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歌嘹亮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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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歌嘹亮的青春-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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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伞兵跳伞时最容易犯的错误我来跟你们说一下吧。”
“第一:就是离机不果断、跟腿慢、身体收不紧。而这些都是导致延迟开伞或者伞绳缠绕的主要原因。一般前两次跳伞大多数新兵都会犯这个毛病。但是你们一定不要放弃努力,一次跟不到位就再跟,直到动作到位。”
“第二:跳出机舱后数秒不要太快。我就见过从离机到开伞的3秒钟时间居然有人竟会一口气数秒数到10,所以每年都会有一些人刚跳出去就匆匆忙忙的把备份伞给拉开了。你们要记住,数秒要001秒、002秒的数,数到005如果还没有感觉到开伞冲击力的话,那时就不要再迟疑了,果断打开备份伞吧。”
“第三:大家要记住,咱们的降落伞是你再怎么拉也拉不翻的,所以同志们尽管大胆操纵。这几天大家最好加强一些单杠一的练习(单杠一就是一般人所谓的引体向上),尽量的增强臂力。在空中时除了注意避开友邻外,还需要保持一个方向,千万不要到处乱跑。”
“第四:在任何条件下都要保持训练时的着陆姿态,一定要双腿同时着陆。你们都已经知道的,人的一条腿只能承受两百多斤的冲击力,但是两条腿同时接地就可以承受一千斤的冲击力,所以一定要双脚同时接地。”
看着我们大家有些紧张的神情,伞训长又转过来安慰我们道。
“其实大家也不要过分担心,总的来说,跳伞比你出去逛街买东西要安全得多了。咱们全国哪个城市不是动不动来个交通事故伤亡几个人啊。而咱们军区都已经安全跳伞10多年了。”
“害怕是因为陌生。我问你们,你们谁出门逛大街、遛弯还会准备一整套特情预案的?等你们多跳上几次跳习惯了,你们就不会再害怕了”看着我们一百多双紧张的眼睛,伞训长笑着说道。
“我记得报纸上登过的,美国一个老家伙87岁还跳伞,创造了世界跳伞史上的纪录;还有我们中国跳伞队世界跳伞冠军王永利和盛军两个人的婚礼都是在空中举行的,人家那可是穿着礼服、在空中亲完嘴才开伞的,比咱们这跳伞的难度可要大的多了;还有40年前,美国空军上尉基廷格从三万米的高空跳下,一直到五千米的地方——那时侯他自由落体的速度都已经超过音速了——才开伞,这也是世界纪录;再比如说我吧,我跳伞240多次了,光军区的跳伞集训队我就参加过3次。我们那会跳的还不是被动开伞,都是跳的手拉开伞,那会跳的时候我们有时还会延迟10多秒,直到闻到地上的青草味才开伞,气得我们集训队的大队长拼命拍着桌子骂娘…………”
“所以,你们不要怕跳伞。我们的主伞的开伞率可以说是万分之一万。让你们掌握特情处置方法是为了让你们不怕跳伞,因为你们已经懂得了所有空中意外的处置方法了。跳伞——那是一门科学,只要掌握其中的规律就不会觉得可怕了。 
第三十七章 准备实跳
    “恨少,你现在在想什么呢?”许东风躺在床上问我。
“还能想什么啊?”我懒洋洋的回答他:“当然是想着明天的实跳了呗。”
经过三个月艰苦的地面训练,明天我们就要真的飞上蓝天从飞机上跳下来了。为了保证大家有足够的精力和体力,队里面决定今天晚上八点就睡觉。
自从上了军校之后,我们还真的从来没这么早就睡过觉,大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
当然了,因为即将实跳而带来的那种激动和兴奋和一丝的紧张不安也是我们睡不着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有点害怕。”龚力很老实的说出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不仅仅是你一个人害怕的。”我安慰着他:“我们大家估计都有点害怕的。”
“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呀?”我问了一句。
“恩,确实有点。”这是许东风的回答。
“我反正心里蛮紧张的。”郦佳湘说道。
“我就是怕跳下来主伞他不打开。”田晓荣也幽幽的来了一句。
“有啥好怕的啊,不就是跳下来么!”额,这个回答当然是无比臭屁的孟德雷说的了。
“老实说,我一想到那八大类一百多种特情,这心啊就悬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的。”龚力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
“特情你都背熟了?”我问他。
“当然都背熟了。”龚力回答我:“都背了那么多天了,整天听到的就是这玩意,想背不上都不可能。”
“那你还担心什么呀?”我伸了一个懒腰说道:“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龚力呆呆的坐在那里想了想,然后笑了起来:“就是啊,那我还担心什么啊,睡觉睡觉。”
躺下来之后,龚力又突然来了一句:“恨少,谢谢你!”
