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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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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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司机很热心地将两个人拉到了一家旅馆,据说是绵阳条件最好的,才与吴铭和多萝西挥手告别。

“老板,两个单间。”吴铭提着两个大皮箱,一个里面全是多萝西的采访资料,一个是两个人的衣物,大步走进店内,冲着店主说道。

“一个单间。”多萝西有些赌气,又有些挑衅地说道。

“两个。”吴铭再一次强调。

“一个。”多萝西毫不示弱。

“两个。”

“一个。”

“二位,二位。”老板慌忙举起双手,“先别吵,听我说,听我说。”

“你说。”吴铭没好气地收回目光,望着老板说道。

“我们店里现在只剩下一个套间和一个单间,您看是不是……”老板陪着笑脸说道。

“这世道不太平,我一个不敢住,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多钱。”多萝西翻着眼睛说道:“除非不吃不喝。”

“套间行吗?”这下可抓住了吴铭的痛脚,他只好陪起笑脸,对着多萝西说道:“这样也方便一些。”

多萝西得意地扬起了下巴,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就来个套间吧,多送点热水上去,我们都要洗个澡。”这一路上,多萝西显然已经适应了大后方的旅馆基本上都没有浴室的特点,很熟练地说道。

“好的,好的,一会儿就给您二位送上去。”老板拿着花花绿绿的美钞,喜不自胜。

吴铭撇了撇嘴,这个老家伙竟然认得美钞,否则的话只有从臭烘烘的鞋垫底下拿出自己珍藏的最后一条小黄鱼来了。

“高炮部队可以采取集中兵力、重点保卫、高度机动的作战方针,主要掩护桥梁、车站等重要目标,并以部分小口径高炮部队实施机动作战,深入研究日军飞机的飞行路线和活动规律,使作战效果得到提高……另外应加大力度普及防空知识以减少不必要的平民伤亡,并在公路、城镇等地设置防空哨,使预警时间大大缩短,具体实施办法如下……”吴铭坐在桌前,仔细回忆着关于防空的点滴知识,将其付诸纸上。他写得很入神,连里间“哗啦哗啦”的水声停了下来都不知道。

一股淡雅清新的味道传进了吴铭的鼻子,多萝西穿着一件睡衣边擦着头发的水珠边走了出来,轻轻坐到吴铭的身旁。金黄色的头发在吴铭的眼前晃动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水味使吴铭觉得很舒服,感到很放松。

“写得差不多了。”吴铭抬起头,将纸递给多萝西,“帮我看看,再修改一下。”

多萝西接过来,吸了吸鼻子,嗔怪地说道:“你也去洗一洗,实在不想说你,不过这味道也太人受不了。”

“嘿嘿。”吴铭干笑了两声,“在车上贴得那么近,现在倒嫌我了。”

“所以呢,你要想这么臭烘烘的阻止我靠近你是行不通的。”多萝西狡黠地说道:“快去吧,洗完了换身衣服,咱们出去吃饭。”

“OK!”吴铭很痛快地站起身,“你可别以为我是什么善男信女,柳下惠转世,引火烧身什么意思?你知道吧,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啊!”

……

“干杯。”吴铭率先举杯,笑着说道:“为你的美丽和智慧。”

“干杯,为了你被我吸走的智慧。”多萝西戏谑地笑着。

这里是一家上好的川菜馆,雅座的四周特意挂满了鲜艳的红辣椒。

“在中国,做新娘的女人必须是处女。洞房之夜,新郎要将一块白手绢放在新娘的身子下面,如果房事之后手绢见红了,新娘就被证明是处女;如果不见红,新娘就会被赶回娘家,结局会很悲惨。”吴铭轻轻抿了一口酒,郑重地说道。

“这是中国的恶俗,我是美国人。”多萝西摇了摇头,并不是很在意。

“说实话,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吴铭苦笑了一下,“不过,我有那种情结,也有那样的责任感,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果不能娶她,就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多萝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你因为喜欢我,所以就不能和我过于亲密,而当你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在一起时,就不会有这样的心理负担,对吗?”

