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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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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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火也能砍到?王当皱眉之间,忽然望见自己眼前火光大作,急忙跳开几步,大声喊道,“大帅,奇门遁甲不是只掌气运么?怎么还有这古怪阵法?”

“哼!”张白骑微微一笑,一面来回避着火焰的袭击,一面打量着四周动向,闻言淡淡说道,“奇门遁甲,由‘奇’、‘门’、‘遁甲’三者组成,‘奇’便是乙、 丙、丁三奇;‘门’便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遁’即隐藏,‘甲’指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藏而不现,隐遁于六仪之下。

此阵,便是奇门遁甲妙术之‘门’,唔……或许还加上了‘遁’,这江哲亦是天纵奇才,确实不一般!”

“那此阵如何如何破解?”彭脱举刀奋力地砍着那些火焰,急声问道。

“看!那些火焰最密集之处,便是‘门’之所在!”只见张白骑面色不惊,喃喃说道,“现在应当是子时未过……是故仍是六月三十日,应当走杜门!”

“何处是杜门?”刘石望着四周火海之中那八处愕然问道。

“便是……”随着刘石这一问,张白骑额头不禁冒出些许冷汗。

何处是杜门?何处是杜门?若是有时盘在便好了……

等等……江哲应当也知道此阵如何破解,那么曹兵守卫最为密集之处,便是杜门所在!

“走!”张白骑一声大喝。

忽然,一阵如滔天巨浪般火焰朝着张白骑袭去……

“大帅小心!”彭脱大呼一声,奋力上前。

“唔?”猛地睁开双眼,张白骑望了一四周,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汜水关内,心下冷笑一声,然而回头一望,却是笑不出来了。

正愕然望着身后火圈之内,自己麾下黄巾一脸惊惧地来回乱跑,随后被众曹军乱刀砍死,王当竟是看傻了眼,当即想起一事,望了一眼张白骑左臂,果然仍在,大喜说道,“大帅,你手臂……”

“休要管我手臂,”张白骑怒声喝道,“彭脱呢?”

“他不是在身……”王当望了望身后,只有一脸愕然、四处张望的刘石……

“陷在阵内了么?”望着火墙之后,那来回奔跑着的彭脱,张白骑心下一声长叹。

“彭脱,速速出来,速速出来啊!”王当急得大声喊道。

“没用的!”张白骑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处于阵内之中,五感皆被蒙蔽,虽说是障眼法,想来却是极为可怕,再者如今……出阵亦非杜门了,子时已过……恐怕便只有江哲知晓了,走吧!我等杀出关去!”

“那彭脱……”王当迟疑说道。

只见张白骑身子一顿,皱眉凝神说道,“此事错在我,是我小看了江哲等人……走!”

“……是!”王当望了一眼身后,咬牙望着彭脱被众曹军围在当中,左手一刀,右手一刀,却是大多落在空处,随后,渐渐被曹军吞没……

“大帅!我彭脱先走一步了!”

王当忽然听到阵内彭脱大吼了一句,随即一抬头,只见面前张白骑停住了脚步,却是没有回头……

“杀!”关内厮杀仍在继续,陷入江哲阵法之中的那数千黄巾自是不必多说,唯有死路一条,然而其余未曾陷入阵法的,却仍与曹军厮杀着。

阵内的火,自然是障眼法无疑,然而阵外的,却是真真正正的火焰,不少黄巾被火围住,随即便是曹军的一通乱射。

“大帅!”

“是大帅!”张白骑身旁总算聚集起了三两千黄巾,然而……

“张白骑,纳命来!”随着一阵大喝,关羽、张飞各领千余人马从关内杀出。

望了一眼关内部下的惨剧,张白骑眼中露出几许黯然,大喝道,“王当、刘石,引众弟兄杀出去!”

“喝!”

随后,关羽、张飞,以及钟繇、刘备、陈纲等人,先后从关内隐蔽之处杀出,此刻张白骑显然无心与其交手,直直杀向关门。

关内黄巾虽遭大败,然而关门处仍有两千黄巾,亦有数员黄巾大将。

见张白骑等人携众死战突围而来,关门黄巾急忙前来接应。

又是一场血战,士气大减的黄巾如何是曹军敌手,被杀得大败。

随后,刘备、关羽、张飞、钟繇、陈纲等人一路掩杀,直直杀出一两里,方才收兵回汜水关,一面取水救火,一面剿灭关内残存黄巾。

黄巾……大败!

阵亡黄巾近一万四千,其中有半数是陷入阵法不得而出,被曹军杀死,其中,黄巾军大将彭脱,阵亡!

