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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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 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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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板着脸继续抽他:“我叫你狂,还他娘的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还他娘是丹书铁卷,刚吃上饱饭没几年就欺压乡里,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一顿耳光抽的陈康正两腮帮子肿起老高,周县长都看不下去了,不过陈子锟没发话,他也不好劝。

陈子锟知道双喜是打给自己看的,等他打得差不多了便摆摆手:“好了,别打了。”

双喜道:“还不谢谢陈主席。”

陈康正磕头如捣蒜:“谢谢陈主席,谢谢四叔。”

“滚吧!”双喜将驳壳枪收了起来,陈康正爬起来跌跌撞撞出去,带着护院抱头鼠窜。

陈子锟道:“周县长,你治下南泰民主气息浓郁啊,恶少纨绔都敢直闯县府,叫嚣打人,如果我不是陈子锟,岂不是今天要挨揍?”

周荣春汗都下来了,忙不迭道:“卑职无能,让陈主席受惊了。”

陈子锟道:“这点小事还惊不到我,我就是想知道,陈……陈什么来着。”

“陈贵。”双喜接口道,他必须撇清,此陈非彼陈。

“对,陈贵家的田产土地,都是怎么弄来的,县府应该有土地交易的记录和地契存根,我很想知道,陈家究竟有多少亩地。”

周荣春大脑袋上汗如雨下,手帕都湿透了。

第六十二章 我伺候您洗澡

县里土地买卖交割,都要通过官府进行,私底下的田产交易是无效的,所以查证陈家有多少土地,最好的办法就是查县府的档案。

县政府的卷宗都存在一间大屋子里,角落里布满蜘蛛网,架子上全是灰尘,田产地契浩如烟海,连明朝时候的都有,这要是查起来,三天三夜也查不完。

不过陈子锟有耐心,他让刘婷监督,县里的师爷动手,一份份的彻查,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知了在树上拼命的叫着,周县长汗流浃背,坐立不安,陈子锟却翘着二郎腿,轻松无比,还宽慰周荣春:“别紧张,我又不是省主席,撤不了你的差事。”

周荣春心说省主席都是你的部下,你一句话我脑袋就得搬家,嘴上却说:“卑职不紧张。”

“不紧张你老擦什么汗啊?”双喜恶狠狠质问道,他知道陈家强取豪夺,这位县长肯定没少出力。

“天热,天热。”周荣春指了指大毒日头,讪笑道。

忽然外面传来喊冤声,声音凄厉,是个女人。

陈子锟让双喜出去看看,周县长惊慌起来,更让陈子锟觉得这南泰县里有鬼。

不大工夫,双喜带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乡下妇女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吃奶的娃娃,手里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泪:“陈主席,为俺们做主啊,就算是滚钉板俺也认了。”

陈子锟奇道:“什么钉板?”

妇人道:“县府的规矩,民告官要滚钉板,俺男人死的冤,就算滚钉板滚死了,俺也告。”

周县长忙道:“陈主席,别听这泼妇一面之词,卑职冤枉啊。”

陈子锟道:“冤枉不冤枉的不提,你先把钉板拿出来我看看。”

周县长道:“那是吓唬乡下人不敢闹事的东西,当不得真。”

陈子锟沉下脸:“你不拿,让我亲自去拿么?”

周荣春无奈,只好让人把藏在库房里的钉板抬了出来,其实没啥技术含量,就是一扇木头门板,上面订满了大号洋钉,密密麻麻的甚是吓人,人要从上面滚过去,身上还真的扎几十个血窟窿。

“这就是贵县对付百姓的招数?”陈子锟围着钉板绕了三圈,语气反而平和起来。

周县长低头一言不发,他身后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师爷干咳一声说话了:“陈主席,小的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这民告官滚钉板自古有之,不是本县的发明,南泰匪患猖獗,泼妇刁民横行无忌,若非此举,县政府永无宁日,还望大人体察。”师爷半文不白的说完,一躬到底。

陈子锟道:“我明白了,贵县官民矛盾严重,如果不弄个钉板吓唬住老百姓,就整天都是告状的,那我倒想请问,哪里来的这么多矛盾,记得当初我在这儿的时候,也没那么多官司啊。”

师爷捋着山羊胡子文绉绉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放屁!你上去滚一个我看看。”陈子锟终于忍不住发飙了,“把钉板抬出去,我今天就要主持这个公道!”

钉板抬到县政府大门口,外面已经人头攒动,水泄不通,全县人都知道陈子锟回来了,很多人拿着状子跪在前排,等着伸冤呢。

看到陈主席出来,顿时一阵欢腾,两个团丁搬了张八仙桌上来,陈子锟跳上去,大声道:“父老们,我陈子锟回来了,不为别的,就为给你们撑腰,有仇有怨的尽管来告,我还你们一个公道。”

老百姓呼啦一下全跪下了,一个白胡子老头伏地大哭:“陈主席来了,青天就有了!”