呵呵,敢情这小子也不笨呀,知道我这是在开导他。
“都是兄弟,你瞧瞧你,跟哥们还客气个什么劲呀。”我笑着对他说道。
其实我也很紧张的,睡在床上我还在心里默默回忆着伞训教员给我们讲的那些动作要领和特情处理方法,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凌晨四点钟,嘹亮的起床哨便划破了宁静的夜空。我们紧张的洗漱、整理内务,匆匆的赶到学员队食堂去吃早饭。
这天的早饭很丰盛,热腾腾的大肉包子还有热豆浆,五花八门的开胃菜摆满了饭桌。
“今天大家尽管甩开来吃!”伍阎王气势磅礴的一挥手:“但是别吃的太撑着了,我可不想看到有人飘在半空中吐他娘的一个天女散花!”
“哈哈。”我们都被逗乐了,立刻甩开腮帮子大吃起来。
吃完饭后我们迅速整理好装备登上车,首先去伞库领取今天跳伞的伞具去。
到伞库领了自己几天前整理好的两具主伞和一具备份伞之后,我们再次上了汽车直奔空十师的机场……
一队军车低沉地轰鸣着驶出我们的学院。
车外的夜色正浓,车队迅速的奔驰在公路上。我坐在车内远远的一眼望出去,除了天上的星光,整个大地都笼罩在无边的黑夜中。
当时已经是十二月下旬,天气已经开始变的寒冷起来,我们乘坐的车一路呼啸而过,阵阵寒风吹在身上让我有一种手脚冰凉的感觉。
我们坐在车上,心情越发的紧张起来,整个车内的空气似乎也显得非常的凝重。
“唱个歌吧。”伍阎王也发现了气氛的紧张,开口建议道。
“恩,唱什么歌呢?”我们都没有主意。
“就唱咱们的‘空降兵之歌’吧。”伍阎王说道。
“战歌如雷,马达如吼,英勇的空降兵冲向敌后……”由我们这辆车打头,整个车队的其他各车迅速响应了起来。我们这批即将在长空诞生的新伞兵们都扯着嗓门吼起了空降兵战歌。
到了机场,天依然是黑漆漆的。空十师的机务人员早已在机场上等候着我们了。
看到我们这批学员下饺子一样的从车队里跳了出来,机场塔台上的地勤人员都开始紧张有序的忙碌起来。
随着塔台上一发绿色信号弹的升空,远远的天空上几个亮点向机场方向飞了过来。我们知道,那是打开航灯的飞机。
随着亮点越飞越近,几架小型运输机冲破无边的夜幕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飞机轰隆隆地滑翔这朝我们这边过来了。在机场上空略一盘旋之后纷纷如同归巢的鸟儿一样依次降落在机场的停机坪上,飞机巨大的轰鸣声在我们的耳边不断的回响着。
“我就知道肯定是坐的这个。”孟德雷撇着嘴巴说道。
“这是什么机型的飞机呀?”郦佳湘依然是那么的好学。
“这个呀?就是‘运五’小型运输机了。这种飞机咱们伞兵习惯性的戏称它叫‘空中拖拉机’,呵呵,哥几个想想它刚才轰隆轰隆的过来的样子,象拖拉机不?”孟德雷笑呵呵的说道。
我们回想了一下,这家伙呼啸着降落的样子还真象是个拖拉机一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机场方面依然在紧张的工作着,我们则在队干部和伞训长以及伞训教官的指挥下原地坐下休息。
看着眼前的飞机,再看看全副武装坐在边上的我们,还真有一种大兵压境般的紧张气氛。
“唉,哥几个瞧瞧,这场面,象不象电影里面拍的那些场面呀。”我们一帮兄弟中也就孟老三能这么轻松了。
虽然曾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但真的面临时大伙儿还是有点怯场。
“上飞机前尿多,上了飞机汗多,落地之后话多。”这是伞训长以前跟我们形容过的一句话。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后两段是不是真的,但是至少第一段话已经在我们的身上得到了验证。
我们开始三三两两不停的跑起了厕所,队干部和教官们看来对这样的情况早就已经熟悉了,一个个都笑眯眯的瞅着我们。
一会的工夫我们平均都已经跑了三四趟厕所了,其实并没有尿,但是偏偏回去一会就感觉又有了尿意。
“新伞兵都这样的。”孟老三总结道:“就是因为紧张给搞的。” 
第三十八章 从天而降(求收藏了!)
