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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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男子- 第9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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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允道:“其实在广省,拔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当年很多人认为拔这种地方,像是广省的抹布,可以承担广省各笔账目上的污点。

‘阴’阳相对,任何干净人都会带一块手帕,把脏‘乱’差集中到最没有价值的载体上去,这种设计本身没错。

问题在于,马桶用的久了,没有人去清理,你推给我,我推给你,谁都想在马桶里方便,但就是没有人关心马桶本身的卫生。

现在的拔也是一样,‘乱’成这个样,还是不管地带,而且积重难返,如果割了,又会伤筋动骨,触碰到重要的脏器,问题就难办了。

所以我一直都靠境外来洗钱,虽然麻烦一些,没有后顾之忧。”

刘平华道:“叔,你的心思无人能比,我们可没想的那么远,现在套住了,这可怎么办?”

刘允道:“现在拔的当家人是谁?”

刘平华道:“沈德潜,拔市长。他现在是债多了不愁,反正船翻大家死,他现在对很多账目都做的十分潦草,我看风险很大。

邱老爷身体不行了,如果他没了,广省重新洗牌的话,恐怕还是老规律,先对冲,拉对方的人下马,血流成河之后,重新调整秩序。

那抓对方的痛处之时,就一定会先从拔这种地方下手,那是高危区。所以现在很多人都想往外转钱,可越是这样,钱越转不出来。

广省这么多经济发达城市,靠拔洗钱的占分之七十,总价值说出来十分惊人,一但堤坝溃了,后果不堪想像。”

刘允道:“全身而退,干干净净,那是不可能的了,我看……找个替罪羊吧。借力打力,让沈德潜来承担这个罪名。”

刘平华道:“如果沈德潜死猪不怕开水烫呢?”

刘允‘摸’着鼻,低头思考,最后道:“如果瓶里的水干了。有一些溶质洗不出来。你会怎么办?”

刘平华略一思。道:“你的意思是……,再注入一大笔资金,然后投机退出来?可是这笔钱谁来出呢?”

刘允淡淡的一笑。道:“你最恨谁?”

今年二月七号就过年了,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李易现在功成名就,这个年很想跟大家在一起好好过过,是以还有很长时间,李易便叫大伙开始准备。

这几天广省各大电视台和海州各大电视台一直在播一条新闻,说是拔市正在拉投资,李易在报纸上也看到了。

从新闻的内容来看,似乎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李易现在一直热衷于搞垄断,总想把触角伸到更远的地方,更偏的角落。

拔市李易一早就知道,人们都说那地方‘乱’的可以,是广省的一块抹布,沈馨诗那丫头的父亲好像就是拔。

李易的‘精’力一直都放在海州,以海州为主,这时膨胀的差不多了,一听拔有不少城市建设计划,有各种投资和融资的优惠政策,李易自然心动。

优惠这种事李易当然不大感兴趣,以李易的财力,省钱占点小便宜没有大的吸引力。

如果能控制拔的经济圈,把触角渗入到拔的核心结构中去的话,李易就大感兴趣了。

李易把董川他们找来商量了一下,都觉得应该去拔发展一下,那地方小,李易一去了,很容易就能造成垄断,就算那地方人心‘乱’而杂,最终归结的也无非是一个钱字,而李易偏偏就不缺钱。

李易挑中了几个投资的项目,和拔官方一通电话,对方欣然同意,并表示欢迎。

这些项目要求年前资金到位,主要是一些加工制造业。李易不想耽误过年的时间,当下调出了资金,带着手下人去了拔。

拔是县级市,就在平州附近,李易来之前想象了一下,以为这地方建设的不好,也不会差多,哪知到了一看,不禁大失所望。

拔这地方‘操’蛋了,李易一来到市区,第一个印象就是脏‘乱’差,满地的报纸和塑料袋,街上的人一个个都不像好人,国骂声此起彼伏,那些长的难看的妓‘女’恨不能把全身都‘露’出来,一嘴蒜味的站在街边拉客。

李易心说这地方干脆拿炮轰碎了算了,简直不是人生活的地方!

强忍着恶心,李易来到政府相关部‘门’商谈业务,来了之后受到了热情的接待。

主管的经济的是罗副市长,是个‘女’的,这胖老娘们看见李易就像看见了亲人,一个劲的说拔投资环境好。

李易心说要不是相中了拔的“特殊功能”,就冲这个差劲,八抬大轿抬老,老都不来!

办手续之前,李易又去见了拔市沈德潜,李易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等进了沈德潜的办公室,这才想起来,原来以前听沈馨诗提起过,沈德潜就是她老爸!

之所以会想起来,是因为李易一进市长办公室,就看到了沈馨诗!