而汜水关曹军,虽是大胜,亦是元气大伤,折损士卒三千余,几乎是关内曹军半数……

心情沉重走在关中,呼吸着那弥漫的血腥气味,望着眼前那一幕幕惨景,江哲独自一人登上关墙,长长叹了口气。

“司徒,”不知何事司马懿走了上来,拱手笑着说道,“司徒,此战我军大胜,张白骑想必唯有另寻途径了,比如说……荥阳!司徒交代下官之事,下官已是做完,如今,便要看那刘皇叔之军师徐元直的了,看看他有何办法……”

“……”江哲一言不发。

秀儿,为夫感觉很是疲倦呐……

第四卷 袁曹之战 第十七章 张白骑转道袭荥阳

建安三年七月一日的汜水关上。仍有几处地方冒着浓烟,而空气中的血腥味,亦未曾完全退去,夹杂着一股股焦臭的味道,不禁让人感觉有些犯呕。

“这是何等阵法?”伫立在关内,徐庶站在一处废墟之前,凝神望着眼前的灰炭,而这,仅仅是一座罢了。

昨日,司徒江守义便是用八处燃着的火堆布下了一个巨大阵法,将张白骑等数千人困在阵中。

徐庶亲眼望见那些黄巾不知看到了什么可怕东西,哀嚎地来回乱奔,然后被曹军乱枪刺死,亦或是乱箭射死,不一而足。

可怕……

整整数千人……

看似其貌不扬,原本还以为那江哲仅有如此能耐罢了,万万不曾想到……

唉!若是他日与他敌对,如何破解此阵?

“徐军师?”一声诙谐的呼唤打断了徐庶的沉思。

“唔?”徐庶回过头来,望了一眼来人,拱手唤道,“监军大人!”

“呵。”来人正是司马懿无疑,只见他走至徐庶跟前,望了一眼不远处正搬运着尸体的曹军,微笑说道,“徐军师,我见你在此观望良久,莫非是探我军虚实、以待来日?”

“监军大人说笑了,”徐庶微微一笑,不动声色说道,“在下只是为司徒设下的阵法而心惊,在下实不曾见到如此精妙之阵,昨日见到,心中雀跃啊……”

别说你,就连我也不曾见到!司马懿暗暗撇撇嘴,仰头惋惜说道,“可惜如此阵法,却亦是叫张白骑逃了,甚为可惜!”

“大人说的是!”徐庶点点头,凝声说道,“这张白骑,不好对付啊!”说着,他又想起昨日反常的天象来。

虽说只是起风、起雾、遮天蔽日之法,不过这显然是六丁六甲奇术……不想除孔明之外,那张白骑竟然也能驱使此术,传闻张白骑尽得张角一身本事,确实不假啊……看来,还是得要主公请孔明出山。否则莫说进取天下,就连张白骑、江哲,就难以对付。

天术之妙,非人力可敌……徐庶心下长长一叹。

“两位先生,”不远处钟繇走了过来,抱拳笑着说道,“敢问两位先生,不知司徒现下何处?下官已将关内尸首尽数收敛,我军将士焚烧至骨灰运往许都,只是这敌军尸体如何处置,下官不敢僭越,是故特来询问司徒,敢问监军大人以及徐先生,可曾见到司徒?”

“钟大人言重了,呼在下仲达便是,”司马懿笑着拱拱手,与钟繇见了一礼,随即指着关前说道,“昨夜战罢之后,司徒便站在关墙之上,如今。或许仍在此处……呵呵,关内建筑大多焚毁,司徒便是想歇息也无处歇息啊……”

“此乃下官失职,”钟繇低头告了一罪,转身对身后不远处的陈纲说道,“陈纲,速速清理一处,让司徒歇息……”

“哦!”陈纲一抱拳,大声喊道,“末将明白!”

与司马懿、钟繇二人一道,徐庶来到了关墙之上,一上关墙,他便见到了江哲。

只见江哲负背双手,倚在墙边,望着东面。

“司徒!”三人轻唤一声。

“哦,是你等呐,”江哲回望了一眼三人,随即望着东面升起的太阳笑着说道,“可惜你等来晚了一些,不曾见好美好事物……”

观日出?这江哲倒还真是闲情逸致!司马懿心中暗道一句。

“司徒真乃雅士,我等俗人万万不能及啊……”钟繇笑呵呵说道。

“呵,”江哲笑着摇摇头,望了一眼关内,脸上笑意渐渐收起,凝神说道,“钟大人此来是……”

“哦,”钟繇醒悟过来,拱手说道,“下官乃是想请示司徒。这敌军尸首如何处置?在下以为,用此灭黄巾士气,或许……”

“死者为大!”钟繇还未曾说完,江哲便打断了他的话,摇头说道,“虽说敌我,不过亵渎死者之事,不可轻犯,于关后寻找一地,就地将尸首焚烧,掩埋入土……”

“司徒,”司马懿上前一步,小心说道,“下官以为,应当遣一人以书信告知张白骑,言尽利害之处,有助于我等守汜水关!”

“在下附议!”徐庶想了想,上前拱手说道。

“唔……”江哲皱了皱眉,点点头说道,“好,仲达,此事便交与你来处置,告诉张白骑。若是他想将麾下将士尽数掩埋于汜水关,大可再在进犯,我江哲绝不手软!”说此话时,江哲眼神冷峻无比。

感受着江哲说此话时的强大气势,司马懿不禁感觉背上有些发凉,急忙应道,“是!下官明白了!”

