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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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 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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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稷下学宫!”
  齐国稷下学宫名气极大,言论自由,待遇同样丰厚,为此吸引不少名士前往,只是可惜齐王一心只图玩乐,稷下学宫逐渐淡出朝堂视野成为各家学说争辩之地,即便如此依然是天下学子向往之地。
  “管他什么宫,八成是钱枫设下的陷阱,大不了派人去占了也就是了。”
  赵括眼珠一瞪沐尘连忙闭嘴,“如此圣地岂能容你放肆,此行稷下威武将军白英随行。”白英面露笑意,沐尘一脸讨好,“沐尘不过是嘴上说说,也想沾沾灵气。”说完直冲着白英挤眼睛挑眉毛。
  白英上前道:“大王,安全为重,沐将军勇武过人可一同随行。”
  “好吧,只是记得,不得造次,否则军法处置。”沐尘一口答应,只要能跟在大王身边莫说是不说话做哑巴都行。
  赵国大军将齐都城临淄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临淄城上守城兵士严阵以待,十几日过去始终不见大军攻城,南城门守将透过空隙向下看去黑压压一片看不到边,弄不清究竟有多少兵马。
  “将军,相国大人传命军中·将士从今天起饭食减半。”
  “减半!不行,弄不好要兵变,我去见大人。”
  钱枫慢慢喝着稀米饭,一人快步走入,“大人,军粮减半难免军心不稳,还请大人收回命令!”
  “坐!”
  钱枫用手一指,守将只得坐在一旁的木凳上,面前同样放着一碗稀粥,钱枫用手一指,守将面露难色,碗中一团米糊并无菜肴,端起喝上一口略带苦涩不由得皱起眉头缓缓放下,再看钱枫不紧不慢一口一口喝着。
  “如何?”
  守将道:“难以下咽!”
  钱枫淡然一笑,“只有真正尝到饥饿带来的可怕才会清楚,眼前这碗米糊不是用来品尝而是救命。”
  “大人,赵国大军团团围困时刻面临攻城之危,吃不饱肚子如何打仗。”
  “吃饱了肚子就能打得过赵军,如果可以,本相立刻让你们一个个把肚子填满然后打开城门耀武扬威杀出去,何必如此!”
  守将低头不语,钱枫看在眼里,“立刻执行本相命令,告诉所有人并非城内缺粮,此举只是为了长久,想守住临淄城,想找回齐人即将失去的尊严只能如此。”
  “是,大人。”
  守将转身离开,钱枫拿起眼前装有米糊铜碗一口气直接喝完,临淄城粮食至多维持半年,赵军之围究竟可以维持多久尚且不知,钱枫站起身形忍不住叹口气,若是有能力可以击败赵军何必被人堵在这里,如今只能寄望于秦。
  稷下学宫
  夜幕降临,学宫内重新恢复宁静,一名老者端坐正中眼睛缓缓睁开,一名少年连忙上前搀扶,“青儿,该回了。”
  少年道:“青师兄懂得礼数人也聪明,一定不会有事。”
  老者笑道:“若遇无道之人性命堪忧,好在赵王乃重情守信之主。”
  “老师为何如此了解!”
  老者道:“斯儿经常送信回来,如今在赵王帐下推行法治,赵王所做一切为师了然于心。”
  话音落下,脚步声响起,那个叫青儿少年迈步而入,“赵王已经答应赴约!”
  “好,夜深了,去歇了吧。”
  少年施礼走出,老者生得鹤发童颜,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此人姓荀命况,也就是后来所称的荀子,年少出名,原本在赵国,恰逢赵武灵王大举强赵之时,怎奈武灵王重武轻论,荀况离开赵国四处游学终于来到齐国,稷下学宫之中汇集各方名士荀况欣然前往。
  没有人会看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布衣少年,一场论辩荀况技压群儒大放异彩,将昔日嘲笑之人系数击败,学宫之中众人纷纷想要这位奇才拜入自己门下,为此争执不休,荀况不以为然,“荀况此生无门,只以学宫为师。”
  荀况学识渊博独树一帜,怎奈言词太过锋利最终遭人排挤,索性四处游学,得到后起韩非、李斯等人登门求学,晚年辗转回归稷下学宫,昔日争辩声犹在,可惜当年诸多学者或死或走。


第一百二十四回 境界

  一路无话,赵括率领黑魔精锐赶奔稷下学宫,马蹄声阵阵,天光刚亮众人抵达,远远看到一座学宫位于半山之间,稷下学宫位于群山之中景色清幽,云雾萦绕飞鸟啼鸣宛若人间仙境。
  “大王,到了!”
  赵括点头,“好一座世外桃源。”
  说完翻身从马上下来,稷下学宫虽属齐国,其中多是学子客居于此,甚至不乏流传后世大师级人物,比如孔仲尼,荀况等人。
  “留在这里。”距离稷下学宫大门尚有一段距离众人停住,黑魔卫士手持利剑,经历战争洗礼身上不免带有杀戮之气。
  “大王,此处形势不明,不如先行搜查一番,以免有人暗藏祸心。”
  赵括摆手,“不必,以免扰了他人,本王自有应对之法!”
