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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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旗-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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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成‘肉票’了,还存着心思要保护‘劫匪’。

要是让李红兵此刻说出最荒唐的事,无疑此事可以排名第一。

“党代表,到底是什么回事?”李红兵紧张的问。曾一阳身边一个人手都没有,要是曾一阳出点事,就王立这些人,也不是刘先河能够带的动的,到时候分裂是必然的。

此时,躲在树后的那个人影,也现小李的突然消失,心中也是一阵嘀咕。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几个‘俘虏’,和两人一起来的,放心不下同伴的他,选择了转身离去。

就在他走到街口,就现,自己的一个同伴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趴着。

带着怨愤,急忙进门,才现又一个同伴的脖子上正架着一把匕。

李红兵也现了门口有人,将大部分的身体都躲到了手中人质的后面。一个清脆的女声同时传来:“把刀放下,不然我开枪了。”

“把枪放下,不然要是我一激动,手一抖伤了你的人,我可管杀不管埋。”李红兵狠道。

李红兵一见对方,就知道,没错。这人就是一直躲在他们后面,鬼鬼祟祟的那个影子。

双方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三十七章给我绑了

对方的声音已经说明,眼前这个戴着斗笠,身材瘦弱的人,其实是个女人。

李红兵在和王立他们聊天的时候,经常会听到他们谈论女人,胡搅蛮缠、搬弄是非、好冲动等等。总之,用他们的话来说,女人永远不要当成正常人看。尤其是在她们激动的时候,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生。

当然王立过于偏激了,但李红兵此刻确实心里有些打鼓。

就听刚才,对方的一嗓子,犹如尖刺,透入耳膜,就让他浑身难受。

现在,他后悔了,为什么不先拔枪,而是要用刀。一枪在手,底气显然要足很多。抵靠在粗糙的土墙边,许是为了让墙更牢固一点,还加了不少稻草这样的东西在墙壁里。

等到墙干了后,这些本来柔软的稻草,就变得像小木棍一样坚硬。

呼吸者身边泥土的腥味,李红兵看上去是盯着对方,而且还伺机将自己的要害躲在‘人质’,身后,但心里可想开了。

老刘也真是的,带着四个队员,手枪,长枪,还有机枪,怎么就会被这伙看上去和花子一般落魄的‘土匪’给捆了个结实?

突然,一个藏青色的衣服角,出现在了对方的身后。李红兵顿时觉得危险不在,这种服装正是他们队员的军装,还有闪亮的铜纽扣。

看身材似乎是王立。

等到对方现有枪抵着自己的后背时,已经什么都完了。一只有力手,握住了她的手,将这个枪机都握住。面对着生死时刻,却让她心里一阵惊慌,她的手还没有被除了她父亲之外的男人握住过。

但此刻,正有一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捏的自己的手生痛。

‘咔嚓——’机械碰撞的声音传来。

一阵叮铃咚隆,枪击上的零件,在地面上互相撞击,小金属件在掉地的刹那间,如同精灵般的一阵乱跳。曾一阳也有种得意的神情,毕竟单手拆手枪这样的绝活不是什么人都会的。

李湘敏,她是一个不幸的人,她从出生就没有见到过母亲,后来才知道是为了生她,难产死了。

命运像是和李家开一个大玩笑,她母亲本就是村子里的美人,而她更是出落。才十五六岁,就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一次,当地最大的财主李文彬,看到在河边洗衣服的李湘敏,顿时想要那对方为妾的念头。

派了媒人,往李家一坐,也不管李家人同意不同意。撂下二十块大洋,说了个日子,就要将她收入房中。

李老汉是当地有名的猎人,脾气也不好,但对这个女儿却是爱到极致。宁肯自己受罪,也见不得女儿难受。

再说了,李文彬是什么人?说好了是大财主,往恶了说,就是一个恶霸,土匪。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加上在官场上有些门道,就是开化城的县太爷,都见他礼让三分。

他哪里是想要纳妾,娶妻?

纯粹是看上了李湘敏的美色,想玩弄而已。等过了新鲜劲,往高官家里一送,又是一条关系。不但得了美色,还给自己添了靠山,十里八乡,哪里不知道,李文彬的劣迹。

李老汉大怒之下,将一摞大洋,扔到了李家的大门口。当时就被对方的护院打了个半死,还一张票子,关到了县监狱里。

眼见事情不对,李湘敏的二叔,也就是被李红兵制住的那个老汉,李忠实也是以捕猎为生。靠着对山里的熟悉,将李湘敏拉到了山上,想等过一阵再想办法救自己的大哥出来。哪里想,当天夜里,就传出了李老汉的死讯。

李家人悲愤欲死,但更深的仇恨让他们在大山中艰难的活了下来。并拉起来几个当地被李文彬迫害的猎人,组成了一直游击队。九宫山的红军,虽然知道,在他们不远的开化,有一支才二十来人的游击队,几次派出人联络都无果而终。

