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特警为你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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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特警为你钟情-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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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神情和语气都特像当年特警队找我挑战的那些男兵,只不过岁数大了点,怎么看都有点老天真的感觉,我尽量憋住乐,问他:“交流什么?” 
  他还在打量我,样子没刚才那么冲了:“出去打几枪,后山全是老鸹窝,咱们去为民除害呗!” 
  我大觉荒唐,就摇头:“我没枪!” 
  他拍拍腰咧嘴一笑:“我有啊!” 
  监狱长立刻喝止:“周大明!你敢去胡闹我就把你枪缴了!我说到做到!” 
  周大明回手一指:“好!胡狱你也等着,今年你甭想让我陪你进山打兔子了,我也说到做到!” 
  从那时候起,我开始知道胡监狱长有打猎这个爱好。 
  周大明又转回来,继续向我道:“听说你当过特警,那一定有两下子,咱们找地儿练练散手吧?” 
  我认真起来:“周队对不起,这我也陪不了你,我腿上有伤,基本功都废了!” 
  他还是穷追不舍:“我还听说你那天劈砖了,看来手功还没废,那咱就搿回腕子!” 
  两位大姐全笑了出来,我也隐隐觉出他在拿我找乐,连连摇头:“我不会,我认输!” 
  他终于得了这话,得意洋洋地转过身,胜利地一挥手:“我就说吗,胡狱卖大力丸你们还当真了?这是激励你们年轻人好好练兵呢!还劈砖,我老家地摊上练这个的多了去了,那不是武术,是魔术!” 
  他最后这句话刺激了两个人,胡监狱长一跺脚就走了,我轻声道:“周队,咱们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施慧!” 
  这时办公室的同事们觉得没热闹可看,注意力暂时分散,喧闹声又起。我看准没人注意这边,主动把右手伸出去,周大明隔了桌子愣了一下,毫不戒备地回握住我的手,我们俩的手心相合的那一刹,我猛然运气加力,将他的掌骨捏成错位,力道又加在他的手指上,他笑容顿止,眼睛蓦然睁大,最后身子一歪连左手都扶在桌沿上了。 
  我袭击成功,不等反攻就撤力收臂,轻轻吐出丹田之气,然后气定神闲地望着他,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 
  周大明盯着我慢慢放下手,喉咙动了好几下也没说出什么,然后一个转身,眼神直勾勾地向外便走,想不到胡监狱长出现在门口,手中竟然拎了一只垫花盆的旧砖,拦下他不依不饶地吼道:“你说是魔术,啊?那你小子也给我练个试试!” 
  几个狱警和大姐们一看有好戏可看,马上跟了起哄,但听得门口处“啊”地一声暴叫,然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故意踩得噼里啪啦地一路远去。原来那个周大明做了个怪态,一溜烟地跑下楼去了。 
  所有的人全大笑起来,纷纷问我给他下了什么药,监狱长被他撞了个趔趄,不明就里还在指着背影骂:“周大明你回来,你炸狱了!啊?!” 
  中午,我坐在食堂角落的一张桌上,正小口啜着一碗蛋花汤。周大明左手端个饭盒坐在我身边,向旁边一招手,几个管教也都跟着坐过来,围了我凑成一桌。 
  我惊讶地抬头看着,见那周队一一指了管教们抱怨:“完了完了,英名丧尽!都是你们这帮臭小子鼓捣的。” 
  我没法吃饭了,定定地瞅着他听下文,果然,他狠狠斜视了我:“小施,本来我早上真打算跟你过两招,因为我这帮兄弟个个都把你形容成假小子。结果我一去,看你长得这么单细,真是起了那个那个叫什么,对了,叫怜香惜玉的想法,寻思逗逗你咱俩一笑了之就算了。想不到你这人报复心这么强,当场就把我给暗算了!” 
  他伸出右手来四处比划着展示:“看,肿得快成小萝卜了,一两天都拿不了筷子,回家都不知道怎么跟老婆交待!” 
  我没想到他这样胸无芥蒂,公开承认败绩。想想自己也确属偷袭得胜,就怀着内疚道歉:“周队,实在对不起!” 
  他根本不理我,却对身边的人唉声叹气:“唉,早就知道一个道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比如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就不能跟女生拼酒,把女的喝多了你啥也不是,叫女生把你灌多了,你更啥也不是!” 
  周围的人全哄笑了起来,他这样不积口德地乱打比方,我却实在生不起气来,真是不知如何表达愧疚,就诚心诚意道:“周队,我下午给你拿点云南白药吧。” 
  好几个人当场喷饭,有个管教绘声绘色地学着赵本山的台词叫起来:“你就是给他云南白药,也弥补不了我们周队心灵的创伤呀!”   