  赵括剑术极高,倒是应了那句艺高人胆大,沿途看得清楚前往稷下学宫只有一条路,路上只有几行脚印,从脚印可以判断出入稷下学宫人数极少,若真是暗藏杀机倒是负了学宫盛名。
  赵括上前轻叩门板,沐尘、白英分列左右,嘎吱一声学宫大门打开一道缝隙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年岁不大,相比前往军营送信少年还要小上一些,上下打量来人,“几位是要拜学?家师今日不会客。”
  赵括道:“赵括前来赴约!”
  少年听罢神色一变,一双眼睛打量来人,赵括人到中年英俊面容不乏英武之气,沐尘大手伸出,“小子,好生无礼,既然是相邀而来为何如此没有礼数。”
  少年一时愣住,连忙用力推开,“家师已在厅堂等候,大王,请!”
  赵括进入,宫门缓缓关好,沐尘、白英打量左右,四下无人,学宫内打扫十分干净,即便地上落叶同样打扫干净。
  少年快步上前跟在赵括身侧,一阵钟声传出,梆梆梆,带着山水回应空灵之声,不同的意境带来的反应完全不同,战鼓唯有到了战场才能打出让人振奋的声音,若是进入宫堂只会敲出靡靡之音。
  钟声不停传入,舒缓,恰如疲倦的人躺在舒服的床上,陷入慌乱的人重新得到看到希望。
  “这是什么声音?”
  少年忙道:“钟声,此钟为忘忧钟,每过两个时辰都要响上一次。”
  “忘忧钟!好名字。”
  少年面带笑意,“家师在里面等候,其他人不便入内,大王,请!”少年话中有话,赵括点头,沐尘、白英只得停步,赵括早有交代不得胡闹同样要守规矩。
  赵括点头,顺着台阶一直向上,厅门开着信步走入,恰好看到一名老者背对自己坐在地上,一旁地上放着一个草席,老者用手一指,赵括会意来到近前,脚轻轻触碰并无异常,若是藏有机关必然发动。
  赵括身子坐定,余光看去,老者须发皆白,身子笔直,嘴唇轻动,厅堂尽显简单,又是一阵钟声传来,钟声厅堂内不停回荡,赵括眼睛忍不住慢慢闭上。
  大军灭齐,赵、秦大军会师函谷关,一番厮杀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偌大的厅堂尽显落寞,连年厮杀,沐尘、白英等人尽数战死,赵括同样老迈,脚步声响起,一人快步入内,“大王,秦军败了,大军攻克函谷关。”
  “胜了,终于胜了。”为了这一天足足等了二十年,两鬓同样染上银丝,迈出的脚步同样变得轻浮无力,岁月如同一场魔咒任何人无法与之抗衡。
  “恭喜大王,大军必然可以攻下咸阳完成一统天下之愿。”
  “一统天下!”
  赵括愣住,内心深处从未有过的寂寞,昔日的好兄弟都死了,剩下自己一个人,即便得到天下又如何。
  赵括睁开眼睛,依然坐在厅堂之中,方才不过是一场梦,为何那样真实,战争的残酷最是清楚,长平之战死伤接近十万,邯郸城内几乎家家出丧。
  “醒了。”
  老者转过头来,赵括淡然一笑,“钟声还有这里的烟雾想必都是特意为本王准备。”恰如赵括所说厅堂内萦绕淡淡烟雾,吸入之后让人有昏昏欲睡之感,加上奇怪钟声,所有一切必然是有人精心算计。
  老者笑道:“大王聪慧过人,多少世人灵魂困于现世,只有这钟声方能让人心灵得到净化,灵魂得以解脱。”
  赵括笑道:“先生一力推行法治,是否想过只要有纷争法便难以久持,齐国之法更加无法取代赵国之法,唯有天下归一,方能实现先生之愿!”
  荀况摇头,“只为一人之愿而令天下生灵涂炭,不要也罢,天下合久必分,夏灭而商兴,商最终亡于周,如今周朝势弱导致今日之乱局,大王可有想过是何之故?”
  “无外乎权,心。”
  荀况听罢暗暗点头,赵括接着道:“大周之乱在于君权旁落,各地诸侯纷纷拥兵自立,今日的周只是灭商并未形成真正的定局,若周强势诸侯必然依附而无战乱,一旦势弱必然趁机而起,至于心,同样如此,若是人人为善不与人争,必然处处乐土,这只是想象罢了,权盛则归,唯信则从,赵括始终相信待人以诚必然可以得到回报,对待百姓如同自己的亲人同样可以得到百姓拥护,如此便拥有了心。”
  荀况连连拍手,“妙,荀况以为世间万物无外乎于道,君之道,人之道,天下之道,唯有遵循道方能延续,恰如这世间草木,唯有遵循天地之道方能春发秋落。”
  “道?”