让李湘敏当队长,完全是队员们认为,有事做,才能让她从悲痛中解脱出来。

李湘敏被曾一阳魔术般的手法,彻底的惊呆了。不过,这时不是她呆的时候。随着李忠实的一阵哀嚎:“阿敏,是叔害了你啊!”说完顿时大哭。

想到或许自己死了,他的侄女或许能靠着机灵,逃出去。顿时后牙根一咬,狠似的,往李红兵手中的匕刃口抹去。

好在李红兵手疾眼快,没有让他死在自己的刀下,只是在脖子上轻轻的划了个小口子。可血就一下子冒了出来,看上去挺震撼的。尤其是李湘敏,眼神简直要冒火了,也不管,直接一口咬住了曾一阳的手臂。

夏日的衣服本来就单薄,加上曾一阳为了方便还挽起了袖口,更像是把白花花的手臂,放到了李湘敏眼前,让他咬似地。

血顿时从李湘敏的嘴边渗出,曾一阳就觉得手臂一疼,就见对方一口咬上了自己。

年轻气盛的曾一阳哪里会管对方是个女人,抓住对方的脖子,一用力,对方的嘴就松开了。往后一拉,就将李湘敏摔在了地上,对着王立喊道:“把她给我绑了。”

王立正想要上前,早就掀掉了斗笠,一张少女凄美的脸出现在了王立眼中。嘴角的鲜血,就像是凄美的挽歌,带着杏眼中绝望的泪水,王立的心突突的就是跳个不停。

一时间,王立也暗自骂自己没出息。犹豫的对曾一阳问:“队长,你看是不是……”说完指了指李湘敏的方向。

“执行命令。”正在火头上的曾一阳,也管不上对方是不是女人。

“那个…”王立还想争取一下,或许曾一阳看了对方是女人,或许会……

很不幸的是,他收获了曾一阳不耐烦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的武装带解了下来,嘴里还嘟哝着:“姑娘,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出门没看黄历,咬了不该咬的人。”

“说什么胡话?”曾一阳呵斥道。王立顿时不敢作声。

等到曾一阳在李红兵的帮助下,撒上了消炎药,用急救包中的纱布,给咬伤的地方包裹好了。好在没有咬到动脉,血也不是很多,只不过臂膀上火辣辣的。

而受伤的李老汉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直接从地上摸了把泥,血是止住了,可疼的李忠实龇牙咧嘴的,相必小李使坏,泥里还带着小石子。

将两个绑的结结实实的人带到了曾一阳面前,而曾一阳却看都没有看,就转身走了。

王立等,见状,走吧。刘先河显得很内疚,装备精良,却是见对方是农民的样子,放松了警惕性。没想到,刀架到脖子上的时候才知道晚了,抵着头,羞愧的跟在曾一阳的身后。

“走吧,乘着我们队长还没有火,别再激怒他,对你没好处。”王立对着李湘敏说道。

没想到,他有心好言劝对方,得到的却是一记极为精准的‘口水’,砰的挂在他的阔脑门上。

“白狗子,不得好死。”

王立顿时大怒,好心当成驴肝肺,还被吐了口水。扬起手,就要打对方,但看到对方倔强的昂,一副想打就打,最好能打死的样子。气也消了,心想,算自己倒霉好了,和女人置气,他一大老爷们,把所有亏欠的理由都占了,不值当。

拉着皮带的一头,拖着李湘敏,跟在曾一阳他们身后,向保安团营房走去。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三十八章这个团长不简单

远远的就看见苏长青,膀子上缠着纱布,隐隐透着血色的殷红。正和被俘虏的敌团长在谈话。就像是在战斗之后,战场上的兄弟部队见面,显然他们两人认识。仔细辨别,还能看出敌团长脸上的不自在。

“老苏。”曾一阳走近后,关心的问。

苏长青少有的开怀大笑,一点都不像个受了伤的人。反而眉飞色舞的样子,有种给人这人中奖、而且是头奖的误会。

“队长,实在是太过瘾了。用一个排的兵力,硬是对一个甲种团的团部和其主力一营,动攻击,以零伤亡的传说。仅仅用十五分钟就将其全部俘虏,并缴获其大量弹药。这种战法,老苏我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哈哈,今天才让我赶上,过瘾。”说完大笑不止,直到牵扯到了伤口,才咧着嘴直吸冷气。

“柏松(苏长青的字)兄,你也少得意,乘人不备算不得什么英雄。而且还由熟人带来,少了防备。”李团长酸溜溜的说道,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反正他也算是认识苏长青,自然不能看着他死。

“队长,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团长,李耀宗是黄埔三期。我们是在北伐中认识的,为人还算仗义,可惜就是太爱专研,说白了就是官瘾大,给小了他不干。”

