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自我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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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自我养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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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地寻求一个似是而非的希望,若是从此破灭,那他该怎么办?

夏亦轩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微微有些发颤,良久,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慕梓安,你不可能会死,你就算骗得过天下人,也不可能偏过我!”

他的手刚想向慕梓悦的胸口探去,不知怎的,那烛火闪了闪,忽地一下灭了。顿时,整间雅室里陷入一片黑暗。

夏亦轩的心一沉,飞快地往床上一摸,还好,慕梓悦还在,只是翻了个身,他刚好摸到了她的手,虽然指根处有薄薄的茧,摸上去却依然修长柔软,令人舍不得放开。夏亦轩心中大喜,手缓缓地往上移动着……

骤然之间,夏亦轩握住的那只手反握了过来,用力一拉,一下子便把他拉倒在了床上。一股幽幽的清香袭来,他立刻浑身僵硬了起来,一动不敢动地躺在她身旁,深怕惊醒了她。

“唔……是小然……偷偷摸到我床上来……想我了不成……”慕梓悦含含糊糊地道,双手在夏亦轩的身上乱摸了一通。

夏亦轩的心神一荡,一股热意朝着下腹涌去,几乎把持不住自己;他情不自禁地往那柔软的身体上贴了贴,低低地喘/息了一声,寻找那声音的出处……

“放心……本王……本王……最喜欢的就是你……来……春宵一刻值……值……”慕梓悦醉醺醺地调笑着。

夏亦轩旋即便回过神来,好像被泼了一盆冰水,整个人都凉了下来:她这是把他当成那个男宠凌然了!

他心里又酸又涩,纵然他不想承认,也明白,自己是吃醋了,吃那个叫什么凌然的醋了。半晌,他才平复了一下心情,哼了一声,冷着脸说:“你那个什么小然,眉眼风流,只怕心都不在你这里,你得意个什么……”

说着说着,忽然,他的手掌不知怎的擦过了慕梓悦的□,一个半软不硬的东西在他掌心停留了片刻,又随着慕梓悦的转身不见了,顿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小然乖……本王今儿好好疼你……”慕梓悦嘴上调笑,却只是整个人趴在了床上,嘟囔着念叨了一句,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脑中混沌一片,夏亦轩浑身冰凉,半晌,才踉踉跄跄地滚下了床,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雅室的窗棂慢慢地被推开了,慕十八从外面探了进来,低低地叫道:“王爷,王爷你没事吧?”

慕梓悦在床上慵懒地翻了一个身,嘟囔着说:“我能有什么事情?”

“我怎么见那瑞王爷好像被鬼缠身了一样,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连夏刀去扶他,都被他甩开了。”慕十八一个纵身翻进屋里。

“谁让他不象本王一样俯仰无愧于天地。”慕梓悦的嘴角上挑,带着几分得色,站了起来,眼神清亮,哪里有半分醉意。

慕十八不太明白,不过他自然是站在慕梓悦一边,喜滋滋地请功说:“王爷,这蜡烛灭得恰到好处吧?我试了好久,特意在这里截断了。“

慕梓悦赞赏地说:“不错,今天你大大有功,这个就算赏你的了。”

说着,慕十八迎面只见一件东西飞了过来,他伸手一接,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不解地问:“王爷,这是什么?怎么长得这幅模样?”

“这是我让膳房试了好多次才试出来的最新肉肠,软硬适中、口感一流,十八你可真有福气啊。”慕梓悦忍住笑,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一连好几日,上朝的时候夏亦轩都脸色苍白,精神恍惚,就连夏云钦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关切地让他不要因为户部的那件案子太过劳神。

户部的案子在夏亦轩的督查下,一层层地被剥了开来,户部尚书李天宇经营多年,将户部大部分异己全部排挤,主簿杜仲明便是在被排挤之列。府尹周大人的举报件件属实,贪腐之数巨大,令人咋舌。

李天宇将所有罪责一力承担,认罪伏法;秦冲义愤填膺,上了一个折子,说是此等官场败类,必定要从严从重从快处置,方能杀一儆百,只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秦冲精神萎靡,只怕好几夜都没睡个好觉了。

与此同时,各地粮价忽然飞涨,特别是在平鲁地区,接近齐地的几个郡,几场连绵的暴雨之后,农户们播的种眼看都被淹了,夏季的收成必定大受影响,加之山洪爆发,灾民大量涌现,民情躁动。

当地的府尹连番急奏,夏云钦当即便召集大臣议政。

平抑物价、救灾赈灾、安抚民生,以往这些事情都是秦冲首当其冲,出谋划策,此次秦冲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的愁眉苦脸:“陛下,今时不同往日,此事甚为棘手,臣无能,只怕会被有心人拿了把柄。”

“秦爱卿何出此言?”夏云钦皱着眉头说,“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这样藏着掖着。”

秦冲只是喏喏不语,鲁齐胜在一旁笑道:“秦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那李天宇是你一手提拔,但你公务繁杂,偶有失察,也不是什么大的过失,何必这样畏首畏尾。”

