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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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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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一声先生,我便饶过你,放你离开这里!”

“哈哈——”岳少安大笑了起来,直笑的前俯后仰,众人皆不明所以,不知他为何发笑,相互看着却无一人说话。

猪头公子见岳少安笑个没完,神色一冷道:“快快对来,别装疯卖傻,以为这样就可蒙混过关——”说到激动处竟然口水飞溅,犹如骂街的泼妇一般。田小姐一连使了几个眼色都没止住。

“无知——”岳少安说了一声,便将手中的青草扔到他的脚前,微微摇头,缓步行到坐椅之旁坐了下来。

“你说谁无知?”猪头公子恼羞成怒竟追了过去,一副不说清楚誓不罢休的模样,竟似要将岳少安生吞活剥一般。

“这位公子不要过激,人家早已经对了出来,只是不忍折你的面子才没有说明,你这样苦苦相逼又是何必呢!”连院长都看不下去了,出声言道。

岳少安才没那么好心,只是懒的浪费口水和这猪头公子说明而已,院长既然解释,他也乐的清闲。

“对了出来?他一句话没说,怎么说是对了出来?院长可要给我个交代。”猪头公子脸色通红,显然是气的不轻。

“你看看脚下刚才那位公子扔下的青草便知了!”院子轻言道。

猪头公子扫了一眼,道:“七根青草而已,和下联有什么关系?”

“这七根青草,便应了那‘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数字,于你的上联‘孝弟忠信礼义廉’刚好成对!”院长耐心解释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这也算对联?什么玩意!”猪头公子胸中憋屈,觉的院长包庇那小子,大感不服。

周围人群尽皆满脸疑惑之色,相互对望,只有那田小姐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一变,一张俏脸惊的全无血色。

“哎!”院长轻叹一声,看来这上联应该不是他本人想出来的,不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他怎么也应该明白了吧,本来不想将话说的太名,以免让他难堪,但看这样子,如果不说明的话,他还真的纠缠上没完了。院长指了指先前被岳少安扔掉的那根青草道:“公子莫不是忘了那被扔掉的第八根青草了?”

众人恍然大悟,好一副下联,一二三四五六七这七字下联看似杂乱,但结合上岳少安之前扔出去的那第八个青草,顿时便不一样了。

猪头公子却依然满脸不屑的哼了声道:“青草便是青草,管他第几根,和这下联有什么关系?”

“这忘了第八根青草便是——忘八,众人皆已明了,公子怎么还这般执着?”院长摇头兴叹道。

话到了这个份上,就是再傻的人也明白了过来。

猪头公子的上联是:孝弟忠信礼义廉,引无耻之意。

岳少安对的下联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引王八之意。

这下联既简单又辛辣,而且岳少安却不是用嘴巴说出来的,更是棋高一筹,众人大声叫好,望向岳少安的眼神也都不一样了,再也没有了轻视之心。

那猪头公子喃喃道:“忘八,王八——”叫出这两字之后,脸色大变,红的和猪肝一般,这次却不是因为发怒而红,而是羞愧而赤,急忙折扇一展,挡在了胖脸之前,低着头蹿出人群,急行而去了。

第012章 我是正人君子

望着那猪头公子急急而去的样子,众人哄堂大笑。

笑声爽朗,传遍四野,惊飞了一旁小湖之上飞掠而过的水鸟,留下一串串倒影在湖水中的身影,柳条摇摆划过丝丝微风。

笑声过后,气氛松弛了下来。

田小姐站在人群之中神色尴尬之极,面颊微微发白,小嘴紧闭,小手揪着裙角轻轻撕拽,美眸扫过岳少安的身影,微微发红,眼眶中泪水打转,却使劲忍住没有落下来。

月牙儿般的弯眉低垂着,妙曼的身影此刻显得有一丝荒凉,独自站在那里,身影柔弱如风中的杨柳一般,宛如画卷中的女子美的让人心疼,让人忍不住生出我见犹怜的情绪。

岳少安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微叹一声。

唉!老子就是见不得女人哭,对美女的免疫力太低了,找个机会应该加强锻炼。

想着这些,他缓步来到田小姐的身旁,轻声细语道:“小姐莫要生气了,刚才也是形势所逼才对小姐无礼,在下在这里给小姐道歉了。”

听着他语气温柔,田小姐心中顿感委屈非常,美眸中的泪水再也忍受不住,唰的流了下来。

银牙轻咬着嘴唇,努力的让自己不发出声响,小鼻子不断的抽搐着,发出轻微的声音。

岳少安嗡的一下,头就大了,怎么不道歉还好,一道歉反而哭出来了,女人太奇怪了。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已经道过歉了,你怎么还哭?不要哭——不要哭——”

岳少安一拍脑门,急忙的伸出手,想为她擦干俏脸上的泪痕。

田小姐莲足轻移,躲避了一下,小脸微抬,一双美眸望着岳少安的双眼,见他目光真诚,满脸焦急之色,是真的担心自己,不由的面上浮出一丝红晕,玉手轻轻拭擦一下脸上的泪珠轻声道:“多谢公子,月玲没事!”

