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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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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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恭的话一下子把那陶氏和旁边的前千户的那些亲兵都给惊呆了。而那陶氏的脸色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吴世恭没有管这些人的脸色,接着说了下去:“你几次三番地在本官面前耍泼要好处。本官虽然不高兴,但是也不可以和你一个妇道人家计较。可是,本官太为你的儿子担心啦。”

“你的儿子,该在六年后接任千户位置的。但是,现在跟在你身边能够学些什么?学你那些婆婆妈妈?学你那些小鸡肚肠?”

“本官决定了,一定要把你儿子,培养成为一个优秀的千户接班人。所以,本官现在将收你儿子为徒弟,把他带在本官身边亲自教育。就这样决定了,让你儿子快到本官面前来磕头。”

吴世恭的话,让陶氏和那些亲兵都是目瞪口呆。那陶氏还想着争辩几句。可是,她的嘴唇才刚刚动了一下,吴世恭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接着,吴世恭把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的武士刀的刀柄上,微微把那武士刀抽出一截来。而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吴世恭的护卫也都全副武装的在屋子外面站好了。

那个陶辛,哪里见过这么个场面。小脸发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陶氏的脸色也是惨白,吓得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她的耍泼,是建立在别人不敢动她这个女流的基础上的。当有人真的要她的命时,那陶氏怎么会不害怕呢?

见陶氏和陶辛母子俩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而吴世恭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手中的武士刀也越抽越长。有个机灵的亲兵连忙拉过了陶辛,叫道:“快给千户大人磕头啊!”

其他的亲兵也反应了过来。他们也都害怕着,今天如果场面一失控,他们这些人也就会殃及池鱼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有的拦住那陶氏在劝说,有的半强制的让那陶辛给吴世恭磕了三个响头,并且叫了吴世恭声:“师傅。”

听到了陶辛叫了自己“师傅”,吴世恭把武士刀放回刀鞘中。他走到了陶辛的面前,牵住了还在抽泣的小男孩的手。

看着那陶氏流着泪,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吴世恭接着喝骂道:“哭什么哭?又不是把你儿子给抢走了,你还是天天可以来看他的。”说完以后,吴世恭牵着陶辛,向内室走去。

吴世恭边走边想到:“那日本武士刀一出,对付个娘们可是一帖灵丹妙药啊。怪不得那些个日本的女人都是那么贱。”

在目前陶氏和陶辛母子俩,对吴世恭还没有什么威胁的情况下,吴世恭并不准备对他们做些什么。吴世恭也不是个禽兽。所以,吴世恭还是想好好教育一下陶辛的。以尽到自己做师傅的责任。

因此,吴世恭准备以后每天让陶辛,上午跟着周巡他们一起训练,下午带回来,让赵如雅和竹韵他们教着陶辛识字。在生活上,也不会亏待这个小男孩的。

至于那些亲兵,吴世恭也觉得收的比较值。因为,他们也受到过一些军事训练,身体素质也不错。毕竟,他们原来的任务,就是保着前千户逃命用的。

而这些天,那余子琏到了京城以后,果然联合了一帮举人,把吴世恭给告了。可是,余子琏告状告的很不顺利。

为什么?因为没有什么衙门肯接受余子琏的状子。

这原因一来就是:虽然余子琏觉得吴世恭打了他的事很严重,但是,在整个大明朝的朝堂上,这种小事简直是忽略不计的。尤其是在现在,崇祯皇帝新上台的时候,所有官员都在忙着保官位、抢官位呢,谁会来管余子琏这种破事;

二来就是:出于衙门官僚主义的本性,所有官员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肯接受这个状子。你想想啊:一名千户打了一名举人,这种事究竟该让什么衙门来处理呢?所以,各个衙门也对这件事踢起皮球来了。

余子琏最终被逼发了狠,集合了一帮举人,索性向最高部门递交。那些大学士接到这个状子以后,为了给余子琏他们这些举人一个交待,鉴于吴世恭现在是个千户,就把这个状子转到了兵部去处理。

那兵部的官员接到了这个状子,也犯了难。因为,这个状子里触及到了现在政治形式的一个敏感点,所以,很难处理。这也是余子琏还不懂分辨政治风向的原因。

因为在表面看起来,这个案子很简单:一个举人骂了一个千户为“阉党”,而这个千户被骂了以后,打了这个举人。

而现在的官员,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崇祯皇帝要收拾魏忠贤一党了,所以,就顺水推舟的把那个千户撤职了事。也可以平息那些举人的怨气了。

可是,问题不是这么看的。现在这些官员,不是担心崇祯皇帝收拾魏忠贤一党的问题,而是担心崇祯皇帝在收拾魏忠贤一党的过程中,把运动扩大化的问题。

在魏忠贤当权的时候,哪一个官员没有拍过魏忠贤的马屁?哪一个官员没有叫过魏忠贤“九千岁”啊?如果余子琏的事开了一个先例以后,那以后,只要某位书生骂了一名官员,那名官员就要倒台,那官员们还不得人人自危啊?

