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投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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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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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闻言立刻意识到这是个好主意,庄继华这是在各军内部安插情报员。这种方式很容易成功,因为这时的军校毕业生没有分配一说,学生毕业之后,学生从那里来的回那省,至于能不能投军看他们自己。黄埔校军现在容纳不下这么多毕业生,往外分一些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借此机会安插些情报员…。。

蒋介石精神一振立刻同意:“好,我让王柏龄把军校学生的简历送到汕头交给你。你来定人,至于是不是吸收进情报处,你看着办。”

最后,庄继华掏出那张支票,放到桌上:“校长,支票卫立煌没收。”

“你留下。”蒋介石看都没看支票一眼。

“我留下!?”庄继华感到不妥。

见庄继华地样子,蒋介石露出一丝微笑:“留着。以后我不会再给你另外地钱了,与他们打交道你的那点薪水是不够地。”

庄继华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就感到吃亏了,这五百大洋包括了联络处的办事经费、房租、交际费等,他不知道够不够用。

“校长,这是一个月的吧。”庄继华试探的问。

“一个月那用得了这么多,三个月。”见庄继华地样子,蒋介石心中好笑,脸上却很严肃。

“欧。是。”庄继华的情绪一下就落下去了。他地情绪落下去了,蒋介石的情绪高起来了。

“文革,我们校军就要扩编了,要编成一个旅。”蒋介石有些得意的说:“三个团,5000人。”

“哦,这倒是好消息。”庄继华心说八个团也与自己没关系,面上还不得不露出高兴的样子。

“是呀,多亏了廖政委。要不是他力争,校军扩编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同学们都说政委是我们黄埔之母,没有他就没有我们黄埔。”这话蒋介石也听说过,不过后面半句是庄继华加上去的。

“看来公道自在人心,黄埔之母,廖政委当之无愧。没有他就没有黄埔。”蒋介石闻言点头称是,这倒让庄继华有些意外,随即就明白了,廖仲恺既然是黄埔之母了,那他蒋介石当然就是黄埔之父了。

王小山他们四个在蒋介石离开两天后来到汕头,见到他四人都很高兴,特别是赵汉杰,庄继华走后,他还是留在三营营部,胡宗南好像知道庄继华迟早要把他带走。也没给他安排什么特殊的工作。而是让他给营部的文书当助手,赵汉杰不怎么识字。干得挺别扭。文书见他难受地样子,就每天教他识字,还没识几个,庄继华的一封电报又把他调到汕头来了。

伍子牛和王小山对到汕头倒没什么特别的,花春却很高兴,至少可以不用每天训练了。

庄继华安排伍子牛担任卫士,赵汉杰干接待,花春识字干文书。然后让三人去房间收拾,自己带王小山去办公室。

在庄继华看来联络员首要是心理素质过硬,遇事沉着不慌张,还要胆大心细。具备这两条,而又是他了解的,只由一个王小山,这个有十年兵龄的老兵,在生死中练就了超过常人的沉着。

在办公室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向王小山开口,交代任务,毕竟这种事情是很危险的,甚至比战场上还危险。倒是王小山看出他的难处,首先开口说:“营长,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决不含糊。”

听到这话庄继华倒有些意外:“为什么?”

“你是好长官,作什么都没忘记弟兄们,跟着你我放心。”王小山很平静地说。

庄继华心中感慨,自己是没做什么,没想到…。。,他沉默会说:“这个任务要说危险也危险,如果做得好,危险也不大。”

王小山没出声,只是静静的听他讲。

“你了解目前广州的形势吗?”庄继华问,见王小山摇头。便把滇桂军可能要叛乱的事情告诉他,然后说:“我们派了一个情报员进滇桂军内部,你的任务是充当他的联络人,把他收集地情报转交给黄埔军校里的联系人。”

“这个任务的残酷在于你必须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护好情报员的安全,必要时甚至有可能要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你明白吗?”

“明白,我可以死,他不可以死。”王小山平静的说。

庄继华沉重的点点头。

“我什么时候走?”王小山问。

“明天。”庄继华心中一软,把时间推后了一天:“记住,你的工作是绝密,除了我以外,还有就是军校里的两个人知道你的身份,另外他们也不知道情报员地身份。你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向外人透露。”

“是。”

第二天花春没有看见王小山干到有些奇怪,遇见庄继华就问,庄继华淡淡地告诉他,王小山另有任务,不是联络处的人。

花春还要问,伍子牛拉住他。伍子牛昨天分配工作地时候就发现只由三个人的工作,王小山从办公室出来后没有与他们住在一起,他当时就猜到王小山恐怕不会和他们在一起。

第三章 风起广东 第三章 风起广东 第七十节 劫持

第三章 风起广东 第七十节 劫持

蒋介石就任潮梅八县善后督办后,打算在潮州开办黄埔分校,随军东征的二期同学学业耽误太多,需要重新学习,另外蒋介石考虑到自己以后留在黄埔的时间也许不会很多,可军校他又不愿意放手,因此在潮州办个分校也便于自己控制黄埔。

