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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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人生-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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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考场外。

同学们对于我能不能过关还有些怀疑,我懒得回答这些唧唧喳喳的小家伙们,身边的亚逢已经得应付那些心大胆小的追求者,亚莱那儿更是门庭若市。

我眉头一皱,心里想这会儿的孩子就这么现实,老子当年怎么就纯的跟开白水一样呢?转念一看不远处的女孩,心想以前的自己不也追求过她吗,这么看起来郑老爷子的评价也不错,我也没浪漫到那儿去。

女孩似乎发现我在看她,她不客气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与同班的女生们聊一些服装之类的话题。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不是一个诗人,只是觉得能够再一次成为一个学生,与一些曾经陌生与曾经熟悉的人在一起,其实也是一件挺有趣味的事情。但如果说要把其他不愉快的事情也再复习一遍,那就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了。

“我说你老看我干吗?”

女孩气势汹汹的站在我的跟前,身后跟着一大帮小娘皮,这气势我很早就已经领教过,只不过那时候我已摇身变为丑陋胖小子,而非现在的翩翩美少年。

亚逢姐想说什么,但却被我用手给阻止了。

“林文琴,说实在的,你除了一张脸之外还真的没什么可以看一眼的。”

坐在走廊木椅上的我翘着二郎脚,看着眼前的女孩涨红的脸一阵轻蔑,她的护花使者们一阵骚动,不过这些家伙还算是有脑子,知道眼前这小家伙的老娘是本校有名的铁面娘子。

不说大话,本校还真没有那个楞头青会楞到打我的主意。

“你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林文琴的鼻子都气歪了,她指着我的鼻子吼道。

“我算什么东西?这就要看你算是什么了。”不客气的拂开她的手指,我看到班主任过来了。

看到班主任过来,林文琴也没有了声音,而班主任一见没了大事,立即意气洋洋的把学生们赶进了教室,对于这个胖的有些影响市容的中年妇人我并没有太坏的印象,自己曾经是胖子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她并不像其他老师那般喜欢奉承有钱的家长。

身为老师,光这富贵不能淫一点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上午的考试是语文,我只花了四十分钟就答完了卷子,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我想在作文上放弃几分的话,应该还能再快上一些。

看了一眼四周,将几张揉好的小纸条投给那几位难兄难弟,当然这一切都在林文琴的观察之下,然后收拾好家伙交卷。

交上卷子,班主任看了我的卷子之后盯着我就像看到下半个学期的语文课代表。

“老师,我可以离开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

“不行!老师!陆仁医投纸条给周然和尉行文!”

林文琴啊林文琴,你终于跳出来了,老子我等你好久了。

班主任很快就从周然与尉行文附近的地上找到了那两张纸条,不过老师看到字纸上的字迹就楞了,她闷声不响的将纸条收好,然后放我走出了教室。

临出门时我转身盯着集浩然正气于一身的林文琴一脸冷笑,心想我写纸条用的笔跟写考卷用的笔可不是同一支,笔迹也是天差地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周然的父亲可是南城第一霸,小丫头片子,你吃不了就打包吧。

第一部

第九节 … 还

操场上,郑墨函他们六年级生正在踢足球,十二岁的半大小子一身蛮劲可不是我这小东西能够比的,因此强忍着跃跃欲试的心情,我坐在一旁边看边等着两位姐姐出考场。

刚刚班主任拖着周然跟尉行文去了办公室,以他们以往的情况看来我自然不怕他们供出我,他们也应该不会为了脱罪而得罪了我,要不然最先找他们麻烦的就是他们的亲姐姐——不好意思,他们两位的姐姐正是我亚莱姐的密友。

班主任也是一个明白人,她能想到多深,就会明白我有多难缠,如果真的要对笔迹,我估计她会输的一败涂地。

真是应验了一句老话: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身为污点证人的林文琴也不可避免的被叫进了办公室,从她瞪向我的视线里我看到了怨恨,我心想你这丫头也太不知好歹,换是以前的我你早就被横着抬出学校了。

昨天的雪还没化,因此在操场上踢球的时不时就会上演高难度的体操动作,比如说像360度空翻之类的,正看着一位仁兄摔在雪地上,我只觉得脖子一凉,有人往我衣服里塞雪!

“林文琴,你干吗?!”

“就是你丢的纸条!老师怎么不处罚你?!”

一转身,正好对上哭的是梨花带雨的林文琴,面对我的质问丫头非但没回答,还一个劲的把手里的雪往我身上塞,一时火气的我一推,将她推在地上。

“陆仁医!你干吗?!”