“不谢!不谢!不哭就好——”岳少安长长的吁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

这人虽然口无遮拦,说话重些,但才情洋溢,且心肠耿直,到也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

田小姐心中将岳少安评价了一番,双眼却不好意思再看他,小手在微红的香腮上擦了擦,将头低了下去,乌黑如瀑布般的秀发滑落香肩,遮挡住了大半张脸。

美足连动,躲进了一旁设立的避暑帘帐之中,让其他人再也看不到她那梨花带雨般的怜人模样。

“大家现在对这位公子的才学应该没有什么异议了吧?如果没人再说什么,那么我们便定下来了,这位公子将正式成为我们书院新的先生。”院长宣布道。

众人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在了岳少安的身上。

虽然岳少安楹联对的巧妙,但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岳少安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当然还有人心中不服。

在一旁闲坐着喝茶的一个老头此时却站了出来,冷哼一声道:“以一巧舌欺负女子算什么本事,真正的育人授业者岂能只凭几句楹联了事,如果真有些本事的话,何不在做些诗词来以正视听,也好让其他人心服口服!”

那老头口气生硬,满面怒容,气势咄咄逼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岳少安,似乎是要将他活活看死一般。

院长望着那老头,面露不快,脸色一沉道:“田程,你是负责书院学子行为规矩的,这招募先生的事,似乎不归你管吧!再说这位公子是那位贵人介绍来的,学识和人品本来就应该姓的过的!”

众人听完院长的话,一片哗然。

“他就是那个被学子称为黑面阎罗的田程?”

“我还以为他是个中年人呢,没想到年纪这么大了?”

“什么是黑面判官?”

“这你都不知道?他便是负责惩罚那些犯错的学子的,记的有一年一个学子因为调皮而在玩耍时撕破了一个女子的裙子,大冬天的被关在冷屋中一天一夜,差一点就冻死了——”

“这还是轻的呢,还有一次一个学子因为悄悄的在他背上画了个乌龟,被罚掏厕所,结果掉了进去,差点没淹死,现在那个学子还有个外号,叫金甲天神……”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一阵议论,岳少安听在耳中,便明白了,原来这个老头的职能便如同以前读书时学校里的教导处主任啊!

那个叫做田程的老头面色微微一变,随即看到岳少安一副无关紧要的表情又是怒从心起,神色一怔,对着院长道:“院长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话虽如此,但有人提出了异议,我怎么能不重视起来,这可是关系到书院的名声大事,不能不管的!”

院长见他又将书院的名声这事抬了出来,便不好再说什么了,按捺一下,坐了回去。

“伯父——还是算了……”田小姐忽然言道。

但话还没说完,便被田程给堵了回去,只见田程淡淡的看了田小姐一眼道:“玲儿,没你的事!”

田小姐被训斥,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岳少安一看这阵势,霍然明白了过来,原来是欺负了小的老的出来的,他娘的,真是别人生孩子,你的肚子痛。人家小姐都说没事了,你这老头跟着起什么哄啊——

“怎么,你是没听的我的话么?”田程见岳少安没有动静,便又厉声问道。

岳少安望了望院长,见院长对着他鼓励的点了点头,顿时便觉的底气足了许多,瞥了田程一眼道:“没兴趣——”

“你——”田程什么对策都想了,想他出什么题,做什么诗,怎么批他,甚至把他抬出那位贵人该怎么应付都想到了,却怎么也没想到岳少安回答的这么干脆,猛的一时懵在了那里,直到过了一会才缓了过来,气极道:“你是怕了,还是没有学识做不出来?”

岳少安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道:“每日吟诗作对,这本是消遣,如何能将这作为考核授学的标准?”

望着岳少安那张英俊的脸庞,田程觉的极其的厌恶,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仿佛是发自本能的。

是嫉妒?不对,年龄相差这么多岁嫉妒他什么?

是偏见?更不对,第一次见面怎么会对他有偏见呢?

