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另一半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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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另一半是死人-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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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理带着那么多疑问,走了过去。看着面前跟着天上的天气一样灰暗的湖,问道:“阿天,这天都黑了,什么都看不到,你们还用卷扬机干嘛呀?”

    “下水,”苏海城在那边回答着我。他回答我的时候就站在湖边的那块大石头上,目光看着湖中心的位置。在天已经完全黑的情况下这样看去根本看不到什么?

    “这天都黑了,你下水能看到什么呀?”

    “这水很深,白天就算大太阳,下到水最深的地方,也是没有光线的。所以白天跟晚上根本没有区别。”

    “那也用不着现在就下去吧,刚走了那么长的路至少要等到体力恢复一些。”

    “我们不能等,白天会有直升机,我们白天这里的一切都观察到,所以我们只能晚上下水。今晚上能做就必须今晚上做,要不然的话都拖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现在只有直升机而已,它大不了明天再来。地面上又没有别人在我们。也不急在这一天。”

    “四一,这次下水我们是有准备的。所以你不用这样担心,而且下水的人只有我一个。”

    “什么叫你一个,我们之前说的不一样。”

    我们俩几乎是在争吵着。左少插了话进来:“我能问句吗?你们为什么要下水?”

    他的问题让我停下了话,脑海里也能稍微冷静的想想这件事。不过现在我还是决定先离开湖边,要不我还能得跟苏海城吵起来。我直接走到了卡卡西的身旁,看看他笑呵呵的对着酒精炉里下着面条,一张脸被那酒精炉的火烤的红彤彤的,看上去年纪更加小了。又冷又饿的时候能在火炉旁蹲着,能够看着热腾腾的面条,那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这点点幸福已经能够让他开心了。

    我坐在他的身旁,他那铺着一张隔湿隔冷的小毯子。我一副气呼呼嘟着嘴的样子,他却笑眯眯地凑了过来:“干嘛呢?吵什么呢?”

    “潜水设备是你们负责的,你们到底定了多少套?”

    “两套呀!一套下水的,一套准备救援呢!”

    我吃惊地看向他,原来他们下水的计划早就已经改变了,可是却没有人告诉我!卡卡西瞪着我:“看什么看啊?安全第一,他们不是打了卷扬机吗?不是还买了一个潜水器吗?不就是下水去看看水下埋了什么吗?一个人的工作,买那么多潜水设备干嘛?不花钱哪?”

    “你们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呢?不是说好的,我们都下水……”

    “这个用告诉你吗?四一姐,上次我们下水的时候。十月份那时候水冷成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他缩缩脖子,就好像那冷再次侵袭了他一般,“我可还记得,冷得吸氧气的都觉得胸口疼。现在的水温能跟冰水相比了,人下去几分钟就得昏倒。我们何必要下去添麻烦,让苏死人一个人去就行了。”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反驳他,看着那边已经打下了的卷扬机,阿天已经在启动检查了。

    卡卡西这边也喊着:“吃饭了,那个一次性的塑料碗别丢,用了自己收好。没水洗碗啊。湖水不能用。想着下雨吧,我们能用雨水洗碗。”

    他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一袋子一次性碗筷。那些男人是很高兴的,他们平时出来也没这么好好吃过。他们这些常年在外面的汉子,根本就不会在乎下一顿碗是不是干净的。我却没有去拿碗,就看着那边的苏海城和阿天。他们两还在研究着什么,也不过来吃东西的。

    好一会之后,卡卡西把一碗面条递到我面前:“吃吧。你家苏死人那么能干,你还用担心他?再说了,他就是死了从那湖里爬起来的人,现在又回到湖里,他还能怎么样?”他说这些的时候,几乎是在我耳边说的,别人也听不到。

    “他们是用卷扬机,连在人身上。”老板捧着面,蹲在我身旁说着,这几天他很少说话,现在一说话,让我看向了他,很留心听他说着话,“下水的时候,用潜水器推进。潜水器上带有潜水器上带有水下照明设备,潜水服上也会带着额灯。要是看好了,就用潜水器带动浮上来。这样就不用上次的那种橡皮艇了。有潜水器在,下潜和上浮都不用太费力,能节省体力。下水二十分钟之后,按约定,要是人还没有浮上来的话,就用卷扬机拉起来。”

    “老板,你之前也知道他们改了潜水的计划的?”

