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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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土豪-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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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名鹤回到广州城,叫来自己家里所有人。

“苑君,你知道我为什么和家里走的很远,为什么一直和名鹭保持距离吗?”没等孙苑君回答,白名鹤自己就说道:“我怕连累他们。因为伴君如伴虎,如果这一次我下狱,于谦大人那里可以保你们平安。”

“夫君……”孙苑君当下一咬牙,她很想说会陪白名鹤一起去死。

白名鹤却是笑着制止了她。“安心,我手上有相当于免死金牌的东西,不会死。估计以后会作一个富家翁,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是了。”

孙苑君没有哭,很坚强。

“夫君,难道因为你抄了布政使大人的家吗?此事不是说,不会有麻烦?”

“笑话,这屁大的小事有什么麻烦。我的麻烦比这个大多了,关系到建文旧臣!”听白名鹤这么一说,孙苑君脱口而出:“难道是福叔被人认了出来?”

ps:第三更,第三更。

第182节白福【第四更】

听到白福,可是把白名鹤吓了魂都飞了。

胡袁氏母子,自己只能说同情忠良之后,可福叔又是谁?他的背景很恐怖吗?

看白名鹤一脸的惊讶,怀玉非常快速的拉开门看了一眼:“姐姐,外面没有人!”

孙苑君这才说道:“夫君,福叔真名叫瞿浩。瞿能将军之子,曾经一箭射穿杨洪将军的肩膀,同时也受了杨洪将军一箭。还有,他还穿过成祖两箭,一箭穿过了头冠,另一箭袖子上射穿而过。带着亲卫,杀到了距离成祖只有五步远的地方,力战对方四员猛将。如果不是李景隆无能,怕是……”

白名鹤感觉自己冷汗都成喷泉了。

如果说自己同情方孝儒是忠良可能会让自己贬官为民的话,收留瞿浩。这个估计都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想到这里,赶紧捂住孙苑君的嘴:“千万不敢再给别人说了。”

“夫君,瞿将军说。他绝不会连累到夫君你的,一但身份被发现,夫君只是说自己不知道,就不会有事。而且知道这事情的也只有三个人。”

“还有一个是谁?”白名鹤紧张的感觉都无法呼吸了。

“华梅,在接我们到广州的时候,她认出福叔练的那套刀法。那一套刀法,天下间只有三个人精通。一个是福叔的父亲,另一个就是福叔自己,还有一个就是华梅的太祖公,就是那位女状元的父亲。华梅只知道皮毛!”

听孙苑君这么一解释,白名鹤心中安稳了一些。

“那套刀法,传说来自晋文公,后经历代刀客取其精华,名为龙雀霸刀!”

大夏龙雀。真正历史上在第三次晋楚战争之中败给了白名鹤现在所继承的,湛卢!

他喵的,如果按金大侠小说之中那种说法,湛卢就是倚天的话,那么大夏龙雀就是屠龙刀了。这是非传说,真实刀剑之中的最巅峰的武器。

“今天的话题。谁也不许提及。将来就是散尽家财,赌上性命也要给福叔讨一个公道。”白名鹤如果说对方孝儒是一种尊敬,那对福叔来说就是一种亲情。

怀玉在这时,是满脸的兴奋:“福叔重制了岳家神臂弓。就是花费有些大,不过可射到四百步。福叔说,如果换成精制作的弓身,单兵弓可以射到一百七十步。三兵弓可以射到六百步!”

神臂弓,其实就是重弩。

“好了,你们休息吧。我心里有些乱。让我静一静,好好把这些天的事情理顺一下。”

白名鹤没有去清荷房中,回到书房坐下之后。心中却有些乱。

似乎有些冲动了,自己有家有妻,连累是她们如何是好。

坐在书房,白名鹤想读一会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茶到嘴里也没什么味道。推开窗户。原本是想透透气的,却看到天还没有完全黑。

叫过白宏:“你派人去给夫人说一句。说我出去走走,早些的话二更天会回来。晚一些也不会超过三更天。”

白宏没多问,赶紧找了一个丫环去传话了。

白名鹤是想出去,可没敢告诉孙苑君自己准备去飞雪楼。当然也不敢告诉清荷,害怕清荷胡思乱想。

广州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飞雪楼却依然照常营业。而且还是满坐。

以前在后世现代的时候,白名鹤心中以为古代青楼、伎楼、行院、教司坊都是作皮肉生意的地方。到了大明之后才知道,其实并不是这样。就象教司坊来说,这里如果理解为后世的艺术学院,怕是让后世的人知道。会骂街的。

特别是艺术学院的学生,肯定会骂被贬低了。

可事实上,这里就是一个培训歌舞曲艺类人才的地方,差别就是被培训的人几乎无一例外全是犯人家眷,或者自身也是罪人的。而且身份是贱籍,取悦他人的艺术在这里是下九流的低贱行为。

行院,却是更高级一些的。

琴、棋、书、画。培养的是性情,培养的是雅!

