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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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旗-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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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军长。”

“为什么?我觉得你有足够的能力领导我,虽然我的年纪比你大一些。”李德诧异的说,眨巴着他棕色的眼睛,奇怪的看着曾一阳。

曾一阳回过头,拉着李德的手,登上山顶的空地,选了一个比较干净的石头坐下来,曾一阳认真的说:“因为你是共产国际派来的,代表的是共产国际,而我现在是一名红军指挥员,记住我不是苏联红军指挥员。所以,为了今后避免麻烦,你必须叫我的名字,而是不职务,显得我们是对等的关系,而不是从属关系。”

听曾一阳解释,李德立刻就明白了,马上改口道:“好的,一阳,我记得毛就是这样叫你的。”

什么人哪!刚刚还用属下的口气称呼自己,一转眼,又贪起自己的便宜来了。

“随便吧!”

李德在地上将部分战壕的构造画了出来,站在小山的顶上,整个训练场尽收眼底。不但如此,他还假设了一个敌人,从山脚上将对方的兵力配置也一点点的用手中的树枝,在泥地上画了出来。

曾一阳看着,眼睛就一亮,李德的功底很扎实,或许在统帅一个方面军方面差一点,毕竟那时候,城市也不过是一个防守点,每一个关隘、河流、山峰都是分布在极为广泛的区域,还要考虑己方的战斗兵员、补充、经济等各个因素。要想合理的调度兵力,确实有难度。

所以,李德的军事才华,在战役级别上,显得不够那么严谨。但在战术上,他无疑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

李德刚刚将一个新的战场画在了地上,扔掉手中的树枝,就听见曾一阳兴奋的说:“来来,我们来一场战术推演。”

李德正有此意,他花这么多的心思,还不是心里不服,想和曾一阳比比吗?

两个人,都趴在了地上,撅着屁股,头顶着头的排兵布阵起来。各种各样的小石头,变成了一个个手中的兵,树枝变成了火炮,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打响了。

一个小山坡,能够投入的兵力也不会太多,于是都以一个团的兵力为限。

“我先用团属炮兵连,对你阵地火炮打击5分钟,然后,在B区域,构建一个简易机枪阵地,压制你前沿的火力......”李德兴奋的先起攻击。

增一眼微微一笑道:“在杀伤你一个连的攻击部队后,我让出前沿阵地,改为向环形阵地靠拢,同时等你的部队进入我前沿阵地后,进行火炮打击。并派出一个连的兵力,重新占领阵地......”

“我可以命令重机枪连队,前插,消除你的攻击优势......”

......

李德终于现,曾一阳的部队怎么总是一个营的兵力和团直属部队,在和自己交手,诧异道:“一阳,你的还有两个步兵营呢?再不用,我马上就要攻克你的阵地,夺取高低获得胜利了。”

“啊!”李德终于想起,他攻击了两小时后,就战场的情况来看,曾一阳完全有时间,将两个营的兵力移动到自己的身后,一下子惊的后背噌噌的冒着冷汗。

李德当然知道,曾一阳不会让他的两个营的兵力睡大觉,肯定是有所动作,狐疑的看了看曾一阳笑死人不偿命的脸,失望的说:“我败了。”

突然,他惊奇的现,周围竟然围住了一群人,刚才太关注都没有现。

他们刚来训练场,哨兵就通知了负责训练的陈光等人。不明白曾一阳会陪着一个洋鬼子来干什么,于是拉着几个在场的团长,和1o1师师长吴高群,打算去看看。

正好,曾一阳和李德在做战术推演,几个人都是有着丰富带兵经验的师、团级指挥官,顿时被你来我往的模拟战斗给吸引住了。

陈光和吴高群一人一个,拉着曾一阳和李德的手,从地上,把俩人拉了起来。笑道:“军长你带来的这个洋鬼子不简单啊!兵力之间的衔接配置,使用的如火澄清,我陈光自愧不如。”

曾一阳热情的拉过陈光对李德介绍道:“陈光,红四十军的副军长。”

一指李德,说:“李德,苏联派到中央红军的顾问,我在伏龙芝的同学。从今往后,就是我们红四十军的战术教官,兼教导队队长。”李德一听,这个感动啊!曾一阳说话太有水平了,要是说学弟,那多丢面子,一说同学,身价顿时往上长。

陈光等人一听,顿时肃然起敬,军长的同学,怪不得这么厉害,虽然比曾一阳差一点,但这水平,够自己学的了。

陈光热情的伸手握住了李德的手,高兴的说:“欢迎你,李德同志。”

“见到你很高兴陈,一阳介绍过你,说你打仗勇敢,用兵如神,是员大将军。我是李德,对,就是个洋鬼子。”李德的中文虽然有些生硬,但不影响对方的理解。

陈光顿时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里想,原来对方懂汉语,自己刚才叫他洋鬼子来着,这人不会记仇吧!忐忑的看了看曾一阳,没想到李德却说话了。“没关系,中国人的习惯,见到外国人叫洋鬼子,一阳跟我说过的。是区别外国人的与众不同,对吧!一阳?”

