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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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无不胜-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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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似乎在酝酿着某种金戈铁马的杀意,急急地收拾了东西离开,而有一个离白墨最近的,匆忙间竟摔到水里去了,白墨浅笑着向前一垫步沉声道:“你敢。”雷阿润和姓莫吓得一屁股倒坐在地上,不知觉中已湿了裤档。

那个刚才一直在前后跪拜,做着某种仪式的泰拳王走了上前,挡在雷阿润和姓莫的前面,摆了个姿势示意白墨放马过来。作为裁判的王意笑道:“小友身上居然有这种气势?想不到也是经历过生死相搏的人,很好,这场比赛尽管双方都不是江湖中人,但应该比较有看头。开始吧,不死不休。”

白墨见那泰拳王向自己迅猛地扑来,但他的心中没有一丝恐慌,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尽管此时无法运用内力,但他的眼力仍在,他用战意勉力支撑着躯体,不过此时要他抽空扯出腰间的二节棍,那就实在不能了。

沙土在那泰拳王的横扫踢下,飞扬在半空之中,不过五秒钟,白墨已相见形拙了,毕竟他那没有受过系统训练的肌肉和筋骨,实在难以长时间支持这么剧烈的运动。所以尽管他的眼睛和感觉,在几次与江湖高手的对决中,已经很有经验,但他的身体却在苦苦支撑到了第七秒以后,就拖不下去了。

这时的白墨已经唇青脸白,额上汗如雨下,但那个从小接受残酷训练的泰拳手却不当回事,一记后手直拳击打在白墨的腰肋之间。狠狠地把白墨打飞。这时边上作为公证的王意笑了起来,对那泰拳手道:“让他爬起来再打吧,搞半天是个银样腊样头?我还以为哪个江湖门派的世家弟子呢!原来是个只会抢王八拳的?那你又如何装出那一身的战意和杀气?”

“咳咳”白墨吐出一口混合着血的唾沫,一手按在腰肋间,慢慢地爬了起来,他伤,但无损他一身的高昂的斗志在燃烧,在沸腾!伤虎更凶残。王意点点头道:“难道你是被废了武功的江湖人?”

白墨没有回答他的话,一手从后腰扯出二节棍,一步步踏在沙滩上,向那泰拳王走了过去,他终要一试,绝对不能坐以待毙,白墨吻了一下吊在项间的那枚颜茹妍遗下的钻石戒指,大吼一声,快步冲了过去。

他疯狂的挥舞二节棍,这倒让那泰拳手措手不及的躲闪了几秒钟,直到白墨狠狠地打中他几下以后,毫无劲道的击打让那泰拳手轻蔑的笑了,他不再躲避,一记膝撞顶断了白墨的二节棍,再击在他的腹部又一次把他打飞。王意示意那泰拳王停下来,苦笑道:“可能你真的被废了武功吧,虽无内力,但这二节棍的招法倒是正宗的截拳道,不是街市间那些骗钱的三脚夫猫。你认输吧,瞧在江湖同道的份上,到此为止。”

“绝不认输!”白墨在沙滩上半跪着,狠狠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坚决地说。

白墨站了起来,那个泰拳王挥拳就要冲过来,这时只听有人道:“等等。”王意回过头,却见柳眉站在江边路灯下,王意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道:“这不是江湖中人的比试,难道你想……”

“我只对他说几句话。”柳眉指着白墨说。王意和那个泰拳王相视对望了一眼,谁也不相信几句话够改变现在的强弱对比,王意长笑一声道:“好,我就卖你这个面子吧,你快些吧,说完了小伙子不投降,就接着打!”

柳眉点了点头对白墨道:“你的心里背负了太多的责任,这让你无法集中精神。面对比你自己强大的对手,你无法集中精神的话,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我不知道你要坚持什么,但你要知道,无论要坚持什么,实力都是至关重要,光靠嘴是不行的。”然后她就离开了路灯的光芒,在一张被黑夜笼罩的椅子上坐下。

白墨在一瞬间就想通了,是,他要坚持正义,但他还不是强者。不必想太多,如果连这一关都无法闯过,凭什么成为强者?白墨慢慢地站直了起来,集中精神,他不单要战,而且在战而胜之,不去对猪头经理的承诺,不去考虑雷阿润的嘴脸,更不要理会那下三滥的姓莫的家伙。现在他要解决的,就是战,战而胜之。

磅礴的战意在白墨身上再次的燃烧,比刚才更加纯粹和直接,他那不屈的斗志支撑着已伤痕累累的躯体,摆出了一个姿势,对那泰拳王招招手道:“来,我要击败你。”久经擂台的拳王,明显的感到白墨身上发生了变化,但他极好的战绩让他有自信用利斧一般的双腿,去砍倒对手,他快速地冲了上来。

白墨努力的按照记忆中柳云深的那一招,右手从内至外盘出,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他自然不可能再带出幻影,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极快速的了,起码泰拳王的腿还没有踢到他身上,白墨的手已击中对方的胸膛。