青楼是真正皮肉生意的地方,这里的人属于学不会技术,没有艺术细胞的人。伎楼理解为歌剧院也不过份,就算有客人留宿也不是青楼的性质,因为有为客人单独留的房间。至于那位姑娘与客人有些什么,也是私下的交易。

象是花魁这种级别,就是明星了,她们会选择嫁人作妾,也不会操持皮肉生意。

白名鹤到了飞雪楼,这里已经满座。就是二楼包厢都没有半间是空着的,唯一空着的只有一把椅子,就是二楼正中那包厢大窗前两把椅子中的一把。

两把椅子,有一把已经坐了一位,飞雪楼楼主,京城第一花魁万雪儿。号称大明第一花魁也不过份的万雪儿。作为楼主,她亲自坐在这里看着许多新角的首场公演,多少有些评分考核的意思。

白名鹤进来,鼓乐都停止了。

在无数的注视礼中,白名鹤缓缓的走向二楼,然后在万雪儿的迎接之下,丝毫没有半点顾忌的坐在那整个飞雪楼唯一空着的那把椅子上。

台后,许多花首都有些疯狂,叫来自己手下的队伍开始训话。

对于她们来说,将来是在飞雪楼演出,还是放在这广东第一楼飞雪楼上台,还是放在次等伎者出演的飞花楼。就是这几晚在台上表演来决定她们的命运,而白名鹤一句称赞,可能就会有留在这里的资格。

“你来了?”万雪儿还是依如既往的冰冷。

白名鹤微微的点了点头,坐下之后,由白狐亲自送上茶。万雪儿对白狐说了一句:“你去上台,这一曲给白公子。”白狐道了一个万福飞快的跑出去了。

这一次白名鹤进飞雪楼,没有人聒噪,就算不知道白名鹤是谁的,也从其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些敬畏。

有人小心的问同伴:“这位是那家的公子?”

“公子,你在说笑话吧。这是白名鹤白大人,一句不恭敬就灭了胡布政使满门的白大人。在广州城的公子哥,那个不花银子偷偷打探白大人的长像,就怕一个不小心冲撞了白大人。以后遇上恭敬些,传闻只要不得罪这位白大人,只要恭敬些好处不少!”

那位发问的连连擦汗。

要是说不知道广州城这几天发生了什么,那么他一定是外星来的。

整个广东都几乎传遍了的事情,敢说不知道,真是笑话了。

这时,一位年龄给三十岁上下,妩媚的艳装女子上台,道了一个万福:“各位公子,今天的演出要暂停片刻。万岁御笔大明第一才子白名鹤公子曾经写过两过故事两首曲。其中一曲属于京城已经退隐的三大花魁之一,绿荷姑娘所有,依行院规则封曲一年!”

大明第一才子,这个称呼可是头一次出现在广州城。

大明皇帝御笔亲赐,这个来头不小呀。许多年轻的才子都发出惊呼之声。

“那两个故事,一个同样属于退隐的绿荷姑娘,依规则同封一年。另外一个故事,是给我家小姐,京城北之雪的。只是借给了京城另一位花魁莫愁姑娘,所以退后三个月后才会在广州城出现。而最后一个……”

说到最后一个,许多人都竖起了耳朵。

卖足了关子,吊足了胃口。

“最后一首曲子,是写给我家小姐的侍女,由白公子亲自赐名的白狐姑娘。而曲名,也叫《白狐》。所以请各位公子等候片刻,容白狐姑娘装扮!”

话音刚落,飞雪楼一两银子一朵的锦花,当下就有人直接往台上扔了一筐。

这就是打赏,打赏的收入飞雪楼将一半归表演的人。

白名鹤的表情木然,似乎下面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许多人偷偷往台上看,白名鹤此时的表情更多的象是一种孤傲。

别说这些年轻人,就是包厢之中的巨贾大商也都认为,白名鹤有傲的资格。

无数是才、权、财、势。十八岁的白名鹤那一点,是在座的可以相比的,放眼大明天下,这样的人也找不出第二个。

《白狐》的词,过于通俗,而且也没有过多的诗意。万雪儿看重的,一是白名鹤这份心意,二是白狐虽短,但却很伤感的故事。在万雪儿心中与其说白狐是一首歌,不如说这是用唱的在讲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在万雪儿心中,甚至是楼中所有人心中,都如同那杜十娘一样,是在唱伎者的悲伤。

台上,白狐一身白衣,而且打扮就象是一只纯美的狐狸……精!特别是那只兽耳,很萌!

