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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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一-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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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纪泽眉头一皱,暂时并不发表意见。

这时刘铭传又道:“这还是其次,我从江西的几个相好同僚那里打听消息,说是江西境内驻扎的西军,正小批小批的分数路往南京这边移动,说是要清剿土匪。不过这些人马都是绕城而走,白天露宿,夜间行动,行动颇为诡异。”

“大概有多少人?”曾纪泽问道。

刘铭传扳着指头算了算,道:“总数是多少也没个确切数,但就我推测,至少也得有三千之多,这还都是探听到的,至于还有多少路人马,那就不清楚了。



“我的这位王叔啊,莫非你真的是铤而走险吗?”曾纪泽心中暗道。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程学启拍着案说道:“管他是多少人呢,湘王耍这些花招,目的还不够明显吗!他这是想发动兵变呀,太子殿下,事态发展到这般地步,咱们也得早做打算啊。”

种种迹象都表明了湘王确有这般意图,这些众人也都心知肚明,但这时程学启把话挑明了,众人仍不免为之一震。

刘铭传正色道:“殿下,程师长说的没错,他湘王野心勃勃,要玩这狠的,咱们可不能束手待毙,是该有所行动的时候了。”(未完待续,首发

第二百四十九章宝刀不老

纪泽想起了当年的玄武门之变,秦王李世民,为夺帝大哥李元吉在玄武门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李世民杀兄逼父,最终取得帝位。

那一场政变,尽管被史官一再的美化为太宗被一逼再逼,无路可退的情况下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但李建成身为长子,纵然他功劳不及李世民,却仍是大唐帝国的法定继承人,李世民上演的这一出,无是对传统的挑战,若非他创下了贞观之治的大好局面,只怕在史书也要拥有和隋炀帝一样的暴君之名了。

曾纪泽之所以想起了李世民,那是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处境与当年的李世民是多么的相似。只是不同的是,自己是法定的储君,而想做李世民的,却是真正的野心家。

“大明江山刚刚奠定,若在此刻生出变故,诸位难道忘了当年太平天国的天京之变了吗?”曾纪泽冷静道。

刘铭传急道:“此一时彼一时,太平天国当年外敌重重,而今大明的局势却是相当的宽松,这个时候就算清理内部,也不至生出什么变乱,更何况是湘王不识大局,逼迫在先,咱们只是自卫反击,又有何不可。”

“湘王麾下人马十万,门吏掌西南数省军政大权,就算是京畿附近的江西,亦在其掌握之下,万一京中有什么变故,这些人闹腾起来,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这才是曾纪泽真正所担的,他要对付的不仅仅是湘王,而是他身后那个庞大的西系集团,一个势力遍布大明半壁江山的集团,若是稍有不慎,那这个国家便极有可能重新陷入战火纷争之中。

无论如何,这是曾纪泽所不愿看到的。

“太子殿下过虑了系一派虽在人看来唯湘王之命是从,但大家都知道,那些人都是些贪财如命、匪性不改的小人罢了,这样一帮人聚在一起算是声势再大,也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根本谈不上什么忠诚。”

杜聿光揭穿了西系本口若悬河,信心十足,“下官以为,只要咱们拿下了湘王而后殿下再以宽厚安抚,声明只要他们效忠于朝廷,则朝廷绝不牵扯到他们,那么西系必然土崩瓦解,一哄而散。待殿下控制住内外局面,手握大权时可以逐步拔出西系。”

刘传一拍大腿。嚷嚷道:“就是这个理儿当年唐太宗李世民不也是这么干地吗。到最后还成了什么千古一帝看殿下比那李世民强多了。莫说千古一帝就是万古一帝也做得。”

“父皇尚健在。你说这样地话是什么意思。”曾纪泽责怪道。但口气却温和地很。

刘铭传嘿嘿一笑。搔着头道:“是是是。末将这话说地有点过分。不过理却是这个理。殿下。眼下敌人地刀子已经出鞘了。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可得赶紧拿个主意啊。”

经过他三人地一番劝说。曾纪泽心里也有了七分定论。但不到最后关头。他还是想通过正常途径来解决这件事。

“你们立即暗中支会咱们东系在京地文武官员。叫他们做好准备。暗中把家丁亲兵们武装起来。随时听我地号令。另外。命胡雪参抽出一个团来。一旦有事能随时搭乘东海舰队溯江而上。务必确保一天之内能赶到南京。

还有。从杭州、河南抽调出一些精锐。叫他们化装成百姓。尽快潜回南京。也扮作家丁藏于尔等府中。以待紧急时刻听调。”

曾纪泽果断的分派了任务,众人顿时兴奋起来,各自领命而去,曾纪泽又将白震山叫来,吩咐道:“你的亲兵队要日夜戒备,枪要上膛,子弹每人随身带一百发。另外,你可暗中扩编亲兵队,挑选一些东军中精锐忠诚之辈尽快加入。”

曾纪泽安排好了这些,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我叫你查的那件事可有结果?”