所以他这次回广州后就与廖仲恺谈妥潮汕分校的事,以后军校的学兵连就在潮州进行入伍生教育,完成之后再回黄埔,而毕业生实习也在潮州的校军中进行。

庄继华联络处开张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这次过来的学兵连、宪兵连以及教官准备食宿。

这天庄继华大清早就在码头等待永福舰,这批军校人员都由永福舰运送;和他在一起的还有粤军军需处的一个林姓少校,永福舰不但载有黄埔学生还有一批军饷和武器装备。

永福舰还看不见影子,左右又无事,庄继华和林少校两人闲聊。听说永福舰这次还有五万大洋和一批苏制武器,庄继华就笑了。

“这下卫团长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了,上次见你时,就是他在司令部闹腾军饷的事。”

林少校叹息一声,苦笑下说道:“恐怕还回来的,这笔钱已经有去处了,没他的。”

庄继华正抬头向远处张望,闻听此言,便收回目光,转头看着林少校:“怎么?又没他的,老兄。这可有点欺负人了,我这外人可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老弟,你不懂,我知道他在樟木头帮过你,你替他说话,可我有什么办法,这都是上面定的。”林少校无可奈何地说。说完从兜里掏出香烟,从中抽出一支刁在嘴上。他知道庄继华不抽烟,所以也没跟庄继华客气。

“你们上峰尽欺负老实人,这会让将士寒心的。”庄继华半真半假的说,他越这样半公开的替卫立煌说好话,越没人怀疑他的目的;当然庄继华也不只替卫立煌说好话,他几乎恭维每个人,为每个人主持“公道”。只是都停留在嘴上。

在西方有个著名的论断:若想藏起一片树叶,最好地方法就是把树叶藏在树林中;想藏起一粒沙子,最好把是沙子藏在沙滩上。庄继华处处留情,结果就成了处处无情,只在有心人的心里留下一粒种子,等待它开花发芽。

“将士寒心?要地就是将士寒心。”林少校意味深长的说。

“嗯?什么意思?”庄继华故作不解的问。林少校只是笑笑,弹弹烟灰,掉头又向远处观望。

这个码头是军用码头。民用船只不敢在这里停靠,只是原停靠在这里的军舰都随陈炯明退到福建去了,码头上空荡安静,只有偶尔飞过的海鸥发出鸣叫,还有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

除了庄继华和林少校外,还有一连的粤军士兵在外面等待。随着时间地推移。码头上的人越来越不耐烦了。

“老弟,什么时候了?”

“快十点了。”庄继华抬手看看手上的表。

“怎么还没到,该不会今天不来了吧。”林少校有些怀疑的问。

“不是吧,前天的电报说今天早晨到,我可是连宿舍带午饭都联系好了的。”庄继华也感到纳闷,把身上的电报掏出来看看,没错,日期是今天。

林少校不耐烦的发起牢骚:“妈地,这破军舰该不会在半路沉了吧。海军局的白痴除了知道走私外,还知道什么。”

“军舰走私??”庄继华已经让有些意外了。更意外的是这个林少校居然也知道:“你怎么知道?”

“我有个同村的。就在海军中,他告诉我的。他说海军的所有军舰都参与走私。在海军中是公开地,上上下下都有份,那些海军军官就靠这个富得流油。”

庄继华闻言不仅愕然,虽然对这个世界的怪相有很多心里准备,但军舰走私,而且是大规模走私,这让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老弟,你年轻,没见过军舰走私吧,待会永福舰到了,你就看吧。”林少校见庄继华的样子,心中有些同情,这些黄埔学生打仗没说的,就是太单纯,除了一腔热血外好像没别的了。

庄继华沉默了,只是默默的往远处看,他只希望永福舰走私的事情不要让学兵连的学弟们发现。

又过了会,一个穿着海军制服挂着少尉军衔的军官急匆匆跑来,庄继华看到他脸上焦急的神色心中咯噔一下,出事了,三个字立刻在脑海中冒出来。

“接到永福舰地电报,它在港口外遇上海筹舰,现被迫驶往厦门。”

虽然庄继华没听明白,不过也知道永福舰出事了,他冷静地说:“别急,说清楚,被迫驶往厦门?什么意思?”