没有乐队,只有琵琶轻唱。

一个凄美的故事,在白狐的口中轻轻的唱出。

一首曲,不同的人心中有不同的感觉。有人感觉傻,有人感觉痴,有人感觉悲,有人却听不懂其中的意思,只是感觉白狐长的漂亮,白狐唱的好。

短暂的安静之后,好几个才思出众的才子当场赋诗一首。

白狐起身,目光却是看着二楼最中间的那个包厢,等着白名鹤的一句点评。白名鹤的心思不在这里,可白狐是万雪儿的丫环,自然是要给几分面子的。开口道: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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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节人之初性本善【第一更】

白名鹤念了两句之后,停下了。这只是残句,这残句却也极有味道。

半调子的才子未必能吃透其中的味道,可真正的才子却是可以领悟,正好应了白狐所唱。其意思就是:是说两人分别后心中的凄凉应该是一样一样的,最凄凉的时候是在明月夜时,看着明月,心中思念却更是伤感。

“白公子,可否请赐全诗!”有人很客气的冲着白名鹤说道。

白名鹤心说,我这个是抄的,抄的东西让人称赞自己的才气,这个真的很尴尬。勉强的摇了摇头:“万岁已经御准我封笔,我白名鹤其心已经不在诗词。”

白名鹤不用给谁面子,而且拒绝了写诗也是白名鹤怕麻烦。

万雪儿却说道:“今夜是飞雪楼初演,只当是公子送于我飞雪楼的祝贺。不写,不动笔!”

“也罢。”白名鹤心说,借万雪儿的话给这些公子哥一个面子,也省得他们回头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当下,无论是正堂,还是包厢之中都有些混乱,要求送来纸笔的要求很多。

待安静下来之后,白名鹤也基本上回忆起这首词。

这是抄了后世名作,白名鹤在念之前提了一句:“各位,词我念了,可不署名。如果与大家期待的有所差距,请见谅。”

许多人都拱手回礼。白名鹤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微微的点头。

深一口吸后,白名鹤这才背起了词: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

念到这里。白名鹤有意的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万雪儿一眼,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既然是送给你的,那最后一句就是: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

万雪儿的衣服不是绣的,就是一件浅色的长裙,而上面很巧的就是万雪儿自己在裙子上很随意的画了一些花草山水。只当是装饰。

万雪儿的诗词名满京城,她如何听不出最后一句的意思。那是说一位兰心惠质的女子,不屑用外面的庸脂俗粉,而别出心载的用山水画的折枝技法,在素白的罗裙上画出意境疏淡的图画。这诗词最后一句,这说的就是自己了。

这一首前半段听起来是应了《白狐》那首曲,多有几个凄凉,可后半段合起来,却当真是为万雪儿所作的一首情诗。白名鹤对万雪儿的诉情诗,可这段情却是禁忌。万雪儿相信,白名鹤明白。而她自己却更是清楚。

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万雪儿的心几乎要被融化。

能即兴为万雪儿作了这首诗,而且是在有了残句之后,为万雪儿而拼凑而成。这强行拼靖就有这样的名作出世,白名鹤大明第一才子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许多人只是对白名鹤再次拱手,白名鹤也一一回礼。

有才的才子明白。对于白名鹤这样的人,这样的词。已经没有必要去用语言来称赞了。

属于飞雪楼正式的表演开始,在鼓乐声之下,白名鹤这才轻声说道:“我心乱了,可又没有人听我倾诉。没办法,只好来打扰你了。不敢给清荷讲,怕她害怕。因为关心则乱。不敢给苑君讲,因为我在作有些事情之前,没有顾忌到她的感受。”

“雪儿愿意听!”万雪儿还能说什么。

白名鹤于情于理,她都没有办法拒绝,而且她内心之中也不愿意拒绝。

“广州的事情越发的复杂了。胡愧背后那位就是他名义上的正妻。这位正妻按年龄算,我倒是相信她应该是被人收养的。而收养她的人,已经死去。按常理说,她这一段的事情已经算了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我面对广东官场的麻烦,可事情却不这么简单!”

白名鹤开口了,声音很小,万雪儿很用心的听着。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之后,白名鹤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万雪儿问:“要酒吗?”

“不,我不喜欢借酒消愁,更何况这件事情不是愁,我也不害怕什么,怕是自己的内心多了一些迷茫!”

白名鹤给万雪儿解释着:“我在自己的心,与对家,对妻儿的心中徘徊。”

万雪儿伸出手,按在白名鹤的手上,微微的一用力。

“谢谢。”

“雪儿听着呢,公子继续讲吧!”

“胡袁氏以及她的两个儿子所犯下的是谋逆大罪,证据……,铁证如山。我不是想救她们,只是在给京城的奏本之中,我不想说违背良心的话。他们是死罪,但在对他们先祖评价上,我用了忠良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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