白震山道:“末将查的清楚,据宫中眼线回报,湘王他与玉妃确实有**宫闱之举,据说差不多已经有三个月之久了。”

曾纪泽不以为怒,反而眼睛一亮,道:“这种事可编造不得,你确信吗?”

白震山忙道:“末将为这事花了大价钱,这消息绝对可靠。”

这件事,倒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嘿嘿,九叔啊,你连自己的嫂子都敢上,那就别怪当侄儿的我不客气了。

次日,曾纪泽入宫看望曾皇,装了一番孝顺,说了一番“父皇万寿无疆”,博得曾皇一片欢喜,心里边一个劲的夸自己这个儿子真是天下难得的孝子。

而告退之后,曾纪泽不忘了上次的承诺,拐了个弯前去梅香宫问安。

妃对于太子的大驾光临颇感意外,急是对镜梳妆,又又是涂脂的,当她打扮好,匆匆忙忙的前去迎接时,曾纪泽已经在外厅中等候了有一盏茶的功夫。

“让太子殿下久等了,实在是抱歉。”梅妃笑盈盈的施了一礼,又训起宫女们,“你们办事也太不利索,太子殿下来了怎的也不早些通传,好叫本宫亲自前去迎接。”

曾经泽一看她那一身的打扮,便知方才八成是在对镜贴花黄了,心中暗笑:“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是美是丑,跟老子又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方才刚刚看望过父皇,顺道来向娘娘问个安,怎敢劳驾娘娘迎接。”曾纪泽还了一礼。

二人分宾主坐下,宫人将茶端来,梅妃亲自接过奉上,道:“王爷果然是有心人,还记得上回说的话。”

曾纪泽忙道:“这是应该的,娘娘平素繁忙,我还怕唐突而来,打搅了娘娘。”

梅笑了笑,道:“我一个后闲人,哪有什么可忙的。”

曾纪泽饮了茶,随口道:“怎么会呢,最近不少王公大臣们都频频来向两位娘娘问安,娘娘要招呼那么多人,忙也是自然的。”

梅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失落:“你的那是玉妃姐姐,她为万岁爷怀了龙种,自然便成了万岁爷最宠着的人,大臣们要去探望的也是她,我这梅香宫可比不得那玉仙宫,也只有太子殿下才会挂念着。”

几天之前,宫中传出了;怀孕的消息,不过也只是流传而已,皇上并未对外放出实情,但那些投机取巧的大臣看到了机会,自然是一窝蜂的往玉仙宫跑,金银珠宝,古玩珍藏什么的起劲往里送,图的就是玉妃能吹吹枕边风,皇上一高兴,自个儿便加官进爵也说不定。

这听梅妃也这么说,曾纪泽才确信无,心中叹道:“我这个老爸真是宝刀不老啊,都快六十的人了,精子活力还这么强啊。

”他转念想:“就他那老态龙钟的样子,迎风都要尿一裤的样子,我就不信他能这么厉害,玉妃这贱人该不会是怀了曾国的种吧。”

不管梅妃怀的是谁的种,但显而易见的是,曾皇对她是宠爱万分,万一若是她生下了个儿子,曾皇这老糊涂又被她忽悠的云里雾里,说不定那个野种就会成为自己的威胁。

曾纪泽是个危机感很重的人,任何对他有威胁的之事,他都会想法设法将之铲除,如今这玉妃怀了龙种,更让他认为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想当初拥立之时,我一眼便觉得娘娘有贵相,所以才选了娘娘。那时我本是不同意选玉妃的,但九叔他执意要选,我也只好由了他。没想到转眼之间,玉妃竟成了父皇最宠信的人,连我这个做儿子的都不如,真是事事难料啊。”

曾纪泽这一番话,看似随意,但却在无形之中,把梅妃往自己这条船上拉了一把。

梅感慨道:“王爷说的一点都没错,不过怪只怪我福薄,没能为万岁爷怀上龙种,这也怨不得谁。”

“不过我私下听一些老太医议论过,说是皇上年近六十高龄,精血衰弱,能让玉妃怀上身孕,算得上是不大不小的奇迹,莫非……”

“莫非什么?”

曾纪泽吊起了她胃口,笑而不语,装模作样的又喝起了茶。

梅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但曾纪泽不点破,她也想不清楚,却是笑道:“殿下什么时候也变得喜欢藏着掖着了。”

“娘娘不也是吗,上次说到了湘王与玉妃之时,话说一半就不说了,搞得我日思夜想,折腾了好几天,总算是给想明白了。”曾纪泽回敬道。

梅脸色微变:“那殿下想明白了什么?”

曾纪泽哼了一声:“娘娘冰雪聪明,难道还需我把话说透吗?”

梅思索片刻,猛然间脸色大变,忙是一挥手,屏退了左右,低声道:“殿下莫非是想说,玉妃怀孕和那件事有关吗?”