田程仔细想了一先,在心里拍了拍胸口,恍然大悟,对了,是下流!看着他那副下作的模样便如同年轻时和自己抢女人的那个小子。

说话,动作都是那么的下流,没有一点高尚可言,但却每次都能吸引女人们的目光,这是田程缺乏的,也是他最痛恨的。

我是正人君子,天生便是这些人的克星,下流的无耻之徒将会被我的正义所压倒。

心中想起这些,此时听着岳少安的言语,顿觉更加的难听了起来,隐隐的连身体都觉着有些不舒服。

田程随即冷哼一声道:“哼!那你认为该如何,莫不是学问不济,做不出来,而用此搪塞吧!”

岳少安望了他一眼,看着田程的眼神,便大概了明白了,这老小子指定是要和我对着干了,当下也不在客气,眼神渐渐的凌厉了起来。

缓缓迈了几步道:“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这传道便是教授学子们怎么成长,竖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让他们明白是非曲直,做人的道理,端正自己的行为品行,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而且,这其中有人行差踏错还要负责纠正,告诉他们那些是对的,那些是错的!做为一个合格的先生,不单这样,且需要注意提高他们从生活学习到身体整体的一切,这才是最重要的!”

第013章 捏不破的蛋

说罢之后。岳少安顿了一下,语气一转。声音凌厉地又道:“至于你说的那些吟诗作对,这些当然也需要,但这只是授业中的一部分,但你却用这来作为衡量一个为师者的标准,当真是打错特错。把吟诗作对放做主体,整体教他们怎么风花雪月,不学无术便是你的目的么?看来,做为一个先生首先你自己就不合格,你凭什么来考量我?”

田程气的脸色铁青,做为书院的先生多年,什么时候让人这样的贬过,顿时急怒攻心,用手指点的岳少安道:“强词夺理,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么?”岳少安淡淡的道:“那么,我问你几个常识性的问题,看看你能否答的上来,如果答的上来,那么我便承认你是一个合格的先生!”

田程已经被岳少安牵着走了,本来是他考越岳少安的,现在却变成了岳少安考他了,只是他此时气恼,却没有发觉,脸色一沉,怒喝道:“快说——”他带气而吼,声音极大,这突来的一下,将做在他身边的几个老头猛的吓了一跳,险些将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

岳少安看在眼中,微微一笑,淡淡的道:“太阳是中午距离我们远呢?还是早晨距离我们远?”

“啊——”众人一听这个问题,都傻了眼了,这不是明摆着刁难人么?两小儿辩日这文流传甚广,大家都是读书人,当然知道,这是连孔老夫子都回答不上来的问题,田程怎么能答的上来。

果然如大家所料,田程正张脸都黑了起来,似乎是在昭示着他那黑面阎罗的绰号一般,冷冷的望着岳少安道:“既然是你问的问题,那你一定知道答案了?”

“这个你先不用管,你回答便是!”岳少安道。

“哼!”田程哼了一声道:“本来便没有答案的问题,如何回答?”

“谁说没有答案?”岳少安轻蔑的瞟了他一眼。

田程道:“有答案,那你说出来!”

“那意思是你答不上来了?如果你说你答不上来,我便告诉你答案!”岳少安用的是完全回敬的方式,咄咄逼人的道。

田程面色一沉,本想说自己答不上来,将这个难题反推回给他,但又怕岳少安真的知道答案,那么到时候这面子上却怎么也放不下来了,踌躇了一气,依然是一言不发。

但一旁的众人们却不纷纷议论的起来。

“很明显没有答案的,这不是成心为难人么?”

“就是!本以为他还有些见识,却也不过是个投机取巧之辈罢了!”

……

听着众人的议论之声,田程猛然觉的信心百倍,凌厉的气势顿时激发了出来,眼眸一扫,道:“我便是答不上来又如何,你答的上来么?”

“那是当然!”岳少安轻笑一声道:“其实这本就没什么难的,当年孔圣人答不上来也属于正常,因为他精通的是学问,而这却更向生活常识!其实并没有远近这么一说,早晨和中午的太阳距离我们的远近是一样的。”

岳少安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哗然,众人杂七杂八的议论纷纷,田程更是对着岳少安摆出一副“你胡扯”的架势,连声道:“荒谬!荒谬!简直荒谬之极,如果距离是一样的,那么为什么早晨的太阳会显得大一些?”

岳少安轻轻的按了按手示意众人安静一些,直到人群中的杂草之声减小之后才道:“这个道理其实很明显,为什么早晨的太阳看起来较中午时大呢?这只是视觉的差误、错觉。同一个物体,放在比它大的物体群中显得小,而放在比它小的物体群中显得大。同样道理,早晨的太阳,刚刚升起来的背衬是树木、房屋及远山和一小角天空,在这样的比较下,此时太阳显得大。而中午太阳高高升起,广阔无垠的天空是背衬,此时太阳就显得小了。”

其实,同一物体白色的比黑色的显得大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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