  《女特警—为你钟情》33(2)   
  我也傻傻地笑了,只有周大明不笑,上下打量着我悻悻道:“也难怪我轻敌,你的样子和实力也太悬殊了。不过栽到你手上也不算太亏,全中国有几个女特警?叫咱遇上一个也叫幸运了。这次算我周大明认输了,下回绝不手下留情!” 
  一个管教补充道:“我们周队是散手道黑带二段,在全国监狱的大比武中得过名次的!” 
  我苦笑道:“佩服佩服。周队,不会再有下回了。我真是转业前负过伤,但凡腿上着力的动作都不能做了!”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我桌子下的腿,周大明抓抓头同情道:“真的呀?那你可够倒霉的。好好养着吧,我就不给你雪上加霜了!” 
  他开始挨个给我介绍桌上的同事,基本都是一区的管教,大家互相认识了,他也用左手吃完了这顿午饭,最后问我:“小施,你到过监区没有?” 
  我摇头:“没机会进去!” 
  他笑了:“你这本事不到监区工作太可惜了,晚饭后来我们一区吧,我带你参观参观!” 
  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晚饭后,他果真打来电话,邀请我进一监区。 
  那天晚上的执监领导本来是周队,结果指导员也来了,把我当成贵客一般端茶倒水地热情接待,还向我介绍了值班的管教,我和他们一一握手,无一例外,全被笑问还来不来“分筋错骨手”,看来我的名气已经叫周大明给传扬开来了。我对其中几位的名字耳熟能详,对指导员的热情也心知肚明,因为这些干警吴大姐都给我保过媒。 
  周大明和指导员把我带进了监区,一位年轻管教拎了一大串钥匙,一道道开启铁门,插孔、扭锁、下锁、拉拴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后来我知道他们天天上百次地重复这样的动作,已经成为下意识了。可能是当特警时练就的本领,我对分解动作无论有多复杂,都过目不忘。 
  过了两道大铁栅门后,里面就是牢房狱间了。一区在第二监狱算是重刑区,里面关的都是服刑期在十年以上的罪犯。我们走过长长的走廊,每个牢间的铁门上都有带铁栏的透气窗,管教可以从外边看进去,犯人却不好往外看。我看见里边收拾得还算干净,基本都是两排上下铺,只可惜正值黄昏,牢间内惟一对外的铁窗开得有两人多高,牢内比走廊光线阴暗,犯人面目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指导员细心地看出我的想法,叫管教提前开灯。于是牢顶用厚重的铁栏罩着的大支灯泡,个个发出昏黄的光来,弥漫了一间间牢房,斑斑驳驳的灯影映在服刑人员或苍老或年轻的一张张脸上,就显出监狱特有的阴森来。他们无一例外地穿着那身颜色刺目的双色囚服,有的游荡,有的傻坐,有的干脆就躺在铺位上,样子都有点呆板麻木。 
  我一路看下去,好奇地问这一个牢间到了晚上,封闭住着十几个罪犯,他们之间打不打架呀? 
  指导员笑了:“小施你是不是想问有没有牢头狱霸呀,这确实是监狱的特有现象,不过看守所的嫌犯流动性大,好像那里更厉害一些,到咱们这里来的罪犯,直到刑期结束都要以监狱为家,所以相对要稳定得多。” 
  周大明接道:“乍刺儿的也有,带你看看禁闭室!”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位于牢区最里边的禁闭室,和其它房间不同,这儿的铁门更厚重,上面只有一个拳头大的监视窗,周队从管教那串钥匙里选中最大的一支,开启了门上一头将军不下马的大锁,断喝一声:“014047边宝庆起立,出来吧!” 
  我向里边看了一眼,是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一名壮年犯人费力地站了起来,哗啦啦拖了脚镣慢慢挪出来。周队指示管教给他开了脚镣,问:“反省得怎么样,还敢不敢动手抢人家饭了?” 
  他下意识地立正,仍然歪着头声音嘶哑回答:“报告政府,不抢了!” 
  “回狱室!” 
  他脚可能还没回血,被押着走得一瘸一拐的,和我们并行时,抬头溜过来一眼,极其惊讶地把目光停在我身上。我看见一张长满横肉的脸,头皮青白,眼白处充斥着红血丝,神情虽然还算顺服,但眼神却暴戾凶狠。这样仇视社会的目光,一般人都会感到心惊胆战,避之不及,但我对这样的目光并不陌生,当兵时我面对过比这更凶残的罪犯。我挑衅般地与他对视,直到他败下阵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边宝庆!〖LM〗〖LM〗〖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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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特警—为你钟情》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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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特警—为你钟情》34(1)   
  “五一”七天长假,吴大姐家的田队刚从新疆执行任务回来。我主动把她的值班承担下来,直到五月四日才回家和妈妈团聚。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钟,一点没注意到妈妈的脸色,还像往常一样大小姐般等着饭来张口,等我急不可耐地吃了第一口菜,竟然发现没加盐,惊讶地再仔细看妈妈,发现她脸色发白,眼窝沉陷,显得十分憔悴,我直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我妈眼圈开始发红,她难过地告诉我:“慧儿,妈都急死了!咱家在信用社入股的钱,全都拿不出来了!” 