  赵括目光落在厅堂角落丹炉上方,早闻有人炼制丹药修炼道术,这些东西太过虚幻,最终能够练成之人寥寥无几。
  荀况点头用手一指地上草团,两人坐在上面,荀况眼睛缓缓闭上,“放下心中所有贪念**,试试能否看到什么?”
  赵括凝神静气,墨子剑法之中守心决随之运转,钟声不停回荡,随着呼吸道道白色气体慢慢渗入,荀况睁开眼睛脸上露出笑意,站起身形嘴里轻念经文,再看赵括犹如老僧坐定一般。


第一百二十五回 刺客

  赵括无意间步入道途,看似简单其实不然,若是没有天赋修炼几十年同样无法触摸,这些与当日研习墨子剑法有所关联,墨子剑法为一代巨子墨子所创,其中暗含道法奥妙,初境同样如此,放弃心中所有杂念,感悟天地给人带来的宁静祥和。
  一道身影来回踱步,沐尘不免心急,十几天过去大王整天和那个奇怪的老者在一起,几十万大军临淄城下对峙,一旦战事有变如何是好。
  沐尘急得来回踱步,不时发出阵阵叹气声,白英笑道:“还是坐回,一会怕是要转晕了。”白英翘腿躺在那,嘴里哼着不知名小曲,神态尽显轻松。
  沐尘来到近前,“亏你还有这份闲心,我看那个老家伙八成是懂得什么邪术,今晚你我一起前去看看,若真是这样手起剑落直接给来个痛快。”
  白英听罢连连摇头,“大王交代在此安心守候,白英可是不敢跟着你瞎胡闹!”
  “这怎么是瞎胡闹。”沐尘急得抓耳挠腮,早些年四处行走倒也见过一些人懂得邪术,借助符水控制他人背地里做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事,眼前情形倒有些类似,目光落在放在桌案盛水器具上快步来到近前眼睛瞪得溜圆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白英转过身去,“睡吧,白英相信大王一定可以应付得来。”
  沐尘查看一番,不过是普通的铜壶罢了,直接丢在桌案上,时间不长传出雷鸣般鼾声,白英转过身去,低声喊了一句,“沐尘!醒醒。”
  沐尘早已睡熟,鼾声不停传出,白英看在眼里身子慢慢坐起,生怕发出动静弄醒这个喜欢胡闹的家伙,大王一直留在学宫之中不可离开白英心里同样犯嘀咕,至于所谓的邪术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不足为信,不管如何总是要亲眼看看才行,打定主意趁着夜色脚步放轻闪身而出。
  沐尘猛然睁开眼睛脸上露出笑意,多年兄弟彼此最是了解,白英嘴上不说心里同样惦记着,论打探消息这种事沐尘心里清楚远远比不上白英。
  白英身子轻速度快,爬墙上房手到拈来,沐尘故意那样说,目的就是引起白英兴趣,然后假装睡熟。
  单表白英,身子一晃整个人进入暗处,顺着院墙一路向前,大王住的位置就在前面,幽暗光亮下映出赵括身影,索性四处转转,白英打定主意身子一转直奔另外方向奔去。
  厅堂内,一名老者端坐正中,身旁站着一人,正是前往军营少年,不时往一旁火炉内添加木柴,火炉上方放着一口鼎,鼎的大小要比普通鼎小上许多,通体泛出青色,必然不是凡物,一股股药香从上面传出。
  老者眼睛缓缓睁开看了一眼,“童儿,遇事不能心急。”
  少年连忙停下,炼丹最是考究心境,掌控火候完全可以看出一个人内心的静与躁,“师父,弟子不甘心,修炼十载方入初境,那赵王不过十日。”
  荀子笑道:“为师说过,道并无常态,有些人一生无法触摸道途,有些人只需一个机遇或者点拨,恰如俗世之人,有人劳苦一生始终贫寒,有人不思劳作确实可以享受富贵。”
  少年道:“师父并没有见过赵王,为何断定此人有道途?”
  荀子起身,“一切必然都是缘分,为师得知赵国大军兵围临淄,想到兵患不断百姓受苦心中不忍,今身在齐国受齐王之恩,索性做一件事,一件可以救齐国的事,当然一切都要看缘分。”
  少年眼珠一转,“弟子懂了,师父是想点化赵王看破世俗进而放弃征伐之念,如此齐国之危可解!”
  荀子点头,“如此对赵、齐而言都是好事,好在赵王并没有完全被贪欲所掌控,只是一点无可厚非。”荀况说完忍不住叹口气。
  “老师为何叹气?”
  荀况道:“即便今日之危可解难免还有他日,只要战乱还在,天下百姓便无安宁,这些时日看得清楚赵王有一颗爱民之心,如此最是难得。”
  少年道:“老师对赵王如此推崇,是否受其影响而改变初衷?”
  荀况笑道:“不会,为师已老,只想有生之年能够守住这片净土,凡事不能强求。”
  少年面露疑惑之色,“老师不是说过只要勘破道途便可以延年益寿。”
  “确实如此,虽可延长确非永生,凡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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