    “这个主意就我出的。”他低着头,吃着面条,而我却惊讶了。自从樱雪出事之后,老板一直都不太说话,甚至有种不过问事情的感觉。可是这次他却给我们已经做好的计划作出了这么大的改变。感觉到我看着他,他这才抬头看向了我:“我知道你会怪我。但是我只是比较冷静客观的作出分析,让他自己选择的。樱雪已经死了,这些事情都跟我没关系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能更冷静的看待这件事。”

    我吸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想哭的感觉。“那水那么冷,你们只让苏海城一个人下水……”我也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话就这么断了。

    “吃吧,四一姐!”卡卡西把面条塞到了我的手里,“他不会有事的。也就二十分钟。”

    在那边,苏海城已经开始换上潜水服了,胡子一边吸着面条一边用筷子指着那边的苏海城:“哟,他连面条都不吃就下水了?你们还真是找对人了,这么多大东西,要不是找我们,别人也不可能给你们背那么远的路。”

    阿天把卷扬机的扣子扣在了苏海城腰间的皮带上。左少检查了一下潜水器,交给了苏海城:“没问题。这个东西以前你们用过吗?”

    “没有。”苏海城应着,“卡卡西淘宝里搜出来的东西。”

    “可靠吗?”他质疑着。

    苏海城拿着潜水器,走进了水里,胡子带头吹了一声很响亮的哨声,那些男人都吹了起来。这应该是山里的猎人相互鼓励的信号吧。

    苏海城站在水里,回头看向了我。我手里捧着面条,却吃不下,就那么看着他。他的嘴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我觉得他说的是:“等我回来!”

    我不会唇语,也真的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但是这四个字就是在我的脑海里传开了。我确定他跟我说的就是这句话。

    他走到了水更深的地方,扑到了水中,接着就传来了潜水器的呜呜声,卷扬机的钢丝也飞快的转动了起来。

    阿天一边看着手里的夜视手表,一边说道:“二十分钟,开始计时。哇,这潜水器感觉不错啊,速度挺快的。卡卡西,给你记个大功。”

    “发奖金吗?”卡卡西仰头笑着。

    左少和阿天也拿了面条吃了起来。只是阿天选择了坐在我身旁,挤在那张小摊子上。因为离我很近,他跟我说话声音也很小。

    “妞,你也别担心了。苏海城不是那么弱的人。他能制定出这个计划,并亲自去完成,肯定是有把握的。”

    “我只是生气,你们改变计划没有告诉我,你们让他一个人去冒险。”

    “这不叫冒险,安全措施杠杠的呢!相信苏海城,相信我,行吗?”

    我别开脸,不去看他。“吃面条吧,要不冷了。你要吃点东西啊。”他碰碰我的手,示意我吃面条。可是我去放下了手中的碗,走向了湖边的卷扬机的地方。

    我想离他近一点,在他上岸的时候,能快点看到他。我也拿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二十分钟,以前读书的时候,觉得大课间的二十分钟好短。现在却觉得,二十分钟长得就跟过了一年一般。

    我在湖边站着,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意识。就那么二十分钟,我却一点时间过去的感觉也没有,就好像时间在这里被冻住了。

    “妞,”身后传来阿天叫我的声音。我还没有回过身呢,就听着卡卡西跑过来,一下撞到我身旁来:“四一姐,吃面条。你必须吃,我辛辛苦苦煮了那么多,你不吃不是不给我的面子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 水下是什么?

    我也就看了一眼卡卡西,也没有接过他过来的面条。再转向阿天这边,用咨询的目光看着他。他刚才叫我应该是有事吧。

    不过这个时候,他却摸摸鼻子,看着湖边,什么也不说了。卡卡西一下绕到我和阿天中间:“看什么看啊,快点吃东西。一会苏死人上来要是看到你没吃东西,那我可就不好交代了,毕竟我现在是他们的火头兵呢。”

    他是直接把那面条塞到我的手里。“看看你的手,都冷成冰了,吃点热面条,暖和一点。有紫菜呢。我特意给你多盛了点的。”

    卡卡西这边对我太热情了,阿天也插不上嘴,看看我们两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回到那炉子边烤火去。

    阿天一离开,卡卡西就伸手攀上我的肩膀。我们同学那么多年,这个动作也就是油友好的表现而已。他带着我面对湖面,压低着声音问道:“你知道刚才左少问我什么吗?”

    “问什么?”我顺着他的话问着,看着手里的面条还是吃不下去。苏海城现在正在这冰水中,不知道被冷成什么样子呢。他的血液出现了问题,但是并不是说,他的知觉也出现了问题,让他不会感到寒冷。

    “他跟我说,你和阿天好像很要好。”

    “这叫问吗?”