再说,兵部的一些官员也认出了吴世恭,知道吴世恭是阳武侯薛濂的女婿、恭顺侯吴惟忠的儿子。那阳武侯薛濂现在虽然失势了,可是,恭顺侯吴惟忠现在可得意了。所以,还是不要随意的得罪为好。

于是,兵部的官员一方面稳住了余子琏他们,一方面向薛濂和吴惟忠通报消息。那薛濂和吴惟忠接到消息以后,都在心中大骂吴世恭:“这个不省心的臭小子。”

可骂归骂,事情还得解决。之后,主要是薛濂出钱,吴惟忠出面,把这个案子给拖了下来。他们告诉余子琏的理由是这样的:你余子琏是个举人,那吴世恭虽然现在是个武职,但是也是个秀才。所以,读书人和读书人之间的打架,要慎重处理。因此,兵部决定暂时让吴世恭停职在任,让他写一封辩驳的奏章 上来,在明辨了是非后,兵部再处理。

这理由也很充分,余子琏也无话可说,只有等了。于是,在两个侯府打点之下,兵部上下有意地拖延。这个要求吴世恭辩驳的公文,到了第二年二月才从进城里发出,到了吴世恭手中,都要到四月了。

不过,在整件事中,吴世恭那个秀才的身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不禁让人感叹道:还是文凭最吃香啊!怪不得那卖假文凭的可以生存到现在啊。

第85章 齐县令有请

吴世恭是根本不知道在京城中,围绕着他打了余子琏的事,发生的那些纷纷扰扰的事。其实,他已经早就把打了余子琏的事抛在脑后了。他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给小镇那些不识相的商户,看看自己的肌肉。

某一天,小镇上的所有商户接到了千户所的通知:千户所要进行火铳射击训练。但是,由于千户所的场地比较小,所以,千户所将在河流上,放置一艘空船,上面放置着靶子,进行火铳射击训练。

为了防止误伤,希望广大商户的船,不要靠近射击训练的场所。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还没有等这些商户有什么反应,吴世恭就安排着周巡,带领着那些刚招收的兵丁,来到了河流旁。放置好了空船和靶子,“噼噼啪啪”开始用火铳射击起来。

吴世恭选择的地方很有奥妙,正是河流上船只靠近码头的必经之路。兵丁的火铳这么一射击,河流上的船只靠不了码头,码头上的船只也出不去。毕竟没有谁敢去试一试,火铳会不会真的打人。

这下子,这些商户就急了。现在正是年底前,货物进出的高峰时期,再过一段时间,河流就要冰冻了。这些商户聚集在码头上,看着吴世恭带着护卫全副武装的保护着训练的兵丁在射击,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交涉。

直到姚员外得到消息以后赶过来,见到这种情况,来到了吴世恭面前。

姚员外颤抖着胡子,对吴世恭怒喝道:“吴千户,你为何要在河流上射击火铳呢?你就不怕我们告你阻碍民船通行的罪名吗?”

吴世恭斜看了姚员外一眼,不动声色地说道:“本官在自己千户所的地皮上训练兵丁,管你何事?还要去告我?那你就去告呀。真是莫明其妙。”

姚员外被吴世恭这一句话反教训回来,听得差一点要吐血。可是,这地皮的归属问题,这一时三刻还是真说不清。

姚员外只好忍住一口气,低声下气地问道:“那吴千户要训练多久呢?”

“当然是训练到这些兵丁完全掌握了火铳射击为止。”吴世恭理直气壮地说道,“估计训练到河流冰冻了的时候,本官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这简直就是太过分了,这就是赤裸裸的讹诈了。姚员外也不想再理睬吴世恭,他想着等一会儿和那些商户商量一下:不见得吴世恭没日没夜地在河流上射击火铳。大不了等到晚上,多点一些灯笼,在夜里装卸船上的货物而已。

好象是知道姚员外的想法,吴世恭在一旁有悠悠地说道:“从今天开始,到兵丁训练结束,这段河流将被设为军事禁区。如果有任何船只进入的话,船只将被扣留,货物将被没收,人员将被关押。各位乡亲,不相信本官的话,你们可以来试一试。”

这下子,这些商户都急了,他们都围了上来,纷纷向吴世恭求情。吴世恭听了一会儿,好象有些意动,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官就是心软,算了,等会儿就让那些船只靠过来吧。但是要收取码头使用费,一艘船五两银子。”

