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投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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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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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亏蔡粤指挥得当,彭德铨投入进攻的一个营几乎打进一线阵地。而庄继华与薛岳商议后,将第二十七连拨给蔡粤指挥,蔡粤将这个连作为预备队。

“把校长的电报传达下去。让每个士兵都要知道,朱培德已经开始行动了,不要动不动就求援,仗才开始,现在就把力量消耗完了,突围的时候怎么办?”蔡粤的要求虽然合理,可庄继华心里不舒服,这仗才开始打就要求援了。以后怎么办,因此他必须想办法增强部队的信心,而最好的兴奋剂就是告诉他们有条生路。

果然蒋介石地电报迅速传达到每个连队后,士兵们信心大振,士气陡然高涨。

郑俊彦的命令也很快执行了,第二次进攻开始。这次不一样地是,每支攻击部队后方都有机关枪和大刀队,老兵都知道,这就是督战队。在督战队的督促下,梁鸿恩的第二个上来了。

还是老规矩,进入一百米时,常建诗的机枪开始怒吼了,这次他抢了另一个机枪手的活。受到打击的敌人略微后退后,就趴在地上与一连展开对射,一连阵地前的形成胶着。

最激烈地战斗发生在二十二连阵地。彭德铨督兵猛攻。一个整营在机枪和迫击炮的掩护下向二十二连猛冲。

打退上次进攻后,吴盛清在一线只留下一个排。其余两个排退到二线阵地,这个排在排长王玉珊指挥下以排枪拒敌,但敌人的火力很快压倒他们,看着敌人越来越近,王玉珊急令投掷手榴弹,几十颗手榴弹飞向敌群,连续猛烈的爆炸逼得敌人不得不退。

“**,给我冲上去。”彭德铨在后面看到部队退下来了,挥动指挥刀大叫:“开枪。”

督战队的机枪嗒嗒响起来,跑在前面的四五个士兵胸前绽出血花,后面的士兵愣了下,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弟兄们回去,冲进过去拿赏钱啊!”溃兵中地一个军官大叫起来,士兵们又纷纷转身,再度发起进攻。

“打!” 王玉珊一边吼一边拉动枪栓,瞄准了一个拿着指挥刀的军官,扣动板机,那个军官仰身栽倒。

敌人的冲击步伐没有因为军官身死而放缓,依然嚎叫着往前冲。

“打手榴弹!” 王玉珊叫着扔出了手榴弹,士兵们纷纷扔出手榴弹,猛烈的爆炸声,让敌人冷静下来,连忙再度后退,退出百米后,与王玉珊排形成对射。

这一展开对射,王玉珊就感到有些吃不消了,敌人有三挺机关枪,他的排连一挺都没有。三挺机枪**的火焰压得他们太不起头来,“打掉敌人地机枪。” 王玉珊快速跑到全排枪法最好的士兵任树田身边,指着对面正在疯狂射击的敌人机枪说。

任树田紧咬着嘴唇抬手就是一枪,敌人的机枪顿时哑了,不过只过了一会,机枪又开始响起来了。

在机枪的掩护下,敌人又开始站起来向前冲,王玉珊指挥士兵拼命射击,不过此时他们已经伤亡三分之一,弹雨越发稀疏。

“上刺刀!” 王玉珊大叫起来,随后抓起一颗手榴弹扔了出去,战壕里的士兵停止了射击,纷纷端起明晃晃的刺刀。

冲锋的敌人呐喊着杀过来,王玉珊大吼一声,跃出战壕,四五个士兵立刻与他结成一个小组,扑进敌群中。

格挡、闪避、突刺,阵地上响起整整惨叫,王玉珊以自己为排头,他只进攻,两侧的士兵为他提供掩护,而后面的人却有掩护两侧地士兵,这样一个小组在阵地上反复冲杀,连续砍杀十几个敌人【。52dzs。】。小组地人数却也缩减为三人,王玉珊自己也挂花了,他地右肋被敌人地刺刀削去一层皮,鲜血渗透了他的军装。

“围起来!这里有个当官的!”敌人大叫道。

很快王玉珊三人周围围上了一圈敌人,三人背靠背形成一个防御阵形,敌人虽也不知该如何着手。

“杀!”敌人不进攻,王玉珊却不想等。他大吼一声,上前半步。指挥刀闪电般奔向当面敌人的脖子,那个敌人惊慌后退,没想到刀光一转,却劈在左侧敌人的胸膛上,那个敌人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一把刺刀嗖地直奔王玉珊的小腹,左边地士兵闪电般的崩开了这把刺刀。而后顺势收枪,架开另一把准备捡便宜地刺刀,而另一边士兵却趁机一刀跳开了他的肚子,王玉珊却又替他挡开敌人的进攻。

三人循环往复,一会时间就有六七个敌人倒在他们周围。,剩下的敌人胆气已寒,不敢在随便出刀。

吴清盛见一线阵地危急,带着两个排增援上来。得到增援的王玉珊排士气大振,猛烈反扑,敌人如潮水般的退下去了。吴清盛清点人数,王玉珊排还剩下十来个战士,他决定放弃一线阵地,把部队集中在二线阵地。一二线阵地之间仅仅相隔六十米。

