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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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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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解让老板将包子分成两份,他六个,沐小腰四个。
    “素的”
    方解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把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包子并不大,但一口吃下去一个还是有些艰难。鸡蛋蘑菇馅的包子,味道不错。他接连吃下去三个之后,看着脸色有些为难的沐小腰说道:“吃了东西才有力气,临回来之前卓先生特意找到我,让我跟你说一件事……你这几年来之所以感知的能力停滞不前,和酗酒不无关系,酒喝得太多,会让你越来越迟钝……如果我早知道这些事,绝不会一直给你买酒喝。”
    沐小腰跟上方解的脚步,捏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难吃?”
    方解问
    “不”
    “那就都吃完。”
    方解将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下意识摸了摸腰畔那柄锈迹斑斑的残刀。沐小腰学着他的样子将整个包子塞进嘴里,可她的嘴太小,有些嚼不开。方解从袖口里掏出手帕,为沐小腰擦了擦嘴角上流下来的汤汁语气轻柔道:“从红袖招出来到这里你陪我走了三百六十五步,够了。”
    “不够!”
    沐小腰艰难的咽下去嘴里的食物摇头说道。
    “我租下的铺子门口不远,有一个卖热汤面的,生意不错,应该是很好吃。明儿一早一起去吃,行不?”
    沐小腰点头,然后语气笃定的说道:“我不走。”
    “必须走。”
    方解为沐小腰擦完嘴角,将手帕叠好递给她后说了一个字:“看”
    沐小腰怔住,愣神的时候方解已经转身走了出去。沐小腰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跟上去。她回身走向方解租下来那个铺子,一边走一边吃包子,然后自然而然的打开手帕擦嘴,在手帕打开的时候她看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卓先生在,我信不过朝廷,若有事,找老瘸子。
    这是一句很不通顺的话,里面要表达的意思却又太多。沐小腰瞳孔微微收缩,瞬间明白了方解的意思。她忍不住加快脚步,袖口里藏着的红绫蠢蠢欲动。
    某处
    身子隐于暗影出的人轻声笑了笑对卓先生说道:“孤身一人,他还真信得过你。”
    卓先生摇了摇头,没说话。
    可他心里却想说,如果他真信得过我,就不会孤身一人。
    ……
    ……
    吃了六个包子,方解觉得自己肚子里热乎乎的很舒服。对于他的饭量来说,六个包子根本就填不满,再加一倍也未见得能吃饱。但他却只吃了六个,当然不是舍不得铜钱,而是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吃太饱会误事。
    人吃的太饱,就会变得安逸,而哪怕有一丝的安逸,难免就会有些反应迟钝。
    他顺着大街一路往前走,步伐不快。大街上的行人已经越来越少,路边的店铺也有不少已经关了门。走到一个小巷子口的时候方解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进去。巷子里很幽深安静,方解微微俯下身子脚下一蹬猛的冲了出去。
    动如脱兔。
    就在他冲到巷子深处拐过街口冲进另一条小巷的时候,在他身后巷口忽然出现了几个黑影,为首的人身披一件能遮住头脸的黑袍,看了方解消失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他身后站着的黑衣人随即冲了进去。
    一间民房的房顶上,本要冲下去的几个蒙面人被首领阻止住。那首领指了指下面巷子里那些黑衣人,嘴角挑了挑低声道:“有人替咱们动手,静观其变。”
    六七个黑衣人冲进巷子里之后就亮出了兵器,雪亮的横刀在月色下反射出一种冷森森的光芒。为首那个黑袍男人嘴角带着冷酷轻蔑的笑意,喃喃了一句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然后身形一闪消失无踪。
    黑衣人追过第二条巷子的时候忽然猛的收住脚步,最前面的一个硬生生停住之后甚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前面巷子里,手里握着一柄残刀的方解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儿。
    “杀”
    一个黑衣人低声咆哮了一声,率先冲了上去。他手里的刀锋高高举起,携着风雷之声猛的劈向方解的头顶。眼看着那横刀举起,方解非但没有往后退反而向前跨出一大步。右手握着的残刀自下而上划了出去,在他撞进那个黑衣人怀里之前,残刀撕破了那人的咽喉,一股微烫的血噗的喷了出来。
    方解在那人身边擦肩而过,而脖子里喷着血的黑衣人刀锋还在半空举着。
    反手刀,走一字。
    是右手。
    第二个黑衣人显然吃了一惊,没想到二品上修为的同伴竟然会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被人划破了咽喉。头领之前说过,这个少年是不能修行的废物,可一个废物,怎么可能出刀这么快这么凌厉?