“应该是被俘虏了。”少尉喘口气说。

“被俘虏了?怎么会被俘虏了?我们没听见炮声呀”林少校有些激动的问,没听到一声炮响,就这么被俘虏了。庄继华也有些纳闷,他们在这里等了几个钟头。

庄继华皱眉问道:“海筹舰是怎么回事?”庄继华心里也很焦急,不过他还在努力保持冷静,同时心里迅速计算,这件事情地影响。

“两位长官可能不知,海筹舰是艘装甲巡洋舰,舰上有三门150mm的主炮,其他各种炮还有十几门;永福舰是艘装甲运输舰,舰上根本没炮,只有几挺机枪,这根本没法打。就算跑也跑不赢人家,海筹舰的航速能达到19节,永福舰…。”少尉见两人不明白为何没听见炮声永福舰就被俘虏了。便解释道。

庄继华这下明白了,海上作战不看人多,只看炮地口径和船速,他立刻打断少尉的话问:“永福舰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

“你们向海军局报告没有?”

“报了,永福舰肯定也向广州报告了的。”

“许司令那里呢?”庄继华接着问。

“还没有。”少尉擦擦脸上的汗。

“你立刻回去用电话向许司令报告,林兄,我们回去。”庄继华说完就向码头外走。林少校愣了下,也就跟着庄继华向外走。

庄继华他们急匆匆赶回林家祠堂时。许崇智已经得到消息,脸色阴沉的召集人商量对策,司令部里气氛紧张,来往军官也没有了往日的轻松和骄狂。

林少校向许崇智报告后,许崇智没言声只是烦躁的挥手让他退下,这事他没什么责任。庄继华却没有走,而是留在会议室中。他想知道许崇智会作出什么决定,然后向蒋介石报告,毕竟黄埔军校还有百多人在上面,蒋介石知道后还不知怎么着急呢。

许崇智见庄继华不走,而是站在那里等候他地命令,便说:“庄少校,你坐吧,听听也好。”他知道庄继华留下来的原因。当然他要赶庄继华出去地话,也是可以的;不过他不想这么做,一个是因为蒋介石,另外其实是因为他很欣赏这个年轻人。

从樟木头之战后庄继华就进入了他的视线,后来他又陆续了解了庄继华的一些事情,就象蒋介石与他的部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一眼。黄埔教官中与他有关系的也不少,有些事情根本瞒不住,他就更欣赏他了。

“你们接着说。”许崇智阴沉地看看屋里的人。

庄继华知道在他回来的路上,他们已经开始讨论了。

会议室里的人不是很多,主要是新任四师师长许济、作战科长等六七人。庄继华听了会,知道他们的意见主要是两个:进兵福建威胁福建督军周荫人,逼其放回永福舰和舰上的人员物资;联系洪兆麟等陈炯明余部,让他们出面撮合。

庄继华心里盘算,单纯看这两个策略都不错,可是又都有不稳当。对第一种策略。要是周荫人不妥协怎么办?还有周荫人为什么要这么作。庄继华更进一步想,周荫人是孙传芳的部下。如果周荫人这么作了,肯定是孙传芳授意的,那么孙传芳又为什么要这么作?难道孙传芳要挑起闽粤战争?不对,庄继华几乎立刻否定了。

他迅速想到这段时间从报上得来地消息,孙传芳与奉系签订合约互不侵犯条约,划定上海为永不驻军及设置军事机关地区,孙军自上海撤军,而奉系却未遵约撤军,为此孙传芳指责奉方不守合约,同时指责奉方将军队源源不断调进江南,破坏江南的稳定。应该说孙传芳承受了奉系很大的压力,这个时候再挑起闽粤战争?孙传芳不会这样蠢。庄继华因此断定这不是周荫人挑起的。

那么是谁挑起的呢?海军司令杨树庄?他为什么要挑起这个事端?周荫人不可能能指挥他,那么是陈炯明了;陈炯明也指挥不动杨树庄呀,只有北京才能指挥杨树庄。

北京这个词蹦进庄继华的脑海后,庄继华脑海中赫然开朗,对,这肯定是北京干地,但北京为什么要这么干,只有一种解释,北京想要广东进攻福建。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这是许崇智开会的习惯,每个人都可以谈出自己的观点,供许崇智分析考虑,许崇智有时会当场作出决定,有时则不会。众人都在等待许崇智的决定,但许崇智却没有理会众人的眼光,幕僚的分析建议他都听见了,可他认为这不够,老于世故的已经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只是他还没想清楚敌人的目的是什么,这个目地还躲在层层迷雾地后面,如果看不清楚他宁可什么都不作。

“大哥,究竟该怎么做?你倒是说个话呀。”许济有些不耐烦了,福建目前兵力空虚。活动在闽北的张贞等民军已经派出代表表示同意服从粤军指挥,愿意协助粤军进攻福建。因此在许济看来只要进攻,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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