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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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乱中世纪-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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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带给我看。”

拜塔尔打走百夫长,转了几圈,看着中年男子说:“郭敬安达,汝祖郭公玉臣。天可汗创此伟业,其功甚伟。此番经略西夷,汝意如何?”

(郭宝玉,字玉臣,郭子仪后人,汉奸加金奸,元朝崛起的主要推手。其孙实为郭侃,协助旭烈兀占据中东。写手身着米兰铠甲,手持特大号鸢尾盾,只见无数的砖头唾沫飞来,眨眼间就被淹没…)

郭敬微微一笑,不经意的看了看靠椅后的挂毯,才开言:“王子见问,敢不直言。此波兰、马扎儿等地丰秀,但夷狄愚昧,产出甚少。兼之土著泯顽不化,实不易安抚,不得供养。此地距斡难河万里,经年不得雁传,斡罗斯动荡难定,久居不得啊。”

拜塔尔点点头,不再问什么。他知道这个郭敬寡言罕语,能跟着自己,能说一两句话,实在是难得。斡罗斯注定要归堂哥拔都所有,自己作为察合台汗长子,看来要考虑大食与阿剌伯诸地的攻略了。

拜塔尔踱步思量,郭靖闭目养神,大帐中只剩下却薛衣甲的悉索。不知过了多久,大帐外传来噼里啪啦的踢打声,七八个却薛拖着一个血人走进来。

来到大座前,却薛们还不放心似的,死死拖着捆绑血人的绳头,几个人还用弯刀顶在他身上。拜塔尔扭头看了看依旧养神的郭靖,挥挥手让却薛退下,并端来水冲洗这个血人。

血污尽去,拜答尔倒是一愣,这是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身材高大,却不是非常雄壮的类型。他虽高鼻深目,金碧眼,状若猿猴,总体来说还算斯文。拜塔尔想不通万人敌的却薛为何对他如此防备,不由得问起来。

带队的百夫长施礼后回到:“大王子,这家伙狡悍异常。捉拿他的时候,这家伙用一把战斧砍死吾数十名成丁。一名将官逃脱,另数名将官被杀后,这家伙宛若疯虎,实在不易擒拿。百余名儿郎用绳索将他拿下,可是他一路上狡计百出,实在令我等憎恨难耐。”

闻言,拜塔尔又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年轻人已被剥去盔甲,奇怪的是,身上没有多少实实在在的伤痕。见自己观察,这家伙还偷偷的窥视。

拜塔尔笑了笑,轻声问:“年轻人,我知道你听得懂塔塔语。说吧,你是什么人?是否阿刺都可?”

这当然就是刘氓了,他听到拜塔尔的问话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阿刺都可就是公爵的译音。想想不知能否逃出生天的于尔根,再想想为掩护自己力战身死的佩尔,无尽的悲愤和怒火腾起,他挣扎着站起身,昂然看着拜塔尔,大声说:

“大哥…,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放了我吧。我上有百岁老母,下有未足月幼子,天见可怜啊…”

鼓咚咚一阵乱响,帐下却薛倒了一地。拜答尔强忍着一口血没喷出来,厌烦的喊到:“拖出去!砍了!”

“别啊,大哥,大爷,老太爷,我会推车,我会种田,我会吟诗,我会作父,不,作赋,我还有用啊…”刘氓挣扎着扑过去抱住拜塔尔的脚,一个劲的哀求。众却薛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拖开,可是拜塔尔一只靴子也被扯掉。

狼狈不堪的拜答尔正要吩咐把这家伙五马分尸,眼角余光却现郭敬睁开了眼睛,正饶有兴致的观察这个年轻人。拜塔尔咳嗽一声,整了整衣冠,吩咐众人把刘氓带回来。

又看了半天,拜塔尔玩味着说:“年轻人,不要装疯卖傻了。那天你指挥的黑甲骑兵异常了得,终我三千精骑未能拿下。老实说,你是什么身份?从哪里学得吾等言语?”