“司徒,”钟繇抬头担忧说道,“司徒在关上一宿,想必已是劳累至极,下官已令人前去整顿。司徒不妨……”

“钟大人好意我心领了,我并非很是疲倦,”微笑着望着钟繇点点头,江哲转身往向司马懿与徐庶,凝神说道,“如今张白骑已在此关多次受挫,依你二人之见,可会转道袭荥阳?”

“十有八九!”司马懿自信说道,“昨日司徒设下奇阵,虽说被张白骑逃出,然而阵法却未破,如此说来,张白骑不懂如何破阵,乃是侥幸逃出,必是心有余悸,又如何敢再图汜水关?我思日后,但凡司徒所在之处,那张白骑当避让三分……”

何止是张白骑避让三分……徐庶心中发苦,暗暗叹道,孔明,能敌江哲者,恐怕也只有你了……

“这张白骑确实不简单……”江哲点点头,随即摇头笑道,“不过此阵有如此威力,我倒是也不曾想到……可惜叫张白骑逃了,实为可惜!罢了,事已如此,再言亦是无用,钟大人!”

“下官在!”钟繇拱手应道。

“我亦知钟大人辛苦一夜,不过有一事还是要劳烦钟大人:为谨慎处事,我等当加固关防……”

“司徒,”江哲还未说道,司马懿瞥了徐庶一眼,笑着说道,“司徒莫非忘了,当初司徒分派任务之时,懿主战事。徐军师为之善后,如今战事已罢,恐怕张白骑已有转道袭荥阳之心,呵呵……就要看徐军师如何叫张白骑下定决心了……”

这司马懿……当真不讨人喜!徐庶暗暗嘀咕一句,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司徒,监军大人说的是,此事应当在下出力才是,不过……需劳钟大人配合一二。”

钟繇望了江哲一眼,江哲点头,随笑着抱拳说道,“徐先生请放心,下官自当配合!”

“哦,还有一事,”江哲微微一笑,对司马懿正色说道,“仲达,阵亡将士要一一书列在案,不得有误!”

“下官明白!”司马懿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心中为之一叹。

枉我自诩学究天人,不想如今在江哲与贾诩帐下学到不少书中不曾言及之事……紧要之事,当真讽刺!

“你等去吧!”江哲挥了挥手,微笑说道,“让我独处一会!”

“是,下官(在下)告退!”三人行了一礼,躬身而退。

人……因战事而更显脆弱……

望着天边红日,江哲长长一叹。

相比于江哲,如今黄巾大营中的张白骑亦是心情沉重。

一夜,短短一夜,竟折了一万五千黄巾弟兄,几乎是数日来折损将士的总和,更有甚者,极为忠心、极为叫自己信任的大将彭脱,亦因陷入江哲阵法不得而出,惨遭曹军毒手……

此战……当真是损失惨重啊!

“唉……小看江哲了,太小看江哲,”摇摇头,张白骑长长叹道,“我早因想到,江哲有奇门遁甲在手,或许会布下阵法,以诱我等……”说着,他面色转怒,狠狠用手砸着桌案,怒声喝道,“为何我早前不曾想到呢?为何?”

此战,张白骑不怨他人,就连江哲亦不怨,两军交兵,生死攸关,那江哲如何会不竭尽全力?

他怨的是自己,怨自己不曾早早想到此事,导致万余将士身首异处;他恨的是自己,恨自己急功冒进,中了江哲诡计!

“大帅……”望着张白骑眼中的悔恨之意,王当上前劝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帅莫要如此,否则,彭将军在天之灵,亦不得安息啊……大帅已一宿未曾安歇,还是早早歇息吧!”

“歇息?你叫我如何歇息?”张白骑眼神一凛,抬头望着王当说道,“若是他日率军回到长安,叫我如何面对众弟兄的家眷?如何说?说我张白骑心急冒进,中了敌军埋伏?不顾众弟兄,仓皇而逃?”

“大帅此言差矣,”王当面色一正,低声喝道,“当时情景,我等俱是看在眼里,江哲既然是万全准备设下埋伏,若是大帅不早早脱身,恐怕就连大帅亦……”

“死了更好!清净!”张白骑一声冷哼。

“大帅!”王当大喝一声,急声说道,“大帅难道忘了大贤良师遗志么?末将不曾忘!为推翻这腐朽汉朝、另令新朝,彭脱可死、王当可死,唯独大帅,死不得!”

“王当……”张白骑面色一滞。

“彭将军临死之时可曾怪大帅一句?不曾!战死于汜水关内的弟兄临死之时可曾怪大帅一句?亦不曾!如今回到大营,营内八九万黄巾弟兄可曾怪大帅一句?仍是不曾!江哲名播天下,确实不好对付!

当日天下诸侯出兵伐曹,江哲亦区区两万余兵马,挡刘表十万兵、张绣三万兵,设计诛马腾三万铁骑,片甲不存!乃是何等之人?天下或许有人惋惜江哲助纣为虐,然而无损此人名望,天下皆言此人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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