陈光几个心里这个汗啊!有这么骗人的吗?都狐疑的看着曾一阳。

众目睽睽下,曾一阳不好意思的用指关节,轻轻的叩这脑门,讪笑道:“玩笑话,玩笑话,各位都不要当真。”

几个师、团长,看到曾一阳也有为难的时候,才现曾一阳也和他们一样,有了普通的一面,而不是一味的高高在上的军长,都大笑起来。

西方人开朗的性格,很快让李德融入到了红四十军的指挥系统中。

相比他们几个其乐融融的交谈,瑞金的中央又一次犯难了。很多人将李德送走后,才突然想起,红四十军没有政委这个职务。而刘先河在军政治部主任上,都显得稚嫩了一些,难当大任,眼看部队开拔在即,没有一个合适的政委,帮组曾一阳处理好部队的思想工作,已经是摆在眼前,迫在眉睫的大事了。

派谁去,谁愿意去,都成了问题。

没想到,一提到议程上,不少中央搞政工的干部,都表示愿意去。原本怕是无人可派的主席和总司令几个,顿时又犯难了。申请降职去红四十军的就有不少。

最突出的两个人,一个就是刚刚被撤销中央局代理主席,担任军委副主席的项英,主动请缨,希望能够但任红四十军的政委这一职务,为辅助曾一阳,顺利开创战略根据地而努力奋斗。知道军事上,并不是自己的长项,保证不干涉军队的军事行动。

项英的要求,已经够让中央政治局够为难的了。

没想到,担任过总书记的瞿秋白也提出了申请,理由更离谱,跟着曾一阳的部队到北方,可以方便他去苏联就医。而且曾一阳算是他的子侄,年纪还小,需要人照顾。

虽然,瞿秋白已经不是总书记了,但毕竟是党的创始人之一,其威望还是有的。要说当政委,需要的是煽动部队积极性,搞好官兵工作,这些相信不会难倒他。

两个势均力敌的大人物站了出来,估计派到红四十军后,曾一阳连晚上睡觉都要向他俩请示了。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八十二章两种声音一种想法

“老项,你和我争个什么劲,我都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说完,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声,从昏暗的屋子里传出来。

项英见瞿秋白整个身体都弯成虾似的,双脸潮红,连眼镜歪了都没办法扶一下。急忙走到他的背后,在他后背一阵轻拍,好不容易瞿秋白才从病痛中恢复过来,腼腆的说:“让你见笑了,我现在是个病秧子,呆在哪里都不合适,去见见故人的遗孤,也算是了了这生的心愿。”

历史上,瞿秋白是1934年,才从上海转移到苏区,毕竟在上海的医疗条件,要比苏区好很多,只有无法立足,才会去苏区。但是,这个时候,他来苏区了,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见曾一阳,他的挚友,革命兄长,入党介绍人曾让的儿子——曾一阳。

项英摇头苦笑,不知道如何说才好,瞿秋白特别的重感情,就像是传统的文人,信守诺言,朋友的事比他自己的命还要看的重。

“秋白,你这是在较真了,活在错误的认识中。你两次在党最危难的时候,肩负党的重任,即便对于军事你彻底放权,出现的错误也不该你一个人承担。我还是那句话,你活的太苦,都是你这个性子,你要改改你的性子了,太弱,不好。”项英语重心长的说着,瞿秋白的病让他十分担心对方的身体,在苏区缺医少药的情况下,还能挺多久。

瞿秋白不为其意的说:“一阳这孩子不让人省心,他是曾家唯一的骨血,我希望他能活下去,但是看不到这些的时候,何不让我陪他一起走过这段路程。放心吧!我不会拖累他的。”说着,捂了捂腰上口袋,硬邦邦的一个物件,让他感觉放心的微笑着。

项英现不对,乘其不备,从他长衫的口袋中摸出了一把左轮手枪,顿时生气的,拍在桌子上。“秋白,你这是做什么?”