“如果娘娘相信奇迹的话,那就什么也不说了。若是不信,那依娘娘的眼界,应该不会猜不到吧。”

梅妃脸色越来越凝重,显然已是明白曾纪泽在说些什么。

他见其心理已有变化,便进一步道:“眼下曾皇未立皇后,玉妃怀有龙种,无论生下来的是男是女,这皇后之位,只怕非她莫属,这恐怕不是娘娘愿意看到的。不过这宫禁中最忌讳的是什么,娘娘也应当清楚,如果能有什么风声传到父皇耳朵里,嘿嘿——”(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暗战

妃暗吃一惊,却不料这太子殿下平素看起来仁厚,|这样的馊主意,她不禁露出了些许讥讽的笑意,说道:“殿下果然是谋略过人,这样的‘妙计’也想的到。殿下对宫中的事情这般了如指掌,又何必与我说这些话呢。”

曾纪泽对她的讥讽也不以为然,道:“宫中之事,我们这些宫外之人涉足,自然是犯忌讳的,况且宫禁中的手段,娘娘应当比我更老练才对。

“即便是这样,本宫冒着与玉妃撕破脸皮的风险,又有什么好处呢。”梅妃也收敛起了闲谈的轻松,二人半公开的谈起了价码。

曾纪泽一挥手道:“亏本的买卖,本王怎好叫娘娘去做呢。娘娘也不想想,东窗事发之后,那一位必然被打入冷宫,这后宫之主,除了娘娘还能有谁呢,皇后的位子,娘娘难道不想要吗?”

梅妃眼睛一亮,这价码确实是足够的诱人,与其坐看玉妃声势日盛,倒不是出奇招一举扳倒她。

梅何等的机,这样的机会,她岂能放过。

“殿下把这样的妙计告诉宫,那殿下又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呢,殿下该不会只是闲的无聊,想做一次好人吧。”梅妃开玩笑似的问。

曾纪泽知她明知故问,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却也不再避讳,道:“皇上要收天下兵权,湘王贪一己私欲,死也不肯放权。我身为国之储君,岂能坐视不理,娘娘说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呵呵,殿下倒也痛快。”

梅心里有了个底,从角度来看,她二人确实有共同的利益。况且早先她就看得出来王的才能和声望与太子相比,差之千里,那湘王虽然嚣张,但与太子争斗,最终也只怕落败的机率极大。

皇今年老体衰。大限之期也许就这几年。介时她们这些后妃便失去了依靠运如何。全要看新君地脸色。梅妃可比那玉妃考虑地更长远。她所要地不仅仅是眼前地荣华与风光。更是一个将来善终地保证。

“唉。就算把玉妃倒又如何呢。万岁爷地身子越来越不好了。若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个弱女子又去依靠谁呢。”

梅忽然改了话题。凄婉可怜地叨了这么几句。眼眶里转眼便盈满了泪光着掩面拭起了泪珠。

这女人说哭就哭。曾纪泽不由一愣。须臾便明白她为何而哭。遂道:“娘娘这又何必呢虽不是我生母。但即是父皇地妃子我自然也当以母亲奉之。不管将来如何。只要我曾纪泽在一日。必保证娘娘荣华富贵不变。娘娘不必太过伤怀了。”

梅瞬间转忧为喜。泪花还没落尽。嘴角上已有了笑容“殿下乃国之君储。说出地话自当一言九鼎。”

曾纪泽正色道:“我曾纪泽对天发誓违背方才地许诺。我曾纪泽必遭天打雷劈。”

他口口声声的发着毒誓里却想:“老子本来就不是曾纪泽,老子可是叫宋岩天打雷劈关我毛事。”

其实他这话发誓倒也出自本心,梅妃与他并无利益冲突,如果能对他有所帮助,将来善待之也不是什么难事。

梅得了曾纪泽的许诺,这心里才踏实下来。她亲为曾纪泽斟了一杯茶,满面堆笑的奉了上去,就在曾纪泽接茶的一刻,她那水葱似的手儿有意无意的在他手背上轻轻一触。

曾纪泽本能的手微一缩,那杯里的热茶晃出了几许,皆倾在了他的手上。

“哎呀,都是我不小心,殿下你伤着没有。”梅惊叫着,急的什么似的,忙将那茶放下,也顾不得什么,抓起曾纪泽的手便又是吹又是揉的。

曾纪泽可是受过枪伤的人,这一点点不到五十多度的水又算得了什么,他也仅仅是痛了那么一下而已。不过令他感到惊讶的,却是梅妃这般亲昵又上心的举动,实是令他有些意外。

曾纪泽也不动弹,不动声色的看着梅妃在他眼前表演,心里边忽然间恍悟:“原来这女人是想给我施美人计呀,哼哼,我还以为她是什么清白的货色呢,原来跟玉妃是一个德性,都是水性杨花,为了权为了利,什么样的男人也敢勾引。”

皇宫皇宫,听着气派,其实也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这后宫之中的污秽,其实比市井青楼更为浓重。

那些民间的妓女们,好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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