陈子锟心中不是滋味,正要跳下桌子去搀扶老头,忽然砰的一声枪响,子弹从头皮上擦过,若不是自己刚好低头,脑袋就开花了。

双喜反应很快,拔出盒子炮冲过去抓人,那刺客举枪朝天三响,吓得老百姓们到处乱窜躲避,场面一下混乱起来,只听几声口号:“打倒国民党!”“打倒陈子锟”刺客便没了踪影。

陈子锟回到县政府,心有余悸,这回太托大了,差点脑袋变血葫芦,周县长却因祸得福,为老百姓伸冤的事情得靠边站了,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抓刺客。

周荣春道:“陈主席,县里闹共产党,想必刺杀就是他们干的,您放心,卑职就是豁出这条命来,也要保护您的周全,您看……是不是先回省城?”

陈子锟道:“枪林弹雨都经过,还怕这个,周县长你太小看我了,双喜,打电话到北泰,调一个营的兵来。”

经这么一闹,老百姓也散了,不过陈子锟说话算数,让县政府派人收取状子,保证全部冤案都会得到解决,同时从省里调几个法官过来审案,客串青天这种事情,偶尔为之还行,什么案子都一把抓,难保不出冤假错案。

陈贵听说陈子锟驾临南泰,还和自家儿子发生了冲突,当即带领管家,绑着儿子前来负荆请罪,顺便邀请陈主席到他的“寒舍”赴宴。

“小的略备水酒,为陈主席接风洗尘,还望屈尊光临。”陈贵五十多岁,说话文绉绉的,看起来倒也有几分乡绅模样,谁能想到八年前他还是个小买卖人。

陈康正赤着脊梁,身上绑了几根草棒子,愁眉苦脸跪在一边,脸上指痕还没消褪,陈子锟看看他,再看看双喜,笑道:“好吧。”

陈主席一行浩浩荡荡前往城东陈宅赴宴,消息很快传开,本来满怀希望的老百姓们的心头如同浇了一瓢冷水。

陈家大院看起来气派十足,其实没什么技术含量,纯粹就是乡下土围子级别的,高墙深沟,四面角楼,关上门来能抵挡土匪,内里装饰陈设,一如当年夏家,充斥着暴发户的感觉,毫无美感。

刘婷也跟着一起来了,陈贵看见这么一位落落大方的女子相随,悄悄问双喜:“老四,这位是陈主席的哪一房夫人?”

双喜没好气道:“这是刘秘书,别瞎编排人家。”

陈贵讪笑道:“原来是秘书啊。”

陈家的堂屋很宽敞,地上铺着青砖,悬挂中堂的地方却挂着三幅画像,居中的标准制式孙中山遗像,左边是蒋介石的戎装大礼服像,右边是陈子锟的戎装像,左右二将拱卫着先总理,怎么看都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陈贵道:“陈主席请上座。”

陈子锟一看,这把太师椅挺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陈贵道:“这把椅子是主席您当江北护军使的时候用的,小的请回家里供着,您还别说,从此后家宅安宁,财源滚滚哩。”

陈子锟笑了:“有这么神?”

见他笑了,一帮心提到嗓子眼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陈贵的七房妾室和一帮儿女都出来拜见陈主席,娇妻美眷,花枝招展,不过都是乡土气息浓郁的庸脂俗粉。

因为是私人招待,所以并未邀请县里的其他头面人物,唯有和陈贵过从甚密的周县长陪坐,陈贵让自己的六夫人,一个戏班子出身的少妇和自己十七岁的二女儿坐在陈子锟左右,帮他打扇,夹菜。

刘婷身后也派了两个丫鬟伺候,服侍的挺周到。

饭菜很丰盛,味道浓郁咸辣,陈贵频频敬酒:“陈主席好久没吃家乡菜了吧,这次回来可得多住几天,让俺们敬敬孝心。”

陈子锟心说南泰啥时候成我家乡了,嘴上却道:“是得盘桓几日。”

周县长察言观色,注意到刘秘书似乎兴致不高,没怎么动筷子,便小声问她:“刘秘书胃口不好?”

刘婷道:“没什么,牙疼。”

陈贵看在眼里,朝管家使了个眼色,不大工夫,下人便端来几碟专门为刘婷烹制的小菜,不咸不腻,清淡爽口。

“招呼不周,忘了刘秘书是省城人士,还请原谅,不知道这几道菜还合胃口。”陈贵很恭敬的问道。

刘婷强笑:“费心了。”

宴罢,陈贵邀请陈子锟留宿府里,说县里旅馆条件差,自家后花园有水池有竹林,清静凉爽,整个南泰找不出第二家这么舒坦的地方。

陈贵的姨太太和女儿们也热情挽留,陈子锟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刘婷当时就撅起了嘴,不过这回没人注意她,大伙儿都沉侵在兴奋中。

陈贵亲自带着贵客来到后花园,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卧房清静雅致,窗外就是竹林和花圃,还有一片清澈的小池塘,为了保持宁静,周围树上的知了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环境果然比城里旅馆强出百倍。

“陈主席,您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安排洗澡水。”陈贵始终笑脸相迎,一张嘴就没合拢过。