“臣有负先帝、陛下所托!”秦冲的眼中忽然便涌出泪来,跪倒在地上涕泪交加。

夏云钦心中稍有不忍,情不自禁地看了慕梓悦一眼,上前扶起秦冲,安慰说:“秦爱卿你多虑了,你是先帝的托孤重臣,朕明白你的为人,不会和那厮同流合污。”

秦冲抓住了夏云钦的手,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段话,无非便是他老了,什么时候该退位让贤,只是心里舍不得陛下,舍不得大夏……

沈若晨站在一旁,瞟了慕梓悦一眼,见她神色如常,心里也不由得有些钦佩。

絮叨了好一会儿,这话题才又扯到这平鲁地区的灾情和粮价上。鲁齐胜脸色忧虑:“灾害频现,只怕是上苍在警示我们大夏,陛下何不请钦天监去卜上一卦,看看天意如何。”

慕梓悦在一旁笑了笑:“鲁大人好法子。”

鲁齐胜肃然说:“陛下,天灾往往就是上苍的警示,我等必要三省其身才是。”

“鲁大人莫不是在暗示陛□旁有妖孽,以至于上苍都看不下去了?”慕梓悦戏谑地说。

鲁齐胜瞟了她一眼,“王爷这是在嘲笑老臣吗?这朝堂上,总不能都王爷一个人说话,老夫向陛下建言总没什么错处吧?”

眼看着两个人要说僵,沈若晨打圆场说:“鲁大人【文】自然不是【人】说卜卦可以【书】解决所有【屋】的事情,以臣之见,需派一要员到平鲁地区视察民情,查看当地的粮食储备,必要时可以就地赈灾。”

一旁的秦冲目光闪烁了一下,摇头道:“陛下,臣以为,派一钦差视察安抚的确可为,但赈灾却还未到时机,现今才是五月,欠不欠收也只不过到七月才知道,现在若是赈灾,国库也不充裕,到了真的有灾情的时候朝廷又该如何自处?地方官员为了地方安稳,往往会虚报、谎报,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只有夏亦轩在一旁一声不吭,双眸阴冷地盯着慕梓悦,仿佛要把她的脸盯出个洞来。

慕梓悦只做没看见,这两天她去了这块心病,春风得意,走路都有些带飘,见了谁都笑容满面,和夏亦轩的心神不宁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夏云钦有些纳闷,虽然夏亦轩平日里也惜言如金,但碰到要事,却从不吝于发表自己的看法,今天这是怎么了?“皇兄,以你之见,该怎样处置此事?”

夏亦轩恍然惊醒,冷冷地说:“慕王爷自有高见,不需臣赘言。”

慕梓悦笑吟吟地说:“亦轩兄客气了,沈大人才高八斗,于此事也看得通透,我自然以沈大人马首是瞻。”

沈若晨哭笑不得:这一群权臣之中,什么时候轮到他变成马首了?

夏云钦点头沉吟了片刻:“那诸位爱卿看看谁当这钦差比较合适?”

慕梓悦立刻正色说:“沈大人两袖清风,高风亮节,名声传遍大盛,在读书人心中尤其奉为圣人,臣以为沈大人堪当此重任。”

沈若晨皱了皱眉头,上次被慕梓悦举荐主考余悸犹存,这次举荐他当钦差只怕又有什么猫腻,他正想推辞,却见鲁齐胜上前一步,语气诚恳:“沈大人虽然才高八斗,但初为吏部尚书,在官位上还是不能服众,只怕各地府尹会有所怠慢,臣本想毛遂自荐,但又恐臣老朽,不及年青人耳聪目明,被人蒙蔽就坏了陛下大事。臣举荐慕王爷,慕王爷位高权重,众望所归,必然能不负圣意。”

秦冲也频频点头:“鲁大人说的不错,慕王爷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臣就算有心为陛下分忧,现下也没有这个能力啊。”

沈若晨有些惊讶,半晌才点头说:“臣觉得也是慕王爷合适些,臣人微言轻,只怕不能服众。”

夏亦轩沉默了片刻,居然也点了点头:“梓悦的确最为合适。”

慕梓悦的心中一凛,鲁齐胜和秦冲结盟在她预料之中,此次巡视平鲁她本也是志在必得,但那两个老东西怎么会推举她赴平鲁之地巡视?就不怕她把他们的老底都揭出来吗?夏亦轩和沈若晨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也和那两个老东西结盟了?如果这样的话,那她是真的看错了这两个人了!