    唉,军旅小说在不好混呀!毕竟不如大众题材的小说读者面宽。还希望看书的朋友帮忙点一下收藏吧,也给恨少的书增加些收藏数。先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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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高空合成风五点五级,进入方向一七二,走右轨迹着陆。一会大家离机时的间隔记得要大一点,下降中要注意观察友邻。”伞训长皇甫振飞讲完天气情况后,再次给我们提醒了一下一会在空中时需要注意的地方。真正的跳伞要开始了,我们都瞪着眼睛,仿佛要用眼睛来消化他的每一句话——尽管这些话我们早已经听过不下千百遍了。
远远的塔台上亮起了绿灯,提醒我们这帮菜鸟伞兵们要准备登机了。
在伞训教官和队干部们大声的吆喝声中,我们开始紧张的开铅封、穿伞具,主伞在背后、备份伞在胸前,还要系好那性命攸关的七钩八带十二环。由于我们这是半装跳伞,所以只需要带齐其他的装备而不需要带武器。
队干部和教官们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焦急和嘶哑。
原来他们也紧张啊!我心底里暗暗的琢磨着。
登机前还有例行的三道检查线,全副装备后的我们连走路都有些蹒跚了。没办法,这一身的装备实在是有些重了。
我们挪动着有些笨重的脚步来到三道红色的检查线前。每一道检查线上都有两名经验丰富的伞训教官在等着我们。
教官的任务就是检查我们的装备有没有按照完全规定穿好。走到教官面前,教官细致的把我从头盔、帽带到肩带、锁针、备份伞给查了一遍,最后对我点着头表示满意,还重重地在我胸前的备份伞上一拍,竖起大拇指说了声:“好!”
三道检查线,教官们反复的给我们检查了三次,直到最终确定一切都没有问题才挥着手给我们放行。
当我们跑到登机区时,几架孟德雷戏称之为“空中拖拉机”的运五小型运输机已轰鸣着停在了面前。这是一种班规模的小型螺旋桨飞机,专门为我们做伞训之用。
我们按班级上了飞机,没过一会,飞机便开始加速起飞了,而我的心跳也随之开始加速……
天空中气流变化很大,飞机忽高忽低,像在浪头上飞一样,满机舱的兄弟们都板着脸一言不发的坐着。虽然已经是十二月下旬了,可是小小的机舱里依然让人感觉到又闷又热,果然如同伞训长那句话所说的一样:上了飞机汗多。
我们的放伞员——学院伞训教官屈学群为了让机舱内的气氛活跃一些,不停地在跟我们说笑着,尽管飞机发动机的噪声使得我们根本无法听清他究竟说了些什么。我顶着满头的大汗,心里不断的默念着各种各样的动作要领和特情处理方法,手上则神经质般的使劲的紧着我的钢盔带,直到把钢盔带深深地勒进下巴的肉里。
我由于是排在第三个跳伞的,所以离机舱的门比较的近。不知道怎么了,我总是下意识的担心机舱的门会突然打开,然后吹来一阵大风把我给卷出机舱去。
拼命的压抑着心里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想象,我回头瞧了瞧其他的兄弟们,用面如土色来形容他们的脸色绝对是很贴切的。当然了,我估计我自己现在的脸色也都跟他们没什么区别。
前舱的两名飞行员中的一个回头跟伞训教官屈学群说了一句什么,还顺便瞧了我们一眼,笑了一下。然后屈学群就开始不慌不忙的把他自己的伞也背了起来。
咦,放伞员也要跳么?我很奇怪的看着他的举动,忍不住大声的问他。
“教官,难道你们放伞员也要跳伞么?”
“我当然不跳了。”屈学群也大声的回答我。
“那你把伞背起来干什么啊?”我伸手指了指他背上的伞继续喊着。
“哦,我这是为了保险起见!”屈学群哈哈大笑着:“我是怕你们这帮菜鸟一会临到要跳的时候被吓的晃了手脚。我要是不先把伞背着,万一你们哪个顺手拽了我一把,我这百十多斤不是稀里糊涂就交代了么?”
我太阳的,这家伙小看我们。我不满的撇了撇嘴这样想着。
机舱内的绿灯突然亮起,同时还伴随着“嘀、嘀”的铃声。屈学群站了起来,用力的拉开了机舱门,一股强劲而清醒的气流立刻冲进机舱,刺骨的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透过舷窗望出去,树林、河流、稻田在机翼下缓缓地流过,着陆场就快到了。
我探着头看了一下仪表板:高度表显示600、速度是180。这时橘红色的天边缓缓地露出了太阳的半边脸。景色十分的壮观。
我们纷纷站了起来,把椅子给收起来,然后身体前倾。两手抱住备份伞,等待放伞员最后一次检查我们每个人的装备情况。
屈学群挨个的伸手仔细的摸了摸我们的主伞和备份伞,每检查完一个就使劲地拍了一下我们的肩膀,对我们竖一下大拇指。
这可是最后一次跳伞前的检查了,别小看着这简简单单的一摸,这一摸可是对关系着我跳伞安全的十四个部位进行了一次检查。我们也都一个个的对伞训教官竖起了大拇指,同时,心里还再次默念了一遍动作要领。
这时机舱上的红色指示灯亮了,仪表板上显示着:高度800,速度180,飞机改为平飞。
我们再次检查了一下主伞的拉环是否在机舱内的离机钢索上挂好了,然后就条件反射一般的纷纷摆出离机姿势,钢盔紧紧的顶着前面的兄弟,准备跳伞。
跳过伞的兄弟们都知道,跳伞时按照离机顺序来说第一名、第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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