过了一会儿,两个丫鬟推了一车水进来,把房间里的大木桶注满了温水,摆上丝瓜瓤,香皂,毛巾,陈贵的二女儿脸蛋红通通的进来了,领口很低,露出一抹雪白,声音也怯生生的如同蚊子哼哼:“陈主席,请宽衣,我……我伺候您洗澡。”

后花园幽静无比,竹林被风吹的沙沙作响,陈贵的二女儿今年不过十七岁,纤细白皙,腰肢不盈一握,再加上羞答答的表情,若隐若现的酥胸,当真有不少诱惑力。

陈子锟暗叹,这个陈贵,当真下本钱啊。

第六十三章 谁才是最大的地主

看小丫头楚楚可怜的样子,陈子锟心生怜悯,伸手去扶她,刚一碰到肌肤,她便如同触电般跳了起来,随即又镇定下来,深深低下了头。

“丫头,是你爹逼你来的吧。”陈子锟道。

“是……不不不,是我个人愿意来服侍主席,能侍奉主席是俺们全家的荣耀。”小丫头像背书一样念叨着。

陈子锟可不打算吃这盘送上来的小菜,反而对陈贵的险恶用心痛恨之际,明知道自己要查陈家,就用这一招美人计,把自己的女儿献上来,若是伺候的满意,不但罪过可以赦免,兴许还能攀龙附凤呢。

这丫头算起来可是自己侄女一辈的,就算再鲜嫩,陈子锟也下不了这个口,若是留她服侍自己洗澡,就算啥也没干也不行,那叫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回去吧,我不用你伺候。”陈子锟道。

小丫头急道:“请主席千万不要嫌弃,人家还是清白之身……”

陈子锟笑了:“这都哪学来的,一套一套的,你不走是吧,不走我走。”说罢起身欲走,小丫头却跪在他面前:“陈主席,求求您,就让我伺候您吧。”

“你爹太不像话了,我找他去。”陈子锟隐隐有些怒了。

小丫头磕头如捣蒜:“千万别告诉我爹,不但国哥更活不成了。”

陈子锟狐疑道:“国哥是谁?”

小丫头知道失言了,打死也不肯开口,只是不停抽泣。

陈子锟拂袖而去,刚出门就看到刘婷站在树下。

“你什么时候来的?”陈子锟笑吟吟问道。

“来了一会了,怕打扰你就没进去。”刘婷也很默契的一笑。

“你去哄哄她吧,貌似有什么隐情。”陈子锟道。

刘婷走进屋子,过了一会儿,抽泣声慢慢停止,半小时后,刘婷拉着小丫头的手出来了,摸着她的头说:“回去就照姐姐教你的回答你爹,懂了么?”

小丫头点点头,瞥了陈子锟一眼,小脸飞红,低着头走了。

天色渐晚,红霞漫天,凉风阵阵,良辰美景如斯,陈子锟被搞坏的心情又好了一点点,和刘婷坐在池塘边的石凳子上聊起了天。

刘婷说:“陈贵的二女儿叫陈香香,自小和邻居孟宪国青梅竹马,后来陈家风生水起,孟家却家道中落,仅有的二亩地也卖了,孟宪国给陈家当了长工……呵呵,很老套的故事,不过却活生生发生在身边,陈贵拿孟宪国的性命要挟女儿,逼他来伺候你,可惜啊,碰到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陈主席。”

陈子锟道:“我可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刚才差点动了凡心,这天热啊,虚火也旺。”

刘婷道:“您要是有心照顾陈家,收了香香也未尝不可。”说罢扭转了头,一副生气的样子。

陈子锟笑道:“真生气啊,和你开玩笑呢,小毛丫头我才没兴趣。”

刘婷道:“那是,您口味多高啊,要么就是花界头牌,要么就是名媛千金,再不济也是个巾帼女侠什么的。”

陈子锟讪笑:“你取笑我呢。”

刘婷道:“多情未必不丈夫,我可不敢取笑您,桶里水还没凉,觉得热就去洗个澡吧。”

“没人伺候,没法洗。”

“要不我伺候主席大人沐浴?”

“好啊。”

“想得美。”

……

香香在后花园里没待多长时间就出来了,陈贵和大小老婆们还在堂屋里等着呢,见女儿回来,步态正常,不像是开苞后的样子,陈贵顿时失望:“香香,你伺候完主席洗澡,没留下来陪他说说话?”

“爹,我没伺候陈主席洗澡。”香香嗫嚅道。

陈贵眉毛竖了起来,陈康正也乍舌叹息,多好的机会啊,糟蹋了,自己若是女儿身,这种好事儿哪能轮得到妹子,唉,不知道陈主席有没有龙阳之好……自己这菊花洗净了倒也堪用。

他这儿胡思乱想着,陈贵已经在发脾气了:“养你个赔钱货有什么用,伺候人都不会。”

香香委屈道:“刘秘书说男女有别,不让我服侍陈主席洗澡,我伺候刘秘书洗澡的。”

陈贵一惊,刘秘书,怎么把她忘了,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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