“哗——”,这些商户一片哗然。他们心里都想道:“这新来的吴千户的心里也太黑了一点儿吧。”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应付过去眼前的难关再说。有些商户就向吴世恭讨价还价,想少支付一些银子。

吴世恭一下子火了,他怒喝道:“你们把大明朝光荣的军队当成什么啦?还和军队来讨价还价?要么交银子靠码头,要么不交银子就在河上漂着。你们自己去选择。本官忙于军务,先失陪了。”

说完以后,吴世恭留下来一部分护卫维持秩序,并且让郑真负责收取码头使用费以后,自己就扬长而去了。

“这吴千户大概想钱想疯了吧。”等吴世恭走后,姚员外又对围在自己身边的商户们说道,“今天也就先照着他的话去做吧。可是大明朝是有王法的地方,老夫立刻去找老父母,让他给我们评评这个理来。”

那姚员外的手脚很快,在当天下午,这个县城的齐县令就派了两个衙役到了吴世恭那儿送信:让吴千户明天早上到县衙一聚,齐县令有事和吴千户商议。

接到了齐县令的来信以后,吴世恭会心地一笑。他的心中想道:“这些商户真是贱骨头。把他们打疼了,他们才知道该乖乖地和我来谈谈了。”

齐县令在这个县当县令已经有五年了,明年就要转迁地方。齐县令估摸着,自己这几年在吏部的考评还是不错的,到时候只要活动活动,说不准可以升迁为知州。所以,根本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再说,在这个县里,千户所和地方上的地皮纠纷,就是一个历史遗留的老大难问题。本来因为这个问题来源的年代长久,而军户在整个明朝的环境中又是处于弱势地位。所以,这个问题还不算是太突出。

可是,当前千户被李兵备道逼得自杀以后,整个河南官场都知道了这个问题。而齐县令就想着太太平平地做完自己的任期,把这个难题让自己的后任来解决。

另外,吴世恭这个千户所,虽然是在这个县里。可是,齐县令根本管不了千户所的任何事务。最多在战时可以给千户所的千户下达命令。所以,齐县令本来根本不想接受这个烫山芋的。

但是,那姚员外又是本县的头面人物,齐县令的很多政务都需要姚员外这些本县的士绅来配合完成。而那姚员外在平时的日子里,对齐县令的孝敬又足。所以,当姚员外求到了齐县令这里时,齐县令又不好意思拒绝。

因此,当齐县令召集了吴世恭来会面时,他主要是想做一个中人,最好吴世恭和姚员外他们自己能够商量一个圆满的解决办法来。

可是,吴世恭和姚员外他们几个商户的会谈,在一开始就几乎谈崩了。

那姚员外根本不同意吴世恭收取任何费用。其实,在小镇上的七、八十家商户中,姚员外这二十几家做船运贸易的商户,都根本没有把那每年十五两银子的费用放在眼里。

可姚员外想的不是这个问题。他担心:如果这次支付给了吴世恭这笔小镇的地皮租用费。一方面就证明了小镇的地皮是千户所所有的;另一方面,他们这些士绅还占有着千户所的农田呢。难道以后还要支付给千户所地租吗?所以,姚员外的态度是寸步不让。

见到姚员外的态度是这么的坚决,吴世恭是彻底地装疯了。他在县衙大叫道:“你们已经逼死了一个千户了。难道还想逼死第二个吗?反正就要死了,那本官就和你们同归于尽了。”

吴世恭的话把齐县令的头皮都给炸麻了。齐县令又确不准,吴世恭这个二百五千户会不会真的铤而走险。所以,齐县令连忙在一旁劝说,并且进行了艰苦地调解工作。

在最后,吴世恭和姚员外这些商家终于达成了协议。协议的内容就是:吴世恭这里也就不提什么这个费,那个费了。而姚员外将负责整合所有的商家,每年支付给吴世恭七百五十两银子的劳军费。吴世恭也将不会再向这些商户收取另外的费用。

吴世恭对这个协议还是很满意的。其实,吴世恭根本不在乎收取费用的名目究竟如何,他主要的目的就是收到银子。

这七百五十两银子的费用虽然不多,但是,吴世恭并不想对这些小镇上的商户竭泽而渔。

真的使用暴力的话,也许会收取更多的银子。但是,小镇的商业环境也将被破坏。这其实对吴世恭并没有什么好处。

而且,姚员外这些士绅都是当地的头面人物,吴世恭作为一个外人,把这些当地人逼急了也不好。吴世恭毕竟是想把这里作为自己的根据地的。

不过,吴世恭满意了,那姚员外就不满意了。在离开县衙的时候,那姚员外就对齐县令抱怨说:“在镇上行商难啊。县里又要收取门摊银,现在又要支付劳军费,连那些青皮无赖都要勒索一些。”

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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