然后他被拳王大力的扫踢击飞,白墨在空中时见到跟进过来的泰拳王,迅速的使出无名道士的凌空一击,打在对方头上,然后重重的摔倒在上。但这毫无内力的一击,对于在擂台上常受对手上百公斤后手重拳的泰拳王来说,也只是让他愣了愣,因为想不到白墨被他踢飞时还能击中他,这让他有点吃惊。他走近白墨的身边,摇了摇头说:“你很快,但你们的力量太弱了。华裔选手的通病。”

在江边长廊的王献,已把手伸进怀里了,丁?也苦笑着,指尖闪着飞刀的光芒,要让他们看着白墨这么一个坚持正义和做人原则的年青死在面前,委实很难做到。但这时柳眉走到他们边上,低声道:“相信他。”

白墨呕出一口血,他抬起头道:“放屁!我打不过你,只是我的事。”他决不允许人污辱华人。泰拳王摇头道:“不,我比试过的华人选手,都是这样,力量不足。”他打算结束这场比赛,于是他跃起准备以凌空的肘击,来结束躺在地上的白墨。

谁知他在空中就感到恐惧,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把他笼罩,他在夜幕下,借着月光见到地上的白墨两眼通红,短发戟张。白墨大吼一声,他身上已经没有方才战意,没有方才的斗志,所有都消失无踪,他以一种非人的速度从地上卷身而起,一拳,一记王八拳带着血腥的味道,重重的击打在泰拳王的肘上,没有等那被击飞的泰拳王落地,白墨垫步又一记王八拳擂在对方胸膛。

当泰拳王摔下时,他已经自己爬不起来了,他双眼无神地躺在江边沙滩上,溢着血抽搐着,他的右胸已陷下一大块,恐怕有五六条肋骨粉碎性断折,而且他的右手自肘以下,仿佛被压路机碾过一样,已全然没有人手的模样。

白墨单腿跪在沙滩上,他需要用左手撑着,才能稳住身子,他脸上有一种病态的潮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右手无力的垂在身侧,斩钉截铁地道:“不许诋毁华人。”

王意苦笑着抱起那睁着眼睛的泰拳王,对惊魂未定的雷阿润道:“比赛结果,白墨胜,按合约,你们得为这位泰国朋友支付三十万美元的赔偿和医药费。如果后天钱没有到帐上,我将以公证人的身份,向本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劳资纠纷提交诉讼。”他抱着那泰拳王就自顾走了,白墨在他离开后,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了。

第四章 坚持到底必然失去

这时远处传来警笛的呼啸声,柳眉冷若冰霜地走近瘫倒在地的白墨身边,蹲下身子一扣他手腕,脸色一沉,白墨有点奇怪地望柳眉,想要询问却又说不出声来,因他体内此时内力纠结在一起,几股内息在全身经脉里不停的争斗,哪里能说得出话?

突然肋下一痛,白墨维持着那种蜷曲的状态腾空飞起,却是柳眉一脚把他踢飞。白墨呆呆地望着柳眉,只听她冷冷地道:“柳云深是我哥哥,亲生哥哥。”说罢便转身去了,白墨此时重重的摔入江中,他身体中内息乱窜,全身如火烫也似的,一落入江水之中,不由他痛得一声惨叫。。

等丁?把白墨救起来时,白墨已经全身发抖,脸呈死灰之色,这时警车停了下,吴建军从车上跃下,冲到沙滩上,一把白墨脉搏,脸色一变问丁?道:“他怎么会这样?”丁?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他刚才唤起血性打了那个泰拳手两拳,就成这样了……”

“唤起血性?谁教他的?”吴建军脸上阴睛不定。王献在身后道:“我们教他的。”

吴建军一把将白墨抢了过来,怒吼道:“教你妈啊!操!他体内五六种内息,你还教他唤起血性?这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应该还不会这么严重,你们难道在他第一次唤起血性时没发现不对吗?”

“有什么不对?就是破坏力有点吓人。你说内息?他丹田全无气机啊!”丁?无奈地道,尽管让吴建军骂得有点不爽,不过看着白墨这样子,他实在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吴建军从腰带里抽出几根银针给插在白墨的穴位上,骂道:“破坏力吓人?他身上有五六十年内力,怎么能不吓人?你们都他妈的是猪!他的内力要在丹田,就没事了,他就是内息全在经脉之中还互不交汇!操,白痴。”抱起白墨进了警车,警车呼啸着向医院急驰而去。扔下被他骂得灰头灰脸的丁?和王献,呆呆地站在江边。

等白墨醒过来以后,已是第五天的事了,他连睁开眼睛都觉得很吃力,单人病床里一个人也没有,白墨想坐起来倒点水喝,才发现自己插着输液针头的手戴着手铐铐在病床上,为什么会这样?这时病房里的动静被外面的人听到,一个警察走了进来,他用枪指着白墨,有点紧张地说:“你,你想干什么?老实点!”

