼光都往这里瞟过来汪洙一皱眉直接一脚踩到王贤的脚上

只听到“啊”的一声王贤顿时吃痛惊醒一下站了起来这一下可把舍内众人吓了一跳就连正在案台上讲经的胡学正此时也是满脸惊讶地看着王贤像是还没从那声惊叫中回过神来

汪洙这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方自己见他不醒于是想着非常人就要用非常段来治一下就跺了过去却没想到使力过猛不禁把王贤跺醒了还让他又叫又跳的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王贤定然将受大处分极有可能要在外面罚站一天过后还要面对这胡学正的一番长篇大论的“教导”

这时舍内诸人都回过神来一个人突然轻笑起来然后止不住地笑起来终于炉亭之中的所有人都被感染皆是哈哈大笑起来像是许久没有开心一般竟在这个枯燥无趣的胡学正讲经时遇到了这样有趣的事情怎能不让诸人开心起来所以大家都是很放肆地笑着

胡应尚脸色变红随即又转成青色瞪着这帮笑着不停的学生们极为火气地道:“都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太学之内课堂之上竟然如此无礼成何体统!实在是孺不可教也!尔等还不闭上嘴巴还在这笑难道是在笑老夫不成!”

诸人立刻停止了笑声胡应尚铁青的脸显得极为可怕不由让人噤若寒蝉每个人都预感到暴风雨即将来临皆是闭上自己的嘴巴一时整个炉亭寂静一片就连要口出气都会缓缓的生怕惊动了那暴怒中的胡学正

汪洙眼皮狂跳地看着胡应尚他现在的脸色让汪洙都不敢再看他斜眼看了看王贤他正眯着双眼想来是脑中极为困顿然而又知道自己惹祸了所以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等学正问话

胡应尚这时极力的克制住自己对着王贤道:“你姓甚名为何在课堂之上公然大叫?”

王贤现在依然困的不行但这时他也感觉到胡学正的火气这时声地道:“学生乃是北路斋水房间的王贤适……适哦适学生想起了先生说的有些不对一时鸡动之下高声一叫挺而直立还望先生能够恕罪”

胡应尚气道:“胡说老夫研习古经几十年你说哪里有不对?”

王贤这时绞尽脑汁地想着胡应尚方说些什么内容好像是诗经但是他不知道胡应尚说到哪里了这时听见胡应尚问起只好支吾地道:“学生不敢说怕先生会罚学生”

胡应尚这时怒气有些消解嗯了一声道:“你说吧老夫不会责罚你的”

王贤只好胡诌道:“请问先生何为诗经?”

胡应尚冷笑道:“先圣人所吟诵之诗夫记录于简编订臣册是为诗经你又何言于此?”

王贤呵呵一笑心里想着说辞道:“先生此言差矣诗经并未单单一册书卷那么简单其包罗万象有记先周祭祀、诸王之礼有记中原民风、江湖野人有记大河山川、漠北草原其亦非单调记事圣人之心便是融入圣人之言便如‘假乐君显显令德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保右命之自天申之’此句先生以为何解?”

胡应尚有些惊讶地看着王贤继而道:“此乃是大雅生民之计乃是述成王循旧章而使民安继而百姓爱戴之事此又如何?”

王贤摇头道:“非也非也此篇并非述说此事而是另有目的先生试想其时周公侍成王年已久矣法制皆全四海升平为何言成王却不言周公?所以学生认为此非说成王而说其时的大周天下‘干禄百福孙千亿穆穆皇皇宜君宜王’非成王有孙千亿乃是周也非成王穆穆皇皇乃是周也而后又言‘威仪抑抑德音秩秩’亦是说大周之威大周之德非是言及一君王也

而且学正应知此乃是hūn秋之际没落大夫所作其时周礼已崩天下始乱人心非古虽有夫等诸圣人奔走四方也不能挽天下于水火故而大夫咏叹生民乃是缅怀成王之时周礼健全四海皆平之事亦是拿其时之周和彼时之周作比较故而越感叹起来是故此非赞成王而赞周制非扬成王而扬周礼”

他洋洋洒洒这么多话真让舍内诸人感到惊讶胡应尚这时皱眉道:“胡说八道成王便是先周!”

王贤一愣道:“君主是君主国家是国家怎能魂为一体?”

胡应尚见他疑惑有些得意起来道:“不知也是无罪且听老夫说来岂不闻‘国君’之称?君便是国国不可无君此乃是天道就像有日出于苍天之上有泰山立于中原之地君王之道便是如此若国无君则不立何言为国故而国便是君君便是国”

他这一番君国论王贤根本听不进去他现在仍然困的要死立刻出言道:“先生所言甚是是学生错了多谢先生教诲”

胡应尚点了点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你知道错就好了”

王贤一听大喜立刻准备坐下却没想到胡应尚又道:“然而你在课堂大声吼叫扰人习经惊人聆言虽然是情之所至亦是不得不罚你便现在出去在东边斋én口站上两个时辰吧自下午可回房间算是对你不尊经义的惩罚去吧”

这话让王贤一汗本来以为耍个聪明就没事了没想到这个胡学正果然是天生如此苛刻他“哦”了一声直接从炉亭én口走了出去来到了斋én那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实胡应尚给他的惩罚算是轻的了只是让他站在这里两个时辰要是平常他一定会大怒之下先上几下然后再狠狠训导只是王贤给他的印象不错所以他不忍罚的过重只是让他站两时辰

这边一个人没有外面虽有寒风但王贤也可以安心睡觉他直接把脸靠在墙壁上两扶着墙身体往前倾然后就这样睡了起来

他实在太困了适虽然经过那胡学正一吓但是困意并未消减这时侯睡的极为香就连外舍诸生已经休息后还不知道那些士们见到他扒在墙壁上摆出一个很怪异的姿势像一个干枯掉的癞蛤蟆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汪洙这时已经看到王贤了他连忙走了过去使劲地晃动着他连声道:“臣贝醒醒醒醒!”

王贤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周围然后了个哈欠道:“已经休息了?”

汪洙点头道:“现在回去吧大家都在看着你呢你这种姿势实在太过怪异了”

王贤这时现自己的旁边围了一群人正在朝自己指指点点的他不由有些尴尬起来本想直接走出去随即又想了一想道:“德温啊你可知我适在做什么?”

汪洙一愣奇怪地看了看王贤见他眼睛还没睡醒分明一副睡相刚还能在干嘛?不过他还是接过话来道:“你在干吗?”

王贤呵呵一笑道:“德温想必你也是知晓我幼年时候极为愚钝五岁尚不能开口直到八岁能略识一然十岁时遇一道士其人称为张天师我便向其学艺得其皮á之术以后头脑日健耳聪目明竟然逐渐过目不过起来故而我现年虽十三可进太学也多亏了张天师的恩德啊”

汪洙愕然地道:“有如此神奇之术?”

这时周围之人皆是面面相觑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之术这个孩八岁还只认得一个可以说是脑愚笨无比想不到学了那神奇术之后竟然有了过目不忘的本领起来十三岁就到这太学之中了他们皆是心动若真是如此以自己的聪明智学了这样的本事中进士岂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

王贤微微笑道:“此术极为简单然而效果极大德温你现在读经是不是有时觉得疑惑不解甚至是í茫不已此乃为‘障’若不早去则陷入‘障’中无法自拔终身不得正解不能有所悟也就自然谈不上能有所成就了”

汪洙疑惑地道:“我是有如此感觉臣贝你所说的‘障’又是何意?难道每人皆有吗?”

王贤侃侃而谈地道:“此障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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