听着拜塔尔的问话,刘氓却是心头虚。不是为拜塔尔,而是为他后面的那个中年文士。一进大帐,他就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而观察的人居然闭着眼睛,这实在让他心惊胆寒。

感觉到中年人放弃了观察,刘氓才松了口气,吭哧着回答:“伟大的可汗,我只是蛮夷一个小小的子爵…,那几个兵是我大公的,他叫拿破仑,神勇无比,英雄盖世,他手下的大将威灵顿、杰克逊更是了得…”

拜塔尔原本指望从他的胡言乱语中听出点名堂,可是越听越是糊涂,正想踢他一脚,门外又跑进一个百夫长。

施礼后,他高声禀报:“大汗,拔都王子与不台王子仍屯军于佩斯剔城下,尚无进一步消息。夷狄波西米亚王瓦斯老(上文所说的波西米亚公爵西文斯劳斯)派悍将亚斯罗老镇守奥尔米茨,一时难克。西路万人队入普鲁士后战事不顺,其后立陶宛国有意抄袭后路。布雷斯劳也未攻克,那…,那逃奴教会蛮夷使用火yao和火球…”(这些情况基本是史实,圣切斯拉夫查不出身份,神秘火球也弄不清楚,应该是希腊火吧?)

拜塔尔点点头,示意百夫长离去,又看了看正鬼鬼祟祟四下观望的刘氓,扭头问道:“郭敬安达,你看这家伙该如何处置?”

郭靖!!!!我滴个银球啊,你可真能胡整。刘氓心里眼睛都瞪圆了,脸上却丝毫未变,抠了抠鼻子,呆呆的看着郭敬,开始盘算着有没有黄蓉、郭芙、郭襄之类的美女…

郭敬难得思量半天,最后摇摇头说:“此子目属桃花,胸无大志,实为酒囊饭袋,有勇亦不过蛮勇而已。不过他尚聪慧,虽不知何处学来我等言语,亦可留之待观。阿剌海别阿巴还既点名要此等奴仆,其向喜麇集百般财货、奇物,与之既可。”

财货?奇物?你大爷的!要不是怕你的降龙十巴掌,老子板砖拍你信不?不过那个阿剌海别阿巴还是个什么东西?不会是痴迷于解剖学的巫师吧?

刘氓又惊又怒,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盘算起如何脱身。家里公主、萝莉一大堆,在这莫名其妙哏屁着凉可就划不来了。

拜答尔和郭靖并未想到刘氓汉语、塔塔语都通,谈论起来肆无忌惮,到让刘氓得了点消息。他这才知道此次西进,塔塔人勾结了取代塞尔柱人的乌古斯人,得到五万骑兵强化,并答应帮助对方经略库曼尼亚和耶路撒冷之地。

不过这些情况他也弄不清楚,也懒得管,既然拜答尔的西路军已是强弩之末,拔都还没开始进攻佩斯,自己还是赶紧寻得脱身之策。

重新被捆成粽子拖出去,他一个劲的祷告,期盼圣母玛利亚保佑:只要能逃跑,立刻带着小妞躲回科隆,好好礼敬大婶。也不知**…,哦不,皇宫修的怎么样了…

第一卷一切为了公主第六十七章奥鲁的温馨

Zei8。电子书。电子书:2011…8…2415:07:41本章字数:5087

浸水的牛皮条捆了几百道,饶是刘氓皮糙肉厚,也苦不堪言。一开始他还能感觉到痛楚,慢慢的,随着肢体缺血,他觉得整个人坠入云端,轻飘飘蛮舒服的。知道这不是好现象,他一边极力调动内息,一边哀求:“大哥,松一松成不?长生天庇佑各位刀枪不入,我不会逃跑的…”

你不逃跑?羊羔都不会相信。双手绑着让你撒个尿,你都用那玩意甩大伙一脸尿水,然后借机逃跑。

却薛对这家伙的甜言蜜语是一字不信,拼着把他勒死,被阿巴还责罚,也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不过这家伙的小嘴越来越甜,许的愿也越来越美好,众却薛心里不久也松动了。