一五年级生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这家伙就把我给捶翻了。

“郑家德!你干吗?!”

墨函表哥二话不说护在我跟前,看起来外婆的教育并不失败。

娘的,原来是碰到亲戚关钉子户了。我擦了擦着嘴角全是血,这狗东西用力不轻,牙都被打松了好几颗。

“他打表妹!”

“文琴先把雪塞进小医衣领里!”

“合计着你帮外人是不是?!”

“外人你爸!小医是我表弟!”

“滚你娘的表弟!我不认识!”

古人曾经曰过话不投机半句多,郑墨函与这位郑家德本就不投机,这次更是面红耳赤,于是你一推我一搡,两个人便动起手来。这算帐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还不知道这两堂兄弟动起来手也是强悍,郑墨函仗着人高马大几下子就将郑家德撂翻在地,然后骑上去就是一顿好打。

林文琴起来一看自己的表哥给踢翻在地,她拿起书包就是一记世界波,被击中后脑的郑墨函还在迷糊,他身下的郑家德立即死鱼翻身。

这一次轮到我不爽了,一把推开文琴,顺便还了郑家德一脚,这狗东西拳头一停,缓过气的郑墨函一拳打在他的脸颊上,好一片星星。

“你混蛋!”林文琴从她的书包里抽出铅笔刀向我捅来,我一看乖乖,这铅笔刀长好几寸,扎我身上非见血不可,于是连忙闪开兼脚下一绊,重心不稳的丫头连翻带滚的在雪地里挣扎了好一会儿。

“别动刀子!你想死人啊!”

看着她爬起来我大吼一声,林文琴一楞,然后将手里的铅笔刀用力的丢向了我,我连忙低头闪过,正准备动手给她一记痛快的时候,身后响起来的声音让我心都凉了。

“姐姐!姐姐!”

坐在雪地里的亚莱抱着自己的姐姐,铅笔刀要死一般的正扎在亚逢的脖子上,像是从破裂水管涌出来的血无节制的染红了一片雪地,我转过身看到楞在办公室门口的班主任,在她的身边,数学老师用她那声嘶力竭破锣嗓子大声尖叫着。

“快打电话叫急救车!”

“谁去拦住林文琴?!”

突然的,班主任高声叫道,我刚回过神,脑后却已经重重了吃了一记,倒在雪地上的同时,我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亚莱姐倒在了亚逢姐的身上。

被愤怒与寒冷夺去意识之前,我想到了一句话,说出这句话的主人如今不知身在何处,而她所说的也非常简单明了,如今我也要这么说:林文琴,我活着的每一天,就是等着看你家破人亡!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医院里。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我不放心的摸了摸肚子……麻痹!那个小娘们够毒的,竟然用铁铅笔盒砸我脑袋。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郑墨函的左眼圈乌黑,右眼圈通红,看到我睁开眼睛,这小子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哭了起来。

“哭什么?!亚逢姐呢?!”扯起枕头就是一下,这小子打架时的气概那儿去了?!

“死,死了。”

墨函的消息对于我来说就是晴天霹雳,我二话不说就掀开被单,穿着单薄的蓝白病号服就跑出走廊。墨函不知道我想干什么连忙追了出来。

“去,去那儿?”

“去那儿,你现在问我***人呢?郑家的,张家的,陆家的,林家的,***人都死那儿去了!”

“在,在院长……办,办公室里。”

墨函一个劲的抽着,看着他这般哭哭啼啼,我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办公室在那儿。”

“走廊……那头。”

几十米的走廊走到头,无视站在门外的中年男人我抬腿踢在院长办公室的门上……然后一脸委屈的伸手拉了一下门把手,这才把包了铁的大门给推开。

爷爷在窗台口抽着烟,张家爷爷里拿着病历单一脸铁青,外公手里拿着旱烟管儿,郑家老爷子面无血色,林家老头脚下密密麻麻全是烟头,一群老烟枪把人家院长逼到门口当门卫不算,还把整个房间抽的烟雾弥漫。

看到我跟墨函面色不善的站在门口,老爷子们纷纷表态。

郑老爷子:“小医,墨函,你怎么照看弟弟的……回家跪祠堂一个月。”

墨函:“不会吧。”

“老东西,林文琴这小贱人呢。”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踢在林家老头的腿上。

外公:“小医,你怎么可以跟林爷爷这么说话,回去给我跪后堂。”

爷爷:“老子的孙子给你家跪后堂,你小子脑子进水了吧。”

外公:“滚,老子教训外孙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爷爷:“你带种就再说一句!”