李易第一眼看到沈馨诗的时候也是一愣,虽然知道沈馨诗是拔人,没会在这里遇见她,其实沈馨诗上次跟李易说起过她爸是拔市长,只李易早就给忘了。

李易一看见沈馨诗,立刻想起了以前的一切,便要上来打招呼,哪知沈馨诗却调皮的冲李易使了个眼‘色’,示意李易不要声张。

沈德潜知道李易要来,见李易进来了,忙热情的过来打招呼,道:“李老板哪,今天我真是荣幸,平时见都见不到的大人物啊。我一听说李老板要来我们拔投资,我就一直叫大家做好准备,要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来来来,这里坐。”

李易客气了两句,坐了下来,眼光却投在沈馨诗身上。

沈德潜一见忙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本来我平时不让她来这玩,这丫头偏不听。疯丫头一个。不用理她。”

说着叫沈馨诗先出去,沈馨诗偷偷的冲李易眨了眨眼,转身出去了。

李易跟沈德潜聊了十来分钟,说的无非是拔的投资情况。李易听沈德潜说话水份多。也就那么一听。并没有当真。

沈德潜道:“眼看就要过年了,所以我们拔也想搞一下年前的招商行动,没就招来了一只凤凰。

目前政府打算把一些原来的国有项目。部分的‘交’给商家处理,只要不违反原则,那一切就随便随便啦,哈哈。”

李易这次来是有目的的,并不想过多的谈正经生意,见罗副市长还在,有些话不方便说,便道:“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能跟沈市长详谈,我看沈市长谈锋甚健,如果能找个机会多聊几句,我不胜荣幸。我看不如这样吧,今晚约个时间,我请沈市长和罗副市长出去喝些咖啡,咱们细谈一下投资项目,毕竟我想多投一些钱嘛。”

罗副市长虽然只是个胖老娘们,也‘挺’机灵的,一听李易这话锋,就知道不想让自己参加,当下大笑道:“我晚上下班还要回家给孩做饭,我看我就不去了吧,有事李老板可以跟市长多沟通沟通。市长也是经济出身的。”

沈德潜知道李易可能要搞些小动作,当下也同意,人嘻嘻哈哈说了几句,李易便起身告辞。

李易出了市政府,刚一出大‘门’,便听到背后有人扑来,李易知道是沈馨诗,当下也不躲闪,只觉一个柔软青‘春’的身体趴到了自己背上,她‘胸’前的两只白兔,压的李易一阵心悸不已。

李易回过头来,见确实是沈馨诗,沈馨诗趁机在李易脸上一‘吻’,笑道:“你动作慢了。”

李易道:“你就不怕叫你爸看见?”

沈馨诗两只小脚勾在李易的大‘腿’上,不住的摇晃,道:“我才不怕,我爸没那么机灵,他看不着。”

李易见市政府‘门’口没人,当下反手把沈馨诗抱到前面,托着沈馨诗富弹‘性’的小屁股,向上掂了两下,道:“那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沈馨诗吃吃笑道:“来呀,吃我呀,其实是我吃了你。”

李易在沈馨诗‘奶’油一样的小鼻上轻轻咬了一下,低声笑道:“吃我哪里?你拿吃呀?”

沈馨诗搂住李易的脖,道:“不许你再说了,再说我就咬掉你的耳朵。”

李易抱着沈馨诗绕到侧面没人的地方,两人对视片刻,便疯狂的亲‘吻’起来。

李易的双手在沈馨诗的身体上游走,只觉得每一寸地方都那么优美,那么熟悉,那么难以让人放手。

李易情动起来,粗暴的伸手扯掉了沈馨诗的内‘裤’,手指探到了她的桃源深处,只觉又湿又滑,又软又弹,那种感觉叫人**了。

沈馨诗尚存一丝理智,轻轻抵挡着李易的手,道:“别,别别,在这里不行,会有人过的。”

李易喘着粗气道:“我现在就想要。”

沈馨诗脸红红的,用脸擦着李易的脖,道:“这里不行,晚上,晚上的吧,晚上我来找你,我,我也好想要。”

李易道:“晚上我要跟你爸谈些事情,到时候我会通知你在哪一家咖啡屋。一定要来呀。”

沈馨诗点头答应,两人又亲热一番,这才分开。

李易找回自己的人,先住进了一家酒店,这酒店估计也就星,而且据说是拔最好的一家。

一直熬到晚上,李易的手下说市里最像样的咖啡厅只找到一家,里边格调一般,还看见有吸毒的,李易笑道:“不能强求,也只好这样了。”

当下联系了沈德潜,随后又联系了沈馨诗。

李易只带了几名手下,很低调的来到咖啡厅,见沈德潜到了。穿了一身便装,手上托只烟斗。

两人见面客气了两句,这才进咖啡厅坐下,李易特意要的小包间,咖啡上来,李易提鼻一闻就知道质量差,在这种地方也没法要求别的了,只好将就。

‘私’下里见面,李易显得特别随便,把外衣脱了。向椅上一靠。笑道:“沈市长喜欢用烟斗?”