随军奥鲁在伐金后设置的离大军较远,折腾到傍晚刘氓才被押解到地方。这里以前应该是个大集镇,周边水草丰茂,田园瑰丽。现在田园已不复存在,黑黢黢的大营外只剩下牛马羊群,完全变成塞外牧野风光。

刘氓一路哀求哄骗取得显著效果,牛皮条已被割断,身上也没捆绑任何绳索,不过他并不因此而得意。中途遇到一个搜罗珍禽异兽的队伍,感于刘氓嘴甜,这些货就让他跟一头狂暴野猪换了个住处…

我心安处是故乡。郁郁半天,刘氓又高兴起来,开始欣赏这优美的牧归图。放牧的都是脸上烙了标记的奴隶。刘氓观察了一下,他们大部分是罗斯人,看起来也是新作奴隶不久,这让本想看见前世老乡的他有些失落,直到一群嬉戏的孩子让他明白奴隶比较新的原因。

那些都是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他们骑着马追打嬉闹,那娴熟的马术,让人觉得他们就出生在马背上。他们鞍后都挂着数只鸟兽,应该是射猎归来。

到了营寨附近,两个奴隶正生疏的驱赶羊群。不知是射鸟兽射累了,还是对奴隶不满意,这些孩子商量一番就开始用奴隶当靶子,比赛谁射得更精准。

第一只羽箭闷声钉在一个奴隶瘦骨嶙峋的肩头,他猛地一惊,随后却漠然闭上眼睛,虔诚的画了个十字,张开双臂仰望苍穹,也许在等待天使将他接走。他等来的是十几只恼怒的羽箭。

另一个奴隶默默看着同伴倒地,又默默看了会并不满意的孩童,眼底慢慢腾起仇恨的烈火。他突然用嘶哑的嗓子大吼一声,步履蹒跚的扑向那些孩子。可爱的孩子们来了兴趣,分工负责,从奴隶的胳膊射起,直到他睁着不屈的眼睛倒落尘埃。

靠,这不会是我的下场吧?刘氓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他开始盘算塔塔人有没有赎还战俘的习惯,可想了半天也未想到确凿的事例。贸然暴露身份也许更可怕,再说,那些小女人不一定会给他筹措赎金…

承载铁笼的马车行驶到大营西门,一堆七八岁的孩子好奇围了上来,那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的刘氓毛骨悚然。几个孩子比较胆大,用手里的刀剑戳了他几下,等他皱着眉头躲闪,就轰一声笑着跑开。撕开衣服裹好伤口,刘氓万分郁闷。打了这么多次仗,这次居然伤得最狠…

营地内所有土木痕迹都很新鲜,算算布雷斯劳那帮子好人袭击奥鲁可能行进的路程,刘氓判断这奥鲁应该是移营了。可惜啊,他倒想看看大爆炸后的惨状,那场景估计比现在奴隶奔忙,孩童嬉戏的温馨图卷美丽多了。

营地中心是十几座巨大的复合帐幕,也就是带隔间的帐幕,以及临时构建的木制房屋。这里守卫森严,押解刘氓的车队被盘查好几次。刘氓留意了一下,这些家伙竟然使用口令,而口令应该是百夫长的姓名。

完成交接后,刘氓被几个衣着光鲜的壮汉抬进一座大帐。一进门他就咒骂起来:奶奶,老子好歹是欧洲唯一的皇帝,居然给我关到动物园!郁闷半天,他随手抢过旁边狮子笼里的鲜肉嘎吱嘎吱啃起来。没法,饿,就当是牛排比较嫩好了。

丫丫个呸的拜答尔,丫丫个呸的郭敬,等老子脱身,把你们老婆丫头全部先奸后杀,还让你们眼睁睁看着!刘氓那个气,恶狠狠的啃着肉,就像啃那两个家伙似的,吓得旁边的狮子夹着尾巴缩到笼角。

