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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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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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钟离身边的小芙蓉就把两面旗帜铺在了地板上。

缴过税的,悬挂袛园守纹,这其实就是立花家的家纹,乖官肯定不能直接挂一个大大的郑字,那就形同造反了,借老丈人的家纹来用却是好,要是万一到时候有御史言官参他,到时候一推一干二净,我老丈人是九州土鳖啊!穷怕了,他要收钱我有什么办法,要不,你们发兵攻打九州岛就是了,我没意见的。

这个袛园守纹看起来就像是两根棍子交叉,当然,后世也有说是两枚电池交叉的,符合雷神的身份,而交叉的电池背后是银杏叶,在正中间有个太极图案,这就是袛园守纹。

而李玉甫他们悬挂的就是角袛园纹,其实差不多,中间还是两枚电池交叉,背后则是一个圆圈,看起来就像是海盗的骷髅头旗帜中间交叉两根骨头的简化版本。

其实这就是很赤裸裸的告诉那些不缴税的,有袛园守纹,就表示安全,如果不肯缴税然后碰上角袛园纹,那就祈求海龙王罢!

“我也不瞒你们。”这时候乖官就缓缓说道:“我是准备每年要给我姐夫凑个一百二十万两银子的,如果形势大好,我还得给我姐姐凑个几十万两头面钱……”

这个所谓头面,就是首饰,几十万两首饰,金山银山也搬回来了,但是,乖官必须要把老姐和姐夫拉出来做大旗,李玉甫何康安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咱们做的这事儿,能做不能说,但是,肯定简在帝心,时间一长,那就是国舅爷甚至是皇上的心腹亲信了,这买卖,做得。

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点头,然后异口同声道:“末将谨尊国舅爷的命令。”

把事情吩咐完了,乖官就让两人退下,这时候,小芙蓉正帮着钟离誊写,他们如今在立花山城,自然没有什么八仙桌太师椅的,因此小芙蓉是坐在地板上前面一案矮几,低着头,握着毛笔,目不斜视专心地誊抄着,矮几上有油灯,灯光摇晃中,小芙蓉娇艳如花,似乎感觉到了有人看他,就抬起头来,正好和乖官眼神一对,就说:“小老爷,怎地还不回去。”

乖官嘿嘿笑了两声,“姐姐是嫌我碍事喽?”小芙蓉顿时娇靥薄晕,忍不住嗔道:“原本多倜傥风流的小茂才,怎么做了国舅爷,专会作精作怪说些怪气话。”

被他这么一抢白,乖官脸上尴尬,赶紧抱头鼠窜而去,后面钟离大声喊道:“兄弟,回房间有惊喜啊!”说着,就嘿嘿笑了起来。

小芙蓉闻言就有些担心乖官,“老爷,那闻人氏可是上厅行首的出身,若是使出手段来,岂不是叫小老爷失了面子。”

就像是后世说男性第一次早泄会严重影响以后的性生活,此时的大明,男女之间的事情那可是当学问来做的,精通此事的大把的人在,也懂得第一次若是失了面子,以后对夫妻同房不好,这就是大户人家为甚嫁女儿要先派出亲近的大丫鬟过去给姑爷先暖几回房,总要叫姑爷在这上头练熟悉了,姑娘不会吃亏,日后房中也得趣儿。

小芙蓉就担心,万一闻人氏使坏,叫小老爷第一次就大失面子,岂不是害了小老爷一辈子。

钟离就哼了两声,“这你就不懂,越是聪明的人,越是不敢轻易使坏,我敢保证,那闻人氏肯定使出浑身解数,给你家小老爷舔沟子呵卵子……”小芙蓉脸上顿时红晕起来,“老爷说的甚疯话。”

看着他娇靥在灯光下真是如花美貌,钟将军顿时就心头火热,一下就蹭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低声笑道:“心肝儿,我那兄弟今儿夜里或许要破第一次男身,你不准备给老爷我也破个处男么?”说着就动手动脚的不老实起来。

使劲儿啐了他一口,小芙蓉伸手把他胡乱摸索的爪子拨开,“也不知羞,专会说些疯话,休来烦我,我还有好些东西没写完呢!你如今是副总兵,凡事要有个体统章程,我若写深了,你又瞧不明白,这可难死个人了,要让你这大老粗看得心中通透,还真是不简单呢!”

这就是小芙蓉得钟离宠爱的缘故了,以色示人焉能长久,小芙蓉一心扑在钟离身上,处处替他想的周全,钟离不疼他才怪,倒不全是因为小芙蓉长得俊俏超越大多数女子。

听得他说什么又粗又通的,钟离哪里还能按捺得住,一边说着疯话一边就去扯他衣裳,“老爷我也是有说道的,女子叫处子,男子自然叫处男,至于老爷我,却是被你处理许多次的男人,可不也是处男么。”说着,就一阵儿乱啃他修长的脖颈,亲得小芙蓉脖颈上一粒粒鸡皮疙瘩起来,身子顿时就软了,手上毛笔一下子就吧嗒一声掉在纸上,染得原本写好了不少的纸上一大块儿墨迹。