    就在他惊诧的一瞬间,方解的刀子已经到了他身前。他甚至没有看清方解的刀子是从什么角度攻过来的,下意识的想举刀格挡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找到对手刀子的运行轨迹。
    还是反手刀,还是走一字。
    还是右手。
    只用左手练了一天一式刀的方解,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右手杀人。更让人惊讶的是,仅仅一天的时间,他竟然将一式刀的出刀方式运用的如此娴熟。刀锋诡异的从完全无法预判的角度出现,将第二个黑衣人的咽喉划破。
    血如瀑布一样喷了出来,月色下的血雾如同一大朵展开的梅花。
    “一起上!”
    剩下的四五个黑衣人一拥而上,横刀密集的斩向方解。方解的身形如游鱼一样在那四五个人之间穿了过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反手一刀戳进一个黑衣人的后心。噗的一声,刀子应声而入。
    他向后急退了几步,拉着中刀的黑衣人同时撤步。与他擦肩而过的四个黑衣人转身,然后缓缓的压了上来。方解将残刀从黑衣人的后背抽了出来,很慢。寂静的夜色中,残刀如锯口一样的刀锋在那人身体里缓缓抽出的声音都那么清晰,刀锋在骨头上摩擦发出的响声令人牙齿都为之一酸。
    嘭的一声,方解将那黑衣人踹飞了出去,脚下一点,跟着那飞出去的尸体同时往前扑了出去。
    一个黑衣人刚躲闪开那具飞过来的尸体,还没来得及回身方解就到了他面前。残破的刀子笔直的贯进了他心口里,然后他感觉到那刀子在自己身体里猛的拧了一下。他甚至错觉,自己听到了心脏破裂的声音。
    “废物!”
    趴伏在房顶上的蒙面人首领低声骂了一句,指了指方解说道:“下去帮忙,不管那些人是谁,现在咱们都有一个目的,杀方解!”
    他身边的四五个蒙面人立刻站起来,如展翅的猫头鹰一样从房顶上扑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隐藏起来的黑衣人首领也有些恼火,从暗影里闪身出来,抽出黑袍里藏着的一柄软剑,毒蛇一样刺向方解的后背。他一直藏身在墙壁暗影里,身上的袍子又很宽大完全遮挡住了他的身形。之前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软剑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到了方解的后背,而方解似乎毫无察觉。
    就在那剑已经抵在方解后背衣衫的时候,持剑的黑袍人忽然身子一僵,那剑再也往前递不出去分毫,下一秒,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事。
    他抽剑,回身一剑将自己的一个手下刺穿了心口。再一剑将一个蒙面人的咽喉划破,宽大的黑色长袍展开,他就如一只巨大的蝙蝠一样,动作快的让人根本难以反应。他在巷子里辗转腾挪,如蝙蝠来回俯冲飞翔。
    方解向前杀,他站在方解背后往另一个方向杀,就好像一对配合默契的伙伴一样,一个比一个杀人快。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围着方解的七八个人,竟然大部分被那黑袍汉子刺死,剩下的两个被方解一刀一个砍翻。
    方解杀了面前最后一人之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持剑的汉子。
    他抬起手抹了抹头顶上的汗水,看向房顶上有些郁闷的说道:“你就不能来的快些?我真没心情玩刺激。”
    不知道什么时候,之前趴在房顶上那个蒙面人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人。
    穿一身布衣,手掌放在那蒙面人的肩膀上。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而身边趴着的蒙面人却早已经吓得忍不住颤抖起来。
    “弃剑”
    布衣男子轻声说了两个字,巷子里那黑袍男人随即将手里的软剑丢在地上。一个说一个做,毫无滞碍。
    说完这句他忍不住有些失望的对方解说道:“该来的没来。”
    方解却没回答,而是如一头发现了猎物的猎豹一样冲了出去。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之前想杀他的那个黑袍人是谁,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看到他这样疯了一般的冲回去,卓先生的脸色猛的一变,说了一声全都带走,然后纵身追向方解。
    ……
    ……
    这是一间杂货铺子,原来的主人已经搬走,还有很多不用的东西随意丢在铺子里,所以显得很乱。
    大犬扫了一眼这屋子里乱糟糟的样子,忍不住摇头:“你们两个先上楼去休息,我来收拾……虽然我最反感的就是动手做这些粗鄙事,可现在好像除了我之外也不会有别人打扫了是吧……”
    坐在轮车上的沉倾扇和站在一边的沐小腰都知道,大犬有个很奇怪的毛病,明明本身就是个粗鄙之人,可偏偏有着和那些所谓贵族一样的毛病,甚至比那些贵族还要坚持。不洗衣服,不入厨房,至于打扫房间更不必说,他就好像一个真的贵族一样,绝不会去做那些有辱自己身份的事。
    也不知道这坚持从何而来,但大犬有时候固执的让人愤怒。
    但是今天,他好像开窍了。
    就在他弯腰捡起一个笤帚准备扫地的时候,忽然门外有人轻声问了一句。
    “请问,你是不是鼻子最灵敏的那个?”