“是不是有些虚伪。”吴铭叹了口气,喝了一大口酒,热灼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感觉器官。

“狗屁不通的中国道理,没想到我会连一个妓女都不如。”多萝西勉强笑了一下,一扬脖,将酒一饮而尽,喝得太急,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第024章 “认死理儿”

喝醉了,多萝西喝得满口胡话,又哭又闹,不仅弄了吴铭满脸的口水和眼泪,还把吴铭的胳膊掐得多出不少青紫。

吴铭喝得也不少,晃晃悠悠地将多萝西半抱半架地弄回了旅馆,躺在床上多萝西还喃喃自语着,手里抱着吴铭的胳膊不放,挣了两下没挣出来,吴铭的酒劲上涌,一头栽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早晨的时候,吴铭睁开了眼睛,阳光在窗外闪闪烁烁,他发现身上多了条毯子,多萝西枕着他的肩膀睡得很香甜。

吴铭动了下酸麻的胳膊,却让多萝西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瞅着吴铭露出了笑意。

“呵呵。”吴铭笑了两声,嗓子有些沙哑,“中国的东西是不是很神奇,毯子都能长腿。”

“就是这竹床不太好,又硬又冷。”多萝西伸手抚摸着吴铭的脸,“还有一头小猪,边睡边哼哼。”

“嘿嘿,我一喝多酒就打呼噜。”吴铭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吵着你了吧?”

“既然知道,那就让我多睡一会儿。”多萝西的脑袋轻轻拱了拱,手轻轻地向下抚摸着……

暗影摇红,海棠开后,谁唱阳关?云收雨散。

……

很甜蜜,也很意外,当多萝西从身子底下突然抽出一条染血的粉手绢,笑着对吴铭说:你看,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新娘,是不是不会被赶回娘家的时候,吴铭是真的吃了一惊,很无语地张大了嘴巴。

两个人又在床上腻了好一阵子,直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穿好衣服,吴铭打开了房门,一个戴着眼镜,挎着相机的姑娘冲着他露出了笑容,伸出了手。

“您好,刘德华先生,我是中央日报驻绵阳的记者任丝丽。”

“你好。”吴铭和她轻轻握了握手,疑惑地问道:“我们好像不认识呀,请问任小姐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任丝丽解释道:“昨天我在陆军医院采访伤兵,听到了您用步枪击落日机的壮举,我觉得这将非常有助于鼓舞人民抗战的决心,所以想对您进行一次独家专访,让您的英雄事迹见诸于报端。”

“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吴铭微微皱了皱眉,虽然很不情愿,但为了写好的防空建议,还是决定忍耐一下。

“呵呵,在绵阳,象贤伉俪这样的真的是非常少。”任丝丽略有些得意地说道:“我只找了三家旅馆便找到了您。”

吴铭转头看了看从里屋走出来的多萝西,苦笑了一下,在这个时候,领着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确实是很显眼。

“你好,我是美国记者多萝西,咱们算是同行。”多萝西大大方方地走过来和任丝丽握了握手,“我们正要下去吃早饭,咱们边吃边谈怎么样?而且我们还有一些合理化建议希望你能将它付诸报端,这将产生很大的影响。”

“好啊!”任丝丽很痛快地答应道:“对面有家小饭馆,吃早点很适合,我在那里等两位吧!”

看着任丝丽转身离去,吴铭关上房门,走到桌前拿起自己写的稿件。

“先不要交给她,看看她是不是一个负责任的记者再说。”多萝西穿上外套,温柔地嘱咐道。

“应该没什么问题。”吴铭笑着说道:“你瞧瞧她戴着眼镜,很执着的样子,再听听她的名字,认死理儿,只要她认为有道理,肯定会坚持不懈地跟踪报道,这样的话,咱们也不用担心这建议落不到实处了。”

“认死理儿,亏你想得出来。”多萝西抿着嘴笑得很欢畅,“以后你就叫我的中文名字,青霞。你不是一直这样叫你的两个老婆吗,什么玉霜啦,阿敏啦,还有那个苹如,挺好听的。”

“怎么扯上郑苹如了,人家那可是名花有主,还是军婚。”吴铭任由多萝西挽着他的胳膊向外走去,嘴里却分辨道:“以后不要胡说,中国女人很注重名节的,风言风语害死人呀!”

……

豆花饭,椒盐鸭肝,蒸腊肉,很简单、很地道的四川早点,当吴铭和多萝西来到小饭馆的时候,任丝丽已经替他们点好了,这让吴铭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昨天喝了不少的酒,肚子里反倒没有装下足够的食物。吴铭将手里的稿件递给任丝丽,简单说了几句,便和多萝西开始大吃起来。

豆芽脆,豆花嫩,蘸水香,清爽可口,开胃下饭。又有蒸腊肉,荤素搭配口感特别好,两个人的心情不错,吃得很香,很爽。

“没想到刘先生不仅身手高明,英勇过人,策划也是很精辟。”任丝丽看过之后,赞叹道:“本来只想写一个勇敢无畏,舍身救人的英雄事迹,没想到却有意外的收获。”

“别这么说。”吴铭接过多萝西递过来的手绢,又仔细鉴定了一下,确信不是染血的那条后,才放心地擦了擦嘴巴。

“你应该多写写在陆军医院躺着的那些伤员,在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能挖掘出动人的故事。”吴铭继续说道:“如果说我碰巧击落日机,挽救了一些人的生命的话,相信凭你的眼光,这份建议的分量会更重,所以我希望你能把它作为重点,别的事情可以一笔略过。你知道,我并不想出什么风头,希望你能理解。”

任丝丽点了点头,“我可以答应,但您也要小心,记者的嗅觉是很灵敏的,这件事想盖也盖不住,现在估计已经流传开了,在这里可不是只有我一个记者啊!”