沈德潜道:“咳,是附庸风雅罢了。李老板,你这一来,可成了我们拔市的大善人了。白天的时候没有细谈。嘿嘿。李老板打算投多少?”

李易道:“这不重要,说句粗俗的话,我不缺钱。投哪个项目能有更远期的回报才是我最关心,我并没指望能在短期内有所收益。”

沈德潜道:“好,沉的住气,有长远的打算,难得,难得。”

李易一笑,道:“其实呢……,这些事情只是闲谈,呵呵,我目前最感兴趣的,还并不是这个。”

沈德潜心里早有准备,当下会心的一笑,道:“那不妨说出来听听。”

李易喝了一口咖啡,道:“我来之前,听过许多关于拔的故事,我想沈市长对这些也都了解,拔,嘿嘿,是个好地方啊,我也想在这地方沾沾好的风水,不知道沈市长有没有好的建议?”

沈德潜探过头来,压低声音道:“李老板是可靠的人,那我就随口说说,只是随口说说哦,别当真,都是戏言。

我们拔在广省只是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破地方,县级市,人口才一多万,没有重工业,没有轻工业,没有旅游业,没有娱乐业,教育、医疗、‘交’通等等各方面都不行。

可是很多人都想来拔玩玩,那是为?因为这里有一大功能,就是颠倒黑白,以丑为美。

李老板如果有不大干净的钞票,可以拿过来玩两把,然后就唰的一下变成白的了,效率可高的很哪。

当然,大家都是‘混’饭吃的,我们也不能白辛苦,洗唰唰之后呢,总要留下一些痕迹来,做为历史,以供凭吊。

至少这些痕迹是多少,我也不方便多谈,总之也是不确定的了,看李老板的心情而定。

就因为拔有这个功能,所以大家都喜欢来这,拔市一万人,有分之五十都在帮着政府做这些洗钱的工作,规模或大或小,我们就靠这个来养活大家,改善生活。

你可能听这个比喻,拔就像是一块抹布,默默的替广省擦着屁股,承担着一切脏的差的‘乱’的丑的臭的。当然了,广省里很多时候也替我们遮掩一二,要不然怎么能坚持到今天。”

李易道:“为会先中拔?”

沈德潜道:“这就是历史问题了,历史是复杂的,有必然其实也有偶然,我看偶然‘性’居多,据说当年拔的市一级各大领导都是原来某位中央的亲戚,形成了一个大班。

当时正要把拔升为地级市,可是后来在政治斗争中,这个出了问题,于是这些亲戚也就滞留在拔这小破地方了。

时间一长,这些人耐不住寂寞,就开始利用金融上的一些漏‘洞’,主要还是一些违法行为,来为自己牟取利益。

本来只是小打小闹的行为,广省有人替拔掩饰,并且从中获得了好处,形成了现在拔运行状态的雏形,后来人发现这种方式还真‘挺’好,于是一切的行为和结构就都朝着这方面发展,手段越来越多,‘花’样翻新,最后就沉淀成现在的样。”

李易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沈市长就是这一代的掌‘门’人了?”

沈德潜一笑,道:“抬举我了,你以为我当个破市长,就能呼风唤雨?笑话!干活的不赚钱,赚钱的不干活,人世间最铁的真理,在拔这地方也不例外。

只能说我是其中一员,很多事情都要我出面管理一下,可是很多事情我又说了不算,甚至我都不知道。

拔几乎在这方面形成了产业链,不少人‘私’自开小作坊,替外人洗钱,只‘交’给市里很少的好处费,甚至不少,拔现在势力繁多,有好几批人。

那些小打小闹的。我也不稀罕管,‘操’不起那心,而那些势力大一些的,要么有背景,想来分一杯羹,要么是野球员,拿着刀就敢跟你拼命,你要是管他,没准明天就叫人砍断手筋脚筋。

所以我现在只是处理一些国有的项目,而那些多如牛‘毛’的‘私’人行业。我根本无力掌控。现在呀。拔就像是一驾疯狂飞驰的汽车,所有乘客都挤过来抢方向盘,所以这车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撞翻,然后车上的人都死的惨不可言。”

李易一笑。道:“疯狂。不可控制。迅速导致灭亡。……,这虽然是必然规律,我的出现。或许能为这辆车把把方向,就看沈市长帮不帮忙了。”

沈德潜意味深长的笑道:“我今年五十多了,前些日身体不大好,想退休,可是上头不让退,说是我做的好,其实就是个屁,他们想在大厦倒塌之前,让我来撑着。

妈的嘞的,这不就是明摆着叫我背黑锅嘛!我转念一想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市长,说实话也得了不少好处,现在有风险,叫我抗一抗,我也应该勇敢一点。

我就像是睡在了炸‘药’堆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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