对于苏长青的调侃,李团长一点也没有恼怒的意思。其实说白了,他确实有官瘾。本来在教导师的8o团当好好的团副,就是团长走了,自己不动窝,气愤不过,一怒之下辞职。

年初,俞济时在淞沪抗战的时候,受伤,会浙江老家养伤。毕竟是老蒋的外甥,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自家人,对于老蒋这个乡土观念极重的人来说,自己人要比同乡可靠,同乡要比黄埔学生可靠,黄埔学生军之外,就没有一个可靠的。(俞济时:蒋介石外甥,黄埔一期)

伤还没有养好,浙江省保安处长的委任状就下到了俞公馆。看上去这个保安处长不大,但是别忘了,浙江是没有警备司令部,这个处长也就相当于一省的警备司令。

于是,作为俞济时颇为欣赏的学弟,便来到浙江开化,带起了这个保安团。名义上是保安团,实际上是为了正规部队的补充团。除了没有经历过大战,但胜在兵源优良,实力也在他带领的两三个月里,有了显著的提高。正想着,是不是将周围的几个保安团合练,让他过过当旅长的瘾,就遇到了曾一阳带的这队人马,急需找个对手,练练手。不但曾一阳需要巩固自己的地位,而且还需要从实战中,检验他的这种打法是否可行。

李团长很沮丧,他无力的强颜着欢笑,不过是不想给自己和手下的兵带来灾祸。

王立枪杀的几个闹事者,还直挺挺的暴晒在太阳底下,而像赶鸭子一般,被赶到房子里的数百官兵,面对的是两挺上好子弹的马克沁。

现曾一阳正看着他,有种被灼伤的感觉,刺痛着他的神经。虽然很不服气,他也知道,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对曾一阳认真的敬礼,然后才介绍自己。

“卑职…在下…”李团长有些拿捏不准自己的称呼。

曾一阳见状,微微一笑说:“就说我吧!显得大家都是平等的,即便是一个俘虏,在人权面前也应该获得平等的待遇。”

瞧瞧人家这水平,说的李团长心里热乎乎的,都是人,为啥差别就那么大呢?还是老朋友?

瞥了眼在身边的刘先河,才恭敬的回答:“报告长官,浙江暂编第一旅第一团团长李天霞,望贵军能给这些被俘的兄弟一条活路。”

说完,深深的一鞠躬,保持九十度的姿势。

“李天霞?”曾一阳虽然不知道,李天霞还有表字叫耀宗的,但八十三师李师长的大名,甚至比他的老长官俞济时还要出名。

这不是南征北战中,那个派一个营的通信兵,躲在山洞里,给张灵甫不停报,最后阴死张灵甫的不就是那位阴险兄吗?

“人才啊!”曾一阳虽然见过不少历史人物,比李天霞出名的多多了,和那些人比,李天霞算哪根葱。

可就是这么一个大反派,却让曾一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现这人还真的特别。脸长的那个叫正气,浓眉、阔鼻、眼睛不大但眼神却很犀利。留着精神的短,没留胡子,还带着一丝儒雅。

所谓的大奸似忠,大概就是说的这类人。

怀着好奇,兜着圈子,不但从上到下,而且还围着他转了一圈。被当成动物一样参观的李天霞顿时受不小了。

扭捏着,想转过身,正面对曾一阳,可有不太敢。曾一阳的凶狠,和他脸上的笑完全没有关系。可他眼睁睁的看到过,一枪杀死他手下的营长,却想个没事人似的。

突然,曾一阳想到了这个家伙,不是应该在武汉黄埔军校当大队长吗?怎么会来到浙西的?

“不是在武汉黄埔分校吗?怎么会来这里的?”曾一阳还是忍不住问出他心中的疑惑,即便被人怀疑也不在乎了?他可不想,自己的穿越,让整个历史都乱套,以至于他都战战兢兢的,深怕自己图一时之快,把历史弄的面目全非。

李天霞一听之下,差点吓趴下了,自己在武汉黄埔分校不过露了几次面,就被俞济时借到了浙江。

心惊胆战的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怎么看都不是大人物的模样。至少他穿的还不是将官服。

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天热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就是被吓的。他现在才现,自己和剥光了放到案板上的鸡仔没有啥大区别。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俞长官借用卑职到浙江编练新军,才来这里的。”

“俞济时,蒋介石的外甥?”

李天霞心说,你连老子在黄埔混的不得志都知道,还不知道俞济时是蒋介石的外甥?

但脸上带着崇拜的笑容,哈腰道:“长官英明。”

“这里只有一个营的兵力,另外的两个营呢?”

“按俞长官的要求,第一团都需要派出一半的部队,在外拉练,适应长距离作战。”李天霞也不隐瞒了,他已经被曾一阳吓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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