庄继华接到报告大为愤怒,薛岳更生气,他私心里还想与庄继华比比,没想到这才开始打,一团没丢阵地,他的三团却把阵地给丢了,这让他感到脸上无光。

“我去看看,蔡粤在搞什么!”薛岳说完没等庄继华开口就急匆匆跑出车站冲上小山丘。

跨进小庙地大门就吼起来:“蔡粤,你给老子滚出来,刁他**的。阵地怎么丢的。你给老子说清楚。”

蔡粤没想到薛岳会亲自来,急忙迎出来。薛岳没等他开口,立刻劈头盖脑一顿痛骂:“阵地怎么丢的?给我夺回来!蔡粤,你给我听清楚,你要想保存实力,我就要你的脑袋!**,窝囊!”

等薛岳的怒火过去后,蔡粤才解释道:“团长,我们一个营两边都要守,兵力不够,与其每道防线都兵力单薄,不如收缩兵力,增加兵力密度。”

“你放屁,”薛岳见蔡粤还在解释,顿时勃然大怒,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给我听清楚,阵地怎么丢地,你怎么给我夺回来,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把他夺回来,你亲自去!”

“是!”蔡粤不敢再说什么,急忙出去组织兵力。

薛岳随后也到了前沿,看看前沿的情况,王玉珊肋部负伤,听说蔡粤要去收复放弃的阵地也跟着来了,朝着要去。薛岳看看他的样子,二话不说把他赶回了小庙。

没有炮火准备,蔡粤带着二十二连和二十四连就发起了进攻,吴盛清指挥部队走在前面,六十米的距离很快就走了一半,敌人的子弹在身边嗖嗖穿过。

“同志们,冲…。!”吴清盛地声音嘎然而止,胸前冒出几朵血花,他一头摔在地上。

蔡粤眼睛立刻红了,大叫一声:“为吴连长报仇,冲啊!”

士兵们端起枪迎着敌人的子弹就冲过去了,阵地上再度响起兵刃的撞击声和惨叫声,彭德铨在这个阵地上足足放了一个营,敌人依仗人数优势与蔡粤混战在一起。薛岳看看还没能把敌人压下去,不由有些着急,急忙下令增援,可是没兵了,蔡粤已经把所有可以调动的兵力都调上去了。

薛岳也不管了从二十三连抽调一个排过来增援。这个排增援上去后,才把敌人压下去。

收复前沿阵地,二十二连的两个排损失一半,二十四连损失一个排。

蔡粤头部挂彩,用绷带胡乱包扎了一下,满脸血污:“报告团长,阵地夺回来了。”

薛岳点点头,没说话,扔给他一支烟,也给自己点上:“我给你调兵,阵地不能轻易丢,朱培德什么时候到还不知道,要利用这些阵地大量消耗敌人。”

“明白。”蔡粤面无表情的答道。

薛岳回到指挥部就向庄继华要兵:“八营阵地太宽,兵力严重不足。必须给他增兵。”

庄继华也没想到,彭德铨居然这么猛,他这是意识到兵力部署有问题,他点点头:“好,小山上你亲自去,那是我们地一个重要的支撑点,我把九营调给你。你必须钉在山上!”

“是!”薛岳没有废话,立刻接受这个任务。

血红的夕阳抖擞余威。将天边染成一遍金色,在赣江上洒出点点金光,天空的云彩仿佛在燃烧,一天地激战让牛行车站周围尸横遍野,硝烟缭绕,盲目苍凉。

傍晚十分统计数字出来后,庄继华有些受不了。损失兵员近百人,阵亡连长一人,朱培德什么时候到还不知道,可要照这种速度消耗下去,恐怕十天以后,这两个团就没了。

“发电,问问朱培德什么时候到?”庄继华按耐不住内心地焦虑。

庄继华在车站内清点损失,车站外郑俊彦也在清点损失。不过他们的清点更热闹些。

“我今天损失了三百多人,营长阵亡两个,连长阵亡五个,我是尽力了。”彭德铨丧气地说,今天他付出重大代价才攻下守军前沿阵地,没想到转眼就被夺回去了。损失更让他心痛,一天下来损失死伤三百多人,还稍两个营长,五个连长,这换谁不心痛。

“老弟,我会向馨帅报告的,损失多少,给你补多少。”郑俊彦知道彭德铨今天是最卖力地,他必须安抚这个鹰犬。

“我们发起了三次进攻,也损失了近两百人。两个连长也阵亡了。”梁鸿恩说着斜眼看看杨赓和。

杨赓和不露声色的叹口气:“看来大家都差不多。到底是黄埔党军,真要攻下来。我们都得作好减员一半的准备。”

“什么差不多,我看就是有人偷奸耍滑,杨旅长,我问你,我和彭旅长在拼命,你那便怎么没什么动静?”梁鸿恩发火了,彭德铨隔得远,不清楚东边的情况,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杨赓和一共攻了两次,每次都是趴在百米外放枪,而从正面的情况看,北伐军在百米外根本不怎么还击。

“你瞎眼了,” 杨赓和毫不客气的反驳说:“老子的弟兄死伤百多人,你没看见!”