吴铭苦起了脸,瞅了瞅正冲他笑着挤眼睛的多萝西,步枪打飞机,舍身救人,又和洋媳妇儿当众热吻情深意重,他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了小报上的各种标题。

第025章 远征?

1940年中期,国民政府根据中国当时交通工具落后的实际情况,成立了驿运管理局。驿运:原始的非机动车辆的陆上运输。

“跑什么跑,就跟做贼似的。”吴铭和多萝西此时坐在一辆载货的马车上,多萝西还在抱怨,倒不是抱怨坐马车,而是抱怨在绵阳温馨甜蜜的两人世界只持续了两天。

“不跑?等着咱俩的照片上了报纸满天飞呀!”吴铭叼着个小草棍,两眼望着天空,“认死理儿是好说话,虽然报道了,却没强要拍照,别人呢,你还不了解记者的特点吗,比猎狗还难缠。”

“什么话。”多萝西白了他一眼,“我们记者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吴铭嘿嘿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徐珍珍和司徒雷登办不办事,我老婆是不是得到通知到了新燕大?”

“唉!”多萝西叹了口气,“到了成都我会得相思病的。”

吴铭煞有介事地指了指天空,“嗨,你看那朵云,很像那个……那个……”

“少打岔。”多萝西没好气地伸手掐了他一把,“知不知道我们西方有句古话:私通能治相思病。”

“你瞎编的吧!”吴铭苦着脸,“知道在中国私通叫什么吗?通奸呀,奸夫淫妇,多难听。”

“象那个西金莲和潘门庆似的?”多萝西笑着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吴铭哭笑不得地说道:“张冠李戴你现在是越来越拿手了。”

“哼!”多萝西用鼻子来表示不满,转而很坚定地说道:“为了伟大的自由的爱情,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很在乎。”吴铭无奈地望着前方,“我总觉得很对不起玉霜和阿敏,我在外面,她们不知有多担心,可是……”

“装可怜呀!”多萝西抱着吴铭的胳膊,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顺势枕在吴铭的腿上,“刚才是逗你玩呢,我还要做一个超越埃德加的名记者呢,这事你可得帮我吧!”

“帮,我一定得帮你。”吴铭笑着抚摸多萝西的金发,“那咱们就先谈谈中国共产党学习苏联的事情,再说说哪个国家在战争中最无耻吧!”

……

这一路上,有大批国军官兵排成两列的行军队形也在向成都开进,军容还算整齐,为了不引人注目,多萝西的头上包了一条头巾,与吴铭谈天说地,马车队停停走走,倒也很惬意。

吴铭突然竖起了一根手指,放在嘴前,“嘘,听,他们在唱歌。”

多萝西愣了一下,也侧耳倾听起来。

一开始,歌声只在队伍前响起,后来,象传染一样,整个行军的队伍都应和着唱了起来。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

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

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

采石一载复金陵,冀鲁吉黑次第平,

破波楼船出辽海,蔽天铁鸟扑东京!

一夜捣碎倭奴穴,太平洋水尽赤色,

富士山头扬汉旗,樱花树下醉胡妾。

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

门楣生辉笑白发,闾里欢腾骄红颜。

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

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人类同沐大汉风!

……

“有气势,振汉唐之威,很好。”吴铭倾听了半晌,点着头赞赏地说道。

多萝西的中文水平使她只能听得一知半解,轻轻笑着从包里掏出食物,递给吴铭。

马车又停了下来,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几个女兵急匆匆地跑了进去,还留下了两个人在外面看守。

“咦?”吴铭突然发现了一个看起来熟悉的身影,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他轻轻拍了拍多萝西的肩膀,“等我一会儿,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熟人。”

吴铭跳下马车,快步向小树林看着去。

“站住,你现在不能进去。”一个长着圆圆脸蛋的女兵伸手拦住了吴铭。

“穿得西服革履的,怎么一点也不懂事呢?”另一个脸上有几颗小雀斑的女兵更不客气。

吴铭愣了一下,挠了挠脑袋,明白了,原来是去嘘嘘,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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