“都给我闭嘴。”张家爷爷轻飘飘一句话,我就听到门外两个家伙膝盖着地的声音。

墨函看起来是吓的,院长倒是真的软了。

“小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张家爷爷,我一五一十把发生的事情说完,说到林文琴拔刀的时候林家老头的脸色都变了,我看着这老东西就上火,***怎么教的孙女。

房间里一片寂静,直到两老一少三个男人出现在门外。

“梦平兄,看起来我来迟了。”

“子伯兄,有什么用的着我的?”

“爸,您老可得挺住啊。”

三位分别是白家老爷子,端木家老爷子跟余家长子。

余正浩刚娶了张家爷爷的女儿自然不说用,林家老爷子一看白老头手里拿的大皮箱就傻了,而我注意到了他的这一点,看起来白家老爷子的助拳对象也不用猜,而端木家与张家是铁心的关系户,结果也是不言而喻。

“白川,你小子拿着吃饭的家伙干吗?”

“不要我帮忙吗?”

“放心,要你的帮忙的地方少不了,但绝对不是这儿……”张家爷爷说到这里颇有深意的看着我:“张开达,陆津平,有件事我想请你们点个头。”

“什么事?”爷爷,外公一脸的奇怪,这怎么扯着扯着就扯到自己的身上去了。

“把小医借我几个月,我知道小家伙最近跟亚莱很谈的来,我想让他解解丫头的心结。”。

“行吧,我没问题。”

“我不介意。”

“等等!”老子不乐意。

“怎么了?”

“我不管!亚逢姐死了!这笔帐不能就这么算!”我说完,又挣扎着踢了林家老头一脚,这一脚踢的结实,把人家老头子踢的是直咧嘴。

“白川,送这孩子回病房。”面对我的愤怒,张家老爷子只是这么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像是被拎住了的小猫一般被提回了病房,白家老头目不转晴的盯着我,直到许久过后张家老爷出现在房间门口。

“哭了?”看到我,张老爷子支开了白家老头。

“你个冷血的老东西!亚逢姐死了啊!”一想到自己忙到头也只不过是白废功夫,我无法忍受——半年之内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却发现自己到头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办到。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我不甘心!”

“逢丫头跟谁都没缘份,你也别强求与天了,有些东西管太多了……会折寿的。”

张老爷子转身离去,我看着披着绣有八卦图纹的马甲的背影一楞。

泪水,夺眶而出。



改了一些小段落,修正了些情节……嗯,怎么说呢……感觉比之前的版本好了些……

第一部

第十节 … 擦肩而过

我不知道老家伙们怎么处理的这件事,我只知道我再也不想见到林文琴了。

张家老太爷说的那些话到现在我的脑海里,越想心越凉,这老家伙似乎知道他孙女会出事,不过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难道说亚逢姐就真的死路一条?

我不信!这个世界没有改变不了的东西!我要一一的改变给他看!

穿着亚逢姐给我挑的黑色挂祆,我站在张家大院的门口,手已经握住了叫门的铜环,但是却一直下不了敲门的手。

说着容易做着难,我想一会儿见到亚莱姐的时候,都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劝导她。

“这不是开达家的小外孙吗,怎么了?”

“啊,外婆,我……我是来找亚莱姐的。”

眼前这位苍老的妇人是张老爷子续弦诸葛氏——请不要忘了张梦平老先生今年是八十二岁高龄的事实,虽然他看起来只有六十出头而已。

听说我是来找亚莱,诸葛氏直接拖着我进了张家大院。

因为重生这场大意外,我走进了张家的生活,半年里亚逢亚莱姐妹一直都有提到我,加上我自己之前也时常来张家玩,因此嘴甜的我叫诸葛氏为外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被外婆推进亚莱姐的房间,站在亚莱姐床前的我看着坐在床上的亚莱姐,她的脸上满是泪痕。

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解开心结?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重拾希望?

就在我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床头柜上的一本日记本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个主意在心里形成。

“亚莱姐。”

“别过来……。”

“还记得我给你看的六人行吗?”

“……”亚莱姐看着我:“……什么意思。”

“还记得单婉在她姐姐墓前说的话吗。”我还记得自己写的;

当你离开的一些时候。

我却还要在世间挣扎求生。

当你成为历史的名词之后。

我却还有很多的事情要作。

当你被无数人淡忘后。

我们依然会记住你的名字。

“亚逢姐一定不希望我们一直念着她,这样的话,她没办法安安心心投胎转世的……”我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真的,就是顿了一下,因为被人家姑娘抱着那是外力干涉……

亚莱姐抱着我哭了很久,在姑娘家怀里的我纹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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