    “我是觉得他说话的那语气,那感觉,怎么说呢,就是……不好。一会我也找机会跟阿天说说这件事。”

    卡卡西说完就转身朝着炉子那边走去,并喊道:“你不烤火我可不陪你冷着。你还是快吃面条吧,要不就冷透了。”

    我回头看着他,也注意到了和阿天一起坐在炉子边的左少。他和阿天正在说着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苏海城并不信任左少,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依旧不信任他。而且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我们的所有通讯设备,都会在到达湖边之后,就销毁。之前没有提这个,并不是阿天忘记了,而是我们确实需要卡卡西的卫星图。要是在一进山就要求所有人销毁手机,却保留了卡卡西的平板话,说不定有人会针对卡卡西。而卡卡西的自保能力,在这一群人力机会为零。为了让他能更安全一下,我们只能把时间往后移一些。

    左少突然问起了我和阿天之间的要好,这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我和苏海城在一起,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而阿天喜欢我这个,卡卡西是知道的。那机会成了我们几个人的秘密,没有人去提,大家都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但是这件事一旦被明面上的话,很容易影响到事情的进展。

    在那群人里,还有我们老板。之前樱雪设计我和老板的那件事,是有人在电话里教她这么做的。要不然她那么爱老板,又怎么会这么设计老板呢。而她在设计我和老板的同时通知了苏海城,也就是说我和老板只是棋子,他们要针对的是苏海城。

    假设那天的事情成真了,苏海城看到我和老板那么不清不楚的,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我们的团队就散了,根本不可能有这次的进山。

    再做一个假设,当初教樱雪设计我和老板的人,就是左少的话,现在他看出我和阿天的要好,是不是会很后悔当初选错了人呢?他会不会把我当棋子在来一次呢?

    不过这只是一个假设,我们并不能肯定那天跟樱雪打电话的人是不是左少。不过我的心还是悬了起来。看着那湖面只有一个念头,苏海城,回点回来吧。二十分钟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过去呢?

    十几分钟之后,那湖面还是一片黑暗,我们根本就看不到潜水器的探照灯。阿天再次来到了湖边,对着那湖边说道:“十八分钟了,还有两分钟。啧,感觉不太对。”

    老板也站在了湖边,毕竟这个计划是他做出来的,现在要是苏海城出了事,他也会内疚吧。

    左少同样站在他们身旁,说道:“要不,我换潜水服下去看看。”

    “再等两分钟,用卷扬机拉起来。相信苏海城!”阿天这么说着,但是他的眉头已经紧紧皱了起来。

    我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看着湖面。

    身后的胡子在那喊道:“喂!阿天,我看你们还是拉起来吧。二十分钟,这么冷的水。刚才看他潜下去那速度很快,这湖要有多深了,这么长时间还跑不了一个来回?别真冻死在下面了。”

    阿天看看表:“时间还有半分钟,拉起来!”他启动了卷扬机。那钢丝呼啦啦地卷了起来。我死死盯着湖面,心里说不出的紧张。一定要好好回来!一定要好好回来!

    有卷扬机,这个过程也就二十几秒,但是我已经感觉到我紧张得浑身都在颤抖了。

    终于,水里看到了一点光线,那光线快速朝着水面上移动着。上来了!

    阿天蹲在地上,双眼紧紧盯着那亮光,在那亮光一出水面,他就关掉了机器。急着扑过去扶起了苏海城。

    苏海城摘下了潜水镜,脱下了氧气灌:“没事。”

    “潜水器呢?”阿天问道。

    “坏了,我自己游回来的。游到半,就被拉上来了。”他走出了水面,站在我面前,我愣了足足三秒,然后就惊着喊道:“卡卡西,拿毛毯啊!把酒精炉的火弄旺点!”同时我朝着他伸手,想要帮他脱下潜水服。

    可是他却后退了一步:“我浑身是水,别弄湿了你。”

    可是我不管,我伸手拽过他,开始帮他脱下潜水服,从卡卡西手里接过毛毯把他裹上。再用我背包里的毛巾给他擦着头发。把他拉到酒精炉旁,烤着火。

    这个过程,他一句话没说,就那么被我扯过来扯过去的。左少双手抱胸,站在阿天身旁笑道:“能这么指挥苏海城的,应该只有陈四一一个人吧。喂,挺甜蜜的哦。你不想找一个?”

    阿天笑笑,看着我们也没说话。等苏海城换好衣服,我把重新热好的面条递给他,我才跟着他一起吃着面条。

    苏海城几口吃完之后,就拿出了我爷爷那本笔记本说道:“湖下面确实有东西沉下去的感觉,在湖中央。很大,沉下去很深,从表面上看,不能看到是什么东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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