  家里的财政大权一直归妈妈,连我的工资都月月如数上缴,从来没操心过这方面的事情。只隐约知道老家那边有个远房亲戚,在一家农村信用社联社当代办员,一直以来都在亲朋好友中拉存款,妈妈图那儿的利率比银行高,就把钱交由她存起来。 
  妈妈告诉我说现在那个信用社的主任和储蓄人员合伙作案,卷款负案在逃。政府和人民银行暂时冻结了存款,准备分期分批地让储户提取。我说咱家也不等着钱用,妈你急什么,国家的信用社也不能让咱们储户吃亏。我妈的眼泪开始噼里啪啦往下掉:“慧儿不是呀,我这几天回家一趟,信用社那儿没咱的钱。” 
  我始觉事态严重,问:“老家那个亲戚呢?” 
  妈妈摇头哭诉:“家里边谁也找不着,他妈爸说公安局正通缉着呢!” 
  我想了想,尽量用不刺激妈妈的语气轻轻问:“妈,多少钱?” 
  我妈一把搂住了我,大放悲声:“七万哪!连你爸爸留下的钱,咱家钱全在那儿了!咋办呀小慧,妈这两天都愁死了,妈对不起你和你爸,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 
  我怔了一霎,赶紧安慰妈妈:“妈别哭别哭,没事!钱财身外物,丢了咱们再挣再攒,妈千万可别急坏了,没事儿!” 
  我安抚了好久,妈妈才哭泣渐止。我虽然也很心疼,但知道绝对不能给伤心的妈妈再火上浇油了,就故意开始营造轻松气氛,天天把做饭洗碗的活全包下来,为了哄妈妈开心,还领着妈妈去了趟动物园,变着法子尽量弱化这个飞来横祸给妈妈带来的恶劣心情。 
  就这样在家休了三天,我又得上班去了。临走前我还是有些担心,又劝妈妈可千万别再发愁了,不能叫钱憋屈坏了身体。我妈强颜欢笑地送我出门,说:“妈没事,你放心上班去吧!” 
  哪想我这边只上了两天班,妈妈就进了医院。等我赶回去,妈妈正虚弱地倚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小婉帮着跑前跑后做检查。妈告诉我说她昨天下半夜腹疼难忍,家里一个人没有,还是邻居帮忙叫的急救车,又电话找来了小婉,陪着在急诊室打了半宿吊瓶,今天又做了半上午的检查。 
  我叫小婉在外面守着妈妈,自己拿了一大叠检验报告进了医生办公室。医生一张张仔细看完,告诉我诊断结果是急性尿毒症,必须立刻住院治疗。我听了尿毒症三个字真是如雷轰顶,我很清楚,妈妈虽然身体不是很好,但一直没有过脏器的毛病,这肯定是一股火急出来的。 
  我请了假开始在医院护理妈妈。为人女儿二十九载,第一次日夜守护在母亲身边,望着她那迅速消瘦的面容,那骤然白起的头发,心中充满怜惜和内疚。我妈这辈子命很苦,原本家里还有个长我六岁的哥哥,上小学时和同学去河里游泳不幸溺水身亡,那时我只有四五岁,还不懂父母痛失爱子的悲伤;我长大成人后,当兵报国赴汤蹈火,虽然有了伤痛也很少和家里提及,但也没少叫父母惦念悬心;八年前父亲正值壮年不幸患上了肝癌,惟一的女儿重任在身忠孝不能两全,从得病到辞世都是由母亲一人护理照顾送终的。 
  我至今还记得父亲最后写给我的那封信,真是字字血泪,父亲说他此生最亏欠的就是我母亲,叮嘱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她老人家,让她幸福地度过下半生。他却想不到,母亲何其不幸,在五十八岁的时候又得了如此严重的肾病。 
  经过两周的治疗,医生通知可以出院,但以后要每周进行一次血液透析。这透析在治疗期间已经有过两次了。妈妈听了还没什么感觉,我却闻言色变。我太知道长期透析意味着什么了,我们特警队当年就有一位干部得了肾炎,进入周期性透析后,大家都说这人年纪轻轻就算废了。 
  我和医生探讨了病情,医生也告诉我,透析会产生依赖性,像我母亲这样的岁数,一旦上了这个轨道,基本就等于一步步走向死亡。我问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医生叹了口气,告诉我除非换肾,然后同情地看看我说:“你母亲还是在外市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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