白墨告诉他要喝水,那警察叫了另一个守在病房外的警员,进来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不理会白墨的询问,走出去掩上门。白墨大脑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这么呆呆地坐在病床上,直到太阳西斜时,吴建军推门进来。

“给他打开。”吴建军在一个本子上签了字,对那两个守在门外的警察说:“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苦着脸走在病床边一言不对,白墨急急地问:“八一,怎么回事?”吴建军望了他一眼,掏出锡酒壶喝了几口,才长叹一声道:“这他妈的,都是命啊,有人揭发你私自斗殴,致人重伤,经查属实。还好那个只余一口气的泰国人,临死前向警方表示,他不起诉你,他的伤势和你无关,才算没事,要不你这次,怕得蹲上几年牢房。”

白墨无所谓地笑道:“没事就好,对了,明天我还要去面试了,麻烦了,我现在这样……”

吴建军抬起头望着白墨,苦笑着递给他一根烟道:“不用去了。你现在有案底,政审都过不了关,去了也没用。”白墨叼着烟呆呆地望着吴建军,过了好一会才道:“那我现在当不成警察了?”吴建军无奈地点了点头,白墨强笑着道:“八一,那也没事,我在张老哥公司也能混口饭吃。”

“张老哥在七日前回国时,飞机失事。”吴建军转过头不忍去看白墨,对他说:“他的公司由他太太继承,他的大舅子雷阿润从昨天这个消息传来以后,就代理总裁。昨天已宣布辞退你了。不用担心猪头,猪头昨天来看过你,其实他上个月就拿到美国的签证了,是因为你在公司他才没走,一宣布开除你,他马上就辞职买了去北美的机票了,这是他的电邮,让你有空给他写信。”

白墨呆呆地接过吴建国递来记着猪头电邮地址的纸条。

只听吴建军说:“还有一个坏消息。那就是蛾眉派被巧手堂和黑虎帮攻击,损失惨重……

“颜茹妍和她的门派里的长辈决定,放弃国内的基业,把门派移到加拿大之前就购置的几个农场。她发了短信到我这里,让我转告你,当你离开江湖时,去找她,也许这是唯一的好消息吧,不过你的手机还有一条短信,是你妈发来的,说让你快汇钱回去交房屋贷款……”

“老哥,不要再说了。”白墨用力拔去手上的针头,点着烟苦着脸道:“让我静一静吧。一会让何小丫送我回去吧。”

“何小丫实习结束。”吴建军拍拍白墨的肩膀,对他道:“分配回下面乡镇的卫生院工作了。”

白墨谢绝了吴建军送他回家的好意,独自走在街头,他已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他还可干什么?估计他现在在这座城市里,这一行中的名声已很差了,连找份工作都不容易了,他现在的情况比遇上张狂时更遭,因为不时他还是身家清白,实在找不到工作还可以考公务员或是考警察。

抽出烟盒最后一枝烟,白墨随手把烟盒扔在地上,这时一个戴着红袖圈的喝他道:“喂,乱扔垃圾,罚款五元!”他跑到白墨的跟前想伸手挡住去路,但他一接触到白墨那冷冰冰的眼神,终于没敢伸出手,只是喃喃地说:“算了,下次注意。”白墨全然懒得理他,继续向前走着。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年建湘打来的:“小白,珠宝劫案已破获,我们和公司的合同到此为止,这个月五千块工资划到你帐上了,其他人有奖金的,但你整整一周没上班,我只能帮你要到工资了……”

“谢谢!”白墨由衷地说,他打断年建湘的话问:“谁破了案?”

“彭力和柳眉。”年建湘说了几句,让他保重身体,就挂了电话。白墨苦笑起来,命运弄人,柳眉居然会是那是柳云深的妹妹,唉,他拔打了彭力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彭力显然很高兴,他在电话那头说:“小白,怎么样?要不要过来喝酒?丁?和王献?他们走了,不知去哪里啊。对了,老丁给你留了把很锋利的小刀,你要有空过来找我拿吧。”

“不了,我想请你帮个忙,我出了这个事,有个案底,不能去考警察了,你能不能帮我勾掉?上次和你去市政府,不是说一些小事可以从权吗?”白墨满怀期待地问彭力,但对方的回答却是如此的现实:“老弟,你这个事,不是为了抢劫案吧?是你私人的事吧?那我怎么打报告去帮你消掉?”

白墨没等他说完挂了电话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实在不想再低声下气去做一些无谓的哀求了。

突然之间白墨感到头有点昏,他踉跄了几步扶着路灯,只觉得一阵头昏眼花,毫无疑问这就是唤起血性以后,体内内息纠结混乱的后遗症。他这时想起刚刚走出医院时,主治医对他说的:“你们说什么内息经脉,这个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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