29第 29 章

四票对一票,慕梓悦毫无争议地便成了这次巡查平鲁的钦差大臣。她也不推辞;欣然领命;又佯作不在意地道:“平鲁临近齐地;这么多年都没见到齐王了,不知道他现今如何了。”

夏云钦怔了一下;终于想起这个被先帝发配到齐地的兄长;不由得有些怅然:“我们兄妹这么多人,也只剩下二皇兄和安宁了。”

一旁的鲁齐胜的脸色微微一变,沉吟了片刻说:“陛下顾念兄弟之情;实在是宽厚仁慈,只是先帝曾有严令;齐王终身不得再入京城;陛下如思念兄长;也还需……”

慕梓悦接口说:“鲁相说的对,即便是陛下思念兄长,也不能违背先帝遗旨,顶多让礼部每年多备点赏赐以示恩泽就是。”

夏云钦点了点头,他虽然重情,但在大事上很有分寸,当初那齐王夏云冲可是太子的不二人选,说什么也不可能再放虎归山。

鲁齐胜的脸色有些难看,看了慕梓悦一眼,假惺惺地说:“广安王倒是很挂念齐王。”

“那是自然,”慕梓悦微微一笑,“想当初整个京城能和本王比一比风流俊逸的,那可是没几个,齐王风采,本王自然甚为思念。”

鲁齐胜也不答话了,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夏云钦又询问了几件政事,便让人都散了,末了留下慕梓悦,有些担忧地叮嘱了几句,无非是让她多听多看,必要时不必顾虑秦冲的话,可以先斩后奏,开仓赈灾,至于国库,到时候总能有法子。

慕梓悦早就有所准备,特意向夏云钦讨要了副手方于正,这让夏云钦有些弄不明白了。

“方于正和你一直不和,你带了他去,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陛下,就是因为他和我不和,所以,他的话,朝臣们才会相信,才能让某些人哑口无言。”慕梓悦解释说。

夏云钦沉默了片刻:“梓悦,你这是在避嫌吗?这是怕朕不信你吗?”

慕梓悦没想到夏云钦这么敏感,不免有些尴尬地说:“陛下,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此行非同小可,那方于正不是微臣的人,可以堵他人之口。”

夏云钦敏感地看着她:“梓悦在谋划什么?”

“打虎自然要一鼓作气,手下留情只能是养虎为患,陛下只等着吃虎肉,披虎衣便可了。”慕梓悦微微笑了笑,神情傲然。

夏云钦愣了一下,却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梓悦,朕怎么觉得心里有些慌慌的,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还有那齐王,你今天提起他来是有什么深意吗?”

“陛下果然慧眼,是,平鲁毗邻齐地,臣不信此事和齐王没有牵扯,陛下小心。”慕梓悦神态凝重。

“那你此行岂不是很危险?”夏云钦失声道,“不行,换个人去,朕怕你有事。”

“陛下放心,臣早有准备,怕就怕他没异动呢,”慕梓悦心里一暖,双眸紧紧地盯着夏云钦,满怀期望,“臣谋划了这么久,就等着这一击来为陛下涤清朝政,请陛下成全!”

一回到广安王府,慕梓悦便吩咐慕十八和管事安排出行事宜,自己则来到了书房,吩咐听风点了一支安神香,倚在卧榻上,凝神静心,闭目养神。

那秦冲弃卒保车,痛斩左膀右臂,而鲁齐胜老奸巨猾,一着失利,也必定牟足了劲要给她好看,此行的确凶险。

但那两个老臣在大夏的势力盘根错节,如果不兵行险着,要在短时间内把他们一网打尽,几乎是不可能的。

怪就怪当初先帝既要用和李氏一党无任何牵扯的广安王府,又顾忌广安王府在征西、定北两军的势力,分权而制,武被夏亦轩制衡,文被鲁齐胜掣肘,财被秦冲分权,不知道先帝在天之灵,看到现在这种境况,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那夏亦轩行事也实在让人琢磨不透,这一阵子相处下来,看不出他有什么反意,对她也是时友时敌,时而亲近,时而冷漠;以往每日一得空就能在身旁看到他的影子,这两天却是人影全无,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将所有的细节在脑中过了一遍,又推敲了几个犹疑之处,慕梓悦心里稍稍定了定,睁开眼来,刚巧看到凌然推门而入,笑吟吟地对她说:“王爷,怎么今天看起来精神不佳?小人帮你炖了一碗安神汤,你喝一点试试。”

这一阵子,凌然和她亲近了好多,每日她一回府,便凑上来嘘寒问暖,时常到书房来探望她。

慕梓悦见他一见到书房的藏书,便双眸发亮,也忍不住心生怜惜:想来他以前是官家子弟,一定也曾饱读诗书;被贬为官奴,沦落到王府做了男宠,实在是可怜。

于是,她在的时候,便允了凌然可以在书房自由走动,凌然欣喜之余,倒也没有恃宠生骄,行为本分,慕梓悦试了几次,见他没什么不轨之举,终于放下了戒心。

“你忙这些做什么?让厨房的下人去做就是。”慕梓悦接过了安神汤,只见里面放了些枸杞、百合,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我昨日看了一本食神录,兴致高得很,王爷你尝尝。”凌然满怀期待地说。

慕梓悦喝了一口,随口称赞道:“不错,小然的手艺大有长进。”

凌然十分开心,那双漂亮的杏眼往上一吊,简直有种流光溢彩的感觉,慕梓悦都看得有些呆了,抬手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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