“你!”梁鸿恩跳起来指着杨赓和就要开骂,彭德铨闻言也大为不满,瞪着杨赓和就要开骂。

郑俊彦急忙拦住,他抢先站起来,敲着桌子吼道:“住口!你们这成什么样子。大敌当前,不认真对敌却把心思放在友军身上,我可告诉你们,我们要在江西失败了,大家都没好日子过!保存实力,保存实力,保存到最后,这天下就是别人地了!”

杨赓和看看郑俊彦吞吞吐吐的说:“司令,我们这打法是不是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虽然郑俊彦的话是骂的三个人,可彭德铨却依然不打算放过杨赓和。

“兵法上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这样把他们围得死死的,他们不能不作困兽之斗,要是我们给他一条生路,他们的抵抗还会这样顽强吗?”

“你的意思是围三阙一?”梁鸿恩问道,杨赓和点点头:“那放开那面?”

“当然是西面,也只有西面,他们才会走。”杨赓和说着看了彭德铨一眼,彭德铨心领神会,这时他也顾不得与杨赓和争什么了,虽然他又五千多人,可减员一半,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我看这样行,等他们突围时再行掩杀,这样我们的伤亡要小很多。”彭德铨急忙表示支持。

“不行,要放也只能放开东面。”郑俊彦对底下几个旅长地想法很清楚,掩杀,笑话,恐怕是掩而不杀。

东面,杨赓和心里轻蔑一笑,东面谁会去,那是赣江和鄱阳湖,去干什么,跳水吗?不过他却不开口了,这时候自然有人开口。

“东面?他们会去吗?”梁鸿恩疑惑的问:“东面可隔着赣江和鄱阳湖。”

“这就不用担心了,人渴了,连鸩酒都要喝,何况东面还有可能跑出去呢。”郑俊彦蛮有把握的说:“嗯,就这样,杨旅长明天把部队撤下来充当预备队,把东面腾出来让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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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革命风云 第四十四节 牛行车站(四)

第四章 大革命风云 第四十四节 牛行车站(四)

清亮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带着浓浓水味的风轻柔的吹过冰冷的战场,吹散了硝烟和血腥,却留下战场中间的那些冰冷的死者,战斗一天的士兵们疲倦卷缩在战壕中,警惕中等待下一次厮杀。

短暂的休战却没有让双方指挥官得到休息,都在根据战场上的局势作出新的调整,无论是已经到了宜春的蒋介石还是九江的孙传芳,亦或郑俊彦和庄继华。

距离宜春县城二十多里的永和镇是个大镇,有三千多户人家,此地盛产桑麻,宜春有名的夏布就是以此作为原料,一到夏季几乎家家都在穿纱织布。蒋介石的临时行辕就设在永和镇的袁氏祠堂。

陈倬从樟树赶到宜春,他从牛行车站出来后,就直去了樟树朱培德的司令部,苦求朱培德尽快出兵,可朱培德那里听他的,答应是好好的答应,却总不见行动,陈倬等了两天,绝望之下想起庄继华所说,又赶往萍乡见蒋介石,走到宜春,遇见二师部队,才知道蒋介石已经到了宜春。

蒋介石面沉似水,眼光恶狠狠的盯着陈倬,白崇禧、张治中则担心的看着陈倬,不知道蒋介石会怎样处置他,而加仑却似乎另有所思,只是盯着地图看。

“你不在部队里,跑这里来做什么?”蒋介石的声音极其寒冷。

“报告校长,我是来向校长求援的。”陈倬已经知道程潜兵败南昌,庄继华正死守牛行车站。等待救援。

“求援?”蒋介石冷冷地哼了声:“求援用得着你这个参谋长亲自来吗?你是丢下部队逃跑了吧!居然还有脸来见我!好,很好,庄文革还在牛行车站,你这当老师的却到了这里,无耻!无耻之极!”

蒋介石拍桌大骂,陈倬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卑职该死,请校长听卑职把话讲完。再行军法!卑职愿意领死。”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临阵脱逃,按**军人连坐法。你该死!王茂如该死!缪斌该死!我们黄埔出了你们这些败类,真是给我丢脸,给先总理丢脸!”蒋介石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自从接到庄继华的报告后,蒋介石就一直处于紧张和悔恨中,他恼恨自己不该容忍王柏龄和缪斌;不该让一师与程潜一起行动;没有及时制止程潜南下;恨朱培德始终不采取积极行动。

“总司令,还是听他把话说完吧。他能来这里见你,也是很不容易的。”白崇禧虽然在劝,可心地里却对蒋介石的话不以为然,北伐以来黄埔系地表现很差,除了在赣南面对弱旅并在十四军赖世璜的内应下,顺利拿下赣州,其他没什么出色地战绩,再加上刘峙在武昌城下的作为。他对黄埔系军队的观感很差,对蒋介石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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