“老爷……别……奴奴还有好多没写好呢!”小芙蓉一下子连说话都腻起声来,伸手抓住毛笔,却被钟离吻在耳垂上,顿时手上一紧,差一点儿把毛笔给捺断了。喘着粗气,钟离一下把他按趴在矮几上,含含糊糊说道:“不妨事,老爷明儿陪你一起写……”说着,就往手上吐了口唾沫。

娇哼了一声,小芙蓉趴在矮几上,下唇一紧,就倒抽了一口凉气,顿时戚眉凝眸,眼神就死死看住虚空中某一处,而在他后头,钟离使劲折腾,把小芙蓉折腾得欲仙欲死,忍不住,就叫出了许多妙语来。

至于说的什么,这里就不细表,总之,这大明朝的春宫文化异常之发达,连高官显贵家的女儿都能画一笔好春宫,像是后世那种妻子求助医生问自己丈夫是军人,为何过性生活的时候会说涉及性器官的脏话这种情况,在大明绝对不会出现的,老百姓心里头都清爽的很,驴还叫唤两声呢!人不说话,岂不是成木头了。

不过,文人雅致,下笔写来,就成了'叫出许多妙语'这等隐晦的说法,若是仔细分析这六个字,足可写出博士论文来。

这钟将军和小芙蓉的活色生香就不细表,却说郑乖官被钟离说的一头雾水,什么叫回房间有惊喜?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返回房间,到了房门口,就看见大头鬼鬼祟祟,正在和小窦子说话,一眼瞥见他,顿时小脸蛋一板,站直在当场。

单思南可说是郑乖官身边最亲近的人了,在内心深处的记忆中,起码有一小半都是这家伙的,家生子、书童、贴身仆役、兄弟……有各种词都能套在他头上,对大头的脾性,乖官可说是了如指掌,当下顿时就喝了一声,“单思南,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又在背后说少爷我的坏话。”

按说,平时这么一说的话,大头肯定吓住,说不准就要老老实实把自己在做什么交代出来,没曾想,这时候大头听见他这么一喊,居然伸手拽着小窦子撒腿就跑,两人孩子一大一小,一转眼就绕过回廊不见了。

“这臭小子,搞什么东西?”乖官忍不住自言自语,迈步就走进房间。

左右瞧了瞧,似乎没什么不妥,奇怪了。

他就大声叫包伊曼贝荷瑞,这两人如今是在他身边伺候的,不得不说,这两位的精力神儿就是好,白天伺候晚上伺候夜里还得伺候,有时候乖官是真想不通,她们不睡觉哪儿来的精神,这说不通啊!有一次就拽住包伊曼询问,包伊曼红着脸蛋儿就低声告诉小主人,她们那是跟希腊爱与美的女神祭司学的,可以在平时闲暇时时刻刻小睡,因此她们白天黑夜可以时时刻刻在主人身边服侍。

乖官那时候当即就张口结舌,那岂不是成了站着睡觉的马了么,这也行?

他也是看过世界通史的,隐约知道希腊城邦时代的所谓女神祭司,其实就是高级妓女,有些厉害的甚至能呼风唤雨,自然,这个所谓呼风唤雨是指在男人中呼风唤雨。

果然是各家有各家的神通啊!像是欧洲,虽然中世纪比较黑暗蒙昧,可欧洲文化是罗马和希腊这一脉传下来的,的确值得一观,不能因为黑暗的中世纪就瞧不起人家,眼前这可不就是么,自己不过无意收的两女仆,居然精通爱与美女神的祭司术,看来瑞恩斯坦身边有能人啊!

不过想一想也能理解,这时候的欧洲正是宗教大清洗的时代,其余宗教都被指为给魔鬼服务的人,烧死的女巫真是不计其数,瑞恩斯坦敢于来东方淘金,自然胆大,包庇一两个女巫想来也正常。

如此贴心的女仆,他自然喜欢,何况两人身材一流,带出去也能撑场面,据说当初织田信长带个黑人侍卫那也是走到哪儿都能镇住人的,如今他带两个,虽然是女性,可架不住身高高啊!走出去就得高扶桑男人一个头还不止,一左一右跟着,气派得很呐!

喊了两声,奇怪了,两人居然不在,他就挠头了,咦?怎么回事。誾千代并没有和他睡在一起,毕竟他一时半会儿还没考虑到男女之事这个问题,要是天天和誾千代睡一起,保不齐就发生什么事情,万一一时快活了,耽误了一辈子,那可不好。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被人服侍惯了,当然这服侍其实也就是从在宁波的时候小倩开始,跑到琉球的时候,好不容易习惯自己打理自己,结果没几天,又开始有人服侍了,等到包伊曼和贝荷瑞两人出现,更是把他服侍的妥妥当当,说个不好听的,夜里起夜的机会都没了。