负责看守的锦衣壮汉也吓得不轻,一道烟跑的没影。命令同屋的狮子老虎全部肃静,刘氓正想迷糊一会,随着一阵叽叽喳喳,几个女人走了进来。我靠,全是极品啊!刘氓眼睛都圆了,他急吼吼的抓着胳膊粗的铁栏杆嗷嗷乱叫几声,又头顶着栏杆痛哭起来。

为的是个三十余岁少*妇,上着鹅黄色过膝大袖,下穿浅绿长裙,还披着件素淡霞帔,但未配相应挂饰。盘头堆鸦,锦带松围,鼻如悬胆,腮如凝脂。只是额头挺直微含鲜卑遗脉,眉如远黛稍显奚虏阴沉。总体来说,矜持沉稳中带着些傲慢。

少*妇左手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跟少*妇长得很像,再看两人的神态,应该是少*妇的女儿。她的衣着完全塔塔化,比甲,长裙,还围着貂皮围脖,一双美目,清纯中带着些狡诘刁蛮,甚至凶残。

右手是个十**岁的塔塔姑娘,头戴缀满银饰的高冠,脸型微圆,眼睑稍长一些,挺直的鼻梁和湖水般朦胧的眼波显示她参杂了浓重的欧罗巴血统。她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在静静品味世间的一切残酷。

见到刘氓奇怪的样子,那汉人女孩扭头说:“阿剌海别姑姑,你让我们看什么啊?就这个大猴子么?丑死了。”

塔塔姑娘嘴角微弯,看了看同样摇头微晒的少*妇,同样用汉语轻声说:“花容姐姐,郭福侄女,前日大战后我听别人提起这个年轻人。此子骁勇异常,又兼鬼诘。彼为夷酋,竟通晓塔塔语,还知道先父托雷和兄长郭敬,实在是太奇怪了。”

少*妇和少女终于有了兴趣,一个矜持散漫,一个明目张胆,反正看猴子似的观察起刘氓。而刘氓只想找个鸵鸟蛋一口吞下去。我滴个银球啊!我玩的是欧洲中世纪,可不是金老大射雕!

我不是靖哥哥,不要花容儿!不要郭福儿!丫的写手,你再乱写信不信我板砖拍你!

少*妇对刘氓并不在意,略看看说道:“是么?可此子实不见枭酋本色,蠢物而已。阿剌海别妹妹要他来有何用处?”

阿剌海别还未回答,郭福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她走到笼子跟前,扬起手中的鞭子就是一下,还用塔塔语骂道:“别在那哭哭啼啼了,把你扯碎了喂狮子!”

悲叹银球无德,刘氓正在那哭得昏天黑地。骤然间胳膊上挨了一下,他一愣,多日来的恼恨全部汇集起来。他也不吭声,只是默默的盯了郭福一眼。那目光中有蔑视,有仇恨,有浩然,甚至还有说不出的毁灭意味,与之相伴,一股雄浑的力量骤然间扩散开来,让天地为之变色。

郭福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鞭子掉在地上。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恼羞成怒,转身去门口却薛腰间抽出一把弯刀。

阿剌海别和花容远比郭福震惊,这样的气势他们根本是闻所未闻。她们本以为这只是错觉,可是所有猛兽都噤若寒蝉,使她们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觉。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么?

见郭福奔过去要砍死刘氓,阿剌海别先反应过来,拉住她笑道:“郭福侄女,别跟这疯子计较。”

花容也过去拉住女儿的手。可能是对母亲比较尊敬,郭福悻悻的扔下了手里的弯刀。不过这事也败了她们探奇的性质,花容母女又扯了几句闲话就起身离去,阿剌海别则从新审视了刘氓半天才起身离去。

刘氓看到故乡人那种欣喜早就无影无踪,心里只剩下说不出的别扭,他现在不愿去想遥远的,前世的故乡,只想着怎么逃脱这里,回到不用耗费太多心思的可爱帝国,跟自己没什么脑子的小美人快快乐乐。

天色已黑,萧杀的大营中只剩下守卫巡逻时衣甲兵刃撞击的声音,些许点缀也就是奴隶的哀嚎声。刘氓研究了半天,死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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