“你明白的。”瞿秋白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一句,反而是笑着对着项英,没错,他们是朋友,最真挚的朋友。(1935年,瞿秋白在福建长汀被捕,后在当地被杀。其中项英的妻子正是和瞿秋白一起,1938年,项英妻子张亮被释放,找到在新四军军部的项英,他怀疑是妻子出卖了瞿,愤怒杀妻。)

项英无奈的叹着气,扶着瞿秋白,走了几步,才接过警卫员送来的开水,倒了一碗水给瞿秋白。

等瞿秋白,吹着冒着热气的开水,皱着眉头,轻轻的吸了几口后。才说道:“我不是不同意你去,你不知道这次北进,开拓新的根据地的任务是多么的艰巨,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可不要在路上一病不起……”

“所以,我带着这个。”瞿秋白的眼神瞄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枪,平静的说。

项英顿时气结,这不就是个榆木脑袋,固执的可以。别看瞿秋白文文弱弱的,风大点,就能飘到天上去的样子,其实他的心无比的坚强,认准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改变,即便是项英磨破的嘴皮子,也不能让瞿秋白改变想法。想想他带着病,即便被捕后,面对非人的迫害,也没有放弃过他的理想,和气节。

“你就认准了一阳必定走的是一条死路?”项英好笑的说道,他也想帮帮曾一阳,但是他的看法和瞿秋白的看法是截然不同的。

瞿秋白由于长期肺病,脸颊总是有些潮红,突然仰起头,注视着项英的眼睛,关切的问:“难道还有转机不成?”

项英反问:“你认为就曾一阳打的这几仗,他的军事指挥水平如何?”

瞿秋白立刻自豪的说:“那还用说,他可是被斯大林同志口看重的天才。”憋了一眼跟前的项英,点头说道:“总之,比你可强多了。”

“我…”无故被瞿秋白又呛白了一句,项英顿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气的不行。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平复了一下心态,才说:“我让你多了解了解军事,你就是不听,党微弱时期,你我这样的领导人,不懂军事,就不能为革命多做贡献。”

见瞿秋白不言语,才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我觉得曾让生了个好儿子,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曾一阳既然敢下这样的决定,绝对不会毫无把握就这么莽撞的下决定。反而,我从他部队的伤亡看出,他是一个从不吃亏的主,没把握的仗,他绝不会打。尤其,是在对阵陈诚的排兵布阵上,胜其良多,你不觉得,陈诚在兵力是曾一阳二十倍的时候,却被曾一阳牵着鼻子,耍的团团转,不但损兵折将,还丧失了数县的防区?”

“这孩子就是让人放心。”瞿秋白忍不住夸了一句。

项英和瞿秋白相比,性子上是截然不同的,他而更像是一个军人,脾气火爆,雷厉风行。此时,也只能无奈的瞪大着眼睛,心说,曾一阳又不是你儿子,你夸个什么劲头。

许是,听出了项英话语中,好像和他想的不同的意思,顿时清醒,问:“你说,曾一阳能行?”

对于瞿秋白,项英算是彻底放弃了,由他去吧,自己算是没辙了。他不知道的是,正所谓关心则乱,瞿秋白是太关心曾一阳了,才看不清其中的道理。

“在世界第一流的军事院校中,苏联的——伏龙芝军事学院,都被冠以天才的称号,难道这些都是哄骗人的吗?带着不足一个排的卫队,仅仅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连连击溃两个旅的中央军精锐,还俘虏其旅长,难道你以为这是侥幸?兵强马壮的时候,不但没有主动动对资溪方向的第十八军四十三师攻击,而是甘心当成配角让老彭摘果子,你以为他是兵力不足?我可听说,老彭拿下资溪还是他帮了不小的忙。面对中央军教导三师改编的第十四师,阵地攻坚整整一天,才伤亡数百人,但十四师防线几度面临崩溃,你以为他是没办法攻破对方阵地的防线吗?一场大战,中央军最精锐的十四师伤亡数千人,但红四十军才伤亡数百人……。”项英的话,一句句的刻在了瞿秋白的心头,不仅项英这个问话的人,连瞿秋白都不禁疑问,曾一阳到底想干什么?

瞿秋白不解的问:“你说,一阳这么做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项英也是没把握,想了良久,才感慨的说:“或许他根本就认为仅仅靠中央苏区,无法获得革命的胜利,反而有自己的想法。”但他又想到,曾一阳的北进计划,也不好办。

没想到,病中的瞿秋白反而站起来,拉着项英就往门外走,边走,边吩咐他的警卫员让人准备马匹,他们现在就去宁都。

“秋白,慢点,你的身体还没好,路虽然不远,但明天再去吧!现在已经是午后了,到宁都也就要半夜了,说不定还要露宿,你病了不是让曾一阳为你担心吗?”项英跟在其后,担心的在他身后喊到。

瞿秋白一摆手说:“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去问问他。”

正如项英担心的那样,他们到天黑下来,连一半的路都没走完,只好找了个小山村凑活了一晚,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又启程,直到中午,才一路风霜扑扑的来到宁都。

见到是中央的领导,认识他们的吴高群也不敢拦着,反而按照他们的要求,带他们去看军队的训练,和部队的整训。

项英才走入了训练场几步路,就感觉气氛都变了,就像是走入了步步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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