    大犬猛的抬头,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人。或许是因为太黑,看不到那人的面目。又好像这人的脸上有一层雾缭绕不散,明明离着不远可五官都显得很不清晰。在这静夜里,他站在门口,雪白长衫如绽放的白莲,格外的醒目。

第九十三章 有着落了
    第九十三章有着落了
    妙僧尘涯站在铺子外面,很客气的问了正在打扫的大犬一句:“请问,你是不是鼻子最灵的那个?”
    语气和善,毫无敌意。。。
    但大犬却在一瞬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身形向后一退的时候那双带钢刺的手套在袖口里滑出来,顺势戴在手上。这动作已经快极,但大犬却也知道如果门外的人想直接杀他,只怕他根本做不出什么反应。他靠着楼梯口,没回头对楼上喊了一句:“快走,别下来。”
    尘涯微微摇头,微笑道:“大隋号称礼仪之邦,哪有开门不迎客的道理?既然我已经来了,主人家自然要以礼相待。且……恕我直言,以你这样的修为也护不住你的同伴。我很真诚的劝你一句,若是你和你的同伴联手一搏,未见得就不能撑到救兵来。可你让她们走,难道你自己不怕死?”
    就在这话才说完的时候,二楼拐角处,沐小腰扶着沉倾扇出现在那里。
    “我下去”
    沐小腰说了三个字,准备下楼。
    沉倾扇摇了摇头,脸sè苍白的让人心疼。
    “剑来”
    她说了两个字,然后那柄无鞘的长剑就好像通灵一般从桌子上飞了起来,落入沉倾扇的手里。她站在楼梯口,看了大犬一眼说道:“你也上来。”
    大犬刚要拒绝,就听到沉倾扇自负孤傲的声音:“哪怕我受了伤,遇敌的时候也轮不到你们两个出手。那十二年来一直如此,在我死之前还会如此。”
    即便重伤,沉倾扇依然骄傲。
    “愚昧”
    尘涯在门口惋惜道:“以你的资质本可有大成大就,奈何太过愚昧自己走错了路。本以为你是这些人中最聪明的一个,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你了。今rì你若是强行运转内劲,不需我杀你,你必死无疑。”
    沉倾扇脸sè一变,似乎从那人话里听出了什么。
    “你也很愚昧。”
    就在这个时候,黑暗深处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有人进了大隋dìdū却不守大隋的规矩,本以为是何方大贤到了,原来也不过是不敢光明磊落行事只敢在夜晚出来的一只小鬼。难道你真以为自己修为不俗,大隋dìdū中就没人能制的住你?”
    话音由远而近,顷刻间就到了街对面。
    尘涯缓缓回身,看着对面出现的男人脸sè缓缓变得的凝重起来。
    “原来你们设了局在等我。”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脸sè又缓和了下来。看着对面那个负手而立的中年男人,尘涯的视线在那个人身上的飞鱼袍上停留了片刻。在很久之前他就听说过大隋大内侍卫处中高手如云,是大隋dìdū中很恐怖的一个衙门。
    “你是姓罗还是姓候?”
    他问。
    罗蔚然笑了笑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是你自己走过来,还是我过去拿住你?”
    “这个局真的不漂亮。”
    尘涯微笑着说道:“大内侍卫处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没有本事自己寻到我,就准备用牺牲几个人的xìng命为代价引我出来,透着一股子恶心的腥臭味。而且哪怕我自己走进了你布置的这个局,你还是没有赢。”
    他微微昂起下颌说道:“我想来,便来了。我想去,便能去……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相貌,我现在扭身就走,明rì与你面对面站着你也不知晓是我。说起来……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败?”
    罗蔚然确实看不清对面那白衣男子的面貌。
    “没关系”
    他往前迈了一步,看着尘涯说道:“我会把你的脸看清楚,只需打破你的伪装就是了。”
    “哪里有伪装?”
    尘涯语气平淡的说道:“本来就如此,你又能看破什么?”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缓缓抬起双手。一手指着罗蔚然,一手指着屋子里面全神戒备的大犬:“大隋的人都带着一种令人厌恶的自负,你若是不自持身份带上几百飞鱼袍将这里四下围住,或许我真的没有办法赢。但你相信自己的修为,所以你自己来了……自信是好事,可太过自信,往往会摔的很疼。”
    “剑”
    他说了一个字。
    几乎是一瞬间,两道肉眼可见的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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