这时候看两人不在,他还真有些不习惯,想出去找一找罢,黑灯瞎火深更半夜的又嫌麻烦,就小大人一般叹气,这下要睡凉被窝了。

三两下把锦缎夹袄和外头的袄袍子给脱了,一边脱一边腹诽扶桑条件艰苦,像是地龙这种东西肯定是没有的,幸好,榻榻米这东西是从大明进口的,用的是俗称灯芯草的蔺草所编织,冬暖夏凉,一般人是用不起这东西的,像是宁波,就有大批农民不种粮食而种灯芯草,这玩意儿处理好了编织成榻榻米卖到扶桑,比种粮食划算多了。

脱掉衣服往铺在榻榻米上的被窝里头一钻,先是打了一个寒战,然后,突然就感觉到自己接触到一个光滑柔嫩的东西,软绵绵热乎乎的,吓得他一下就跳出被子来,穿着还是小倩给他缝制的小三角裤,摆出一个大鹏展翅的造型。

第153章 割皮包

“什么人?出来!”乖官大喝了一声给自己壮胆,他其实颇为胆小,后世看恐怖片都要拖着警花女友一起,导致被警花嘲笑的不行,他却振振有词说,人类都怕死,不就是因为不知道死亡以后到底是什么么,如果大家都知道死了以后会上天堂,谁还怕死啊!我不是胆小怕鬼,我只是怕未知,人类孜孜以求地发展,不就是为了探索未知么。

不过,也有论点证明,懂得恐惧的人,会有更加强大的爆发力,恐惧会让人的脑下垂体产生更多的性激素,从而更加有攻击力,就好像睾丸素越多的公鸡越强壮攻击欲望越高。

这时候乖官就很恐惧,他甚至要特意说一声什么人来安慰自己,应该是人,而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就好像月黑风高某处异响,正常的人都会下意识脱口说什么人或者谁在那里,其实和受到强烈刺激会晕过去一样,属于人类的自我保护。

他弯腰就从旁边摸到了村正,胸中胆气顿时一壮,就好像碰上入室盗贼的花旗国老太太摸到了一杆雷明顿散弹枪,当下缓缓抽出村正,蹑手蹑脚一点点往前面蹭去。

这种动作,在剑术来说,有专门之术语,后世一些专家创造出格斗韵律、格斗节奏、格斗距离等等词汇,以为古人不懂,实际上,若真不懂,古代的剑客为何要抱着剑入睡,无非就是为了使起来得心应手。

自己一步跨出去是多少距离,最好精确到寸,自己的宝剑多长,在什么位置可以刺中敌人,这就是格斗距离。

自己的宝剑多重,自己可以挥舞多少下而不吃力,这就是格斗韵律。

自己迈一步能刺出多少剑,杀几个人会无力,需要暂时后退休息,这就是格斗节奏。

而如今乖官这种步伐,就叫做猫足,取义猫捉老鼠的时候缓缓靠近而不被猎物发现的意思,这东西说简单也简单,但是说玄乎他也玄乎,自己去研究,或许想破了脑袋才想出来,可若有名师点拨,却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乖官紧紧握着剑,只觉得手掌心汗津津的,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立花家也比较寒酸,蜡烛也点不起,点的是油灯,几盏油灯不但没有让房间内亮堂堂叫人舒服,反而摇曳中生出许多影影绰绰来,让心中有鬼的乖官更是紧张的要死。

使劲儿咽下一口唾沫,正是神经高度紧张的时候,地上被子一掀,一个雪白的东西就站了起来,他心里头咯噔一下,手上下意识就刺了过去。

这一剑递了出去,他眼瞳中这才看清楚,跟前站着的是一个女人,秀发如云,懒懒散散堆在头上,身上寸缕也无,昏暗中白皙得耀眼,顿时大惊,手上赶紧一收,只是他出剑迅捷,这时候一错手,却也是来不及了,将将就在对方丰硕如柚的高耸处划了一剑。

手忙脚乱地收起剑来,他这才发现,站在跟前的,正是他大兴县的老相识,段夫人闻人氏。

闻人师师就那么站在原地,连胸前被划了一剑流出血来似乎都没注意,对于自己赤身裸体站在一个男人面前似乎更加不在意。

把村正扔到旁边,乖官这才明白,钟离哥哥说的惊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大头为何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心里头忍不住埋怨,这臭小子,敢不给少爷我帮衬着,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敢不告诉我,瞧我不剥了你的皮。

不过这时候,他却是有些讪讪然,尴尬的不行,就好像后世警花给他过生日,本想给他一个惊喜搞烛光晚餐,结果黑漆漆的屋子里头扑过去顿时被他一个过肩摔摔得半死,然后上去就掐,差一点儿被掐死,从那以后,警花也明白了,千万别吓唬他,就像是猫儿被吓的时候会撩爪子,被抓几爪子可不划算。

两人就这么傻傻地站着,这可刚出了正月,天还寒着呢闻人氏赤身裸体,乖官也不过穿了个小倩给缝制的三角裤,没一忽儿,乖官忍不住鼻子痒痒,哈湫一声就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头,觉得自己不应该跟段夫人客气,赶紧撅着小屁股紧走两步,把地上的被子拽了裹在自己身上,这时候才暖和了些,抬头去看闻人氏。

闻人师师呆呆地站着,那一剑看着吓唬人,割得其实很轻,只是从胸前到左乳顶端红晕边际,划了大约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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